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亞是一個島國,同時又是一塊完整的大陸。它的內陸到處都是巖石和沙漠,四周圍有青蔥的山谷,形形色色的珊瑚礁,風雨侵蝕的懸崖絕壁和浪花洶湧的海灘。澳大利亞礦藏十分豐富,有眾多的哺乳動物,爬行動物,兩棲動物,魚類和數以萬計的昆蟲。
威爾遜的探險小組在澳大利亞生活了幾個月之久。最初他們只是在東部生活,最後來到澳大利亞的西部。
他們看見在西部廣闊的地面上生活著仍處於石器時代的澳大利亞土著——阿蘭達人。
威爾遜的探險小組來到一個阿蘭達人的小村子裡,這裡正在舉行什麼像朝拜一樣的儀式。
一群阿蘭達人圍成一個大圈不停地跳啊唱啊,還不時地跪在地上雙手伏地向著什麼朝拜。人圈中一位赤身裸體的已孕婦女,她身上一絲不掛,坐在一座高高的用一棵巨大樹根做成的高凳上,如佛像一般打坐。樹根上雕著許多已孕的裸體婦女的像。
阿蘭達人把這位已孕婦女像神靈般朝拜著;每隔幾分鍾便有一位男子跑到樹根旁跪在地上向樹根朝拜,然後親吻上面的裸體已孕婦女的腹部。
原來這是阿蘭達人在舉行一種象征種族生育繁衍的祭神儀式。阿蘭達人認為婦女懷孕是某一圖騰祖先的神靈進入母體的結果,每出現有婦女懷孕,他們都要舉行如此重大的祭神儀式。儀式完畢,這位孕婦被接下高凳,一名男子雙手捧上一個石制的大碗,碗中裝的是一條蛇,已被剝去蛇皮。這位孕婦雙手抓起這條長2米的蛇,便大口地咬著吞食蛇肉,鮮血從嘴角滴下來。然而那位婦女卻吃得津津有味。孕婦的食量都很大,這位阿蘭達孕婦吃完一條2米長的蛇還未解饑餓。又一名男子捧出一大碗壁虎,也是同樣地鮮活地吃,讓人見了就惡心。威爾遜他們都看得目瞪口呆,那孕婦卻吃得正起興,猶如吃香蕉一般可口。
威爾遜等人來到澳洲西部時,時值旱季的到來,每到旱季,炎熱的氣候迫使阿蘭達居民無處尋到水喝,只有通過找尋埋藏在沙漠裡的巨蛙取水,因為那種巨蛙為了度過旱期,在雨季時讓肚子裡吸滿了水。
這位孕婦吃得口渴了,又有一男子為其獻上一只活巨蛙,孕婦把巨蛙抓在手裡,將其翻了個面,便咬住巨蛙的肚子,吸取蛙體內的水分,一並把蛙血吸進嘴裡,最後,那只碩大的巨蛙只剩下一張碩大的蛙皮。
盡管威爾遜他們對這種行為感到陣陣惡心,但炎熱的氣候迫使他們不得不向阿蘭達人要水喝。
阿蘭達人也只有以巨蛙相送,威爾遜只好用刀把蛙殺死,把蛙皮割破,讓蛙肚子裡的水流出來,分給同伴們喝。
阿蘭達人非常熱情地請威爾遜他們吃午餐。
主人端上來一盤鮮血浸泡著的蛇肉,又端上來一些巨蜥、蛹、壁虎和袋鼠肉、青蛙肉。只有袋鼠肉和巨蛙肉是用火烤熟了的。
露絲不敢吃,連看都不敢看。那種生活方式只是比食人部落有所進步罷了。可肚子都饑渴得呱呱叫個不停,為了生存下來,威爾遜命令大家必須吃,但也只能吃袋鼠肉和巨蛙肉。
本來威爾遜的探險小組是可以離開這裡尋找獵物自己烤熟了吃的,但威爾遜為了深入了解阿蘭達人的生活方式,加之已經被食人部落追殺過一次,似乎成了驚弓之鳥,不得不勉強吃了些以暫時哄騙饑腸轆轆的肚子。
威爾遜探險小組離開了阿蘭達人的村子。
探險小組又折回澳大利亞中部。
澳大利亞中部,是一片無垠的沙漠,寸草不生,人跡罕見。但是狹小的阿利斯普林地區卻有一塊綠洲,那裡居住的民族,人數不過幾百人,分成十幾個部落,以游牧為主,人們稱之為“阿內特人”。
探險小組來到這一片綠洲,看到這兒的阿內特人勞動時都用石制農具,並且在田間勞動的都是女人,沒有一個男人,女人身上穿的都是些樹葉和草根或籐蔓的東西織成的衣服和褲子,都是赤腳。
威爾遜5人行走在這些阿內特人中間,自然是與眾不同的外界來客。阿內特人便熱情地接待了威爾遜一行人。
走進阿內特人的家,主人首先端上來一盤野果請客人品嘗。這種接待在威爾遜看來似乎已很文明了,比用鮮活的蛇肉、巨蛙肉等接待他們的阿蘭達人似乎要文明上了幾倍。
