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時空 第17章 回家(2)
    煙口市海邊別墅區,獨門獨院,彼此相隔里許的半山別墅,站可望海坐能觀星,整個別墅區不過十三戶人家。而且,這十三戶人家多是來自北方隱秘豪門,真正顯露與外界的只有老於家。老於家的老祖宗,四九年建國門影像中的一員,雖然他只是一名警衛,而且是當時二號首長面前排行第五的警衛員。但在2012年的今天,其身份地位卻令華夏上層人物不可小覷。因為排行在他前面的四位哥哥已經伴隨首長而去,但二號首長的古舊子嗣在整個華夏無論軍政依然中流砥柱。像趙雲,劉備雖然死去,但趙雲在整個蜀中的地位無人能撼動。1925年出生,1939年,以十五歲的年齡參加抗日,六年抗日,三年抗戰,援戰朝鮮,越南戰爭都有參加,殲敵超過七百人,立下戰功數之不清。2012年的今天,於家老祖宗雖然已經八十八高齡,卻依然健碩,整日裡蹲馬練拳觀花除草遛鳥跑步,整個半山區別墅,隨時都能看到於家老祖宗的身影。在整個煙口乃至魯東,於家老祖宗的影響力,任誰不敢忽視,哪怕魯東省委書記。老於家這些所有的榮耀對於中華來說只是還沒過眼的雲煙,甚至可以說與他沒有多少關係。

    原因只有一個,於家的老祖宗有十八個孫子,快要趕上康熙了。偏偏於中華的老爸早逝。雖然是嫡系孫子,但現在他只能大學畢業後做一名倉儲公司的保安,也就是俗稱的門衛。在本世界,於中華是沒有私家車的,當然,在另一方世界,他依然沒有私家車,那種可以脫離地球引力,飛在天上的轎車。所以於中華是打的前往半山區別墅的,當時司機看他的眼神就有些個奇怪。司機顯然是個見識廣闊的人物,雖然還有一定的局限性,但在煙口地區打的前往半山區別墅他是沒見識到的。雖然這種現象是客觀存在的,但,這件事怎麼看,他怎麼詭異呀。下了車,於中華直接扔出五十元,並聲言不用找了。司機的喉嚨梗咽一番,卻沒有說出什麼,但他還是在心裡嘀咕,大哥,不夠好不好,還差七塊錢呢。但他看看四周難得一見的風景之後,還是選擇將哽咽的話嚥下去,開車掉頭離去。進入半山別墅區,第一戶相當氣派的人家就是盛名在魯東的老於家,每年中秋春節,這個地方真的是車來車往,其中的拍照拿出去,都會在煙口論壇上被轟一常但這個時候,整個別墅群卻寂靜一片。

    別墅的門口是有荷槍實彈警衛的,於中華拿出自己的身份證件,解釋一番,兵哥哥用過對講機之後,才放於中華進去。這是小於同學對這個家最大的反感,進自己的家還要別人搜查監視,同意之後方能進出,雖然他知道這是對老祖宗的盡職盡責,畢竟現在的日本靖國神社後代還有很多在中國投資的,甚至得到政府百般優惠,這其中難保沒有什麼荊軻什麼的。但小於同學還是覺得難以接受。其中最重要的一點,於老祖宗另外的十七個孫子,他們都是開著私家車進出別墅的,他們的車牌號碼就是整座別墅的通行證。但小於同學不能只為了回家不受問詢而去買一輛車回來。老祖宗中年喪偶獨居,整個別墅除了他本人就沒有一個姓于的,還有十幾個人都是伺候老爺子的。一般情況下,別墅裡很難看到於家的人,這是老爺子自己的命令。只因為整天來老爺子這裡拍馬屁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於中華這一次回來,既沒有挑著星期天,也沒有選什麼節假日。他以為這次回來面對的只是老祖宗一個人。卻沒想到一進門就見到一個令他心裡起疙瘩的傢伙。每一個家族,當他走過近百年,總會陷入傳承的煩惱當中。特別是煙口老於家這樣畸形的家族。其實,真正說起來,整個於家就是無根之萍。

    只因為於家老祖宗一旦離去,整個於家的社會地位立即會下降百分之八十。原因只有一個,於家第二代沒有扛把子的人物。於家二代一共九個,三個為國家光榮了,剩下六個,軍政商三界各佔其二,商界就不說了,大家都知道,煙口於家倒了,商界那兩個結局誰都能想到。政界兩個,一個正廳一個副省待遇。軍界兩個,一個師參謀長,一個後裝科長,副師待遇。可以說,只要老祖宗駕鶴西遊,老於家今後也只能在煙口蹦躂幾下了,那也折騰不出多大風浪。這個問題不光於中華能看出來,老於家的人,只要不是喪心病狂總是去欺負草根都知道。所以,第三代的隔代紅至關重要。第三代,也就是於中華,小於同學這一代,面前這個傢伙至關重要。

    二十八歲的年紀,地級市正局,副處級別正處待遇,只要過了紅線,半年後,那就是正兒八經二十九歲的正處級別,那可是可以與主掌一縣之長幾百萬人生死相比肩的傢伙。可於中華非常的不喜歡他。這個人,於中華這麼多年的感覺是,骨子裡太沒有人情味,絕對跟老於家傳統相悖。在這個家,他對誰都是彬彬有禮,人前人後不擠兌哥們弟兄,不家長裡短的傳說,不搞小動作。兄友弟恭!但於中華就是不喜歡他。他的名字叫於少華。老於家的七少爺,老於家的千里馬。「七哥,你在啊?爺爺呢?」一進門,看到七少爺,小於連忙打招呼。這樣的人,總是給小於以冷血的感覺,還比不上路人來的實在。於老七聽到突如其來的聲音,抬頭一看是十四弟,笑容一瞬間爬到臉上。就是這種笑容,讓於中華感覺到冷。不是說假,很真,但不是出自真心。「十四弟,怎麼有空回來了?」於中華聽了就是一頓。

    這次回來,目的自然是借錢。生在老於家這樣的家庭,好也不好。借錢,於家老祖宗是不能一言而決的。有人說了,先鋒你胡說,於家老祖宗槍林彈雨走過來的,這樣的鐵血傢伙就是小一輩眼中的老古董老頑固,在自己家天大的事情自然是一言而決,誰敢有異議就等著挨揍行了。這話不假,但還是那句話,一個家族當他到了面臨傳承危機的時刻,哪怕是1925年出生的老傢伙也不得不妥協。當然,如果是面對叛國、漢奸、災難,這種事情除外。如果真的發生這種事,估計於老祖宗能第一個蹦出來,制定新的家法,讓整個於家成為一言堂。現實中此時的老於家是有完整的財會制度的。每個於家子弟每年為家族貢獻多少,獲得多少資源,可以提取多少資源,貢獻多少資金,可以提出多少資金,那都是有一套完整制度的。為的就是杜絕二世祖,不為家族貢獻,只知道從家裡伸手。到現在為止,於中華在老於家的貢獻度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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