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聖 第32章 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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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內,歐陽頌坐在床沿打坐,並沒有睡著,司徒李讓敲開門進來,臉色有些失落。細心地歐陽頌一眼便看穿了他。「怎麼了?」「啊?沒什麼。」司徒李讓坐在椅子上拿起茶壺含著壺嘴喝起水來,一壺茶很快就被喝光,他呼呼的喘著大氣,眼神沒有個著落。「呵呵,你個臭小子肯定又和人家打架了。說說,那個白衣小子怎麼樣?」司徒李讓一愣,旋即失落道:「沒有打架,切磋一下而已,我輸了。」「哦?你個臭小子也知道認輸啊。我看不可能吧,那個白衣實力和你比還差了一截,真的打起來他不是你的對手,而且你也不是肯謙讓的主兒,我把你撿回來時候就是看你和一群小乞丐打架,你那倔脾氣不好治啊,所以我老人家就給你名字取了一個:『讓』字」。歐陽頌慈祥的看向司徒李讓,他回憶起下山時候,那時候的司徒李讓就是個整天在泥裡滾的臭小子,經常和小孩打架,就是這股不服輸的勁他才看重的,撫養了也有七八年了,一直連個師尊也不喊,他也習慣了。「下午的時候我們去報名吧。」歐陽頌道。

    「報名?報什麼名?」「這次大會會有比試,明著是看看現在絳州的年輕一輩的實力怎麼樣,實際上是要以此為借口選出盟主,勝出的少年,他的師尊也會如願當上盟主,我老人家也想去當個盟主過把癮,你自然要去報名嘍。」「額,老頭子你也是個官迷啊,拿我當你進位的工具,我司徒李讓……哎呦,您彆扭我耳朵,疼死了。」「去不去。」「沒說不去嘛,你真是的,我都那麼大了,你還像以前一樣扭我耳朵,哎呦疼死了。」歐陽頌剛鬆手,司徒李讓趕緊踢門跑遠了,下午的時候,孟星宇找到歐陽頌,幾人結伴而去岳陽宗。一路上兩位老前輩說說笑笑,而白衣則時不時的輕蔑的看向司徒李讓,司徒李讓無動於衷的眼神讓他很吃屁。「我說讓小子,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想去參加大會上的比試,那裡可是強者如雲啊。」「哭喪鬼,我要你管,我就去湊這個熱鬧,說不定還能混個盟主當當。你能拿我怎麼樣?」「你還嘴硬,倒時候我說不定和你一組,到時候我再讓你常常被死氣擁抱大感覺。」「誰怕誰,哭喪鬼!」司徒李讓叫的順嘴,直把白衣氣的冒泡。

    岳陽宗內,雖然宗派不大,門前還是搞得很氣魄的,一樁朱紅色大門看起來很俗但不是氣派,宗內人影晃動,熱鬧非凡,不少修者來回穿梭帶著弟子來次報名。孟星宇和歐陽頌低調來此,找到了報名的地方,之間院子裡擺了二三十張桌子,宗內的長老級人物負責登記。司徒李讓撥開人群好不容易擠了進去,歐陽頌則跟在後面,看了一眼那長老,道:「孟雲山歐陽頌拜宗,弟子司徒李讓報名。」那長老愣了一下,暗道這孟雲山的前輩果然是低調,直到現在才出現,趕忙客氣的站出來讓座,不少人聽到是歐陽頌,投來敬仰的眼神,就連司徒李讓也跟著虛榮了一把。歐陽頌擺了擺手,道:「長老還是先登記吧,我低調來此,還望長老不要聲張,到時候又是一陣麻煩。那長老欠身道:「前輩既然到此,我們自當好生招待,您如此低調宗主也是有些為難,難道怕招待不周嗎?」「哪裡哪裡,只是不想再麻煩貴宗,你就寫上司徒李讓的名字,隨便編進一組就是了。」那長老也有些難做,但歐陽頌乃是長輩,口碑甚好,只好從命把司徒李讓寫進了一組裡。孟星宇笑道:「歐陽兄既然報了,我也就跟上,這位長老,請寫上孟星宇敬拜,弟子白衣報名!」「額……」那長老緊張的一頭汗,暗道今兒這是怎麼了,這麼強大的散修不去找宗主,如此低調的來這裡報名,當下只能從命,先把人編進去再說,至於招待一事等事情辦完了再行商議。他把白衣的名字寫在了司徒李讓下面,白衣看的清楚,對著司徒李讓道:「讓小子,等著吧,我們分在了一組,看我直接把你淘汰掉,省的你老是嘰嘰喳喳的。」「哭喪鬼你說什麼,上次不小心上當了,這次你沒那麼幸運了。」兩人針鋒相對,兩位師尊訕訕的互相看著,苦笑著搖搖頭,送完了兩尊大神,那長老擦了一把汗,接著做自己的工作,而兩位前輩級別的老者也都低調的走了。各自回去休息之後,司徒李讓也不想打擾歐陽頌,晚上一個人爬上屋頂,拿著酒葫蘆兀自喝著悶酒。盤腿坐在屋頂沉沉睡了。

