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聖 第38章 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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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奔在一幢幢在屋子的房頂,只留下有節奏的瓦片聲。司徒李讓很快出了城,路上發現不少修者在夜裡活動,有解決私人恩怨的,有出來切磋的。不少人注意到了司徒李讓的身影,但此處修者雲集,見到也不至於奇怪。城牆外的一處荒地,也是司徒李讓和白衣第一次比試的時候那個地方,想起當天的情形他一陣失神,他想起那個小鎮上的人們,想起已經死了的何老六和老族長,那正是他的罪過,這個陰影早已在他的心裡紮了根,成為他心中的一道坎兒。強制自己定了定神,他坐在一處柔軟的地方,心神沉入氣海之內,金色的氣海越發的神聖,那金色的身影盤坐在棺蓋之上,就像他現在這個狀態,他想起從棺蓋上脫落的那個青銅古字,右手伸出掌心凝出那個深奧的古字,盡己所能領悟。本不是人族的奧義,但天下之道同出一源,說不定會有什麼契機。與此同時那個金色身影也伸出右手領悟那個古字。一時間司徒李讓突然感覺那個金人就是他的心神。他慢慢陷入一種奇妙狀態,氣海古井無波,安靜的流動著。那個金字慢慢消失在掌心之內在氣海中放大。

    「彌天大恨!」司徒李讓突然有這種感覺,那種深深的遺憾和怨念在心裡慢慢放大,司徒李讓能感到那個古字裡含有的感情,這不是大道真言嗎?怎麼會有這種感情充斥在裡面?那青銅古字在氣海內化成一個年輕的身影,看不見臉是什麼樣子,只見他慢慢念道:「枯坐千年悟出屠殺聖人之法,只可惜還未成熟。」那金色身影立身棺蓋之上,針鋒相對,道:「成熟了又如何,你以為真能屠殺聖人嗎?」「我還有半步就可成神,你攔不住我!」「那又怎樣,你已經死了,你的理已經是我司徒李讓的了。」「給你又如何,我靈族至理,屠聖之法。你難道拿我的理去屠你人族的聖人嗎?」那金人輕蔑笑道:「借用你屠聖之法,屠你靈族大能!」那身影正待說話,金人忽然打出一片金光遮住了氣海,像是與那青色身影發生了碰撞。「朽滅吧!」司徒李讓盤坐在草叢的身體突然顫抖,大喝一聲:「朽滅吧!」煙消雲散,一切再度平靜起來。司徒李讓站起身來,手上的金字化成四個金色身影,,在他眼前演化聖術。「屠聖!『暴』字訣,第一式。」「第二式!」「第三式!」「第四式!」金色的身影一連打出四式,司徒李讓趕忙跟著領悟起來,身體跟著金色身影的動作。四式動作連連打出,行雲流水般。金色的光幕突然籠住空氣,一陣爆鳴聲傳來,不遠的城牆「轟隆」一聲被震塌,一道金色光柱直衝天際。司徒李讓一腳踏在地面,猛衝在高空,雙臂平伸捏住法印,金色的瞳孔可看透天地一樣,一陣陣兇猛的真力凝在雙手,他翻轉身體在空中倒立。雙手法印疊加,「暴」字訣兩式疊加而出,真力像大網一樣撲在地上,方圓一里被打成了廢墟,放眼望去寸草不生。再次捏了一印,「暴」字訣第三式激發而出,司徒李讓把真力在食指之上,以劍氣的形式打了出去。他的目標就是不遠被震得塌陷的城牆,一指爆出金色勁芒,遠處的城牆立刻被洞穿,崩碎的城牆發出一陣轟隆的大動靜。

