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朝偉相信 第2章 玫瑰戰爭 (2)
    處女座的張曼玉非常感性、很重感覺,對愛情苛求完美、固執且專一,極度追求浪漫。所喜歡的異性是擁有智慧,並且務實冷靜的人。張曼玉的個性多愁善感,內心熾熱如火,外表卻冷若冰霜,想法飄忽多變,行事沒有規則,這些特質令她能在不同的電影中演好不同的角色,卻總令身邊的人無所適從、難以習慣。所以,她的感情婚姻雖然美麗,卻往往無疾而終,先是法國導演再到梁朝偉,對於她這樣一個對感情執著專一的處女座女子,在愛情離開的時候,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絕口不提。

    最初,青春活潑的她參選1984年香港小姐時,很多男人不以為她美。演員爾冬升看電視時,見到這個兔牙妹穿著泳裝一蹦一跳地上場,皺眉說:「這個港姐好難看。」

    那時,還頂著兩顆小虎牙的她與梁朝偉有了第一次合作,共同主演《新扎師兄》。當時的張曼玉多麼青澀,戴著巨大的眼鏡,皮膚微黑,圓臉,低著頭,也不過是個長腿的普通女孩,念台詞都不見得流暢,心事重重地說:「回去,還要給弟弟妹妹做飯。」而今他們長大,回看時有點兩小無猜的味道,其實是誤解。梁朝偉說,那時候,張曼玉還不大會演戲。

    不過,其中有一場兩人的吻戲讓梁朝偉印象深刻,甚至認為張曼玉表現出色。那場吻戲,張曼玉吻得全身發抖,讓梁朝偉非常有感覺。其實,那也是張曼玉的熒屏初吻。而很多年後張曼玉笑著說自己發抖是因為害怕,不是因為有感覺。因為梁朝偉當時自我感覺良好,自認演技不怎麼樣的張曼玉根本不敢和他講話。合作完畢,他們仍是陌生人。很多年後,梁朝偉回憶這段經歷時說:「那時她是選美出來的,我都沒有想到她後來能靠演戲演出頭。」

    都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一個在英屬殖民地的香港寄人籬下的梁朝偉,一個在遙遠的英國,他鄉知冷暖的張曼玉。自小都未曾體味過家庭的溫暖,也深深明白一切幸福只有靠自己去爭取,因為連至親都無法給予。太過相似的經歷,必然使他們氣場相合,再加上巨蟹和處女本身的星座上的相配,這對金童玉女不發生點故事也會讓我們大失所望。可是,生活畢竟還是生活,喧嘩殘酷的現實世界。兩顆敏感脆弱的心,或許真的無法走到一起吧。

    不過,《新扎師兄》中梁朝偉和張曼玉分別飾演男女主角,裡面有很重的感情戲。那時,他們剛剛入行,對於演戲,還處於學習階段。演感情戲的時候,導演要求演員進入角色,於是,兩個人真的進入角色了,或許是不太會把握自己的情感吧,進入角色之後,相當一段時間都難以自拔。梁朝偉因為和張曼玉演《新扎師兄》,日久生情,難以自拔,因此,有一次向梁媽媽傾訴時說:自己這一生,最愛的是張曼玉。

    但兩個人一路走來,卻總是錯過對方。當年TVB時期,張曼玉有韓國籍髮型師MarkKim,而梁朝偉也跟曾華倩墜入情網。之後,張曼玉情變,梁朝偉跟曾華倩三分三合,但還是錯過了張曼玉,因為她投入爾冬升的懷抱,梁朝偉卻與曾華倩的好友劉嘉玲來電。張曼玉曾經坦陳,兩人未能從知己升格成為戀人,完全是時間問題。「如果我們認識時,大家都沒有男女朋友,那麼或許可以。」

    梁朝偉和張曼玉一同吃過TVB的無數盒飯,後來又同時被各個大導演相中,愛情戲拍了一部又一部,可有意思的是,連在戲裡都始終沒有一個結局。

    張曼玉和梁朝偉合作過八部影視作品,其中有四部電影是「三人行」——劉嘉玲也有參演。張曼玉和梁朝偉再次相遇,是1990年在王家衛的《阿飛正傳》裡,此時的張曼玉,已經是金像和金馬雙項影后,而梁朝偉在《阿飛正傳》中,僅僅只有一個鏡頭,尤其重要的是,他的身邊,早已有了劉嘉玲。就算張曼玉確實喜歡梁朝偉,也不可能橫刀奪愛。因為她說過:「我絕對忍受不了對方不專一,像有些有婦之夫外面又有情人,他們腳踏兩隻船。如果是自己的男朋友,我知道他不專一,我想就算在一起也沒意思。」也就是說,即使在此期間,梁朝偉放棄劉嘉玲追她,她也只可能認為他是不專一,根本不可能對他有特別的好感。

