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婚姻亮起紅燈 第19章 當七年之癢不期而至 (4)
    「我跟你說我媽不舒服了,讓你早回來。這是老人家體格好,如果不是這樣,有個什麼危險我能趕到麼?我知道你不愛吃牛肉餃子,是我媽愛吃,我今天做這個飯你從心裡就不滿意。但是老人家還能有幾回要求,我遷就一下,絕對沒錯。」張進說道。

    「張進,我跟了你這麼久,你給了我什麼?除了每個月那點牛眼珠子錢,就是圍著孩子、廚房轉悠,你一個大男人,不能有點事業麼,不能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麼?」馬霞氣急敗壞,口不擇言。換成平時,她是絕對會照顧張進在這方面的情緒。

    「砰」一聲,張進開門出去了。

    外面華燈初上,看著張進的背影,馬霞突然後悔了。

    婚姻生活中的眾多冷屁股與熱臉,縱然平時的角色是「男主內,女主外」,到關鍵時刻男人還是那樣,冷到讓人黯然。就像生活的坎坷,是必然要走過的路,當成資本吧。不妨下次遇到冷屁股發作的時候,可以不太失魂。父母是他們的底線,眾多做媳婦的,待別人時,從沒想過後果。應驗到自身,亦是那麼傷。

    左手婚姻,右手愛情

    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殺得了木馬,翻得了圍牆,開得起好車,買得起新房,鬥得過二奶,打得過流氓。

    ——新時期最佳老婆標準

    婚姻與愛情是什麼關係?

    有人說,大部分婚姻與愛情無關,不要再用愛的名義巧取豪奪;有人說,婚姻是愛情的穩定劑,擁有婚姻,愛情將不會產生新的化學反應;有人說,婚姻是愛情這趟游車的終點站,縱然眼見為終點到站下車,卻不知是不是對的那路車。

    還有人說,婚姻與愛情的關係,是冷屁股與熱臉。結了婚的男男女女,就是冷屁股與熱臉的終極對決。女人們都會經過熱臉的階段,拿著自己的高傲去貼男人們的冷屁股,卻也不必氣餒和茫然。如果一早選人就非常精準,未到雞皮鶴髮時,便開始奇怪怎麼沒有一堆堆值得借鑒的曾經。熱臉啊,也是自己焐熱的,所以怨不得天和人,就是修行不夠,慢慢地、慢慢地,自然有一份合格的公平。有些人,遇見太早,失之交臂是自己的過錯;有些人,碰到的正當時,卻不足夠優秀;還有些人,真真正正是過客,留下的一二三四僅僅證明已經發生過。

    事實上,婚姻是愛情的「轉身王妃」。

    黃雨諾是家中的嬌嬌女,從小就是被眾人捧在手心裡,地位超然。結婚後,老公李健的疼愛、公婆的遷就更讓黃雨諾的家庭地位急劇上升,甚至到了說一不二的地步。只是,婚姻生活就像嘴唇和牙齒,鍋邊和馬勺,哪有碰不到的時候?

    「李健,你去給我買張家胡同的那家炸糕,我今天特別想吃。」黃雨諾最喜歡的事就是早上賴在床上給老公提這樣那樣的要求。

    「遵命,老婆大人。還有其他吩咐麼?」

    李健一如既往的好,完全能滿足黃雨諾的要求。他沒想到,隔牆有耳,住在旁邊臥室的老爸老媽聽到了這樣的對話,心裡卻不是個滋味。

    李健是IT公司的經理,工作十分辛苦,有時候為了趕軟件,整宿整宿的不能睡覺。而年過三十的黃雨諾就是個全職太太,還是沒有孩子的那種,她每天的生活基本用兩個字即可概括——消費。公婆來住這一段時間,她雖然收斂了不少,但多年養成的習慣卻沒那麼容易改掉。黃雨諾仍然是七點半懶懶地醒來,等著老公買好早餐,然後上午在家看電視,下午美容加購物,晚上等著老公,不對,現在是公婆做好飯。

    李健的父母對這種事情早就不滿了,卻無奈兒子太愛這個老婆,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著沒有發火。眼見昨天自己的兒子熬了半宿夜,這一大早,兒媳婦的無賴要求又響在耳邊。老兩口氣呼呼地起了床,坐在客廳沒有出去溜早。