    司徒李讓打算四式一氣呵成,但他無論怎麼觸發第四式都還是沒有成功,難道自身實力不夠?難道還未徹底領悟?正想著,遠處傳來一陣嘈雜聲,司徒李讓暗道不好,想是自己演化聖術造成了大動靜引來了修者。一步踏出,司徒李讓消失在城外,他看到那城牆在夜幕下萎縮了下去,坍塌的土石散的到處都是,圍了大批修者在那議論。他暗道自己不低調,怎麼不走遠些。但事已至此,眼下只能趕緊回去。這麼大的動靜引來了不少人圍觀,雖然在夜裡,但是一些無聊的修者總能聚集在一起,料想明日一定會引起轟動。司徒李讓早就睡著了,管你外面狂風驟雨,睡自己的覺,做自己的夢才是真的。如此一夜變過去了,淘汰賽的第二天,天是陰的,黑壓壓的烏雲鋪在蒼穹之上,像是要潰壓下來一樣。但這天氣依然阻止不了人們的熱情,還有……街上突然有了一些傳聞。傳聞說昨夜有人在城外大戰,城牆被拍散,城磚被一指洞穿,強大的真力直接打碎了城牆。他們一直在推斷能是誰在城外如此大戰。「可惜晚了一步沒有看見真實情況,等我們聽到動靜趕過去的時候,已經沒了。連個鬼影子也沒看到。」這件事被人傳到了廣場,八個擂台各自有人談論,司徒李讓暗自歎息,暗罵自己不低調,但是當時腦子就像不清醒一樣,自己做的什麼事自己也控制不住。鐘鼎聲響起,一天的比試又要開始了,司徒李讓站在人群中看看這些年輕人的實力如何,他往四周看了一看,見到不少熟面孔,都是前幾批比賽勝出的修者。但是他們各自表情有些不自然,仔細看去,臉上有不同程度的傷痕。司徒李讓立即明白了,昨天晚會上看到劍昊打了一個修士,看來昨晚他打傷了不少人,這傢伙還真是個戰鬥狂。陸雨筠站在不遠處,奇怪的是歐陽頌一直壞笑著看著她,對於昨晚發生的曖昧,陸雨筠也是久久不能平靜,他甚至不敢看司徒李讓一眼。狀況一直很尷尬。像是昨天輕率的牽著她的手令她生氣了吧。司徒李讓悵然的想著,一陣冰冷的氣息在窺視他,司徒李讓循著氣息看去,只見劍昊雙臂抱在身前冷冷的看著他,司徒李讓無奈轉頭不理會,看面前「坤」字擂台的比試。因為上台的是一個美人。那女子斜抱古琴,古樸無華,乃上古名琴,名曰焦尾,琴是好琴,人亦是美人。「快看,有美女。」「嘖嘖,淑女抱琴,這打扮和姿色看來是凌然宗的啊。」「沒錯,凌然宗以樂入道,追溯古人禮樂之鼎盛,來自遙遠的西伐閬洲,是從一個人族遠古道場搬過來的。」但見那美人,一襲藕色紗衫,粉紅的紗巾束住司徒李腰。一張瓜子臉,雙眉修長,容色嬌艷,眼波盈盈,只是皮膚微黑了些;但這姿色卻是千里挑一,難見的美人。窈窕的身姿在滿是烏雲那樣的天幕下顯得格外耀眼。眾人瞟過那抱琴女子往另外一個修者看去,亦是一女子,只是姿色平平較於那抱琴女子確實差太多了。司徒李讓暗自思忖,他一直在比較那抱琴女子比之葉諾和陸雨筠如何,那女子模樣當得上品,只是氣質上多了些柔弱和濃烈的脂粉氣,比之陸雨筠的淡然和清冷,不如;比之葉諾的清麗脫俗,亦不如。但脂粉氣濃烈的女子較受男子喜愛,越是有風情越是受到追捧。抱琴女子對面那女修者見周圍火熱的目光都是投向對手的,身為女子,難免會產生嫉妒心,他有些惱怒,特別是自己跟美人比。美貌有什麼用呢?又不是個唱曲賣藝的,身為修者幹嘛要弄得那麼花哨。

    那抱琴女子面對對手,禮貌的欠身,道:「小妹阮姚兒,姐姐要讓著我哦。」看著阮姚兒那種姿態,那女子冷然道:「月芒宗張青玉。」各自打過招呼,阮姚兒蓮步退後,道:「姐姐請出招吧。」張青玉最討厭這種嗲聲嗲氣的女子,聽說要自己先出招,她當然不會客氣,左右手拿出一個月牙形的鐵板,輕踩地面,身形飛快的朝阮姚兒掠去,右手月牙板刺出,先探個高下。阮姚兒輕笑,笑容俘獲了不少少年的心,只見她金蓮優雅的踢在那月牙板上,身子飄動,左手摟住古琴,右手向張青玉抓去。張青玉閃身躲過,猛地轉身左手倒著劃過空氣,向阮姚兒偷襲。阮姚兒輕飄飄的退走,落在地上,右腿搭在左腿上,古琴放在腿上。就這樣的立在擂台上。長裙被右腿挑起,露出勾人心魄的美腿。張青玉輕喝一聲,身形靈動。右手的月牙板立刻甩了出去,一道寒光飛快的打向阮姚兒。阮姚兒則撥動琴弦,「登」琴上響起一陣悅耳的聲音,一道無形的氣打在月牙板上,月牙板被氣彈了出去,在空中飛旋的轉了一個圈,被張青玉飛身接在手裡。一個回合的碰撞,台下立刻爆發一陣叫好聲,女子之間的戰鬥隱隱有一種美感,特別是阮姚兒這種傾人城池的絕色,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優雅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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