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古天樂 第9章 從毒藥到靈藥 (1)
    古天樂對角色向來研究得很深入,他不體驗這些生活,就沒辦法演戲。這是古天樂常規的工作方法。拍《門徒》時,他演一個癮君子,黑牙、滿身刺青。他就去找吸毒者聊天,人家跟他說吸毒的感覺就是很快樂,他就決定要演一個快樂的癮君子。他演黑社會老大,還真托關係找到了黑幫成員,跟他們聊天。後來,他拿到張艾嘉《一個好爸爸》的劇本,看到裡面人人都要爭著做龍頭,他還會糾正:「張姐,現在已經沒有人想做龍頭了!」

    1、演員要配合市場

    古天樂從1994年就已開始出演電影。在「伴唱帶王子」古天樂無意涉足影視界的1994年,正是TVB最低潮的時期,《男兒當入樽》中的表演讓他迅速站穩腳跟,在還流行掛歷、海報、畫冊的那個年代,這個曾經的廣告模特很快成為了明星。

    之前,古天樂只是出演了幾部電影電視中不疼不癢的小配角,1995年,古天樂憑借《神雕俠侶》中那個狂放深情的楊過紅遍兩岸三地。隨後,他那張俊美的臉幾乎佔據了1990年代末的TVB。同年,古天樂完美的詮釋了《圓月彎刀》中氣質高貴而冷漠,個性亦正亦邪的丁鵬。1996年,古天樂成功詮釋了《天地男兒》中文靜而柔弱的葉承康,使之成為萬千少女心中的白馬王子。但因為坐牢的醜聞讓這一年也成為古天樂的低潮期,沒有演齣電影。《神雕俠侶》的成功雖然令古天樂在電視圈大紅大紫,但在電影方面始終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定位,所以雖然出演了很多電影,但一直沒有大的發展。一直到2002年,一出喜劇才讓他的電影事業真正走上正軌。

    1996年,古天樂在演電視劇的同時還主演了電影《旺角的天空2之男燒衣》,在劇中他飾演的古惑仔與張玉珊飾演的純情小妹苦戀,這是一部使人津津樂道的作品。同年古仔還主演了《龍虎砵蘭街》和《玩火》等電影。

    《龍虎砵蘭街》和《古惑仔》是同類題材的電影,古天樂飾演的阿龍和謝天華扮演的弟弟阿虎兩兄弟出生於藍田舊屋村,龍性格冷靜,兩人成長過程中常常受到欺負。虎認為只要加入黑社會便能得到保護及出名,但龍則認為加入黑社會只會自毀前途。儀是虎之女友,被藍田惡霸四眼強姦,龍、虎大怒,將四眼砍傷,因此兩人不可再留在藍田,決定去砵蘭街發展。兩人在砵蘭街得到寸王賞識並大力支持,虎更在一次兩幫打鬥中因殺死帶馬人而出名,但也因為此事得罪了狂人輝而被狂人輝追殺。儀覺得虎只顧出名,忽略自己,故將感情轉向「禽獸」,禽獸須然是人見人憎的大惡霸,但對儀卻愛護有加,也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甚至因愛儀至深而答應幫助虎對抗狂人輝,最後被狂人輝殺死,但覺得為儀死仍是值得。龍、虎苦戰狂人輝,最後殺死狂人輝,但卻逃不了法律的制裁。兩人經過這些事,深明黑社會並非如人們所想之好,決定從此脫離。

    故事模式是典型的港式黑社會題材,雖然沒有其它同類題材火,但結局的教化意義似乎在別的片中很少見,也許是在有意彌補《古惑仔》系列帶給青少年的黑社會效應。在洽談這部片的時候,由於鄭伊健辭演《古惑仔》第四集,王晶有意找古天樂出演新任的陳浩南,但後因伊面又有意接拍,故沒了下文。

    古天樂1997年全情演繹了《乾隆大帝》中的一代帝王乾隆,演出了一段鮮為人知的清宮歷史秘聞。也是這一年,古天樂開始將皮膚曬黑,曬黑後他的黝黑膚色削弱了幾分他唇紅齒白時的陰柔之氣,更顯陽剛,朱古力時代的古天樂依然俊朗,但更多了幾分成熟的男子氣概,從此古天樂走上了型男道路。