    「爸媽早,你們怎麼沒出去。」李健起來後看到父母坐在那,誰也不跟誰說話,一臉的奇怪。

    「我們也在等張家胡同的炸糕。」李健的媽媽先聲奪人。一下子,客廳裡的氣氛就凝重起來。

    「媽,小點聲,雨諾還沒起來。您也吃炸糕啊,行行,那我今天多買幾個。」李健小聲賠著笑,知道自己的媽媽已經發起了「總攻」。

    「小聲什麼,她天天不上班,你昨天熬了半宿夜,這買早點的事情應該是她去才對吧。怎麼會一早又叫你去呢?你自己的老婆啊,你怎麼疼我不管,但是有一點,在我這個當媽的跟前,她是不是需要表現一下,一個兒媳婦是應該怎麼做的。我來了這麼久,沒給我做過一頓飯,沒帶我出去轉過一次。我自問沒對不起她,她也應該自問有沒有對不起我?」李健的媽媽「火勢不小」,一連串說了一堆。

    「媽,我們這麼多年了,都是這樣。您別擔心我,我沒事的。」李健還是小心解釋著。

    「沒事,等你有事就晚了。老頭子,收拾東西去,咱們今天就走。這個家,我是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李健的媽媽看到兒子這樣聽媳婦的話,還不是一天兩天,心裡這個痛啊、氣啊,轉身回了房間。

    樓梯上,黃雨諾無所適從,客廳裡,李健手足無措。人這一生,是不斷蛻變的成長,難過麼?自立自強是老生常談了,說起來,這幾個字的份量真的有若泰山。婚姻裡,不僅僅是兩個人自己的事情,還面臨兩個女人——婆婆與兒媳,沒有哪個兒媳是婆婆的「好女兒」,也沒有哪個婆婆是兒媳的「好媽媽」,所謂的「好」不過是基於對一個男人的「好」,女子心胸狹窄,不用否認,造物主一定不會格外關注誰。況且,廣闊胸襟的大女人看著不怕麼?呵,強勢到男人俯首稱臣,仗性欺人的樂趣都沒了。男人哦,再軟弱的也會有一點點自大的情結。所以,老天恩賜的禮物不要暴殄,要用對了地方,我相信收益絕對是想像不到的。

    「瓶蓋永遠是自己擰不開的。」忘了是誰說的,卻道理深刻。可以不指望老公的錢過活,但是必須要張手找他要些零花錢。當依賴漸漸成為習慣時,那個不求上進、自私的男人也適應隨時保護你了。沒人說你從此沉淪,只是智勇雙全的女子永遠得到比別人更多的快樂。

    唉,跑題好遠,忘記「轉身王妃」的信念。是的,王妃冷靜、沉著,難道心中就真的沒有惶惶然了麼?不得而知。慢慢學著優雅地轉過身,巧笑倩兮,誰又能敵得過呢?腦袋的溝溝壑壑,不會偏心的,潛心修煉打造,每個人都有成為「王妃」的那一刻。

    糟糠之妻最後的籌碼

    雄性播散自己的種子,雌性孕育下一代,這是自然界的規律。雄性需要釋放,需要發洩,需要刺激。所以當溫婉的鄧麗君告訴男人「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時,男人的慾望卻愈壓抑愈強烈,尤其是遇到或年輕或妖嬈或性感的女人,他們的心像是被貓兒抓了一番,更加癢癢,你不讓我採,我偏要采。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男人就在這種雄性的本能和冒險的刺激中,一個個走上了外遇之路。

    天冷了,女人細心地熬著骨頭湯,嘴角里有幸福,也有一絲隱忍,一絲自嘲。丈夫已經近一年沒有喝過她熬的骨頭湯了,也很少回家,今天下午,男人忽然打電話說待會有話給她說。女人怔了怔,她大概猜出了結果,但還是有點自欺欺人的僥倖感,開始熬骨頭湯。

    男人回家了,他沒有注意女人溫婉的笑,甚至女人幫他收衣服,遞他最愛喝的正宗的碧螺春也沒注意,他只注意女人眼角的魚尾紋又多了,腰又開始向水桶方向發展了。女人四十豆腐渣,這句話絕對沒錯。丈夫又想到別墅裡那個新鮮嬌媚的年輕女人,更加覺得一刻也不想在這個家裡待。他淡淡地說:「離婚吧。」女人怔了怔,說:「好!你洗個澡,我們換上乾淨的衣服,吃最後一頓飯。」男人覺得也對,就去洗澡了。

    半小時後,兩人來到一家很高級的酒樓,坐下了。服務員看到兩人的穿著很考究,快步走上去遞上菜單。男人禮貌地把菜單遞給女人,說:「你點吧,想吃什麼點什麼。」女人頭也沒抬,說:「一碗陽春麵。」服務員一怔,看看兩人不像鬧事的,就不安地說:「對不起,我們這裡沒有陽春麵,您……」

    女人打斷服務員說:「怎麼會沒有?我就要一碗陽春麵。」

    男人看著年輕的女服務員詫異而又不知所措的眼光,禁不住說:「得了,別鬧了。」然後拿過餐單開始自己點菜。

    女人從男人手裡取走餐單,說:「戀愛三年,結婚七年,這十年我一直聽你的,今天這頓飯是我們最後一頓飯了,請讓我做主吧!」

    看到女人平靜又極力隱忍的表情,男人有點內疚,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女人抬頭對服務員說:「五年前,這裡是有陽春麵的,而且是大碗的。我就要這裡的陽春麵。」

