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英國,失業保險的存在,可以讓一家十餘口人即便沒有一個人去工作,也能從容地生活。這其中,包括由政府提供的免費住宅、低保津貼和給孩子的撫養費。如果有人投機取巧,把政府給的房間出租,那麼租金又成為一筆收入。很多人因此就算失業,也不願意再去設法找到新的工作。同時,這些國家的國民如果去世,也不用擔心喪葬費用,政府會提供免費的墓地。
蓋洛普公司用潛在淨移民指數來定量計算人口流動的可能順差或逆差,其計算方法是把希望移入本國的人口數減去希望移出本國的人口數,把所得的差除以該國的成人人口總數。如果所得的結果是正數,就說明這個國家移民進來的比出去的多,絕對值越高就說明這個國家更有吸引力。相反,如果所得的結果是負數,那麼說明這個國家移民出去的比進來的多,絕對值越高就說明對這個國家厭煩,例如新加坡的指數是+260%,這就是說如果由著移民的喜好來的話,新加坡的成人人口可以從360萬增至1300萬。反面的例子是剛果(金),指數是-60%,也就是說如果剛果(金)國門大開的話,剛果(金)的成人人口會從3200萬立刻減少到1300萬。
蓋洛普公佈的如下幾個國家的PMNI指數:
新加坡:+260%
沙特阿拉伯:+180%
新西蘭:+175%
加拿大:+170%
澳大利亞:+145%
剛果(金):-60%
津巴布韋:-55%
塞拉利昂:-55%
海地:-50%
薩爾瓦多:-50%
3.歐洲移民危機重重
2009年,聯合國人口分佈報告顯示,至2025年,全球人口增長主要分佈在亞洲和非洲地區,而歐洲、日本、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和新西蘭等西方國家人口增長只佔全球增長總量的3%以下。當前,全世界25個出生率最低的國家有22個在歐洲。即使不斷有移民湧入,歐洲人口仍將大幅減少,到2030年將減少4100萬。
2006年,美國《新聞週刊》公佈了一份調查報告,歐洲人口衰減最嚴重的地方將是鄉村,那裡的人口屆時將減少1/3。而且,鄉村居民正在往近郊或城市地區遷移。
葡萄牙里斯本大學人口學家努諾·達科斯塔將「太少的孩子、太多的老人和太多離開鄉村的年輕人」比作「三顆定時炸彈」。
達科斯塔指出,過去,平均每個農夫至少能找到一個人繼承他的土地。如今很多農夫家庭只生一個孩子,而這唯一的孩子長大以後還可能到城市裡發展。以希臘東伯羅奔尼撒地區的普拉斯托斯村為例,村裡曾經有1000個村民,其中大多以耕田種地為生。如今村裡只剩下幾十人了,而且還淨是六七十歲的老人。
在意大利,全國260萬農民中有超過60%的人年齡在65歲以上。一旦他們去世,他們留下的農田很多將被荒廢。如今意大利已經有多達600萬公頃的農田被荒廢,佔全國農田總面積的1/3。
瑞士格勞賓登州由於兒童數量劇減,從前那種只有一間屋子的小型校舍上世紀80年代重新出現在幾百個小村裡。如今那裡的孩子更少了,以至於這麼小型的學校都不得不紛紛關門。阿爾卑斯山上的克勞斯村,人口的急劇減少使得當地的公共汽車服務被迫停止。
2010年,歐盟統計局預測,歐洲正面臨著人口負增長的威脅,從現在起到2050年,歐洲將缺少5200萬名工人,只能通過大量、快速引入移民才能解決這一問題。
到2015年,整個歐洲將面臨人口負增長的威脅;到2035年,死亡人數將超過出生人數100萬;到2050年,歐洲將缺少5200萬適齡工人。歐洲將面臨工程師、技師以及其他技術工人嚴重短缺的困境。
歐洲國家為維持高福利制度,引進了大量的移民,以補充勞動人口、這就出現了另一種情況。
最近數十年來,恐懼的情緒瀰漫著歐洲政治。這並不是一種抽像的,而是實實在在的驚恐:歸咎起來就是歐洲的原住民,除了擔心自身安全和工作機會之外,更害怕非歐洲的「另類人」威脅到歐洲人的身份認同和生活方式。
2009年,美國美國國家情報委員會撰寫的《全球趨勢2025》,是美國國家情報委員會有關未來十五至二十年全球趨勢系列研究報告的第四份,也是最新報告。有關專家預測,至2025年,人們從鄉村湧向城鎮、從窮國湧向富國,這種有去無回的移民潮還會洶湧澎湃地繼續。相鄰區域間,經濟及人身安全上的懸殊差距,會為加速這種大遷移火上澆油。西歐已成為每年上百萬移民的目的地,還有3500萬外國出生的人來此定居,多數來自北非、中東及南亞穆斯林國家。穆斯林在歐洲移民人數劇增,民族結構會快速變化,城鎮地區尤其如此,這將增大加速同化和融合穆斯林的難度。城鎮地區經濟機會可能更多,但由於缺少適當工種,雖說人口密度上升,歐洲局勢可能更緊張、更不穩定。
4.西歐城市移民「災區」
