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朝偉相信 第3章 玫瑰戰爭 (3)
    更有一則消息稱梁朝偉拍《行運超人》之際,抽空和張曼玉同游上海,在上海的一家餐廳,發生了一段浪漫故事。那正是出蟹的時節,一向有「蟹癡」之稱的梁朝偉,趁此機會攜張曼玉來到上海,前往老字號新光酒家吃晚飯。據說,早在2001年,在上海宣傳《花樣年華》時,二人就曾來過此店,並且愛上名菜蟹粉清炒,每次都會點600元的蟹宴套餐。除了吃蟹之外,他們還喜歡喝「古越龍山」。這一對緋聞男女可真是膽量過人,竟然還在這間名店裡留影存照。

    服務員逮住機會向記者提供了絕對的猛料。一名服務員說:「他們很多次一起來酒家吃飯。一次我上菜推門時,就看到女的將手放在男的腿上,而男的就輕輕地搭著女的肩膀,當時我有點不知所措。」這名服務員表示,另有同事在服務時,看過他們房內的情景,「有一個同事說,那次他們剛坐下,梁朝偉看見張曼玉的茶髒了一點,立即要求重新換一杯。還有另一次,我同事說可能是他們喝多了,男的還親了女的臉。」

    2003年,梁朝偉和張曼玉同拍新天地葡萄酒的廣告,在沒有遮攔的拍戲天台,背對空曠的陸家嘴金融中心,她張開雙臂大聲說:「我就這樣跳下去,好不好!」在周圍的喧鬧聲中,他低聲說:「如果你跳下去,我就跟著一起跳!」大家當他們是入戲前的「暖場」。

    這一年的春節過後,香港傳媒拍到梁朝偉帶著張曼玉游車河,然後又趁著劉嘉玲去新加坡工作的機會,將張曼玉帶回住所,公然度「春宵」。當然,一切只是傳聞而已。

    在戲裡,她曾經伸出手,輕輕撂起他落下的一縷頭髮,為他撫平皺褶的衣領;他也曾為她眼神迷亂,地老天荒的承諾似乎無數次欲言又止。在戲外,她始終是那個高貴優雅的女子,即便偶爾被男人騙被男人甩也可以涅槃成蝶;而他一直是那個沉默寡言的男子,需要一個熱情豪爽的女人在緊繃的生活裡逗他笑笑。所以,也許他們就這樣互相對望。

    誠如《花樣年華》裡蘇麗珍和周慕云:那是一種難堪的相對,她一直羞低著頭,給他一個接近的機會,他沒有勇氣接近,她掉轉身,走了……

    影片以上世紀60年代的香港為背景,踏著往年情懷的舊夢,緬懷浮世繽紛的溫馨。精美的旗袍、婉轉的鏡頭、懷舊的場景,勾勒出一段婚外沒有啟齒的愛情。兩個塵世中的男女因為寂寞和相同的愛好,相互撫慰著心靈的苦惱,直到他們發覺原來彼此都是受傷害者,可是他們的感情還是沒有說出口。多少年過去了,在吳哥窯那個男人默默地把心事埋藏在牆壁上,又仿似對著牆壁訴說一段淒美動人的故事。日常瑣碎而又帶有超強懷舊氛圍的環境,把一段沒有訴說的愛情帶入到60年代。

    女人穿著美麗的旗袍行走在麵館、街道、樓梯之間,花樣的年華就這樣淡淡地過去,帶著幾絲傷感和懷念。兩個人默默地坐著,誰也不說出來。當他們演戲的時候,才說出了無法說出口的話。他們怎能把責備的理由再落到自己身上?愛情就這樣悄悄溜走。這是一個婚外戀,但又不是。是婚外戀是因為他們彼此相愛,不是婚外戀是因為誰也沒有說出口。難道愛需要說出來嗎?但不說出來又怎麼能算是真正的愛,畢竟他們都是有丈夫妻子的人。於是,只好對著牆壁說。

    他轉身點了一根煙,留給人們一個完美的側臉。橘紅色的燈光,曖昧妖嬈。他把煙蒂彈掉,動作如此嫻熟,沒有一絲留戀,依然側靠在牆壁,若有所思地望向一邊。你分明看到了他嘴角上揚的弧度。可是當與他的目光交錯時,竟落了淚。你俯首低頭,指尖不殘留一絲溫度。