    男人愕然抬起頭,一個快被遺忘的回憶開始慢慢復甦。是的,這家酒樓之前是個很小的餐廳,在這家餐廳,他們曾經吃了在這個城市的第一頓飯,即一碗陽春麵。「她是計劃好了的。」男人這麼想著,開始有點侷促和煩躁。

    「去外邊買一碗陽春麵,用這個碗盛。」一個中年男子遞給服務員一個藍花花的大海碗。服務員十分驚訝,但聽話地去了。是的,這個中年男子就是這家酒樓的老闆,他雖然不記得這兩個老客戶,但他相信這是一對有故事的故人。

    一碗冒著熱氣的陽春麵很快端上來了,女人游離的眼睛忽然有了靈動的神采。熟悉的眼神,熟悉的陽春麵,男人的表情有點異樣,柔聲說:「我不餓,你吃吧。」

    「小姐,請幫我拿一個空碗。」女人吩咐道。然後轉向男人,深情但又落寂,低低地說:「五年前,你也是這樣說的。」

    服務員很快拿來一隻一模一樣的有藍花的大碗,只見女人挑起面前的麵條,撥了一大半到空碗裡,輕輕推到男人面前:「要吃一起吃,要不吃就都不吃!」?

    男人低下頭,拿起筷子。但是不知什麼原因,男人拿筷子的手竟然抖得厲害,好幾次麵條都沒有被挑上來。最後,他終於吞到一根麵條,只聽「哧溜」一聲,有吸麵條的聲音,還摻和著吸鼻子的哽咽聲。女人也開始吃麵條,但是剛吃一口,眼淚已經掉在碗裡。好半天,男人和女人才把一碗陽春麵吃完了。

    男聲問女人:「你吃飽了麼?」女人搖搖頭。男人很著急,伸手向衣袖裡掏去,沒想到居然真掏出十塊錢。他怔了怔,表情複雜地望著女人。

    女人微笑地說:「五年前,你騙我說只有一塊錢了,只能買一碗陽春麵。其實你還有私房錢,像古人一樣藏在袖口,想等下次我們再餓的時候拿出來。後來你被逼著吃了一半麵條,知道我一定吃不飽,就把錢拿出來再買了一碗!」女人頓了頓,說:「還好你記得自己做過的事,這十塊錢,我沒白藏!」

    「小姐,請給我們再來碗陽春麵。」服務員快步跑出去,不一會兒,捧回來滿滿一大碗麵條。男人往女人碗裡撥了一大半:「吃吧,趁熱!」

    女人沒有動,平靜地說:「原諒我最後一頓飯只讓你吃到陽春麵,我只是想在分手前和你再一起苦一回,回憶一回。吃吧,吃完我們就回家。我說話算話,一回去就簽字,錢我一分不要,兒子也留給你,只希望她以後對兒子好點。從今天開始,我將不再嘮叨你少喝酒,也不會逼你喝我熬的骨頭湯,更不會問你多晚回家,和哪個女人在一起。你愛多晚回家就多晚回家,愛和哪個女人好就和哪個女人好,娶個十個八個我也不會管你了……」

    男人猛地大聲喊了起來:「回去我就把那張離婚協議書燒了還不行嗎?」說完,他居然號啕大哭:「我錯了,我腦子進水了,我真被好日子沖昏了腦袋啊!!我不是人啊!!」

    在旁觀看的服務員眼裡充滿淚水,她為自己羨慕《蝸居》中的海藻而羞愧。酒樓的老闆也開始鼻子發酸,但他猛然轉身回到辦公室,從抽屜中取出那張早已擬好的離婚協議書,怔怔地看了半晌,喃喃自語地說:「看來我的腦袋也進水了,我也被富足的生活沖昏了頭腦啊!糟糠之妻不下堂啊!」

    當愛情逐漸轉換為親情,丈夫可能覺得妻子開始變得愛嘮叨、不重儀表、婆婆媽媽。但你可曾想過,她的嘮叨是為了你的安全和健康,她不重儀表只是為了做更多的家務和節約家庭開支,她的婆婆媽媽只是為了更細心地照顧你生活的每一個細節。

    糟糠之妻不下堂,她們為什麼不下堂呢?她們最後的籌碼是什麼呢?就是回憶。當黃臉婆遭遇負心漢,請帶他一起回憶你們甘苦與共的過去,回憶你們一路走來的快樂和憂傷。但凡有心的男人,都會猛然驚醒,浪子回頭。但如果他仍然執迷不悟,那種男人,不要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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