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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爭論,司徒李讓定睛一看,原來是一老者,身後跟著幾個恭敬中年人,看他們的打扮也知道都是一些散修。「孟星宇!」歐陽頌突然喊道,司徒李讓愣了一愣,那狂妄的年輕人也是愣了愣,心道面前這老頭怎麼認識他的師尊。「歐陽頌!」那老者也是一愣,旋即驚訝道。「哎呀,沒想到孟兄也是那麼低調啊。跑這來住客房了。」「哈哈,歐陽兄我們彼此彼此啊,你放著貴賓的位子不坐跑著來搶客房了。」「哦?這可不是搶啊,是我們先到的,孟兄你這徒弟還很凶啊。」「這個……歐陽兄見笑了。」孟星宇一身一身黑衣,看來就是那作風嚴肅的人,他看向那青年,道:「白衣,快給你歐陽伯伯問安。」那青年趕忙拱手鞠了一躬:「歐陽伯伯安好,小子剛才莽撞了,還望伯伯贖罪!」「無礙無礙,年輕人嘛。」「歐陽兄,既然你已住下,我們也就不打擾了,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歐陽頌笑臉道:「哎?孟兄何必如此,我和徒兒就住一間了,你們師徒幾人住兩間吧,彼此也有個照應,你看如何?」「那怎麼好意思呢?」歐陽頌看向掌櫃的,和善的笑道:「掌櫃的,請你快給安排一下吧!」「哎哎……好的。」掌櫃的趕忙引幾個人進入客房,歐陽頌看來和那孟星宇是多年老友了,兩人見面不停的說話,司徒李讓只好自己前往街上玩耍去了。司徒李讓第一找的就是一家酒鋪,打了一壺酒同時端著一碗慢慢喝著,他喜歡在街上看著人群,看著看著便見剛才那狂傲的年輕人白衣。「小子,你剛才挺狂的。」白衣不客氣的坐在司徒李讓旁邊,弄了一碗酒嘗著,一邊不忘挑釁司徒李讓。「我狂個毛,這話說你自己的吧。」「哦?敢和我這麼說話的人還真不多。」白衣搓了搓手,一副要過兩招的樣子。「我還真不知道你原來這麼厲害,那我就敬你一碗酒好了。」司徒李讓仰頭一飲而盡,把碗提起作傾倒狀。「你倒也豪爽,我喜歡。你叫什麼名字。」「司徒李讓。」「讓?看來你是個軟蛋啊,連名字都這麼慫。」「何以見得?」司徒李讓最討厭人家拿他名字新開心,但看在其師尊與老頭子是故交的份上才忍住的。「你老是讓,不是慫包是什麼?」「你想怎麼樣?」「怎麼樣?當然是想打一架。」司徒李讓再次喝了一碗酒,道:「你直接說你是來找我打架的不就得了,想在哪打你選個地方,我司徒李讓讓你知道名字裡面讓,實際上我一點也不會讓。」「哦?是嗎?那我們去城外,找個沒人的地方比劃比劃!」「隨你便,你帶路。」司徒李讓站起,那白衣冷笑著轉身,領著司徒李讓去了城外。涼城地方不大,出城亦是很快,就這樣兩人來到了一處空地上,這地方滿眼望去,荒草連天。只有零零星星幾顆小樹鶴立雞群。顯得格外的精神。「這個地方怎麼樣?」白衣指著這周圍道。、「還不錯,只不過這裡離住處比較遠,只怕把你打殘了沒人管你。」「少廢話,動手。」白衣拉好架勢,手印捏住,站在那一動也不動。「那我就不客氣了。」司徒李讓先發制人,發揮他不讓的性格,雙腳蹬地跳上高空,氣海震動化作金色手掌凌空拍下。迎著司徒李讓當空雄渾的真力,白衣忍不住側目,從來還未曾見過年輕一輩誰有那麼雄厚的真力,但是他自有他的戰鬥方式,印法輕捏,一股陰冷的氣息爆體而出。司徒李讓暗叫聲危險,凌空一個轉身跳在一旁,這股陰冷的氣息居然能腐蝕心神,司徒李讓若不是躲避及時絕對會被陰氣籠罩,心神會受到傷害。