早已饑餓的西斯科更是覺得這是美味了,不等主人請,便已吞下幾顆野果子,脖子被圓圓的野果塞得僵硬,眼珠子似乎要被擠出來。
吃完野果,便是一些野味,當然是煮熟的野味。
夜暮降臨,阿內特人還請威爾遜他們觀看他們盛大的圖騰儀式。
大家圍坐在一大堆火堆四周,火堆是用許多的整棵樹木立著架起,如同小山,熊熊的烈火燃燒成一座座小火山。阿內特人排成隊,一個個在火堆周圍依次跪拜,表現出很虔誠的樣子,據說這是一種拜火神的儀式,拜火神是為了驅寒,以便在夜間可以安然入睡,不會被凍死。
拜火儀式完後,阿內特人便進行盛大的祭祀圖騰儀式了,許多的表演者在自己身上塗上動物脂肪,用炭粉等描上象征“圖騰”的圖案,然後再把山鷹的羽毛貼在圖案的周邊,並且用鋒利的石塊在手臂上割出口子,抽出血來,灑在羽毛上,然後進行跪拜。這種祭法就叫做神聖的“血祭”,在血祭期間,不吃食,不飲水,不言語,他們認為這才是對神的最大虔誠和崇拜。
這種血祭,阿內特人認為取自自己身體內的血液,可以感動農神,令大地鋪滿綠草,可以放牧。
威爾遜他們有幾分向往這裡的生活了,然而他們此行的目的是為探尋食人部落,不可在此久留,也決不可有留戀之心。
探險隊離開了美麗的綠洲,向澳大利亞南部進發。
澳大利亞南部也是一片沙漠地帶,這裡的土著人全都住洞穴。
威爾遜和他的同伴被當地土著人邀請進洞穴做客。洞穴裡有石桌、石凳、石碗、石床、木劍、木梭、木叉……
土著人在洞穴裡都是赤著全身,一絲不掛的,這種生活習慣對露絲來講那就太不堪入目了,畢竟是女孩子,因為是第一次看到一大群一大群的一絲不掛的土著男女老少在洞穴裡來來去去。這裡的許多洞穴都是相通的,可以互相往來,猶如村落。
散發惡臭的食肉狂
威爾遜5人離開土著人的村子,准備穿越一片灌木林。
午後時分,5人悠閒地,漫步在澳大利亞灌木林公園裡,無意中,5人發現有一道幽黑的目光從一棵小樹的密葉縫隙後向他們窺探並射出可怕的凶光。一只皮毛賊黑賊黑的小動物——如同一只短腿猛犬那樣齜牙咧嘴、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它看上去極其丑陋,令人毛骨悚然。它的前腿和無比鋒利的爪子與獵犬一樣,耳朵又像一只蝙蝠,上面長著粉紅色的斑點,一臉濃密而又細長的絡腮胡子,更像一只野貓。
5人轉身盯著它細看時,這只動物卻毫無懼色。它凶狠地咧開獠牙滿布的大嘴,故意向5人炫耀自己的威風。它發出陣陣咆哮聲,擺出一副困獸欲斗的凶相。威爾遜說他從未碰到過這樣的動物,這絕對是地球上絕無僅有的動物。它走起路來很像一匹搖擺不定的木馬,軟綿綿地挪著碎步。身上散發出陣陣令人作嘔的惡臭,這也許是它逃避天地敵賴以生存的殺手鑭。
它現在散發出來的惡臭表明,它已將威爾遜等人看作它的天敵來對付了。除了露絲和西斯科而外,其余的3人都很快便適應了這種惡臭,並死死盯著這怪獸不放。突然,威爾遜發現籬笆欄上有塊標牌,上面寫著:塔斯馬尼亞“魔鬼”,原來這是塔斯馬尼亞州唯一受動物基金會保護的小動物。塔斯馬尼亞“魔鬼”棲息在澳洲以西的一個小島上,它在動物王國中,以惡臭聞名,因此,也有人稱它為“惡臭魔鬼”。
“惡臭魔鬼”是一種食腐肉的動物,它的性情極其凶殘,每天以腐爛動物的屍體作餐,而且種群間動輒就會因爭吃食物而拼殺不休,這種爭斗往往會使它們發出陣陣哀叫和怒號,令人毛骨悚然。它們會吞食其他種類的小動物,甚至同類的後代,澳洲袋熊是“魔鬼”最喜歡吃的食物。
威爾遜5人來到了遙遠的塔斯馬尼亞島東北偏遠的地區。一名叫羅伯特·坎寧的農場工人自願做他們的向導。他們便朝拉什拉崗以北的方向進發。在那裡有一片方圓1.5萬公頃的牧場。當他們抵達一條泥土鋪成的小路時,圓月升上了夜空。就著月光,灌木叢中的樹干上被“魔鬼”出沒時用利爪蹭過的爪痕隱約可見,其爪子比生活在草原上的食草動物袋熊的利爪少兩個。