    晚風習習,這岳陽城的風有些熱,大概是處在人多的雜居地段,城裡到了也厲害不斷有人在路上溜躂。明天正式進入比賽,不少人事先在晚上出來打架,街上一度變得熱鬧,不少修者因為矛盾吵吵鬧鬧。司徒李讓一個激靈醒過來,窺視氣海,他感覺自身有了一絲變化,之間那口棺蓋上面的奇異文字突然鮮活起來,一個字符猛地脫離棺蓋,像瓜熟蒂落一樣掉入氣海不見了。氣海翻騰很快淹沒了那古字。「什麼情況!」司徒李讓下意識的看去,棺蓋上面盤坐的金人也同時跳入氣海,氣海裡被渲染的金光大盛,金色的氣海來回撞擊那棺蓋,洶湧澎湃。不多久那金人猛地竄上棺蓋,手掌之間竟然印上了那個古字,靈族的大能刻下的真言,不管是什麼都不會平凡,只是那金人到現在還不知道是個什麼,只見他單手舉天,那個古字由青光被金人同化成了金光。那金人彷彿在念動那個古字,每年一聲便猶如天音傳出,氣海隨著聲音更加兇猛的翻騰,氣勢陡升。

    金色的氣海湧動出神奇的真力,司徒李讓引氣走遍全身,整個人金光燦燦,在夜幕下猶如天神,他右手托天,一個古字浮於手掌之上,交織出遠古智慧種族的道與理。司徒李讓只感覺渾身用不完的力量,倘若現在就動手他直接可以把整個房子連根拔起,那字符浮於手掌之中,司徒李讓忍不住有打出去的衝動。與此同時,下方早已休息的歐陽頌和孟星宇突然都感覺附近一股磅礡的勁氣籠罩,一股不尋常的氣息令他們靈魂戰慄,大驚之下兩人破門而出,結伴跳上房頂。房頂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到,眼前有個人在旁邊睡著了,細看之下原來是司徒李讓。歐陽頌自忖道:「什麼東西?」「歐陽兄,看來附近有高手啊,僅僅氣息就讓我們難以平靜,絳州何時有過這等高手!」歐陽頌搖搖頭,看了一眼司徒李讓,笑道:「這小子一個人在房頂睡得夠死的。」搖搖頭,歐陽頌沒有管他,和孟星宇一起下去了。司徒李讓停止鼾聲,坐了起來,暗道好險,自己身體的秘密不是交代的時候,所以他要盡量瞞著。

    暗歎一口氣,他知道自己身體裡德秘密非同小可,那棺蓋上面的古字看來很不平凡,而那金人也和自己心神想通,今日每時每刻都在悟道狀態,金人悟到什麼便如同司徒李讓悟到什麼。緊了緊身,司徒李讓強迫自己不去想,明天就要比賽了,他挪動了一下屁股呈蜷臥的姿勢睡在屋上,看著天上明朗的星辰他怎麼也睡不著。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他在山上呆了七八年,一下山便遇上不同的人不同的事,也經歷了一次動心的時刻,只是那樣的時刻真的很短暫,短暫的就像曇花。慢慢的司徒李讓沉沉睡了,像一個孩子擁抱這夜晚,嘴角噙著笑意,或許他夢裡已經和那個女子擁抱了。一夜過後,絳州百年來最大的一次盛會終於拉開帷幕,街上再次熱鬧了起來,來來回回的修者如山洪,簡直都要把街道給衝破了。而司徒李讓早晨起來被歐陽頌強制的收拾了一下形象,就差沒有擦粉塗唇了。與孟星宇師徒幾人一道走著,前方出現了幾位眼熟的人物,人群中間,幾個男士看來格外儒雅,一老二少,老的在中年,黑色儒衫,風采不輸年輕人。兩個少的英俊不凡,招來不少女子的青睞,而一旁站著的一個絕世美人臉上冷如冰霜,不少男修者看的眼睛都直了。歐陽頌捅了一下司徒李讓,朗聲道:「夢蝶,老朽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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