    上世紀90年代,偉仔正式公開與劉嘉玲拍拖,但是仍然與張曼玉保持密友關係,此舉令劉嘉玲很難心安,直到1997年張曼玉與法國男友傳出婚訊,劉嘉玲才覺得高枕無憂。張曼玉於2002年離婚後,跟梁朝偉的約會更加頻繁,而且兩人兩度合作拍攝電影《花樣年華》和《英雄》,更令劉嘉玲和梁朝偉的感情頻亮紅燈。在劉嘉玲的裸照風波後,梁朝偉挺身力撐女友,兩人感情再次升溫,自此經常十指緊扣出席公開場合。

    2003年,梁朝偉先後與好友張曼玉和女友劉嘉玲吃鮑魚,顯示兩個女人的地位同樣重要。年初劉嘉玲和梁朝偉的雙方家長見面,一度傳出喜事已近。5月,梁朝偉和張曼玉到戛納宣傳電影《2046》,劉嘉玲也做「跟得女友」,一起起程看緊男友。7月,梁朝偉被發現親自跑到跑馬地買花,似乎要向剛從上海回香港的劉嘉玲求婚。

    到了後來,她們,便各領風騷了:2005年3月,張曼玉和梁朝偉十指緊扣出席香港影視娛樂博覽會,甜蜜親熱,一度傳出劉嘉玲因此鬧分手,但是7月又有媒體拍到梁朝偉和劉嘉玲在泰國度假,而且有報道指劉嘉玲在家中擺下風水陣斷掉梁朝偉的桃花,而且還買了嬰兒衣服,似有無盡暗示。最後,就是2008年梁朝偉和劉嘉玲在不丹舉行的世紀婚禮了,誰輸誰贏,已見分曉。

    或許正因為梁朝偉和劉嘉玲風風雨雨十幾年,不離不棄,才讓張曼玉覺得,原來,當初有著好感的這個男人,才是所認識的男人中,最好的一個。

    2000年,王家衛拍《花樣年華》,梁朝偉和張曼玉有了再一次的緊密合作。同時,那段時間外界瘋傳梁朝偉和張曼玉擦出火花,而兩位當事人也對這段戀情持模稜兩可的態度,沒有做過多解釋。

    在廣州召開《花樣年華》記者會時,梁朝偉談到與張曼玉的再度合作,同時回憶起第一次與其在電視劇《新扎師兄》中的表演,梁朝偉說:「我當時就覺得她演戲很有潛力,果真越演越好了,終於有了這第二次合作的機會。」

    這次再度聚首,一位成了戛納影帝,另一位則是柏林影后。這一次,這對老朋友終於有機會可以敘敘舊了。和以前比較,梁朝偉覺得張曼玉變化最大的地方就是瘦了很多。以前她的臉是圓圓的——有一次,梁朝偉故意拿《新扎師兄》的錄影帶給張曼玉看,嚇得她自己叫了起來:「那是我嗎?」

    在此之前,兩人都曾拍過王家衛的戲,但在其中演對手戲還是第一次。梁朝偉笑張曼玉在拍戲前期總是很不習慣王家衛「什麼都沒有」的作風,總是纏著王家衛問東問西,整個一個「問題少女」。他接著又忍不住誇獎說:「像張曼玉這樣的演員真的很少,當在演戲遇到狀態不好的時候,她總是鼓勵我……」

    2000年冬天,香港《東方新地》記者跟著梁朝偉與張曼玉搭上了從香港飛往北京的班機,坐在頭等艙的這對金童玉女相互依偎,當飛機上的燈光變暗之後,他看到張曼玉把頭輕輕靠在梁朝偉的肩膀上,那場景,彷彿《花樣年華》的真實版。這位記者悄悄走近兩人的座位,他看見兩人共蓋一張毛毯,梁朝偉的位子上有一隻水杯,上面有明顯的口紅印,記者悄悄按下了快門。多年以後,這位記者提到自己當年目擊的那一幕,語氣有些憾然:「他們應該曾經相愛過!」這樣才貌兼具又有自己智慧的女人,怎能不讓偉仔這樣敏感細膩的男子動心?所謂惺惺相惜,便是這樣吧。