    「如果多一張船票,你會不會和我一起走?」

    也許某一段時間,張曼玉看見梁朝偉時,眼睛裡是帶著光的——繾綣、愛惜、不捨,但那道光到底是抵不過巨蟹座的猶豫。巨蟹座男子特別不好的地方就在這裡,在確認感情或者是考慮要付出多少時,他們內心的不安全感總是促使他們再三逃避,想了又想,再想想,然後得出一個結論:還是算了吧!而處女座的弦通常是會繃得很緊的,他們一直讓自己在各方面都表現得盡量再好一些,但再大度和寬容,都不代表可以一再容忍不完美的感情。而為了讓敏感的自己不再處於不堪的環境中,他們通常會強勢地離開,投奔另外一段感情。儘管內心萬般苦楚,都要表現得雲淡風輕,就像張曼玉在《花樣年華》裡有一段被刪減的戲:她專門跑到新加坡,見了梁朝偉的朋友,卻只打了一個沉默的電話——有什麼可說的呢,如果對方可以善待自己,願意勇敢一點,說出那句經典的台詞:「如果多一張船票,你會不會和我一起走?」可是,生活中並沒有那麼多如果……之後在柬埔寨碰到他,他問她是否打過電話給自己,張曼玉一窒,然後一笑:不記得了。

    渴望一個笑容

    期待一陣春風

    你就剛剛好經過

    突然眼神交錯

    目光熾熱閃爍

    狂亂越難掌握

    我像是著了魔

    你欣然承受

    別奢望閃躲

    怕是誰的背影叫人難受

    讓我狠狠想你

    讓我笑你無情

    連一場慾望都捨不得迴避

    讓我狠狠想你

    讓這一刻暫停

    都怪這花樣年華太刺激

    都怪這花樣年華太美麗

    ——《花樣年華》同名主題曲

    李碧華說這兩個人:「有時人們會忘記了現實和戲劇,有時記得但不在乎。有時是順水推舟,有時是延長感覺。有時是不能自拔,有時是戲弄世人……」

    由於張曼玉和梁朝偉在電影裡「愛得非常壓抑」,因此有記者問兩位巨星在現實生活裡有沒有「愛在心裡口難開」的經驗?張曼玉說她是個不會藏感情的人,所以碰到喜歡的人一定會大聲說愛。梁朝偉則說他印象最深的是小學三年級時,暗戀班上一個女同學。當時他為了接近這個女生,還會拉妹妹去跳橡皮筋。不過一見到這個女生,他就要回家睡覺,因為光聞到她的氣味,他就已經小鹿亂撞地受不了。

    張曼玉的愛情非常熱烈與認真,且不說年輕時候的幾段錯誤戀情,單說近年來的種種:先是和法國人結婚,婚後專心地在法國相夫,離婚後,返港,之後同樣是因為愛情久居北京,偶然被拍到夜店歡愉也始終是和現在男友在一起。甚至也曾爆出為了習慣北京生活而擠地鐵出行。雖然最後依舊還是分手收場,但是從美人瘦削的臉蛋上,我們讀懂了,這是一個情種。要愛,就要在一起。這是她的原則與決心。所以,張曼玉無法帶給梁朝偉驚喜,或者說,她讓他覺得自己愛的是神而不是人。這樣的決絕,讓一個男人更多的可能是壓力。但是劉嘉玲身上有一種世俗的熱鬧。他說自己拍完戲:「嘉玲就是我的驅魔人,當我聽到她的笑聲,聽到她對我說話,我就知道我已經回到了現實之中。」偉仔說:「張曼玉懂得控制自己的命運,會尋找自己的快樂,不像我,不懂自己找快樂,所以經常是命運控制我。」

    所以,他對她的好感似乎也僅限於一個戲癡對另一個戲癡的欣賞。「第一次與張曼玉合作時我已預感到她會是個非常好的演員。」梁朝偉說,「這次在《花樣年華》中我發現她越來越專業。她不會為自己想太多,反而盡量為別人著想。當時有些戲我演不好,她不但不覺得會拖累自己,反而在一旁鼓勵我。這樣很難得,大家合作蠻愉快。我們在工作上是好拍檔,但現實當中很難講。」

    不過,梁朝偉也曾說過,與劉嘉玲口角他訴苦的對象是張曼玉,甚至公開宣稱張曼玉是唯一一個讓他瘋掉的女人。

    所以我們願意相信,梁先生的心裡有一席張小姐的位置。我們也知道,梁先生是個靠譜的男人,他也只是放在心裡而已。而每次對於劉小姐的「桃花滿天飛」的傳聞,他只是不變的那句話:「我相信劉小姐。」那張小姐呢?張小姐總是失戀失戀再失戀,和梁先生的不了情也是傳啊傳啊傳到今天。三人行,糾纏不清。剪不斷,理還亂。梁朝偉、劉嘉玲和張曼玉這場三角拉力賽,拉鋸了這麼多年始終難分難解。多年來,兩個女人在不同時期各有處於上風的時候,只是苦了梁朝偉這個夾心人。

