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婚姻亮起紅燈 第8章 婆婆是冤家還是親人 (2)
    尤其是孤兒寡母時,由於婚前母子二人的互相依靠,血緣親情變得牢不可破,即使是娶了兒媳以後,很多兒子往往還是把母親放在心目中第一的位置,凡事以母親為重。這讓很多兒媳無法忍受,認為自己才是丈夫終身的伴侶,自己才是陪老公過下半輩子、一起生兒育女的人,自己是第一位才對。兒媳覺得自己的愛人被人分享了,心理上因此而出現了偏差,對婆婆就會有諸多怨言。婆婆覺得自己的兒子被分享了,於是開始了對兒媳的挑剔,長相啊、工作啊、家庭條件啊等方面為兒媳設下了諸多的關卡。兒媳如果條件太好,兒子太愛她,勢必會將兒子從自己身邊奪走;而如果這個女人條件太差,就會配不上自己優秀的兒子,將來不能照顧好自己的兒子,更會委屈了自己的寶貝兒子。婆婆自己也在自我矛盾,而這矛盾的起源就在「戀子」二字。

    婆媳二人都會認為自己的愛才應該是這個男人一生的精神寄托,在爭奪這個男人的精神地盤的過程中,也就出現了婆媳之間戰爭的你來我往。因此不僅要保住在這個男人心中的精神地盤,而且還要不斷地擴大陣地,佔領敵人的領土。對於兒媳而言,丈夫和婆婆之間的紐帶關係越是牢固,兒媳越是強烈地渴望切斷它,讓丈夫事事唯自己是聽,與自己結成牢固不可破的聯盟,以便丈夫的心思只集中在自己一個人身上,不再被他人左右。而對於婆婆而言,如果兒子跟兒媳甜蜜恩愛,勢必會轉移一些孝敬自己的注意力,娶了媳婦忘了娘,年老的自己就會越來越孤單。所以婆婆們爭奪兒子的願望就會越來越強烈,如何讓兒子像原先那樣愛護自己,也就成了婆婆的生活目標。就這樣,婆媳之間爭奪中間這個男人的精神領地的戰火就熊熊燃燒起來。

    想要夫妻和睦,婆婆不再全身心地投入在兒子身上,夫妻雙方都應該幫助老人培養更多的興趣愛好,讓她將自己的注意力適當地轉移到自己的個人生活中。畢竟一天只有24小時,除去吃喝拉撒睡,剩餘的時間並不多,如果婆婆有了新的精神寄托,有了新的興趣愛好,哪還有時間「戀子」呢。

    婆婆讓二人的婚姻過於擁擠

    戀愛是兩個人的事,結婚卻往往是一大家子的事,懷著美好憧憬步入婚姻的殿堂,可婚後生活卻總喜歡跟人們開玩笑。小兩口本來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現實卻無法按照大家的美好願望順利發展著,總要給人們不小的考驗。有些人能安然度過,有些人卻只能無奈地走到婚姻盡頭。誰做飯?誰洗碗?這個家由誰做主?……家務和權力的分配,對於媳婦來說,當然希望結婚後可以自己管自己的家,對於婆婆而言,生命中兩大財產最重要——存款和孩子。當辛苦二十多年拉扯長大的孩子要成別人的老公,並且還要為此捐獻自己積攢多年的老本時,婆婆們會有說不出的恐慌。恐慌的直接表現就是把自己插在小兩口的婚姻中,讓原本甜蜜的夫妻生活,變得擁擠不堪。

    婆婆突然要來視察,劉棟正忙著挨個兒給朋友打電話,取消本週日大家來家一起吃飯打麻將的計劃,顧不上答理佳欣。

    「這是興師問罪來了呀!不就是沒給你弟弟拿學費麼?」佳欣冷笑,一路小跑著追著劉棟問。

    「你別瞎說啊,興什麼師問什麼罪呀,媽就是來住幾天,在北京玩下。」劉棟抽空回嘴。

    「哼!」佳欣冷笑。

    劉棟好容易打完了電話,自言自語地說:「喲,我得洗洗車去,週日去車站接他們這車得乾淨點,省得媽嘮叨。」他一回頭,見佳欣正把一套咖啡用具收起來,包在紙包裡。「你收它幹嗎呀?」

    「幹嗎?你媽看見了這一套好幾千的咖啡杯,又該說我是敗家娘兒們了。」佳欣賭氣地說。

    「不至於,他們來你照舊坐這兒喝唄。」劉棟自己說著,卻越說越小聲,越說越沒底氣。

    「我坐這兒喝,你想什麼呢你!」佳欣氣哼哼地說。劉棟一想也是,爸媽一回來,老兩口兒基本上總在客廳看電視,老人喝茶,佳欣再擠在客廳喝咖啡,是有點彆扭。可是,可是她為什麼就不能哄得我爸媽高高興興地一起喝茶呢,陪老人喝幾天茶就是受委屈了?這溝通是在哪兒、在什麼時候出了問題了呢?劉棟想不明白。

