水系魔法師看周河步法神奇,知道水箭魔法難以制敵,就想更換大面積攻擊魔法,誰知道吟唱還沒有開始,卻感到喉嚨微熱,再也沒有吟唱的機會了。
「啊!」藍袍魔法師驚呼,喉間鮮血噴湧。
周河站在魔法師身前兩米處,手中握著半截滴血的椅子腿。
水系魔法師站在原地揮舞著雙手,卻抓不住漸漸流逝的生命力,最後哄然倒地,眼中依然滿是難以置信。周河手中的椅子腿無力滑落,人也軟到在地。
原來,在周河施展飄渺步的時候,順勢撿起了半截椅子腿,再鋌而走險欺身魔法師身前,用尖利的木頭刺穿了對方的喉嚨,不過周河也感到兩眼發黑,辛辛苦苦凝聚大半天的真元再次耗盡。
周河休息片刻,將被褥撕開給少婦包紮,望著少婦的潔白如玉,又少不了幾番暗自歪歪,蠢蠢欲動,好在少婦的傷口雖然流血不少,卻並沒有生命危險,在周河簡單處理之後就得到了控制。
紅纓:「廚房你有兩個小菜,你端來出吃了吧。」
周河:「恩」。
周河將少婦放到床上,到廚房裡端出飯菜吃了,才感到漸漸恢復了些力氣,便繼續盤坐在地修煉。少婦躺在床上,望著小腹上包紮的布條,在看看雙眼已經閉合的周河,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轉眼半月過去,周河日日修煉師門玄功,只覺修為漸漸提升,若是今後能夠苦練不輟,數年之後仍然能夠武破虛空,尋找明月仙子雙宿雙飛,才漸漸放下了心上的石頭。
紅纓對周河借宿之事不禁莞爾,並為迷姦到周河感到沾沾自喜,只讓周河鬱悶非常,不過紅纓在屢屢勾引周河未遂的同時,也告訴了周河很多關於死界的事情,讓周河對死界有了些許瞭解。
死界是塊無邊無際的大陸,其中存在無數國家,每個國家的君主都具有無限神通,舉手投足間更是山崩地裂,是國家居民信仰的真神。紅纓所在的地方叫做山木村,瀕臨魔獸森林東側,屬於銀烏國邊緣地帶,村裡居民多是金髮碧眼之流,只有少數黑髮黑眸的東方面孔,只能佔到十分之一的比例。
那日周河看到的黑森林就是魔獸森林,裡面魔獸兇猛,幸好周河沒有莽撞的闖進去。而魔獸森林後面是十萬大山,據說其間窮山惡水,高階魔獸更多,一般人都是進不去的。
周河猜測死界君主就是修煉者,雖不知是保留了人間界記憶,還是在死界重新獲得了,竟會在死界建立國家,並享受這些虛名和榮耀。
在周河的記憶裡,修煉者多是清心寡慾,並不留戀這些虛名和物質享受才是,可是想想自己和明月仙子遭到的阻撓,似乎並不是這般光景,只得苦笑作罷。
周河修煉半月時間,修為再次提升到星位,便向紅纓告辭,想要遊歷死界。
畢竟,周河破碎虛空之後,本應到達飄渺仙界,可是卻鬼使神差的到了死界,並且聽到仙界不存的消息,這裡有著太多的隱秘需要探索,而且也需要尋找明月仙子的消息。
「你不能走,否則就會毒發身亡。」紅纓聽說周河要離開,竟然再次站出來威脅。
紅纓身上傷勢漸漸痊癒,雖然還不能恢復季院的營業,可也能自己下床行走了,但是紅纓仍是不願意讓周河離開,雖然自己也說不清這是為什麼。
周河平靜的回答道,「我已經運功檢查過,根本就沒有中毒。」
紅纓驚呼:「你原來已經知道了。」
「是的,我已經知道了。」周河忍不住想笑,他現在的修為根本不足以內視,更不要說檢查是否中毒了,剛才原只是隨意試探紅纓的,聽到紅纓的話之後才敢確認。
此時周河知道身上根本沒有中毒,才真的想要離去開了。
「以後還是不要做這種生意了,這樣不好。」周河思索良久,說道。
「不好,有啥不好,你看不起是吧。」
「老娘從魔獸森林旁邊醒來,不知道以前是誰,沒有任何親朋好友,不掙錢怎麼生活。」
「再說做怎麼啦,幹的是力氣活,掙的是血汗錢。」
「老娘做做得有尊嚴,那兩個瘋狗想要同時上老娘,就是死了也不能讓他們得逞。」
「老娘看不慣你故作清高的樣兒,就迷姦了你,你有什麼辦法。」
紅纓越說越激動,最後竟有些歇斯底里,難以控制情緒。
