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聖 第46章 化為微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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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到全身真元在飛速流失,身體表面已經開始碎裂,鮮血不停的外溢,司徒李讓心裡又怒又急。仇恨,這一刻充斥在司徒李讓的心裡,瘋狂,不停的在他心底升起。聽到外面那血靈得意的笑聲,司徒李讓雙眼中慢慢露出一絲紅光,絲絲邪惡的氣息,從司徒李讓的身體內部散發出來。雙手下壓地面,司徒李讓厲吼聲中彈身而起。靜立在半空,司徒李讓雙手大張,整個人宛如瘋狂,口中發出鬼厲一般的聲音。四周,一層翻滾不息的血霧,正瘋狂的吞噬著司徒李讓的身體,想要盡快的將他毀滅。痛苦,使得司徒李讓陷入一片苦海,整個身體都在不停的顫抖著,邪惡,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生起。血霧中,一雙閃爍著血芒的眼睛,爆射出奇寒如冰的光芒,令人心驚。此刻司徒李讓全身紅芒一閃,一道光華閃過,一副暗紅色,閃爍著邪異光華的戰神鎧甲出現在他身上。地面,平躺著的干戚戰斧和刑天古盾一陣微鳴,自動飛到司徒李讓手上,快速的旋轉起來。紅光閃爍司徒李讓手中戰斧和古盾和在一起,此時此刻的司徒李讓沒有絲毫戰勝傳承者的張狂,反而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默默祈禱。

    「九天十地,諸天大光明神佛,萬物源頭,善噁心生,誠意我身軀無悲,無喜,無憂,無患。以我一人墮落九幽換取諸天光明,不悔,不怨。」隨著司徒李讓的祈禱完成,干戚戰斧和刑天古盾瞬間變大數倍,一個渾身漆黑類似戰勝的虛影在司徒李讓的身上幻化出來。這個虛影身上帶著弄類的死亡氣息,不同於血靈的紅芒,黑影身上是純粹的死氣。「你,怎麼會,你怎麼能用九幽巫族的力量。」血靈彷彿是看見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指著司徒李讓不可思議的說道。「血靈,不是說五族之中九天十地沒有能毀滅你的東西麼?那我這跳出五族之外,上古巫妖秘法能不能毀了你。」司徒李讓勉強的揮動著虛影手上的刑天戰斧,此刻他的左眼不停的流淚,只可惜那不是晶瑩的水花,而是弄弄的鮮血。上古人族大聖戰神刑天本就是十二巫妖之一。如今司徒李讓以凡人身軀傳承大聖無上法決,又以凡人之體強行使用巫族秘法。對身體的負擔不可同日而語。司徒李讓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如果不能一舉滅殺血靈自己就會死無葬身之地。想到這,司徒李讓手中干戚神斧一揮,一道帶著濃烈死亡氣息的光芒直挺挺的穿過血靈,甚至都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

    被死亡之氣打中的血靈痛苦的哀嚎著,身上的血色光芒隨之消散。其實這也是司徒李讓走了大運,血靈是上古靈族,得天獨厚不死不滅出了類似於虛無之地的這種封印想要制住他是千難萬難。而碰巧人族當中幾位大聖的幾樣大神通偏巧能克制血靈。比如上古誅仙劍,就可以封印血靈,如果能湊齊截教四大仙劍構成誅仙劍陣就能一舉滅殺血靈。至於其他比如老子的一起化三清,上古軒轅夏禹劍,等等都能克制血靈。這也是為什麼血靈要參與偷襲人族大聖的原因。畢竟人族大聖給他的壓力太大了。而此時司徒李讓從刑天傳承上獲得秘法怎是上古時期天地定律,而血靈同樣是上古天地定律的產物。相生相剋之下才能一舉滅殺血靈。天地大道相生相剋,血靈反戈一擊也不是沒有機會,可是血靈見到天地定律被嚇怕了這才給了司徒李讓滅殺他的機會。消滅了血靈,司徒李讓靜靜的站在血井的最下方「解」隨著一聲暴喝,整個血井瞬間消失,一片混沌一樣的空間展現在眼前。司徒李讓知道,守護這一層封印的就是血靈嘴裡一直不服氣的天靈。踏入茫茫的混沌虛空,很奇怪司徒李讓並沒有發現天靈的蹤跡,也沒有類似血井的血煞襲人茫茫的虛空之中似乎什麼都沒有,又似乎一切都有。

