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一切名譽,卸掉一身繁華,除去「LadyGaga」的印象標籤,她其實還是那個純真年代的斯蒂芬妮。雖然平凡,但是由於衣服和言語的不羈,也格外引人注目。在性情方面,LadyGaga一點也沒有變,她說:「我天生是個藝人。還是個小女孩時我就喜歡表現出位,今天我依然如此。」
1.古怪小妞
LadyGaga的本名是斯蒂芬妮·喬安妮·安吉麗娜·傑爾馬諾塔(StefaniJoanneAngelinaGermanott)。1986年3月28日,她出生於紐約州揚克斯市,住所離約翰·列儂紀念園僅兩個街區遠,即靠近中央公園的達科他。
她的雙親均為意大利裔美國人,父親約瑟夫(Joseph)是個來自新澤西州的互聯網企業家,母親辛西婭(Cynthia)在通訊業工作,而斯蒂芬妮是他們的長女,斯蒂芬妮還有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
這個富裕的家庭住在曼哈頓上西區,傑爾馬諾塔夫婦自然有錢將他們的大女兒送進一所好學校——天主教會學校聖心修道院。這座學校是曼哈頓歷史最悠久的私立女校,據說這所坐落於幽靜處,由一系列宏偉建築組成,有大理石和金葉天使的學校,是講述富家子弟學校生活的熱門劇集《緋聞女孩》(GossipGirl)的靈感來源。這所學校幾乎只招收上流階層天主教家庭的女兒們,入學一年要花費2.3萬英鎊。因此,斯蒂芬妮的校友儘是像肯尼迪家族的後裔卡羅琳·肯尼迪或希爾頓酒店的繼承人帕麗斯·希爾頓這樣的人物。
有娛記說LadyGaga是帕麗斯·希爾頓的同學,其實不然,事實上帕麗斯·希爾頓高Gaga好幾個年級,從無交集。不過,Gaga說希爾頓姐妹還是對自己帶來了間接影響:「她們漂亮,也非常聰明。真的非常非常聰明。你要知道,我從沒見過帕麗斯,她比我大。媒體總是說我曾和希爾頓姐妹一起去上學,這真好玩。實際上,我只和尼基一起。至於帕麗斯,我想,她轉學去了德懷特。」
剛開始,傑爾馬諾塔夫婦也曾打算把斯蒂芬妮送到另一所同樣有名的、側重藝術表演的朱莉亞音樂學院,因為斯蒂芬妮在音樂和戲劇上的天賦讓他們覺得選擇朱莉亞音樂學院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早在一年級的時候,斯蒂芬妮贏得了扮演《比利羊格拉夫》中最大的那只山羊的機會,但她認定任何店裡買來的服裝都不可能用得上,而她也不會像班上其他孩子那樣使用混凝紙。取而代之的是,她用錫箔紙和衣架自己做出了山羊角!栩栩如生的表演讓父母、老師和小夥伴們樂不可支,聰明的設計則表現出了早期創造發明的苗頭。
在Gaga的記憶裡,她有一個特別精彩的童年,而父母並沒有嬌慣女兒。他們努力工作,傾盡所有想要把她們培養成為有上進心、有禮貌並且懂得感恩的人。
斯蒂芬妮四歲時便與鋼琴結緣,在媽媽的鼓勵下,她開始上鋼琴課。在練習音階時,老師為防止她的手亂動,會綁住她的手腕。年幼的斯蒂芬妮不想練習的時候,媽媽也會堅決地要求她坐在鋼琴前,不管她練不練。「你可以不練琴,但你每天必須在那兒坐一個小時。你可以不彈,但你必須坐在那兒!」母親這麼告訴她的女兒。
斯蒂芬妮也曾把拳頭砸在琴鍵上表示抗議,但後來她回憶說:「那時我真是個壞孩子!」但她的母親始終沒有心軟。在鋼琴前呆坐了幾天後,斯蒂芬妮開始感覺無聊,開始彈起琴來。她喜歡彈鋼琴,也像其他孩子一樣,卻討厭上課,討厭練級。她喜歡憑著聽覺彈琴,感覺更加自在輕鬆。
