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伯爵:德古拉之吻 第二十六章  西沃德醫生的日記 (2)
    我們在西爾德沙姆的辦公室見到了他,是一個猶太人,長著像綿羊一樣的鼻子,戴著土耳其帽。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他告訴了我們他所知道的。這個很簡單,但是很重要。他收到了倫敦的德維爾先生的一封信,讓他如果可能的話在日出前接收一個箱子,為了避免海關,這個箱子會跟塞莉娜凱瑟琳一起到達蓋勒茨。他會把這個東西委託給佩特羅夫·斯金斯基,他和沿河到港口做生意的斯洛伐克人打過交道。他得到的報酬是一張英國銀行的鈔票,並且已經及時地在多瑙河國際銀行兌換成了金子。當斯金斯基來找他的時候,他把他帶到了船上把箱子交給了他。這就是他知道的全部了。

    然後我們開始尋找斯金斯基,但是找不到他。他的鄰居們好像一點都不喜歡他,說他兩天前就走了,沒人知道去了哪裡。這一點被他的房東所證實,使者給他送來了房子的鑰匙和應付的房租,是英國鈔票。這是在昨晚10點到11點之間。我們又停頓下來。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一個人氣喘吁吁的跑來說,在聖彼得教堂墓地的圍牆內發現了斯金斯基的屍體,他的喉嚨好像是被什麼猛獸給撕開了。那些和我們說話的人跑去看,女人們尖叫起來:「這是斯洛伐克人幹的!」我們趕緊離開了,以免牽扯進這件事中被扣留。

    我們在回家的路上得不出確定的結論。我們都確信那個箱子正在路上,通過水路,去某個地方,但是它去了哪裡我們還得調查。我們帶著沉重的心情回到旅館找米娜。

    但我們聚在一起時,第一件事情就是討論要不要讓米娜再回到我們的討論小組中。希望已經越來越渺茫了,但這起碼還是一個機會,雖然很冒險。作為開端,我被從對她的承諾中解放出來。

    米娜·哈克的日記

    10月30日傍晚

    他們十分疲倦和沮喪,在休息之前,什麼都沒做,所以我讓他們都躺半個小時,然後把直到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記了下來。我對發明了「旅行者」打字機的人表示衷心的感謝,還很感謝莫裡斯先生把它給了我。如果我要用鋼筆來做這件工作的話,我會抓狂的。

    全部完成了。可憐的、親愛的喬納森,他都受了些什麼苦,他現在一定還在受苦。他躺在沙發上幾乎看不出來他在呼吸,他的整個身體都好像垮掉了一樣。他皺緊眉頭,表情痛苦。可憐的人,也許他正在思考,我能看見他的臉因為注意力的集中而皺起來。唉,要是我能幫忙就好了。我會盡力幫助的。

    我問了范海辛醫生,他把所有我還沒有看過的文件給了我。他們休息的時候,我要仔細的閱讀一遍,也許我能得出什麼結論。我要像教授一樣,不帶偏見的思考我眼前的事實……

    我相信是天意讓我得到了一個發現。我應該找來地圖看一看。

    我比什麼時候都能確定我是正確的。我的新結論已經準備好了,因此我要把大家集合起來讀給他們聽。他們可以來評判。要準確,每一分鐘都很寶貴。

    米娜·哈克的備忘錄

    (寫在她的日記裡)

    調查的基礎——德古拉伯爵的問題是要回到他自己的地盤上。

    一、他必須被人帶回去。這很顯然。因為如果他能夠自己隨意的走,他可以變成人,或者狼,或者蝙蝠,或者其它的什麼樣子。他在無助的狀態下,顯然害怕被發現或是受到阻礙,於是在日出和日落之間把自己關在木頭箱子裡。

    二、他會被怎樣的帶走呢?這裡用一個排除法可能對我們有幫助。是走馬路,坐火車,還是坐船呢?

    1.走馬路。——這樣有數不清的麻煩,尤其是在離開城市的時候。

    [1]有很多人。人們會好奇的,他們會調查。關於箱子裡是什麼,一個暗示、一個猜測、一個懷疑、都會毀掉他。

    [2]會,或者可能會通過海關和徵收入市稅的官員。

    [3]他的追蹤者可能會跟著他。這是他最害怕的。為了防止被告密,他甚至拒絕了他的犧牲者——我!

    2.坐火車。——沒有人看管箱子。要冒被拖延的風險,拖延會致命的,因為敵人可能有了線索。確實,他可以在晚上逃跑。但是他該怎麼辦呢,如果被丟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而沒有可以去的避難所?這不是他想要的,他不會冒這個險。

    3.坐船。——這在一方面是最安全的方法,但在另一方面又是最危險的。在水上他沒有力量,除了在晚上。即使是在那時他也只能召集霧,暴風雨,雪和他的狼群。但是如果船隻遇險,漂流的水會把無助的他吞沒,那樣他就真的要遭難了。他可以讓船登陸,但是如果那地方對他不利,在那裡他不能自由的移動,他的處境仍然很困難。