    「再說了,他們別編派我就成了。」佳欣繼續拱火。

    「說什麼呢,我爸媽編派你什麼了?」

    「你說編派我什麼了?在北京就整天鬧騰,插在我們之間,回老家了還不安分,又生出個借錢的事兒來。」

    「我告訴你,你不能這麼說老人,說我爸媽!」

    「我是嫁給你,不是你媽,當老人的瞎攪和,我有什麼辦法!」

    「怎麼叫瞎攪和?」劉棟眼睛都急紅了,「你說什麼呢你?」

    「我就說他們瞎攪和了,怎麼著?」佳欣持續拱火,「我還告訴你,週日本小姐我沒空接他們去,要去你自己去。她非要來插一腳,我沒工夫答理她,我要加班。」

    「噢,當初說大家一塊打麻將你就有空了,接我爸媽去你就沒空了?」

    「哎,我還就沒空了,我還就不接了!這是我的家,我的家我做主,我的家不再歡迎他們了!」

    劉棟的火被拱到極限,再也壓不下去了,他上去猛推了一把佳欣。男的手重,佳欣一下退了幾步,摔到地上:「好呀,你又動手打我?你為了你媽打我?」

    「這叫打你,這還叫打你了?」

    「這不叫打人叫什麼?你說叫什麼?」佳欣從地上爬起來聲嘶力竭地喊,「我還告訴你,你打我我也不歡迎他們,鳩雀占巢,鳩佔雀巢!」

    「你少跟我拽文,他們是我爸媽,他們要回來就回來!」

    「你要跟你媽住一起,就一起滾回老家去,這房子的首付是我媽付的。」

    「你再說一遍!」劉棟氣得快爆炸了。

    「我說了,你們仨一塊滾……回……老家……去!」佳欣不甘示弱地看著劉棟,一字一句地說。

    「你給我滾!」劉棟終於爆發了。

    佳欣從地上站起來,冷笑著說:「從我進了你們家門,你們一家人就一塊兒算計著讓我供了房然後讓給你們吧?好,我滾,我瞎了眼嫁你們家來,以前供房的錢算我白送你們了,我喂狼了。你跟你們家皇太后去過吧,過一輩子,別再找老婆了,有你媽夠了。」

    佳欣說完這句話就推門就走,劉棟忍了忍,終於沒把佳欣攔回來。自吵架以來,佳欣跑出去而他沒阻攔這還是第一次。他望著地板發了會兒愣,心裡已經亂如麻,並漸漸升起一種恐懼——如果有一天,這婚姻終結了,一切會是什麼樣?為啥她就容不得我的媽呢?剛結婚時,劉棟覺得佳欣和自己父母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誰家都會發生,算得了什麼呀,慢慢就會解決。可現在,這些小事幾乎要把他摧垮了。家,本來應該是個避風的港灣,老婆跟媽本來應該是自己最親的兩個人,可現在這家裡卻常常刮著七八級的颱風,老婆跟媽就像是仇人一樣。劉棟頭有些暈,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對不起誰了。

    婚姻是兩個人的事,婚姻又不是兩個人的事,兩個人的婚姻中包含了親戚、朋友,更主要的是包含了婆婆——這個養大老公的人。婆婆是偉大的,沒婆婆就沒有老公的存在,沒人否認婆婆的功勞,但是婆婆的過度關心,確實讓兩人的婚姻變得過於擁擠。如何能處理好婆媳關係,經營好自己的婚姻,確實是年輕媳婦們要學學的一門學問。

    誰是家裡的女主人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兒子娶兒媳,對任何一個母親來講,都是一件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同時也是一件喜憂參半的事。兒子長大成人自立門戶,有了自己的新生活,當然值得高興;一個全新的女人進入了自己的生活,帶著全新的生活習慣、個人愛好、價值觀念,自己如何跟她相處便是憂了,一個母親的生活將因此改變。彷彿是把自己含辛茹苦二十多年養大的兒子拱手送給了另外一個女人,母親潛意識裡的不安全感很強烈。兒媳婦就是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會不會搶走自己女主人的地位,婆婆的心裡開始排斥起兒媳婦來了。

    對於婆婆來說,陌生的兒媳走進家門,不只是增加了一個人,而是誕生了一個新的小「團體」(新夫妻),不僅是量的變化,也是質的變化。在以後的日子裡,母子之間簡單的關係將被外人插上一腳,母親將不再是什麼話都可以隨便跟兒子說,什麼事情都可以替兒子隨便做主,因為以兒子為中心的新家庭裡出現了新的「女主人」。新的「女主人」取代了婆婆照顧兒子的權利,同時,兒子疼惜兒媳的時間和精力也要佔去一部分對母親的關愛。當然,這種作為母親的不安全感和失落感都是潛意識裡的,表現出來之後就是仍舊試圖像以前那樣對待兒子,這在兒媳的眼裡就變成了干涉。兒媳婦心裡開始埋怨婆婆管得太寬,於是乎言語舉動中的不滿就會不小心流露出來。兒媳有形和無形的反抗都會使婆婆的情緒惡化,認為自己原本好好的生活已經無法駕馭了,自己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想管又管不了,任其發展下去又不放心。媳婦也委屈,自己跟老公明明有了個新家,可偏偏有個皇太后在指揮一切,自己要向東,皇太后就要向西,擺明了跟自己對著幹,這算啥事啊?到底誰才是家裡的女主人,這個家該誰管啊。