    同時,他還主演了電影《陰陽路》系列等一系列恐怖片,在柴灣哥連臣角拍攝影片的時候還因為變黑的膚色在路上居然無人認得。他在此片中出演電台DJ角色,隨著這部系列電影的走紅,古天樂在大銀幕上的前途也逐漸柳暗花明。

    古天樂參演林嶺東的《極度重犯》並想憑此片讓觀眾認識他,幫助他在影圈發展。當時雖然有多個演員要試鏡,但他不用,林嶺東直接選中他,可能因為他是新人,臉孔較新。古天樂道:「與林嶺東交談過之後,林嶺東說他不該在娛樂圈發展,因為太被動,不主動與人相處、溝通。」

    他說:「林嶺東跟我說完這番話之後,令我突然開竅,反省過之後,發覺自己的確不喜歡與人溝通,不過我不是自閉,只不與一些陌生人在一起時,不太喜歡說話,但在朋友面前,就可以滔滔不絕。」古天樂表示自己會改自己的性格,不過需要時間去改。

    1998年,古天樂一連出演了《烈火雄心》中的消防英雄劉海柏和《寵物情緣》中的好男人戴展碩,不同類型的角色都被古天樂詮釋的得十分到位。1999年,古天樂在TVB如日中天的幾年,一直在向電影方面發展做著不斷努力,在1999年古天樂在全球金融危機下共出演了《監獄風雲之少年犯》、《陰陽路5一見發財》、《賊公子》、《爆裂刑警》、《陰陽路6之凶週刊》、《新家法》、《龍在邊緣》、《甜言蜜語》和《夜叉》9部電影,猶如逆勢奇葩般大收旺場,此時的他已逐漸在電影界走紅。

    《監獄風雲》是有名的系列片,本片在這個系列中不是最出色的,它可以看作舊片的青春化版本,實際上是創作者思想上的老化。本片是說教意味頗為濃厚的江湖片,宣揚的價值觀念顯得過時陳舊老套:青少年走錯路是因為青春無知,對社會充滿了憤懣與不滿,勸導青年不要把責任推給社會,做人要有正氣。影片顯示了創作者墨守成規的偏執。作為黑幫片,影片由激情主導,沒有把監獄寫成天堂,而是將戲劇衝突一點點推向高潮。鄭偉文的導演有許多電視劇的敘事手法,這使得大屏幕上的演出有些失色。至於演員的表演,古天樂只是客串,真正主角是梁烈唯。

    《賊公子》是一部非常典型的港式動作警匪片,古天樂和多以硬漢英雄形象示人的王敏德聯袂主演。作為一部講述盜車集團故事的電影,影片中自然少不了各種頂極汽車。從頭到尾有如一場「頂極汽車秀」,寶馬、法拉利、保時捷悉數登場,色彩頗為奪目,令人眼花繚亂。古天樂和秦沛飾演的父子及上下級關係也非常有趣,令影片多了幾分幽默。但此外影片的拍攝手法比較懷舊,只比較適合喜愛老式港片觀眾的口味。

    《爆裂刑警》看似是以惡警為題材的暴力電影,實際上借不相識的人組成的大家庭講述了一個共渡時艱的故事。這是一個將平凡慌誕化的故事,影片的背景是亞洲金融風暴之後,同舟共濟互相扶持在荒謬的黑色幽默裡為虛怯的人心帶來鼓勵。葉偉信是有千奇百怪小點子的天才導演,對警匪片的突破——加上大量愛情、家庭元素後也很有可觀。但是影片在人物性格,故事發展,場面製作上有些瑕疵。

    古天樂每天在拍攝前他都會喝光兩大瓶威士忌,嚇得搭檔吳鎮宇不停地問:「喂!你這樣喝行不行啊?」可是,古天樂在酒精的作用下依然奇跡地記得對白和劇本,而且正如他所期望的,他交出了一種不遵循章法的演繹方法,將那個渾渾噩噩的年輕警探演得入型入格。

    這部電影是幾部香港選派參加亞太影展的幾部電影之一,古天樂在和吳鎮宇合演的《爆裂刑警》中,把面臨工作壓力和友誼糾葛的警察,演得有血有肉,爆發力讓人驚歎,因為《玻璃樽》中的成龍、《星月童話》中的張國榮等人,戲路和以前相比欠缺顯著突破,於是古天樂被香港電影界人士看好是那年亞太影展一匹不容忽視的黑馬。

