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我乃劉備 卷一:徐州,徐州 第百九:論計
    偵騎聽到劉備問話,趕緊遠遠滾鞍下馬,回道:「廣縣已被木將軍奪下,城頭遍插劉大人您的旗號。」

    劉備聽來,這才長長吐了一口氣。便即回身,一手捉了張飛手臂,一手捉了趙雲手臂,兩手一抬,哈哈笑道:「兩位這便跟我入城,讓木將軍好生招待招待我們吧。」

    張飛一愣,咦的一聲,問道:「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趙雲在旁呵呵笑道:「翼德等會再問不遲,想大伙都早餓了。」

    張飛雖然奇怪,但一想到肚子,立時就把什麼都忘了。便是不說尤可,一說就跟著起了反應,只聽肚皮裡咕嚕嚕一響,如同悶雷飄過。

    張飛粗人一個,也不尷尬,只笑道:「不知道行人有沒有為我們準備好酒好肉,我還真是饞了。」

    劉備呵呵一笑,他這哪裡是『饞』,簡直到了『窮凶極餓』的地步了。只再不入城,下一個悶雷說不得就要直轟廣縣縣城了。

    劉備笑了兩笑,放開了他兩手臂,便是各自翻身上馬,率了數千疲憊之師奔向廣縣城下。木路只早在城上,遠遠見劉備到來,便是開城相迎。

    木路來到劉備跟前,便即下馬而拜。

    劉備道:「木將軍不必多禮了,昨晚進行得順利吧?」

    木路答道:「沈藍和秦山都被我等拿下,靜候主公發落。城內亂黨也被平定了,只等主公你張榜安眾了。」

    劉備放下心來,點了點頭,只轉而看向張飛,笑道:「以前我聽三弟說自己能寫得一手『龍走蛇舞』的書法,我當時還當真以為寫得很是難看,只前兩日突然見得三弟你所練書法,實在倉頡有力,卻很是不錯……」

    張飛聽他們先前一問一答,說什麼『沈藍』『秦山』的,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本自吃疑,此刻又聽大哥轉而說到自己,更是莫名其妙。眾人也是覺得一陣突兀,只不知道他何以要當眾誇張飛書法。

    劉備嘿嘿一笑,接著道:「我現在身邊正缺書佐,這安榜文書的事,不知三弟可否代勞一次?」

    眾人輕哦一聲,原來這麼回事。

    張飛皺了皺眉,只道:「大哥原來是在笑話某,某自己寫的字自己拿來看猶可,如何當眾獻醜?便是這種扭扭捏捏的字某也寫不來。」

    劉備想不到張飛也謙虛了起來,雖然他表面不答應,但劉備知道他的脾氣,他別人的話可以不聽,但只要是大哥的話,他還是要聽的。所以也不用逼迫他,入城再說不遲。

    劉備想通這些,便即哈哈一笑,斜眼看到厲影也在木路身旁,便是笑道:「追風,你也辛苦了。」

    厲影一愣,旋即出列,抱拳道:「主公所吩咐的事我怎敢怠慢,這辛苦二字實在不敢當。」

    趙雲只在旁笑道:「玄德公,外面風沙倒是乾淨,只怕不夠幾千人一頓吃的。」

    劉備哈哈一笑:「這我可沒考慮到,只不知道木將軍有沒有考慮到?」

    木路見劉備跟他開玩笑,便即笑道:「哪能沒有考慮,當時追風傳達主公的命令裡,便是有一條:一下廣縣,即刻準備筵席。哈哈,這不我早站在城樓上遠遠盼著主公你來呢,只一時說話忘了,還將主公你堵在這裡,實在死罪。主公,這便快快入城吧,筵席早就準備好了呢。」

    劉備滿意的點了點頭,旋即入城。只先犒賞了眾將士,然後才回到筵席上。

    眾人雖然都已經餓極了,但規矩還得有,本要各自敬酒,只劉備肚子餓,也就免了。眾人其實也跟劉備差不多,聽劉備免了二字,便是求之不得。先是各自扒了幾碗飯,填的七分飽的時候,這才述起酒禮來。

    張飛只不明白如何得了此城,便是酒也吃不好,非要問了明白不可。

    趙雲在旁一見,呵呵笑道:「翼德莫急,聽我慢慢道來。適才木將軍口裡的沈藍你想必認得,就是那晚在高山下被我們俘虜的麴義將士。只我等因為得到這廝跟此城副將秦山是表兄弟關係,便是讓他來幫我們奪了此城。」

    張飛一愣,皺了皺眉,問道:「他們既然是表兄弟的關係,如何還會聽我們的?」

    劉備在旁邊聽來,不由呵呵笑道:「原來翼德跟我當時也是一樣的疑惑。」

    趙雲接口道:「英雄所見略同,也不為奇。」只頓了頓,才回答張飛的話:「翼德所問的不錯,便是當時我們也沒打算要讓他幫我們奪城,只是我們稍微做了點手腳,也就大功告成了。」

