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人生如戲 第11章 熱鬧的婚姻 (7)
    在約翰·華納進入參議院後,他將大把時間投入到工作上,常常早飯都沒有吃就去工作,然後一直到深夜才回家,他把大量時間放在了演講、主持參加各種公共活動和政治活動中,而回家後只是像哄孩子一樣讓泰勒快去睡覺。他從來沒有想過,也從來不知道,泰勒這位對他事業有重要作用的女人正被他忽視,常常只能自己一個人吃飯,然後通過服用安眠藥來睡覺,她常常醉醺醺地到處走,然後不小心摔跤,折斷了手指,又不小心折斷了肋骨,她不停地受傷,但這一切都被他忽視了。也許在他看來,泰勒只是自己的一件漂亮衣服,而更多的情況下,他不會去穿這件衣服。

    泰勒也發現,約翰·華納的野心非常大,更多情況下,他只是利用妻子的名聲來幫助自己實現政治理想。

    1976年的總統大選前夕,約翰·華納和泰勒在弗吉尼亞觀看了一場賽車比賽。在比賽現場,他們兩人受到了3.5萬觀眾的熱烈歡迎。約翰·華納代表總統候選人傑爾拉德·福特做了一個簡短的演說,同時向人們介紹了泰勒,他說:「我稍微向左傾,而泰勒稍微向右傾,所以我們都認為自己是思想進步的人。」雖然泰勒現在不是一名美國公民,但是約翰·華納明確地說:「他想使泰勒成為一名我們國家的公民。」而人們也瘋狂響應:「弗吉尼亞需要伊麗莎白!」很多年後,泰勒在自己的傳記中寫道:「從那個時候起,我開始充分意識到了他的政治野心。」

    泰勒悲傷地說:「我是世界上最孤獨的人,我一個朋友也沒有,我幾乎見不到我的丈夫,我的孩子們都成年了,有了他們自己的生活……因為孤獨,我開始喝酒。」

    就這樣,她越來越孤獨寂寞,身體也越來越差。而她的丈夫卻越來越受歡迎,並且趾高氣昂。她甚至覺得她最愛的珠寶首飾都變得多餘了,於是,她把理查德·伯頓送給他的42克拉的卡迪爾鑽石拿出來拍賣。當人們問她原因時,她說:「不管怎麼說,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帶過它了,它代表了我的生活中的另一個階段,一個充滿快樂和野營生活的階段。」

    但她還是個對生活有熱情的人,泰勒不能忍受自己永遠活在丈夫的陰影下,她努力把悲傷拋在一旁,返回了電影《熱鐵皮屋頂上的貓》的拍攝現場,她在弗洛裡達州的一處溫泉裡通過訓練減去了近25磅的體重。然後,她去醫院裡進行口腔手術,重新安裝了一副牙齒,而事實上,到1986年,她的整張嘴幾乎都進行了改變。

    就在1979年7月8日,67歲的邁克爾·威爾丁在自己的公寓中由於不小心摔了一跤去世了,泰勒和在英格蘭的兒女們一起回去參加了他的葬禮。在邁克爾·威爾丁的靈柩上,泰勒放了一束黃玫瑰,在上面她寫著:「給最親愛的邁克爾——永遠愛你的伊麗莎白。」

    與此同時,泰勒感覺自己比以前更加失落了。「華盛頓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一個很難生活的地方。」泰勒傷感地說。她這麼說是有道理的,泰勒一直被人們看作明星和充滿魅力的中心,但是在華盛頓,人們更多關注泰勒的參議員丈夫,她依靠他的丈夫生活,而華納在競選成功後,更是忘記了泰勒,他把幾乎全部的時間用在工作上,這讓泰勒非常失落。

    於是,在強的精神壓力下,泰勒的狀態又失控了,她前不久剛減下來的體重又回去了,甚至在1980年的年初,她的體重超過了180磅(約為82公斤)。而在這時候,她也人生的第一次成為了人們的笑柄。

    美國著名喜劇演員喬恩·瑞弗斯曾拿泰勒的肥胖大開玩笑。泰勒的一張沒有修飾的照片被刊登在《好萊塢·巴比倫》上,而事實上,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因為這是一份專門刊登電影明星醜聞的雜誌。在那上面,一個叫瓊·裡索斯的作家寫了一系列關於泰勒的笑話:

    「伊麗莎白·泰勒穿上了一件黃色的衣服。以至於10名小學生登上了她。」

    「我帶著她去了麥當勞,只是想看著她吃,然後觀察各項數據的變化。」

    「伊麗莎白·泰勒來到了海上世界,當她看到了一頭鯨魚時,她問這個能和炸薯條一起上嗎?」

    「她的下巴比一本中國電話號碼薄裡姓夏的還多。」

    「泰勒太喜歡大吃大喝了,以至於她站在自己的微波爐前面還要不停地大喊著快一點!」

    這對於泰勒來說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自己越來越失去自我,並且逐漸失去過去的美貌和榮耀,而她和丈夫的矛盾更是越來越多了。為了減輕痛苦,她求助於傑克·丹尼爾酒,服用安眠藥,止痛藥。