    王卓在婆家做的第一頓飯,就引起了婆媳大戰。水開了,王卓把菠菜放進去,翻了一個滾後撈上來,加上花生米後準備加調料做陳醋花生米。這時婆婆洗了並切好了牛肉,一把把菠菜盤端了過去自己調,讓媳婦燉肉。

    倒上油,放上肉,中火熱炒。可一轉頭,王卓看到婆婆盛了滿滿一勺子鹽都拌進了菠菜裡。王卓忍不住了:「媽,放那麼多鹽多鹹啊?鹽吃多了對人體有害,容易得腎病。」

    婆婆近乎嗤之以鼻地說:「菜沒味吃個啥勁啊?俺們都習慣了,吃多少年了,有啥害?我不是還好好活著麼」

    「鹽吃多了,容易引起水腫、高血壓、骨質疏鬆、體質中毒,時間長了對胃和心血管都有危害,我媽做菜從來不放那麼多鹽。」

    「哼,講究多顧慮多,沒啥講究也沒顧慮,農村有些老頭老太太比誰活得都長,該命短的不是少吃鹽就能長壽的!就你洋氣,以為自己知識多。」

    王卓沒轍了,心想菠菜就不吃了,但燉牛肉無論如何要把住!自己一晚上不能只吃白飯啊。

    這婆媳二人在廚房裡有點冷場,大姑姐笑嘻嘻地進來了,想必剛才的小爭執她也聽到了。「王卓呀,你不明白媽的習慣,我們從小家裡窮,就是這樣吃著長大的,口重習慣了。你老公也是這麼長大的。」王卓無奈地笑笑,婆婆語重心長地說:「從前日子過得不好,菜少孩子多,菜不狠著放鹽,後到的就只能吃空盤子啦!」

    大姑姐訕笑:「農村大部分家庭都這樣,也沒看見誰家孩子得病。」

    「可現在我們家的菜很充足嘛,一冰箱了,而且超市又不遠,吃完再去買,家裡又不缺這幾個菜錢」

    「買不花錢啊?」

    「買菜花錢,但掙錢是什麼目的呢?不就是為了生活更好嗎?不然賺那麼多錢幹嗎啊,你兒子現在也算是個金領了,還差菜錢啊!」

    「想生活好你得去掙錢啊!」

    王卓一下子扔了鏟子:「沒掙錢我也沒花別人的錢!我花的是我自己老公的!」

    王卓氣呼呼出了廚房,還聽婆婆在後面惋惜地說:「好好的工作放著不幹,閒了三個月。俺兒子在外面累死累活的,一個人忙死又能掙多少……真以為自己是少奶奶啊?」王卓氣啊,老公還沒說什麼,輪到她管了。王卓氣呼呼地上樓拿包出了家門,一個人去街上遊蕩了。

    新媳婦以一個新來的人的身份進入婆家,就好比一個外來戶落戶他鄉,面對的是新的家庭成員和家庭環境,新的生活習慣,新的來往人群。進入這個家庭中,不再像戀愛時期,只要跟丈夫相處就行,還需要跟丈夫以外的人相處,特別是婆婆——這個家庭中的管理者來進行協調和溝通。婆婆跟媳婦誰是家裡的女主人,這就要體現在誰掌握經濟大權上。關於丈夫的經濟支配權,一般情況下,在兒媳未進入婆家之前,兒子的收入大都由母親來掌管,母親把兒子從小養到大,兒子掙的錢給母親花是天經地義。但兒媳進門之後,大家裡又多了兒子、兒媳婦組成的一個小家,兒媳就希望丈夫的經濟收入由自己——這個新的家庭的新主人來支配和管理。這就勢必跟婆婆形成了主人身份的更替,因為經濟收入的支配權決定著這個家庭成員的地位,掌握和支配家庭中男人的經濟收入的人必定是這個家庭的主人。於是在媳婦進門後,一場女主人大戰也就開始了。

    誰是家裡的女主人,這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是中國多年來的難解題目之一。做媳婦的退一步,做婆婆的讓一步,彼此給自己留個空間,問題也許就解決了。畢竟她是你老公的媽,生他養他二十幾年;畢竟她是你兒子的妻子,將陪他走完人生的後半輩子。婆婆永遠是大家庭的主人,媳婦就穩穩的當她新家的小主人,大家和和氣氣,才能家和萬事興。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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