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極不情願地道：「看來我別無選擇，你要我做什麼？」
祝：「只要做好你的角色，繼續裝作唐哲的同道中人！」
我苦笑道：「這樣無異於要我主動跳進火坑！」
祝雨生淺淺一笑，笑容很牽強：「警方會全力保護你的。」
我：「全力保護，意味著我完全沒有人身自由了！」
我所指的自然是電話被監聽的事情，祝警官的臉色突然變得極其難看，不由得使我聯想到，他們對我監視也許遠遠不止監聽這麼簡單，很可能連我的日常舉動也已被人嚴密監視！我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臉，他一向堅定的眼神忽然變得閃爍不定。他乾咳了兩聲道：「對不起，這個案件非常棘手，很多事情都是不得已而為之。」
祝雨生雖然辦案精明，但顯然不懂得掩飾，他每一次乾咳的時候，都顯得非常心虛。
我道：「我必須搞清楚，我將面臨什麼危險？」
祝雨生苦笑道：「兇手的心態，只有兇手知道。」
我：「但我起碼要先知道，死者唐哲經歷過什麼事！」
祝雨生點燃了一根香煙，深深吸了一口。我知道，他要將一切娓娓道來！
「的確，我們一直在監聽你的電話。當聽到唐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時，我們已經集結到他家附近。從電話掛斷到警方破門而入，最多不超過10分鐘，但當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兇手卻已經逃去無蹤！」
我搶白道：「唐哲在你們的嚴密保護下仍然被害，我開始為我的處境感到擔憂！」
祝雨生用力揮著手：「不會！你的情況完全不同！」
我攤著手：「有何不同？」
祝雨生剛才堅定的語氣突然變得猶豫：「至少……你家裡……沒有那面鏡子。」
我幾乎大笑出來：「祝警官，你認為那面鏡子裡面真的會走出來一個人？」
祝雨生暴怒道：「剛開始的時候，我抗拒的情緒比你更重！但到了後來，我不得不相信這是真相！」
我見識過祝雨生的倔強，他對一切感到懷疑的事情從不妥協。到底是什麼原因使他突然折服？
他繼續道：「警方封鎖了唐哲住宅的所有出入口，就連住宅外圍的窗戶都已嚴密佈控，按道理那個神秘人本該插翅難逃，但他卻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到底如何逃走，逃到哪裡？我倒想聽聽你的科學見解！」
我隨口答道：「他既然能夠神秘出現，就必然可以沿著原路回去。」
祝警官馬上道：「別忘了唐哲遇害前說的話，他是從鏡子裡走出來的！」
我很想調侃兩句，但看他一臉正經，針鋒相對的話到了嘴邊，又咽到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