幾分鍾後,威爾遜聽到了陣陣歇斯底裡的尖叫聲。一股令人作嘔的怪味撲鼻而來。借著月光,他們發現前面不遠處有一具散發惡臭的腐屍骨骸,它散落在一道長堤土埂的洞穴邊。一行人緩緩走進一條霧靄繚繞的山谷,這就是聞名於世,群魔聚居的“魔鬼谷”。立刻,尖叫聲震耳欲聾,使整條大山谷裡充滿著毛骨悚然的氣氛。
他們聽到一陣陣異常刺耳、嘎吱嘎吱的咀嚼聲。威爾遜等人循著聲音望去,月光下,一副副凶狠猙獰的面孔直逼過來,有7只塔斯馬尼亞“魔鬼”聚在一具支離破碎的袋熊屍首周圍,拼著爭搶,十分不友好地啃著腐屍肉。它們的面部和軀體上沾滿了與同類撕咬時飛濺上的點點血跡,顯得格外凶殘恐怖。
聽牧場主介紹,“魔鬼”的真名叫Sareophilccs(源於希臘語“食肉狂”)它們吃任何食物都狼吞虎咽,且從不挑肥揀瘦。塔斯馬尼亞大學的動物學家梅耶·瓊斯指出,在大陸架生長的許多野生喬木,如粗壯的檀香樹等,“魔鬼”在饑不擇食時也照吃不誤。
毛利人的奇特喪葬
經歷了這一連串的怪異和驚險,也見到了一生中從未遇到過的奇景,威爾遜一行隨即准備離開澳大利亞前往新西蘭。由於要准備必要的糧食、淡水和船只,這一切只能向土著人買了。威爾遜雇了一條船,由一個叫加迪亞的土著人來駕駛,他們買了糧食,帶上淡水,離開澳大利亞又出發了。
加迪亞駕著小木船,載著威爾遜的探險小組從澳大利亞的墨爾本出發,繞過弗諾群島,直奔新西蘭而去。
海上航行是最讓人擔驚受怕的。威爾遜他們根本不能估計出從澳大利亞到新西蘭要走多長時間,也根本估計不出要帶多少淡水和食物。
船行至第七天,所帶的淡水便已只剩一小口了。加迪亞渴得嘴唇開始干裂,最後一口水卻被西斯科搶先喝下肚去了。加迪亞不能忍受沒有水的痛苦了,雖然他是從沙漠裡出來的,但畢竟長年生活在洞穴裡,一旦出洞,便有些不太適應,更何況是沒有淡水喝的日子。最後,加迪亞不得不喝海水,威爾遜竭力阻止他,因為海水裡不但含有大量的鹽分還含有其他許多對人體有害甚至有毒的化學物質。一旦喝下肚,後果可想而知。可加迪亞還是喝了。
次日,加迪亞的身上開始有小水泡了,這顯然是昨天的海水所導致的。到中午,加迪亞身上的水泡越來越多,且越長越大,全身腫脹,像蛤蟆一樣的可怕。
到夜裡,加迪亞已不能忍受腫脹的痛苦,開始腹瀉了。船在海上航行了大約十幾天,威爾遜等人已忍受到最後極限了。一個個的嘴唇都干裂得浸出了殷紅的血……
到第十四天,他們終於登上了岸,來到了新西蘭。
他們稍作調養便開始尋找新西蘭的毛利人,因為他們在澳大利亞的時候就聽說了新西蘭的毛利人。此行總算是有的放矢。
他們來到毛利人生活的地方,聽毛利人的頭人——慍襲酋長介紹了毛利人的基本情況:
毛利人的基本單位是家庭,一般是一個擴大了的家庭,包括家長及其妻子(或多個妻子)、未婚子女、已婚子女(往往是兒子)及其配偶,以及孫子等,不少的還包括奴隸。毛利人在社會地位方面是區分等級的,總的分為兩大等級:自由人和奴隸。在自由人當中,屬於同一血統集團的人裡,手長者的地位高於手短者;手長者後代的地位也高於手短者的後代。那些能把其血緣關系追溯到部落祖先的人們屬於貴族,而如果他們是酋長的嫡系親屬,則比普通人擁有更多的妻子,土地和奴隸,當然也更富有。
自由人中大多數屬於普通人,不過,一個普通人也可以要求取得貴族的地位。因為如果從血緣關系看他與酋長同屬一個祖先;或者因姻緣關系而變成了酋長的近親。奴隸在毛利社會屬於第三等級。他們大部分人是從戰爭中俘獲的,曾經受過良好的訓練,有很好的體力,故自由人將他們作為活財產,留著自己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