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聖 第14章 天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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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笑著看著手中空蕩蕩的酒葫蘆,他無言,把葫蘆舉起倒懸,仰起頭伸出舌頭,舔著從葫蘆裡滴落的酒水。晃了晃葫蘆,最後一滴被舔個乾淨,他搖頭歎息,一刻無酒便一刻不得安生,想起今晚發生的一切他百感交集,說不出什麼味道。那感覺,有點甜!本來想來此體會一番的,誰知道真的體會了,並且是被體會了!初吻沒了,銀子沒了,酒沒了。想到那差點殺了他的絕美兇猛女子,再想想棲蝶谷那冷漠少女,敢情這世間美女都是這個德行,這該讓人如何是好,總之這感覺是不好的,千緒百感萬愁,只能匯成一句實在話。「世道蒼茫,江湖險惡,老頭子,我想回家!」沒有酒,司徒李讓只能再次做起來,但精神的損耗讓他不得不再次放棄,幾次折騰之下竟然沉沉睡了。氣海很安靜,但不是一直安靜,這一次司徒李讓幾乎把精神全部耗進了氣海之內,經這刺激下,那氣海猛地翻騰,一陣炸響,冥冥中司徒李讓彷彿站了起來,黑暗的夜空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明朗起來,散步者大片彤雲,那雲越級越厚,竟不時有雷電交加。

    耳邊響起不知名的響聲,就如萬神吟誦萬法真經,司徒李讓站在屋頂仰看風雲變色,心中突然一股豪氣生出,黑色的發被上方罡風吹散,清秀的臉上滿是堅毅之色,片刻後,他大喊一聲,竟生生踏在虛空之上,一步一青雲,這時一道炸雷響起,一道卷雷掃了下來,司徒李讓腳步不停,猛地轟出一拳,就見那天上一道孤虹直襲天際。「轟隆隆!」天空彤雲頓時被打的散亂,罡風破裂吹起了他的一角,一道喝聲自天際而來,叱道:大道有疆否?司徒李讓想也不想,指天朗聲回應道:「大道無疆,吾便不止步!」「咚!」「光!」黃鐘敲響,又是一道雷電劈來,司徒李讓迎頭而上,又是一拳轟出,那道雷直襲而下,把司徒李讓全身上下燃盡,只剩得一赤條條之體。「我本虛無,本無一物!」那天際黃鐘大呂之聲又起,喝道:「道有萬法,能破否?」司徒李讓面不改色,回道:「萬法難破,吾自有法破之!」蒼茫大地,誰主沉浮?這忽然而起的狀況不是別的,正是司徒李讓耗盡精神力所得到的東西,一竅境界是最為簡單卻是最難參悟的東西,這是一種契機,是一種難得的緣分。這時,天空茫茫,那聲音又在出現,司徒李讓平視天空,見雲頭立身一人,金人金甲,那樣貌確如司徒李讓無二。

    這人是誰?竟和司徒李讓長得一模一樣。「你是誰?」那人無聲。「你是誰?」又無聲。片刻那人消失,雲開霧散,九層高天之上卻又是一番風景,浩瀚的天宮,一幢幢高大殿宇直撲倒天外。那天梯直聳天宮,每一層便有一層天高。「汝上得天梯否?」天梯盡頭,那金甲司徒李讓立身其上,高聳的九級天梯把他的身影襯托的無限高大。「怎的上不了!」司徒李讓大喝一聲,一腳踩踏虛空,那雙腳每一步踏出都崩碎一處虛空,三千虛空被踏成虛無,天地之間只剩下那九級天梯。「嗨!」萬千豪氣此時卻十分吃力,接近哪天梯之時,每一步踏出都十分艱難,冥冥中彷彿有一雙手在拉住司徒李讓。腳下灌鉛一樣的沉重,司徒李讓累的大汗淋漓,這時天空一道炸響,那金甲司徒李讓又出現在盡頭。司徒李讓大喝一聲。渾身氣力用到極致。逆天的一步!「轟!」強大的壓迫力鋪天蓋地,司徒李讓渾身被罡風削的血肉模糊,一道道血氣圍繞身體,身體差點崩碎,可是這股站意卻無限升騰。「怎生不敢!現在就踏上天梯!」「怎生不敢!現在就他上天梯與汝一絕高下!」滔天的戰意化作無窮力量,司徒李讓渾身再次崩裂,渾身龜裂的像乾旱的土地。