    香港的媒體很愛他們本土的兩個大明星,他們可以算是香港勵志的楷模典範。向來刻薄的港媒,也有意無意地撮合梁朝偉和張曼玉,香港的民眾們也希望看到這一對璧人終究能修成正果。可是,箇中滋味,或許只有當事人才能夠真正明瞭,我們純是看客而已。

    記得2006年的某次活動上,和法籍男友GuillaumeBrochard譜出戀曲之後不久的張曼玉,隔了很長時間露面,必然會引起媒體的關注。但不少影迷依舊在幻想著她和「銀幕情侶」梁朝偉之間是否還會有「故事」發生。對此,張曼玉也不是很介意,有記者問她,最默契的搭檔是誰,張曼玉毫不避嫌也毫不猶豫就脫口而出:「梁朝偉。」

    那部讓兩人事業再攀高峰的《花樣年華》,成為所有影迷永久的回憶。生活不斷要繼續,膠片記錄下的,是你我總也忘不了的那段千回百轉:

    身處遙遠的異國,周慕雲仍無法忘記過去與蘇麗珍之間的種種。如果當天她真的答應跟他走,他們現在會不會還在一起?抑或注定分離,各分東西?也許有人會說,自從他們在同一天搬進同一層樓房,成為門戶比鄰的鄰居,命運已將他們放在一起了。而當他們發現彼此的配偶間竟發生了不可告人的關係的時候,在他們之間更像是牽連著無形的線,要割也割不斷。

    至今他還能看見那一群飄蕩的身影,剎那的相聚。房東夫婦們、自己的妻子周太太、陳先生、陳太太——蘇麗珍。樓梯間,走廊上,與她擦肩而過,或微笑寒暄,又何曾想過她那素靜的面容,明媚的體態,竟會成為他日深刻的思念。他們在配偶背叛的陰影下,各懷心事地靠近。那是個一切變得飄搖不定、難堪的所在。有時她彷彿依賴,又突然叛離。他想要佔據,但缺乏勇氣。想要忤逆,但是面對著她那莊重的神色,他感到說不出來的情怯。終於,周慕雲要離開香港,電話裡他問麗珍:「如果多一張船票,你會不會和我一起走?」這將是他們之間永遠永遠的秘密……多年後,周慕雲再回舊居,卻聽說當年的鄰舍已換成是一個商人的太太和兒子,慕雲帶著惆悵離開舊地,卻不知道他再次永遠地錯過心中的最愛:那個商人的太太正是他心底秘密藏著的那個女人,她手中抱著的兒子正是秘密中的秘密……

    見不著時,愈來愈想。那些背著人偷來的、幽室相守的時光,是多麼和煦而平靜。那些久候不至的苦等,明知是她卻聽不見聲音的電話,又是多麼的熾熱和辛烈。直到他做出了遠行的決定,才向她道出真心話。此時此刻,他不禁想到他真正背叛了的人,也許是她。一切都褪去了,香港、1962年、那個陳舊的秘密……

    所謂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在梁朝偉和張曼玉之間,大概就是如此。

    3.「桃」之夭夭

    2008年7月21日,梁朝偉和劉嘉玲的婚禮在不丹Paro城的Uma酒店舉行。婚禮前接受林燕妮專訪,劉嘉玲說:「自己親戚不多,偉仔更少。我在圈中沒有多少朋友,姊妹只有王菲一個。張叔平、區丁平同王家衛一班合作很久的老朋友自然要請。」

    但是,實際上,婚禮的排場之大,遠遠超出了劉嘉玲簡單的描述,更超乎普通人的想像。

    婚禮策劃是王家衛,服裝統籌張叔平,得到邀請並到場的有徐克、施南生、關錦鵬、王菲、李亞鵬、葉童、胡軍、張震、狄龍、林青霞、狄波拉、鍾鎮濤、楊佩佩、張清芳,得到邀請卻沒能出席的,有連勝文夫婦、吳宇森、曾志偉、任達華、趙薇及那英。能在當天出席的,都是娛樂圈甚至政壇數一數二的大人物,等閒之輩還進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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