    這是一片看不透的虛空,無奈之下司徒李讓拿出干戚戰斧,朝著虛空猛然一揮。隨著神斧的光影劃過一道巨大的裂痕產生然而有轉瞬即逝。突然司徒李讓心中一驚,快速後退,就在他剛剛離開的一瞬間,腳下一個巨大的漩渦產生。雖然相距很遠,可是司徒李讓還是能感覺到那股巨大的毀滅氣息。這是通過認真的探查,司徒李讓發現,每當自己的意識靠近那漩渦,就會被其吞噬,查不出絲毫的情況。同時那感覺還極為可怕,彷彿那裡就是一個無底深淵,能毀滅一切的存在。收回靈識,司徒李讓陷入了沉默,神色間有些嚴肅。長久的觀察並不是辦法,可找不出其中的關鍵,魯莽行事也是不理智的。如此情況,怎樣抉擇,對於司徒李讓來說,那就顯得尤為重要了。以他的性格,退縮是不可能的,只是在經歷了諸多的事情之後,他雖然依舊冷傲如霜,但處事方面卻謹慎多了。寂靜中,司徒李讓自沉默中醒來,口中發出一聲輕歎,眼神有些古怪。俯視著腳下,司徒李讓臉上神色不定,隱隱有些遲疑,可片刻之後便被一股堅定的神情所代替了。抬頭,看了看漆黑的上空,司徒李讓自語道:「成敗得失在此一舉,就看這裡能否困得住我吧。」話落,司徒李讓全身爆發出神聖氣息,夾著無上威嚴,在一輪耀眼的光環中,不時的變化著姿態。身外,紫玉戰甲奇光匯聚,宛如五彩光繭,散發出萬千的光芒,形成一個絢麗的光罩,牢牢的保護著他。完成了這些,司徒李讓的身體凌空倒轉,眼神中含著堅毅之色,在一道輕喝聲中,身體俯衝而下,宛如一道光箭,逕直的朝著那漩渦中心射去。一番深思熟慮,幾多徘徊猶豫,最終司徒李讓的舉動,令人出乎意料。明明知道那漩渦中心是最危險的地方,足以毀滅一切生靈,他在擺脫了漩渦的束縛之力後,為什麼還要飛蛾撲火呢?是他察覺到了什麼,還是他另有所圖?神秘的空間內,司徒李讓作出了驚人的舉動,接下來等待這他的將會是什麼?毀滅,平安,還是別的?神秘的空間漩渦依舊,並沒有因為司徒李讓的舉動而有所變動。當耀眼的光環隕落,灰色的漩渦中心激射出一道沖天光柱,夾著暴烈的氣息,不斷的朝著四周擴散。這一刻,整個空間明亮了許多,那些灰色的雲氣在絢麗的光芒照射下,反射著各種光芒,使得整個漩渦表面,蒙上了一層彩虹。

    漩渦之心,光柱源頭,司徒李讓就宛如一個發光體,高速旋轉的身體爆發出神聖而銳利的氣勢,如同破天神劍一般,狠狠的插在了漩渦正中,與那股旋轉之力對抗著。發動之前,司徒李讓就已經下了決心,因此他旋轉的方向正好與漩渦的方向相反,如此一來,他就等於是在以自身的力量,對抗那漩渦的力量。從理論上推斷,司徒李讓雖然修為驚天,但人力畢竟有限,他置身於這個空間,就會受到這個空間的限制,因此憑他的實力,遠不足以撼動這漩渦的龐大力量。這一點司徒李讓也很明白,只是他十分聰明,並非完全硬拚,而是從中取了巧。以他的猜測,這個漩渦形成的原動力那是無比的強大,只是這股強大的力量並非集中在一點,而是分散在整個漩渦的每一個角落。至於具體的分佈情況他並不知曉,但他心裡卻有個猜測,這才驅使他作出了這一驚人舉動。就司徒李讓分析,這漩渦是一個整體,產生並維持它運轉的力量及其龐大,非等閒之力可比。

    只是這力量雖強,但它要承受的負擔也重,因此分散之後的力量,就明顯的要薄弱了許久。通過觀察,司徒李讓認定,漩渦的外圍因為直徑較大,加上旋轉的速度極快,表面的震動十分強烈,附加在它上面的力量就及其的強大,不然無法控制它。而相對於中間的一部分,力量明顯的要小很多,只需以巧勁控制就行了。剩下漩渦之心,這又是一個關鍵的地方,因為這是一切產生的源頭,是以它就如同人的神經中樞,匯聚著所有可以動用的力量。這股力量應當很強,只是司徒李讓認為,對於整體的力量而言已經是差了千百倍,再沒有那種令人生畏的氣魄,因此可以一試。再者,整個空間就只有這一漩渦,要突破這道難關就只能從漩渦著手,而漩渦之心便是最為可疑的地方。另外,這漩渦之心看似凶險,其實也有其弱點,那便是它為了維持整個漩渦的運轉,將主要的精力都放在控制領域,對於防禦方面反而並不太強。這就形成了一種外強中乾的表象,使得陷入其中的人往往不敢魯莽。認準了這一點,司徒李讓毅然選擇了硬闖。