    張飛本也不笨,只略一沉思,便即啪案笑道:「子龍不用說出來,我現在卻也想到了。」

    趙雲輕哦一聲,跟劉備對視一笑,也就沒開口。只聽張飛接著說:「某想你們當是以沈藍這廝為誘餌,只放他回廣縣去跟他表兄弟相見,卻又在他的隊伍裡悄悄的安插了我們的人馬,而後面則肯定還跟了大隊伏兵。只等秦山開城與沈藍相見,便是裡外俱起。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就轉眼奪了此城,是也不是?」

    趙雲哈哈一笑:「具體情節還要問木將軍了。」

    木路在旁接道:「不敢!我當時接到追風傳達的主公命令,便是馬上調集人馬。只等追風放沈藍一干人等出來,見他也混入了對方軍中,我便率領部隊緊跟其後,片刻不敢放鬆。秦山一開門,我們就裡應外合殺了起來。秦山見伏兵盡起,只怪沈藍作的祟,便很是氣憤。呵呵,其實他們連敗了都還不知道,卻是中了我們主公所設的奇計裡。」

    眾人一聽,哈哈一笑。

    木路說完,便即請示:「我們雖然把這兩小廝捉了,只也暫時關押在牢,便是等著主公前來處置。」

    劉備道:「那就繼續先關著吧。」

    木路領命道:「諾!」

    張飛突然想到一件事,不由咦的一聲,站了起來:「我倒是忘了,先前聽子龍說要讓我大哥『擔心擔心麴義那廝』,只你還沒回答我,麴義那廝是不是已經被你殺了呢。」

    劉備聽他一說,便也是駐盞,問道:「子龍,麴義那廝只如何了?」

    趙雲道:「主公,我想你們此刻一定都想聽到麴義的死訊,是也不是?」

    張飛叫道:「子龍你就別賣關子了,就快說了吧。我這不想起還好,一想起來就好生癢癢,你要不快說,俺張飛就要急死了。」

    劉備呵呵道:「三弟坐下吧。」

    趙雲嘿嘿一笑,搖了搖頭:「只他命大,沒被我殺掉。不過,他倒是著了我一槍,當時便即落下馬來,要不是他滾得快早就被我結果掉了。」

    張飛嘿的一聲:「原來沒殺了這廝。」

    劉備聽麴義沒死,不免有點可惜。不過聽他說將麴義刺傷了,想也已經很是不錯了,便是呵呵笑道:「所以子龍見我第一面只讓我『擔心擔心麴義』,卻原來是他的這一身傷勢?」

    趙雲道:「可不是。」

    劉備呵呵笑道:「這倒不用我『擔心』,只怕此刻臨淄城上下早就擔心夠了。」

    張飛這時插口,道:「大哥,只我還不明白,便要問問。想你先前要突擊麴義大營時,為什麼不全力一搏,或者讓我跟子龍一起出戰,那樣勝利的把握也大一點,卻為何要分作三段出兵,那樣兵力不就分散了麼?」

    先前他責怪大哥把功勞都讓給了子龍,只讓自己沖頭陣失敗。不過他也只是信口說來,他當然知道大哥絕不會如此偏私,所以並無怪罪他的意思。他現在空閒想來,只想知道是怎麼回事,便是想到就問了。

    劉備呵呵一笑,尚未回答,旁邊趙雲道:「翼德,你這就不知了,玄德公之所以這麼做,其實便是一種謀略。」

    張飛皺了皺眉,把盞道:「這我就不懂了,我聽別人談論兵法時只說道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意思是對付敵人時自己的兵力越多越好,便是強調兵力集中,可大哥如何反其道而行之?」

    趙雲笑道:「所以,這才是玄德公的高明之處。」

    劉備摔了摔手,道:「嘿嘿,有什麼高明可言?其實我原來也是準備全軍襲擊,不過我知道麴義這廝厲害,要是一擊不成,便是下次再也休想偷襲得了了。

    我於是想了個『三連環』的辦法,我先讓三弟首戰,便是欲要試試麴義的勢力,便是一戰能夠敗他最好,不能勝也沒關係。而我知道三弟脾氣,知道他一敗不打緊,要是較起勁來那可就麻煩了,所以我這才讓他立了這個軍令狀。而第一次偷襲過後,麴義營中剛剛驚魂甫定,絕對不會想到還會有第二下襲擊,便是再怎麼鎮定也會慌亂的。而光靠子龍八百壯士,我也知道是不可能撼動他的大營,便是我這才派出第三股中堅力量進行衝擊。這樣,在此輪流不斷的攻擊下,他焉有不敗之理?

    嗯,這麼說吧,當初我這個計謀的靈感其實也是從上次所使的『十面埋伏』裡面想出來的。你們知道,這『十面埋伏』在設伏的時候,一處防線破了,下面還有一處,便是處處有了防線。這樣一來,敵人也就很難逃脫得了了。而用到麴義這廝身上,於是我就想到這三段勢的進攻,也就是一擊不成,再來一擊。我這麼做,便是跟『十圍』一樣,同樣來了個『三攻』。哈哈,你們說,我這三連環的衝殺,跟這十連環的埋伏是不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眾人一口氣聽來,都是不由啪案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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