「什麼玩意?」司徒李讓閃在一旁驚訝的問道。「哼!」白衣輕蔑一笑,道:「地獄之門即將對你開啟,讓你體會一下人死的時候有多麼恐懼!」「怪不得你一身白,名字也叫白衣,原來是個哭喪的。」「少廢話,人生來骯髒,唯有對死這種心情是純淨的,來吧,你將擁抱死亡!司徒李讓突然想到師尊曾經說過有一種天生陰體,有著對陰氣和陰間的感知,他們會利用這種感知來加於別人身上,摧毀別人的心神,達到制敵的目的。白衣一手指地,一手輕輕點出,一陣帶著陰氣的波紋震盪出來,漣漪像水一樣擴散開,司徒李讓連忙逃開,那波紋蕩過他,把他籠罩了進去。天忽然陰了下來,厚厚的黑色積雲重重的壓了下來,連呼吸都有些困難,氣息都在喉間就像被惡鬼扼住喉嚨一樣。司徒李讓分明看到不遠有一個小鎮,那裡有一群惡鬼在朝鎮子裡肆虐,他聽見不少人發出的求救聲和哭聲。司徒李讓悄悄摸了過去,他突然感覺面前這一幕那麼熟悉,他下山降鬼的那個小鎮就在眼前。這是他很難抹去的陰影,而此刻又再次浮現在眼前,是夢也好,是幻覺也罷,他現在就想再次衝進鎮子裡。
「嗚嗚……」又是那群惡鬼,司徒李讓二話不說想拔出葫蘆以酒來治服那群惡鬼,可是摸了半天腰間的葫蘆早就不見了。怎麼辦?「呼呼……」沉重的呼吸聲想起,司徒李讓看見那老族長被撕得渾身血淋淋,胸前一個駭人的大洞,他看見何老六大喊:「仙童快走!」「不!」司徒李讓慘叫一聲,還是一樣的無能為力,還是一點辦法沒有。「啊!」司徒李讓看著鎮上的人一個個倒下,就連自己也被一隻手掏進了胸口,他看見自己的血一點點流出,卻一點也沒有疼痛,鮮紅的血慢慢湧出,帶著刺鼻的氣味在這空間裡瀰漫,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偏離身體被一隻手慢慢向外拖拽。「結束了嗎?」司徒李讓喃喃道。他緩緩的閉上眼,沉沉的倒了下去。正在他最後閉上眼睛之際,天際突然一聲大吼,聲如佛陀怒斥,如黃鐘般敲響。白衣正在欣賞司徒李讓一點點的沉下去,慢慢的失去戰鬥力之時,突然地一聲吼叫讓他下意識的往旁邊看,只見旁邊佔了一個膀大腰圓的大漢,那大漢道:「白師弟,你又耍頑皮了,你可知道這位小兄弟是師尊故交之徒,傷了他你怎麼和師尊交代。」那大漢扶起司徒李讓,搖了搖,道:「小兄弟,快醒醒。」司徒李讓感覺天又晴了,這一次他好像經歷了一次生死輪迴,他慢慢睜開虛弱的雙眼看見白衣若有意味的看著他,道:「沒想到,你還是個救世主啊,只不過你那兩下子不怎麼樣,沒救人自己先趴下了。」司徒李讓坐在草裡低下頭,眼神呆滯顯然是被掩蓋住的心情再次被翻出來,那種挫敗感再次浮上心頭,那種痛誰能理解。「小兄弟,你沒事吧。:那大漢把手在他面前劃了劃。「哦,我沒事。」「要不要一起走,令師和家師在一起論道,我們正好結伴過去。」「這位師兄,不用了,我想自己坐一會兒,你們先走吧,我師尊問起你們就說我跑去玩了。不久就回去。」「師兄,別管他了,他被我殺的喪失了鬥志,需要緩一緩。我們先走吧。:白衣轉頭看了看司徒李讓輕蔑的笑道。那大漢搖了搖頭,道「你呀你。」就和白衣結伴轉過這片空地往城內去了。生命又如何,什麼才是有意義的事,情與愛,悲與歡,這些早晚都會磨滅,那生又何歡呢?司徒李讓把頭沉在草地裡,貪心的吸著草的香氣。他並不是敗給了白衣,而是敗給自己,只是不小心中了圈套,論實力來說,司徒李讓可以一舉打敗白衣,但無論如何,失誤就是喪命,無論何時都要注意。情感果然是人的軟肋,有生命有思想便難逃情網,哪天喪了性命丟了自己,城外草茫茫,心兒空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