    通過親身體會,他證實了自己的判斷,但也對漩渦之心的那股力量的強大程度,感到了意外。本來他以為足以與之抗衡,但真正交鋒之後,他才猛然驚醒,自己的舉動還是過於的魯莽。然而此時此刻,已容不得他再退縮,司徒李讓只得咬緊牙關,集中精神崔動全部的真元,展開背水一戰。漩渦中央,司徒李讓週身的光芒隨著時間的過去而逐漸暗淡,旋轉的速度也因為受到強大的阻力,迅速的慢了下來。對此,他心情很是沉重,雙手急速揮動,藉著掌力的反彈,加速身體的轉動。身外,旋轉的束縛之力越來越緊,累計的力量越來越大,已經逼得司徒李讓無法喘息,自身的防禦結界被壓得緊貼在身上。感受到危險來臨,司徒李讓嬌喝一聲,秀眉微揚之際,全身紫華爆漲,體內的真元在他的意識驅動下,發揮到了極限,再經過紫玉戰甲的增幅,猛然撐開了防禦結界,整個人化為一束光焰,連續穿透了四十七層防禦,進入了漩渦之心最深的地方。這是一個很奇妙的臨界點,四周蔚藍如海,透明的光壁上幻影萬千,述說著這裡的神妙。

    置身與此,司徒李讓精神高度集中,對於眼前的景像一目瞭然,心中不免震驚與迷惘。激烈的撞擊,在速度的驅使下,時間顯得極其的短暫。當司徒李讓分神的一剎那,自身強大的攻勢瞬間轉弱,被外部的反抗之力趁虛而入,使得他心神震盪,立時陷入了困境。為此,司徒李讓急忙收斂心神,全力崔動體內真元,試圖挽回自己的優勢。然而戰局瞬息萬變,他的分神直接導致了局勢的變化,片刻的延誤已然使他良機不再。陷身被動,司徒李讓心思百轉,一邊全力抗衡,一邊思索著對策。如此局面異常凶險,稍有不慎就會形神具滅,那股死亡的威脅使得司徒李讓心弦緊繃,內心深深的不安。短暫的時間,不利的局面,緊張的心情,三者合而為一,司徒李讓即便生性冷漠,此時也難以承受,根本想不出什麼應對的辦法。焦慮令人心亂,焦急讓人心煩,面對危險無力扭轉,司徒李讓的心情開始轉變,由冷靜而變得暴躁,變得不安。生死一線,找不出應對之法,人們往往會選擇毀滅之途,寧可戰死也不願靜靜的等待。

    這時候,司徒李讓的心情也是這樣,在心煩意亂想不出對策,時間緊迫無法拖延的情況下,他也只能鼓足勇氣,不甘的拚死一戰。面對死亡,他心裡有些忐忑不安,不只是因為恐懼,更多的是不捨與留戀。他的心中還有遺憾,他的心中還有掛牽,這一生,值得回憶的事情很多,最最令他放不下的卻是那段至死不渝,魂牽夢繞的情緣。想到司徒李讓,司徒李讓心中湧現出幾許甜蜜,同時還帶著幾分辛酸。遲疑,總是發生在不經意間。人心擅變,思緒萬千,一個念頭常常會將人生改變。這一刻,司徒李讓的遲疑合情合理,很是自然,可就是這一瞬間,他無意識的一眼,卻給了他一絲靈感。看著光壁上那些複雜多變的圖案,司徒李讓突然在想,這些圖案變化莫測,它們隱藏著什麼玄奧,或是想表達些什麼訊息呢?帶著好奇,司徒李讓暫時冷靜下來,一邊繼續抵禦外力的侵襲,一邊留心的觀看。通過觀察,司徒李讓發現這些圖案除了複雜多變以外,彼此之間似乎隱含著某種玄妙。只是那隱藏的是什麼呢?心神轉動,司徒李讓仔細的思考。

    而就在此刻,一種奇妙的感覺在他心中升起,於他迷茫之際,無數明滅不定的光芒在腦海中旋轉,使得他異常的震驚,卻又領悟到了某些奧妙。保持著心境,司徒李讓盡量的穩定心神,在整理好了腦中那混亂的思緒後,他只覺眼前一亮,無數的迷惑瞬間解開,讓他智珠在握,內心充滿了希望。雙手一停,司徒李讓一邊收回防禦,一邊發出愉悅的輕嘯,整個人轉眼就被毀滅之力所籠罩。放棄了抵禦,首先要對面的就是死亡。可司徒李讓卻並沒有死亡,他反而全身發光,各種各樣的光華交錯穿梭,在他身外形成一道絢麗多姿的光繭,一邊吸納漩渦之心的毀滅之力,一邊急速的將這股力量轉化為另一種有益的靈氣,透過層層防禦過濾,最終吸入了司徒李讓的身體。置身於漩渦之心的內部,司徒李讓全身放鬆,在無意中解開了光壁上那些圖案的奧妙後,他毅然放棄了正面攻擊,選擇了融入其中,將自己的身體當成了一個容器,融合在那特殊的環境之內。起初,司徒李讓因為身體內部的環境與外界差異極大,因為身體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吸納了不少外界的力量。可當他身體內部的狀態與外部平衡時,他週身的光芒便逐漸消失,整個人由大變小,最終化為了一粒微塵,消逝在那光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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