    張曼玉說:「在拍《花樣年華》之前,我還沒有他的手機電話呢。」

    梁朝偉說:「我想我不會用『動心』來形容我對Maggie(張曼玉英文名)的感覺,但我們真的很瞭解彼此,很聊得來。」他曾經對台灣媒體說,有關做演員的一些酸甜苦辣,他會跟張曼玉交流,反而不會對劉嘉玲說。因為張曼玉和他一樣,拍戲時異常投入,對於這種職業的累,張曼玉能明白。相反,劉嘉玲在這方面常常抱持一種玩票心理,要讓她明白這些,就比較難一些。媒體拿這句話大做文章,說由此可見,在梁朝偉的心裡,張曼玉比劉嘉玲重要。

    這種說辭頗令人質疑動機。其實,在任何一個男人的心裡,對於妻子或者情人,始終都是有所保留的。這種保留並非相互的不信任或者認為對方不重要,而是一種維持感情的技巧。相反,那個能傾訴一切的異性,肯定不是妻子或者情人,而是紅顏知己。既然在錯誤的時間遇到了正確的人,那就只剩下唯一的一條路了,做紅顏知己。所謂紅顏知己,就是世上的另一個自己。朋友做成紅顏知己,難說不是一件好事。

    當年周潤發讓梁朝偉拍完戲便別再跟圈子內的人聯絡。戲是假的,感情卻是真的。這個時候戀愛,你愛上的是戲是劇情,而不是人。

    《花樣年華》的拍攝工作結束後,梁朝偉一反常態,頻繁地和張曼玉接觸,或者一起吃飯,或者一同娛樂,而此時,好動而貪玩的劉嘉玲,卻不和他們在一起。有人看到劉嘉玲身邊,似乎一直都有不同的男性相伴,一會兒是羅兆輝,一會兒是許晉亨,再不就是李兆文。傳聞又稱,梁朝偉已經和劉嘉玲分居,搬回去同母親合住。似乎這所有跡象,均透露了梁劉戀情的危機以及梁朝偉的移情別戀。

    劉嘉玲和張曼玉,這兩個梁朝偉身邊的女人,自然也免不了被人拿來比較。梁朝偉平常的生活非常簡單,很少出席以玩樂為宗旨的一些社交活動,其興趣往往在品嚐紅酒、鑽研茶道等。張曼玉在這一點上,與梁朝偉不謀而合。有人用酒來比喻劉嘉玲和張曼玉,說劉嘉玲是白酒,而張曼玉是紅酒。白酒熱烈而坦蕩,紅酒醇厚而優雅。箇中滋味,各有千秋。

    這段傳聞開始之時,看上去,更像是捕風捉影,記者們沒有內幕可挖,於是,抓住一些枝節,大做文章。梁朝偉和一幫朋友一起吃飯,其中有張曼玉而沒有劉嘉玲,立即就沸沸揚揚起來。張曼玉的家在法國,隻身待在香港,作為好朋友,梁朝偉盡可能抽時間陪她,有何不妥?況且,當時的張曼玉,婚姻上面顯然出現了問題,梁朝偉找一幫朋友陪她散心,也無可厚非。

    《花樣年華》的拍攝工作結束後不久,傳來張曼玉離婚的消息。有一次,張曼玉接受採訪時,不經意地說:「跟前夫結婚後,我嫁給另一種生活模式。巴黎讓我可以重新過正常人的生活,搭巴士、滿街走,不用怕被狗仔隊跟拍,不擔心被人指指點點。」「跟偉仔一起拍《花樣年華》,15個月拍片期,大大影響了我的婚姻,我完全沒有時間飛回巴黎跟老公相聚。」這句話立即被媒體大做文章,稱張曼玉暗指自己離婚是因為梁朝偉。

    於是,有關梁朝偉和張曼玉拍拖的消息,像冬天的雪花一樣漫天飛舞。

    如果說,張曼玉離婚的根本原因,真是因為拍片15個月而不能經常與老公團聚的話,那麼,根由就不是梁朝偉而是王家衛,他的工作方式與別人太不相同了。然而,這些說法顯然是站不住腳的,張曼玉的前夫阿薩亞斯自己就是一名導演,他不可能不瞭解妻子的工作方式以及情感生活。有媒體更是直指梁朝偉,稱阿薩亞斯表示,他受不了張曼玉同梁朝偉的親密。對於這種說法,梁朝偉和張曼玉都沒說話,倒是阿薩亞斯主動否認了這個傳聞。

    2001年,梁朝偉和張曼玉合作電影《英雄》,被拍到在煙雨杭州騎腳踏車一同出遊,這段三角戀又被熱炒了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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