沒過多久,斯蒂芬妮便學會了彈奏。再大一些她便正式跟著老師學習古典鋼琴,沒多久已經會自己用鋼琴作曲。蠢蠢欲動的音樂天賦加入手指與黑白鍵的共舞,13歲時她人生中第一首抒情曲就是這樣完成的,這是首在平克·弗洛伊德樂隊(PinkFloyd)作品《錢》的啟發下寫出的名叫《美鈔》的小曲。
Gaga回憶說:「我仍記得自己有生以來聽到的第一首歌,當時我爸爸正在聽的那首歌現在我知道是平克·弗洛伊德樂隊的《錢》,而當時我只聽懂了前奏裡收音機裡的聲音。我在印有米老鼠圖案的紙上寫下了一首《美鈔》。」
其實,引導斯蒂芬妮接觸各種類型音樂的人正是她的父親。約瑟夫是綽號「老大」的美國歌手布魯斯·斯普林斯廷(BruceSpringsteen)的癡迷粉絲,甚至用他的閒暇時間參加了一個酒吧樂隊,以便充分釋放自己對斯普林斯廷的熱情。
LadyGaga說,「如果我老爸知道布魯斯在格拉斯頓伯裡有演出,會立即趕去,衝到最前面去膜拜他的『老大』,如果你來自新澤西,那斯普林斯廷就像是上帝。」
約瑟夫曾經夜以繼日地在客廳的電視機上放平克·弗洛伊德、齊柏林飛艇、甲殼蟲、比利·喬、埃爾頓·約翰的歌,音樂融入了這個家庭的生活。吃晚飯的時候,他們會聽意大利歌唱家安德烈·波切利和弗蘭克·西納特拉,而每當滾石樂隊和甲殼蟲樂隊沙啞的歌聲響起時,小斯蒂芬妮還會被爸爸舉起來在空中旋轉。
LadyGaga那時將邁克爾·傑克遜視為神明,當然現在對其的崇拜之情亦不減當年。她說自己很小的時候就用塑料迷你磁帶錄音機放邁克爾·傑克遜的歌,並開始隨著卡帶跟著節奏大聲唱他的歌,看錄影帶學他跳舞。
「我被流行音樂深深影響,熱愛觀看MTV錄影帶音樂獎等電視節目。我愛在地下室裡瘋跑,一邊吃著爆米花一邊興奮地尖叫,等待他們出場。我以前很喜歡那些流行音樂大牌。我記得艾莉西亞·凱斯(AliciaKeys)獻上了一台精彩的演出,還記得邁克爾·傑克遜和超級男孩的合作。」多年後,LadyGaga對《新聞週刊》回憶說。
而且小斯蒂芬妮還有個古怪的習慣。每天晚上,斯蒂芬妮都把自己鎖在洗手間裡,一手拿著電影明星的照片,一邊通過化妝模仿她們。當母親下班回家,她便興高采烈地說:「媽媽,我成了瑪麗蓮·夢露!」而她母親則會說:「你看上去很棒,但現在你該去洗臉了。」
成為一個好表現的娛樂表演者的徵兆在這個早熟的小孩子身上已顯現無遺。父母常常帶她外出到上西區的高檔餐廳吃飯,她會在桌子周圍跳舞,用麵包棒做指揮棒。當家裡來了新保姆的時候,斯蒂芬妮還會開心地穿上生日套裝來迎接。有一次,她還全身赤裸地去門口迎接她的保姆,把保姆嚇得夠嗆。
「我發現我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愛上了搗亂。」她說,「我一直想成為一個明星。我一直想要成為一個商業載體,可以獲得全世界的關注,並可以說一些和做一些事情去激勵他人。那就是我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LadyGaga後來告訴《非凡》雜誌說:「你要麼有才,要麼沒有。而我就絕對是個天才。還是孩子的時候,我就一直關注我自己,就像蜜蜂盯住蜂蜜一樣。我總是很過分,也總是很聰明。」無怪乎這個小女孩長大之後會這麼勇於秀自己,變成了一個多才多藝、引人矚目的創作歌手。