    在趙崇基執導文藝片《甜言蜜語》中,古天樂演個啞巴,愛上性格飄忽、行蹤神秘的少女蒙嘉慧,片中既無甜言也沒有蜜語,因為開不了口的愛情特別辛苦,最後遭意外,古天樂斷氣前藉口琴吹出對她的愛。

    演啞巴向來被認為是高難度的挑戰,古天樂第一次演啞巴,感覺新鮮卻不困難,因為他平常就不愛說話,如果別人不找他說話,他很樂意當「沉默的羔羊」,別說啞巴的角色,就算自閉症的角色也難不倒他。

    導演趙崇基找上古天樂演出的原因,也就是看中古天樂黑黑壯壯的模樣,不說話就頗叛逆,活脫是片中憤世嫉俗的青年,而古天樂只花了三天就學會基本手語,更讓趙崇基欣賞他的用功。古天樂在片中演活了有口難言的叛逆青年。

    不過《甜言蜜語》1997年在香港上映時,票房並不理想,但至今口碑卻依然很好,本片的名字是《甜言蜜語》,說的卻是一個啞巴的愛情故事,故事發生到香港的一個離島上。相較於這個時期的古天樂所參演的其他充斥著商業元素的電影,能看到這樣一部質樸的影片實屬難得。本片中,古天樂沒有了賣弄,沒有了耍帥,踏踏實實地演了個小啞巴。把這樣一個有著孩子氣的金水演繹的淋漓盡致。雖然片中最有天分的演員並不是古天樂,但想要演好一個啞巴的角色,實屬不易,畢竟沒了語言這個傳情達意的主要方式,肢體語言、面部表情以及眼神就要到位,雖然天分不高,但是他的努力和認真觀眾都可以從每次金水的喜怒哀樂中感受得到。

    這是他的第一部文藝片,由於缺乏經驗,在片中的表現稍顯笨拙,可這種笨拙卻出乎意料地契合了金水這個人物的氣質,他在這部影片中,還失去了兩個最大的優勢,那就是服裝和髮型,因為本片中他要飾演的這個住在遠離香港的漁村,土裡土氣的傻小子,這與他之前和之後其他神氣活現的酷帥造型都無法比擬,這裡他只能穿著人字拖、短褲和無袖背心,穿梭在離島的每條小巷中,也許是由於他的造型是如此的簡單,才使得他那種樸素的性格與美體現了出來

    《新家法》故事的主線仍然圍繞江湖仇殺及義氣兩個話題,但是對於角色人物的成長和各人間的關係此片亦著墨頗深,看得出導演不甘只跟大路而行。古天樂由一個幼嫩的車房技工晉身為冷面無情的黑社會小頭目寫得層次分明,而方中信如何由一個表現無賴的黑社會大哥到願意退隱江湖亦表達得流暢自然。

    此外,角色人物間的感情關係亦拍出張力,如古天樂對李燦森和雷宇揚的一段義氣兄弟情,或方中信、古天樂與楊恭如的三角關係等,都寫得略帶感人,和一般的江湖片確實有所不同。劇情雖然還有許多破綻,但導演流暢,可以掩過。在對人物成長的描寫中,以古天樂和方中信兩人的思想改變寫得比較深刻。古天樂演的角色有點陰很,當時雖然算不上演技派,但表演上也可圈可點。

    《夜叉》講的是香港發生多起濫用私刑案,受害者無一送命,卻被執行了鞭刑,而這幾個受害者都是明明有罪卻被法庭無罪釋放的人渣。他們被放回後都聲稱是一個帶著怪面具自稱「夜叉」的人所為。而且聞「叉」色變,惶惶不可終日。古天樂演的就是這個「庭外執法者」夜叉。

    在《龍在邊緣》當中,古天樂演一個警察,在學堂受訓期間,因為成績非常突出,在未畢業前,便被高SIR派往臥底。經過五年時間,他終於在洪興最出位大佬飛龍(劉德華飾)身邊得到極大信任。

    此片最吸引的地方在於它的演員陣容。劉德華自《賭俠1999》之後漸明白自己所處的層次,不再扮後生,演技上漸見突破,在此片他亦把繼《賭》片和《暗戰》一片的略帶落寞的演出方式保留,加上和古天樂和譚耀文等都能有所交流,效果不俗。當扎的古天樂和譚耀文更是大大增加此片吸引力的地方之一。譚耀文能把在《野獸刑警》和電視劇《縱橫四海》的表現保持,水準不容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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