文化衝突可能使有大批移民的國家出現動盪。德國、英國、法國和其他一度歡迎難民和移民的發達國家已開始出現對外來者的強烈抵制。
據2008年國際在線專稿,2008年,以色列情報局前局長伊夫雷姆·海勒威在《耶路撒冷郵報》專訪中預測,隨著近年來歐洲人口中穆斯林的比重越來越多,歐洲未來將可能引發一場文化衝突。
海勒威預測,歐洲主要國家,包括俄羅斯在內,到2050年其人口的50%都將是穆斯林,文化意識方面的差異性將導致歐洲內部發生文化衝突。海勒威提到,目前英國就面臨這樣的情況,英國立法部門正在考慮,在針對穆斯林群體的有關婚姻等事宜方面,是否可以用穆斯林的律規取代英國法律。
2010年8月,英國《金融時報》著名記者阿德裡安邁克爾斯發表《穆斯林的歐洲:人口定時炸彈將改變歐洲》文章預測,在今後二十年歐盟正面臨著一個社會發生巨大變化的時代,但政治家們都沒有加以重視。歐盟國家都忽視了一枚移民「定時炸彈」,即湧入歐盟的包括數百萬穆斯林在內的大批移民。將不知不覺地改變歐洲大陸。
西班牙1998年時在國外出生的人口只佔其總人口的3.2%。而到了2007年,這個數字已升至13.4%。歐洲的穆斯林人口在過去的三十年中增加了一倍以上,並將於2015年前再添一倍。最近在布魯塞爾出現頻率最高的七個男嬰名字分別是:穆罕默德、阿達姆、拉揚、阿尤布、邁赫迪、阿米內和哈姆扎。
美國著名無黨派獨立民調機構皮尤研究中心的皮尤宗教與公眾生活論壇在一份報告中指出:「這些(歐盟)國家擁有悠久的歷史、文化、宗教及語言傳統。幾十萬——有時甚至是幾百萬——長相、語言和行為都不同的移民湧入這個社會,往往會難以適應。」
人口變化有多劇烈?每個人都意識到了歐洲某些城市中的一些社區已變得越來越穆斯林,而且這種變化的速度在加快。歐盟移民總人口的數字本身就說明了一件事。美國記者克裡斯托弗考德威爾指出,到2026年,原住民在英國伯明翰市將變為少數群體,而在萊斯特這種情況甚至會更早出現。考德威爾說,另一項預測顯示,到本世紀中葉,法國、甚至是整個西歐的穆斯林人口可能將超過非穆斯林人口。在20世紀,奧地利總人口中有90%為天主教徒,但到2050年,奧地利15歲以下人口中伊斯蘭教徒將佔多數。對增長速度的預測是有爭議的。匈牙利經濟學家卡羅伊洛蘭特為歐洲議會起草了一份報告,據他推算,法國馬賽和荷蘭鹿特丹的穆斯林人口比例都已超過25%,這個數字在馬爾默是20%,在布魯塞爾和伯明翰是15%,而在倫敦、巴黎和哥本哈根則是10%。
歐盟稱非歐盟本土國民的就業率要低於本土國民,這就阻礙了經濟發展和融合的進程。語言技能的缺乏是造成這種現象的一個重要原因。美國移民政策協會稱,2007年時雙親中至少有一人生於國外的小孩占出生在英格蘭和威爾士的小孩總人口的28%。這個比例在倫敦則高達54%。在總體上看,在2008年,有14.4%的小學生母語為英語以外的其他語言。
2007年,英國《每日電訊報》刊登了一份調查。以英格蘭為例,英格蘭有574所學校中51%至70%的學生母語不是英語,另外569所70%以上學生把英語視為第二語言。統計數字顯示,英格蘭某些地區為「英語災區」,其中首都倫敦20個區「榜上有名」。此外,紐漢市9/10的中小學大多數學生的母語為非英語。這一數字在萊斯特和布萊克本為1/3,在伯明翰為1/4。
人口變化引起了不安。歐洲人經常對進行民意測驗的人說他們國家的移民已經夠多了,但政治家們卻大都迴避討論這個問題。
2008年,英國《泰晤士》雜誌發表了一份報告,介紹在西歐各國出現的數百座宏偉的清真寺,在大部分歐洲城市,居民每天有可能聽到五次清真寺中的禮拜聲。英國在1963年,全國只有十三座清真寺,現在有六百多座,而且各地穆斯林的組織多達一千四百個。法國擁有一千三百座清真寺,有六百個伊斯蘭社會組織。根據歐洲穆斯林少數民族委員會主任馬赫慕德邁哈穆德·賽義迪引證聯合國的人口統計資料說,歐洲現有穆斯林人口2100萬,但他說,這個數字大大縮水了,實際人口大約5000萬。又據國際伊斯蘭人口網站提供信息,2006年最新統計,整個歐洲包括俄羅斯,穆斯林人口較為確切的數字是5070萬。
1993年夏,美國哈佛大學教授塞繆爾·亨廷頓在美國《外交》雜誌上發表了題為《文明衝突?》的文章,引起國際學術界轟動。亨廷頓預言,冷戰後,世界格局的決定因素表現為七大或八大文明,即中華文明、日本文明、印度文明、伊斯蘭文明、西方文明、東正教文明、拉美文明,還有可能存在的非洲文明。冷戰後的世界,戰爭與衝突的基本根源不再是政治體制和意識形態,而是文化種族方面的差異,主宰全球的將是「文明、種族差異導致的衝突與戰爭」。衝突的形式是人口主體競爭、文明主體爭奪和種族衝突……
5.美國移民「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