    1980年初,在馬里蘭州的伊斯頓召開的共和黨會議中,當主席要求參加會議的議員配偶參與討論時,她公開和華納進行爭辯。華納認為,徵兵工作應該迅速展開,但是徵兵只限於男人,因為他表示:「在我看來,一回事絕對不會讓女人參加戰鬥的,所以為什麼要徵召她們入伍呢?

    其他的議員還沒有發表意見,泰勒第一個跳出來反對:「我認為婦女是樂於參加戰鬥的。」

    「不好意思!」華納一邊舉手一邊示意讓她保持安靜,「但是,在這一個問題上,您是沒有表決權的。」

    也許這句話在別人聽來就會知趣打住了。但這個對象是泰勒,她絕對不是好應付的人,她不僅沒有打住,而且還提高了聲調:「你可別用你那善於玩弄權力的手衝著我比劃。」一時間,房間裡出現了短暫的寂靜。

    「好吧。」華納不得不把態度放緩以化解這尷尬的場面,「但是即使是亞伯拉罕·林肯,這位偉大的解放者也會同意我在這一意見上的看法。」

    「林肯?」泰勒喊叫道,「請問你想倒退多少年?」

    華納只能繼續和她辯論:「我可以非常驕傲地宣稱,在我擔任海軍部長的期間,我為婦女提供的工作機會科比她們以前曾經幹過的工作要多很多!」

    然而即使這這句話也沒有換來泰勒的讚揚,她充滿諷刺意味地衝著麥克風說:「很可惜,那些都是些像小修理工之類的工作。」

    之後,有記者就此事採訪泰勒,問她到底是一個多虔誠的共和黨,泰勒毫不掩飾地說:「我不是共和黨人。」她並沒有說謊,因為她沒有公民的身份,所以她是不能參加任何黨派登記的。

    但這話讓華納大驚失措,他趕緊補救道:「哦,我的上帝,你也是一個共和黨人!」接著他小聲地衝著泰勒吼道:「你瞧你做了什麼,現在,你可能把一切事情都搞砸了!」

    「當然,我會成為一名共和黨人。」泰勒說,臉上有著她迷人的電影明星式的微笑,「但那是你理清思路贊成《平等權利修正案》的時候!」

    這就是泰勒,強勢的泰勒,她比任何她的男人都要強勢,不肯認輸。於是1980年,兩人逐步分居。泰勒去了洛杉磯,她去祝賀他的兒子和石油大王的孫女艾琳的訂婚儀式。然後她又帶著這對新人去南美洲的巴拉塔進行一個短暫假期,之後他們又去紐約大採購,然後去台灣參加電影節的開幕式,她去世界的各個地方,只要不讓她再看到華納就可以。

    1981年,泰勒決定出演百老匯《小狐仙》中的女王。為了這個角色,她到弗羅裡達求醫減肥,設法重新找回失去的信心,並最終取得了成功。自從1981年5月7日《小狐仙》在紐約的馬丁·貝克劇院上演後,一直到同年9月6日,期間,除了泰勒因為呼吸道感染而停演兩周以外,她一共演了123場。每一場的演出票都會被搶購一空,到後來,即使泰勒因為支氣管炎而導致聲音減弱,人們仍然爭先恐後地觀看演出。

    泰勒在紐約和華盛頓特區來回奔波,在去倫敦演出之前,她在新奧爾良巡迴演了兩周,在洛杉磯演出了兩周,而這中間只稍微休息了一下。在這個角色中,她一直在不斷學習,加入演出的整體。匹德貝頓評價說:「她在表演中總是努力的適應她的新搭檔的表演,如果以前的她手勢太誇張的話,她會進行修改。「

    而《紐約時報》也非常欣賞她充滿魅力的表演,評論家說:「她的表演會令你忘乎所以,她的表演是精心琢磨的,而且恰到好處。「

    但是也有很多人覺得泰勒的表演並不很精彩,例如沃爾特·可兒的觀點是,她並沒有被泰勒的表演打動,「這些角色的語調聽起來就像是泰勒本人的聲音,缺少人物塑造的感覺,而且泰勒的表演是細枝末節的技巧,缺乏整體的效果,所以她的演出,往往不能給觀眾帶來一場乾淨利落的戲」。而《新聞週刊》也同意這種觀點,他們評論說:「泰勒的表演沒有發揮出來,在整體上讓人有一種裝腔作勢的感覺。「