    我們通過報告知道他正在船上,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確定他在什麼河上。

    第一件事就是要準確的知道他至今都做了些什麼。那時,我們可能就會知道它的任務是什麼。

    首先——我們必須認識到,他在倫敦做的事情是他總的行動計劃的一部分,而他現在最緊迫的是要盡量安排好一切保證安全。

    其次,我們必須盡可能的根據我們知道的事實,推測他在這裡都幹了些什麼。

    關於第一點,他顯然是想去蓋勒茨的,將發票送到瓦爾納來欺騙我們,以防我們確定他離開英國的方式。他在當時的最直接的和唯一的目的就是逃跑。這一點的證據就是他寄給伊瑪紐爾·西爾德沙姆的信,指示他在日出之前將箱子取走。還有對佩特羅夫·斯金斯基的指示,這只是我們的猜測,但是一定會有什麼信或者是信息,因為斯金斯基去找了西爾德沙姆。

    我們知道,至今他的計劃都是成功的。塞莉娜凱瑟琳的航行少有的神速,所以才引起了船長多尼爾森的懷疑。但是他的迷信連同他的狡猾無意中讓伯爵佔了便宜,他在霧中順風前進直到被蒙著眼睛到達了蓋勒茨。這樣就證明了伯爵的計劃訂得很成功。希爾德沙姆取走了箱子,交給了斯金斯基。斯金斯基取走箱子,這時我們就失去了線索。 我們只知道箱子正在某個河上前進。海關和入市稅徵收所,如果有的話,都被避開了。

    現在我們來看看伯爵在登陸蓋勒茨之後幹了些什麼。

    箱子在日出之前交給了斯金斯基。在日出的時候,伯爵可以變成他自己的樣子。現在,我們思考一下,為什麼在所有人當中,要挑選斯金斯基來協助他的工作呢?在我丈夫的日記中,提到斯金斯基和沿河到港口做生意的斯洛伐克人打交道,還有人說謀殺是斯洛伐克人幹的,這些顯示出對他的社會階級的反感。伯爵是想孤立。

    我的推測是,伯爵在倫敦決定通過水路回城堡,這是最安全和秘密的方法。他被斯則格尼人從城堡帶出來,他們可能把貨物交給了斯洛伐克人,斯洛伐克人把貨物運到了瓦爾納,從那裡被用船運到了倫敦。因此伯爵知道能夠提供這項服務的人。當箱子在陸地上,在日出之前或者日落之後,他從箱子裡出來,與斯金斯基見面,指示他安排將箱子運到河上。當完成了以後,他知道一切都準備妥當了,於是他殺掉了自己的代理人,銷毀了證據。

    我看了地圖,發現最適合斯洛伐克人走的兩條河是普魯斯河和塞雷斯河。我在文件裡讀到在我的催眠狀態下,我聽到了牛在叫,和水同我耳朵一樣高的地方旋轉著流過,還有木頭的嘎吱聲。那時伯爵在他的箱子裡,在某條河上的一條露天的船上,可能是借助槳或者竿子前進,因為河岸很近,它是逆流前進。如果是順流就不會有這樣的聲音。

    當然可能不是普魯斯河或是塞雷斯河,但是我們可以以後調查。在這兩條河中,普魯斯河更容易航行,但是塞雷斯河將樊都和比斯特裡則連在一起,包圍著博爾果通道。它構成的這個環道顯然是在水上最接近德古拉城堡的地方。

    米娜·哈克的日記之繼續

    當我讀完了,喬納森抱住我親吻起來。其他人用手搖晃著我,范海辛醫生說:「我們親愛的米娜婦人再一次作了我們的老師。她的眼睛看到了我們沒有看到的地方。現在我們再次有了線索,這一次我們可能就會成功了。我們的敵人正在他最無助的時候。如果我們能在白天找到他,在河上,那麼我們的工作也就完成了。他有了一個開始,但是他無法加快速度,因為他不能從箱子裡面出來,以免運箱子的人懷疑。只要他們一懷疑,便會把它扔進河裡,他就會死的。他知道這個,所以他不會這麼做的。現在我們要開始計劃了。」

    「我去找一個蒸汽艇追上他。」高達爾明勳爵說道。

    「我騎馬在岸上追,以防他上岸。」莫裡斯先生說。

    「很好!」教授說:「兩個主意都很好。但是兩個都不能單獨去。一定會有武力來壓倒武力的。斯洛伐克人很強壯和粗魯,他們帶著厲害的武器。」所有的人都笑了,因為他們帶了一個小小的軍械庫。

    莫裡斯先生說道:「我帶了一些溫徹斯特式連發槍。他們在人多的時候很便於攜帶,那兒可能還會有狼。如果你們記得的話,伯爵還有其他的預防措施。他給了別人一些命令,哈剋夫人聽不太清或者沒有明白。我們必須做好全面的準備。」

    西沃德醫生說道:「我想我最好和昆西一起去。我們已經習慣了一起打獵,我們兩個也武裝得很到位,無論遇到什麼情況,我們都能對付得了。你也不能自己去,亞瑟。你可能要和斯洛伐克人搏鬥,因為我猜他們不會帶著槍,要是他們把你推下水,我們所有的計劃就都毀了。 這個時候不能冒險。直到伯爵的頭和身體分離的那一天,我們都不能休息,而且我們確信他是不會轉生的。」

    他說的時候看著喬納森,而喬納森則看著我。我能看出來這個可憐的人心裡在流淚。他當然想和我在一起。但是在船上的計劃是最有可能消滅那個……吸血鬼的計劃。(為什麼我在寫這個詞時會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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