周河沒有想到,紅纓也是降臨的,還被無憂神光抹除了記憶,也難怪有這種自暴自棄的想法,不由感慨萬千,若不是自己僥倖保存了記憶,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也許,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周河說完,頭也不回的出了小院。
周河走出小院,並沒有直接走出山木村,而是在小村周圍轉悠了幾遍,直到天色漆黑,周河才停止腳步,運起師門玄功,雙眼中竟然射出兩道精光,然後閃身進入一所小院。
「黑狼大爺,你不要著急,珍妮這就來服侍你。」
「嘿嘿,在魔獸森林半個月,老子都快寂寞死了,趕緊來吧。」
「大爺,你要溫柔點哦。」
「一定,一定。」
周河俯身窗外,聽到屋中打情罵俏不斷,知道是珍妮的住處,就趴在窗下等待動手機會。
周河看不慣珍妮心腸毒辣,本來兩人開季院只是公平競爭,她卻鼓動兩名魔法師去鬧事殺人,今天周河就是來給對方一些教訓,為紅纓出氣幾分。
周河也不準備對珍妮武力解決,只是他剛剛降臨到死界囊中羞澀,只好順手牽羊做回樑上君子了,誰讓他和紅纓同是東方面孔,還同是降臨死界的呢。
「嗷嗚!」在村外野獸開始吼叫的時候,房裡也乾柴烈火……
房間內兩人緩緩結束,並雙雙傳出了輕微的鼾聲,周河這才敢輕輕撥開房門進入,悄無聲息。
周河直接進入珍妮臥室,發現床上正有兩人相擁而眠,一個金髮碧眼皮膚白皙的少婦,想來就是珍妮無疑;一個滿臉都是絡腮鬍子的中年男子,周河卻不知道是哪個借宿者了,暗道這個借宿者果然十分強壯,怪不得剛才的叫聲那麼蕩漾。
周河最終在櫃子上的花瓶裡找到了大量金幣,就準備將金幣全全倒進自己的口袋。
叮鈴鈴!
周河拿起花瓶,卻聽到陣陣鈴聲響起,暗道糟糕。原來珍妮為防止偷盜,竟然在花瓶後面拴了絲線,絲線末端還繫著個黃銅鈴鐺,周河拿起花瓶就扯動了鈴鐺。可這也怪不得周河啊,這種絲線即使在白天都難以發覺,更何況還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
反正被發現了,周河猛的將金幣倒進了口袋,然後準備迅速逃離房間。
「誰?站住!」隨著鈴聲響起,床上的中年男子已經翻身而起,同時週身亮起淡淡的黃色光暈,不但照亮了房間裡的景物,還照到了正在逃走的周河的背影。
西方斗者!
周河微驚,看出中年男子週身光暈就是鬥氣,而且已經進入了兩星斗者的修為,可是周河重新修煉的師門玄功,修為僅有一星,根本就不是對手,只得趕緊施展開飄渺步,轉身就走。
「小賊,死來!」西方斗者猛然躍起,就像個大燈泡朝著周河落去,拳頭上鬥氣噴湧,竟將方圓兩丈都列在了攻擊範圍之內。
飄渺步固然神奇,可周河現在修為低微,根本難以發揮出步法的精妙,也沒有把握逃出這種大範圍攻擊,只好硬著頭皮運起師門玄功,選擇與西方斗者硬抗,心中早已後悔不跌。誰讓自己突然可憐紅纓的遭遇,非要教訓教訓珍妮來著,現在卻被西方斗者當成了沙包來打,誰來可憐自己。
「轟!」
周河只覺對方拳頭力大無比,直接被衝倒在地面翻滾,滑了好遠才撞到牆根停下來,大口的噴血。可是周河顧不上傷勢,再次施展飄渺步,衝向了距離不足兩米的房門,還是逃命要緊。就在此時西方斗者攻擊又至,整個拳頭綻放著璀璨的鬥氣光芒,狠狠朝著周河背部轟去。
「轟!」
西方斗者的拳頭沒有擊中周河,可拳頭上攜帶的鬥氣卻離拳而出,凌空轟擊到周河的背上,將周河身軀遠遠的拋出了房門,拋出了小院。
「砰!」
牆外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西方斗者隨即跟著躍出小院,卻發現外面早沒有了周河的身影,只有大片血跡灑在地面,在鬥氣光芒下顯得觸目驚心。
「算你跑得快,哼!」西方斗者只是為珍妮出氣,顯然不願以身犯險追殺周河,正準備回到小院與珍妮梅開二度,卻聽到一聲幾乎震動全村的嘶喊。
「天殺的,我的金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