    但是不管評價如何,泰勒還是非常滿意。從票房上來說,不管評論家怎麼批評,他們的所有入場券還是在開演之前就出售一空了。而對於泰勒,她的對生活又有了一個新的支點。她高興地說:「我有一種成就感,是一種在我的生活中做了一些有用的事情的感覺——還有,聽到掌聲的感覺真的是太美妙了。」

    這是一種屬於泰勒的暗示,他與約翰·華納在一起的日子,更多的是站在男人背後的女人。這是種缺乏成就和讚譽的人生。她後來也明確了這一點。「那段時間,我的生活沒有意義,沒有責任。約翰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參議員。但是他的生活就是他的工作——工作是他的妻子,他的情人,他的家庭。此外,再也容不下別的東西了。」

    在同一年的冬天,洛杉磯當地的電影團體授予了泰勒「費爾麥克斯獎」。泰勒也沒有辜負人們的期望,她參加了《大醫院》的演出,扮演一個專門為她量身定做的角色:一個富有的寡婦,大方的把前夫的錢,一個康礦的科學家的所有財富,都捐獻給了大醫院。而她的戲一共拍攝了5天。之後,泰勒宣佈:將這次的20萬片酬全部捐獻給弗吉尼亞州的兩家醫院。

    這之後,她將分居做得更加徹底。泰勒和有關的人士協商,購買了弗蘭克·西納特拉的第一位夫人曾經居住過的房子。這座房子坐落於洛杉磯的貝弗利山和布蘭特的之間的一個富裕而又遠離塵囂的住宅區,幾個月之後,泰勒帶著幾個僕人住了進去。

    這座房子像是一座小的私人城堡。房間充滿了各種異國情調的名貴花卉和植物。裡面的裝飾是高檔的英式傢俱,精工的地板,還有非常雪白的牆壁,這樣可以更加好的襯托泰勒所收藏的包括雷諾阿、梵高、莫奈等人的繪畫作品。而且在這所房子裡,還擺著泰勒的兩座奧斯卡金像獎和各種閃閃發光的獎盃,以及各種她和名流的照片——和英國女王聊天,和裡根總統一起散步,與福特談心,與圖圖一起開心說笑,受到扎爾迪的歡迎等等。而她還在這裡舉辦各種晚會,和戈羅夫婦、伯頓夫婦、愛德華斯夫婦等人一起尋歡作樂。

    在沒有華納管束的日子,她開始了醉生夢死的日子:每天大量喝酒,第二天很晚才搖晃著起床。到了1982年2月,她已經習慣性的糊里糊塗,泰勒已經變成了一個嚴重的吸毒者和酒徒。

    泰勒自己承認:「毒品成了我的一種心理寄托,我不會因為感到疼痛才服用它們,我需要遺忘,逃避……我已經對帕克丹深深上癮了。」帕克丹是一種非常強有力的止痛藥,是有一次在外科手術後得到的。因此她整日昏昏欲睡,頭暈目眩,總處在一種輕微的醉酒狀態,這讓她的呼吸道更加容易感染。後來她也像大眾坦誠自己越來越少參加各種活動的原因:

    「我已經到了出門前必須用酒來服用一片到兩片帕克丹才敢見人的地步。我認為這會對我有些幫助。因為這種酒精和止痛藥的日子讓我多多少少變得自信和健談。我覺得自己是有魅力的。而事實上可能我乏味無比,但它們總是給我虛假的自信和勇氣,整個晚上——像每隔四小時一樣——我必須吃兩片帕克丹。而且我的一條腿一點力量也沒有。我發展到可以和任何人比酒,把他們灌醉,而自己沒有一點醉意(最起碼我自己是這麼覺得的)。我喝酒的能力是非常驚人的。而直到最後,我都沒有怎麼意識到,自己是個酒鬼。」

    一次次的分居和醉酒放縱更加疏遠了她和華納的關係,兩人最終於1982年離婚。此後泰勒開始和自己進行了艱苦的鬥爭,因為她的身體更加虛弱了。

    6、糊塗的第八任

    泰勒的第八任丈夫拉裡·福特斯基是一個卡車司機,福騰斯基比她小十多歲,兩人在1991年10月結婚,五年後離婚,這是一場讓人很難以理解的婚姻。人們猜想,他們的結合,可能僅僅是因為泰勒忍受不了沒有丈夫的寂寞,否則這樁懸殊如此大的婚姻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

    當時,泰勒的健康狀況不斷下降,在《私生活》的全國巡演階段,有幾周泰勒的身體就十分疲倦,這是由於她大量飲用波旁威士忌和吞服安定藥品造成的。這也是她後來之所以取消很多演出的原因:她一生的表演才華都被這些不良的嗜好抹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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