    「嗨!」司徒李讓踏上第一層天梯!無窮的壓力頓時壓迫而來,司徒李讓立身不穩,差點被打了出去。氣力耗盡,司徒李讓心如止水,當下盤坐在第一層天梯之上,靜坐凝神。「呼……」司徒李讓突然醒來,發現自己還是坐在那房上。「難道是一個夢!我卻感覺如千年歲月那般漫長!」司徒李讓擦乾臉上的汗,卻發現自己渾身螢光環繞,說不上的神聖。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聲音中有女子急促的呼吸,每一次呼吸都震撼在司徒李讓心裡。「我竟然能聽到一里之外的聲音,我的精神力什麼時候變的那麼強橫了?」滿心胸的激盪,司徒李讓現在只想大吼一聲,但此刻在夜裡,不能這麼隨意大吼,他只好強力克制住。眼看就是決堤的時候。「呼呼……」一里之外,十來個穿著奇怪,神情狠戾的人飛快的追趕一個素衣女子,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今晚奪了司徒李讓初吻的那絕色女子。

    此時她滿身血污,慌亂的神情早已看不到之前那一塵不染,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被身後十幾個人追的一路逃遁,卻無處可盾,轉眼又逃出了半里路。前方正是到了司徒李讓所處的居民區,那女子體力下降又加上重傷在身,被那十幾個黑衣者轉眼追上。「轟!」女子遭受一擊,被打的飛起,重重砸在地上,嘔出一大口血,神色萎靡的看著慢慢走過來的這些人,放佛是在等死。紅顏即逝,即使天地也會失色,大好芳華卻被這是幾個醜惡的嘴臉給玷污,女子眼中滿是鎮定,那是死的鎮定,但沒有人會惋惜,眼前這些人就是要扼殺這芳華!「只怪你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送你一程!」為首的一人手持一柄巨錘,猛地打過來一道強勁的錘芒,所過之地被掀了一層土。冥冥注定的這女子死不了,那錘芒離自己還有三步之遙時,天地間突然一片震盪,細聽之下卻是一聲長嘯。

    這嘯聲未免太過煞人,那音波震得瓦礫震盪,一股氣浪狠狠頂在在錘芒之上,在幾人的驚愕中錘芒被吼的粉碎,這還不止,那嘯聲分明還沒有停下的意思,一層層瓦被掀起來捲到空中飛捲而來,女子不知發生了什麼,眼下卻是逃命的好時機,她拼盡全力站起,踉蹌的往前跑,後面十幾人正要追趕,卻被雨一般的瓦礫打得紛紛後退。「有高手!快走。」為首執錘那人說道,不甘的看了一眼眼前正在跑向遠處的女子,帶著十幾人飛快的後退,往回跑了。女子只管一路前逃,片刻後卻猶豫了,前方那個聲音著實可怖,絕世高手就在前方,再往前可就危險了。女子正在猶豫不決時,前方出現一絲響動,像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女子正要躲閃,無奈前方腳步出奇的快,躲閃不得,撞個正著,兩人同時摔倒在地。女子二話不說,一道劍芒打過去,就要下殺手,那身影反應奇快,迎著那劍氣一拳轟出,劍氣陡然崩碎,散在空氣中。「我不是故意吼的,打擾你們睡覺了,我在這道歉了。」那身影突然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女子不知如何回答,但這男子聲音確實很熟,像在哪裡聽過。那男子看對面這影子不在動手,放大膽子走近一些,這一看不要緊,兩人同時發出一句話、「是你!」「額,幹嘛學我說話?」「還學?」「你……」那女子虛弱,見是司徒李讓放下心來,司徒李讓的實力他是見過的,比她還差勁,絕不可能是一聲長嘯便吼碎瓦礫的絕世高手。「你怎麼在這?」司徒李讓忙問道,這姑娘給他留的印象也是不怎麼好,那女子聲音虛弱,又問道:「你從前面過來,可曾見過什麼人?」「沒有啊?什麼人?」司徒李讓下意識的向身後看,黑夜茫茫什麼也看不見。「那剛才那聲長嘯?」「額,是我!」「你?」女子鄙夷的看了一眼司徒李讓,「你還沒那資格。」「我沒有資格,要不我再吼一聲給你聽聽,不是給你說過嗎?我修行一種神通,大吼一聲十里外都能聽見。」女子聽後想了想,印象中司徒李讓還是真的說過這話的,當下聲音更加虛弱了。「這麼說是你救了我了?」「什麼?我救你!」那女子沒有回答,虛弱的身體早已不能支撐,轟然倒地,昏迷不醒。「哎,你怎麼了。快醒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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