正是斯蒂芬妮對音樂和表演的敏感領悟力,以文科和演繹為主的朱莉亞音樂學院被認為是11歲的斯蒂芬妮的理想擇校之地。然而她在最後卻進了聖心修道院,至於這是父母的意願還是斯蒂芬妮自己的選擇,人們眾說紛紜,卻不得而知。
雖然是一所富家子弟學校,但是聖心修道院卻有著良好的道德規範。實際上,這所學校非常嚴格,傳統的校規讓女生循規蹈矩。比如,當斯蒂芬妮早晨被送進學校的時候,一位修女會問候她,而小斯蒂芬妮則必須要屈膝還禮。在高年級,女孩們必須在夏季穿藍色棉裙,在冬季穿蘇格蘭褶裙。而在低年級,小女孩們必須穿紅白相間的花格裙、灰色的束腰外衣和藍色短褲來保持矜持。修女們可能還會用碼尺量女孩們的裙子以監控裙子恰當的長度,但同時也鼓勵學生擁有進取心,為學生打下堅實的基礎並灌輸追求成功的意志。
LadyGaga一直強調,學校在允許她縱情發展自己富有創造力一面的同時,也把崇尚積極、堅定、自律的價值觀灌輸給了自己。作為一所天主教學校,聖心修道院教授的大部分課程都是基於宗教、道德和紀律的。除了諸如英語、數學、法語以及更富有現代氣息的性教育、計算機等核心課程之外,小斯蒂芬妮還可以學習鋼琴、聲樂、戲劇方面的課,這使熱愛音樂的她大為開心。
「我進了一所可愛的學校,得到了棒極了的教育,我真覺得是教育使我出類拔萃,因為我非常聰明,而我的那些修女老師,教會了我如何去思考,我絕對懂得思考。」
斯蒂芬妮是個熱心戲劇的學生,並在附近的一所天主教男子中學——雷吉斯中學的許多劇作中出演角色。比如《公正的人》中的愛麗斯·摩爾、《前往會所途中發生的妙事》中的菲莉亞、《欽差大臣》裡的安娜·安德烈耶夫娜和《紅男綠女》中的阿德萊德。斯蒂芬妮還在雷吉斯爵士樂隊裡演出,在聖心修道院的合唱團裡演唱,並且贏得了首席女高音演唱者的角色。她的氣場令人震驚,才華更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在嘗到了創作音樂和公開表演的樂趣後,斯蒂芬妮開始向更廣闊的舞台邁出了嘗試性的第一步。她請求她的母親帶她去格林尼治村一些「開麥夜」(Open-micnights,酒吧或咖啡館裡舉行的類似公開卡拉OK的晚會,任何人都可以上台演唱和演奏)的爵士俱樂部和咖啡店裡表演,但剛開始母親很難說服店員讓她們入內,因為斯蒂芬妮的年紀實在太小,看門人會皺起眉頭。
母親就帶斯蒂芬妮過去對經理說:「聽著,我知道她來這年齡還太小,我來這已經太老了,但她極有天賦而且是個創作型歌手。所以能不能把她排進你們的『開麥』名單裡,她表演的時候我就坐在這?」
母親的堅持得到了回報。斯蒂芬妮表演得很好,而且因為她的才華太出眾,所以他們一直都很歡迎她再回去表演,而且斯蒂芬妮還在一個又一個的樂隊裡獻唱。LadyGaga告訴《新時代》說:「我的父母一直知道我將會成為一個藝人,他們想要幫助我實現我的夢想。他們從來不妨礙我的創造力。」
與此同時,斯蒂芬妮也記住了這樣一幕,深夜坐在沙發上佯裝看電視,其實在等她平安回來才能安心去睡的父親。因為她的遲歸,他總是流汗,還嚇出過心臟病。「我不想他不安,但我也想做我自己」。斯蒂芬妮開始努力學習,每天晚上都要乖乖完成四個小時的家庭作業,對學術課程也像對藝術課程那般投入,表現得成績優秀、舉止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