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們單純美好的小時光 第39章 :失眠了   
    清晨杜暖融背著書包走進學校,被迎面走來的齊子皓喊住:「唉,早啊。」杜暖融揉揉惺忪眼睛說:「好累哦!」

    「呵呵,昨晚失眠了?」他問。

    「嗯。」

    「因為他?」齊子皓湊近她身邊嘀咕。

    「滾吧,懶得和你說話。」杜暖融翻了一下白眼,背著書包晃沒身影,齊子皓內心彌上一大片瘋長雜草。身邊經過的同學拍拍他說:「齊子皓,走吧,發什麼愣啊,魂丟啦!」同學嘿嘿笑。

    「走。」他又摸摸耳邊碎發,招牌似的笑了笑。崔景維在校園綠蔭路上看到齊子皓剛才倏爾劃過不易察覺頹靡表情,掙扎不安分因子開始不斷流竄,為什麼杜暖融可以讓齊子皓這樣憂傷,就是因為喜歡就要賦予被傷害權利嗎,她憑什麼,嫉妒死她了。崔景維在心裡狠狠嘀咕,昨天杜暖融說,如果有一天想通了,可不可以告訴她一聲依然是好閨蜜。崔景維冷笑,這麼幼稚玩笑也會開,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不要以為我和葉浩源合唱,是給你面子,其實是齊子皓原因。如果不是他來找我,我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崔景維戴上耳麥,開始安靜聽《紙飛機》旋律。她要趕快學會,還要唱的聲調優美,不能讓子皓失望,一想到齊子皓聽到她唱的部分,臉上展現高興表情,她就來了很大動力,手,不知不覺舞動起來。

    臨近上課幾分鐘,校園廣播竟然播放張峰奇《紙飛機》,動聽嗓音在校園各個角落肆意瀰漫,女生主唱地方依然旋律優美,兩人唱的簡直是天衣無縫。坐在教室裡準備上課的杜暖融聽著,心裡像躺了一面平靜的海,安穩的沒有一絲波瀾不驚。葉浩源則輕聲跟著哼唱,完全沉浸在音樂世界裡淪陷。他們兩個都明白,一定是齊子皓傢伙搞的小動作,也只有他有小小權利來安排廣播站事情。齊子皓其實蠻用心的,就這樣默默在清晨送上一首歌曲,讓葉浩源和崔景維在閒暇時間回憶回憶旋律,印象深刻,漸漸在這首歌中找到感覺。不至於唱的時候,找不到感覺亂了陣腳。

    齊子皓在教室門口對葉浩源說:「感覺還好吧?」

    「嗯,旋律很美,明天的聯誼一定不要你們失望呵。」葉浩源初綻最愜意笑容。

    「告訴你哈,杜暖融是個好女孩,對她好點。」他撇頭看見趴在座位上正在約會周公的杜暖融神情黯淡說。

    「當然,我也會對你好的,你們兩個都是我最好朋友,誰也不會背叛誰,是不?嘿嘿。」葉浩源笑著去拍他肩膀。

    「唉,算了,你這根木頭,我先回去上課了,拜,下午一起回家吧。」齊子皓甩過頭大喊。

    「不行啊,我要找帆布鞋,呵呵,改天吧。」葉浩源笑嘻嘻回答。卻看到齊子皓憤慨目光,他撇撇嘴,一溜煙跑到教室。趴在座位上繼續看柯南漫畫,眼睛冷不丁朝杜暖融望去,較小背在微弱太陽光照耀下看上去微微顫顫,突然他有一種想保護她的慾望。立刻,他搖搖頭,杜暖融那傢伙囂張霸道厲害,還會跆拳道,哪能要我去保護。想到這,他埋下頭,繼續暢遊偵破世界中。

    廣播站最後練習,顯然可以達到以假亂真地步了,唱的那叫好啊,杜暖融臉上露出最美麗笑容,她輕輕走到崔景維面前說了句謝謝。崔景維不屑轉過頭說了句:「我並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應該知道吧。」然後拿眼瞧了齊子皓一眼。

    杜暖融無奈說了句:「還是要謝謝你。」

    「我接受你的謝意。」說完,拿起桌上背包走出廣播站,留下心灰意冷的杜暖融愣在原地,他倆瞧著杜暖融臉色,心裡也不是滋味,她唯一的同性好朋友,這樣冷冷對待她,心裡一定難過的要死。齊子皓上前安慰:「你看她現在裝的無所謂,其實心裡也不是滋味,你就諒解一下吧。」杜暖融眼裡大顆淚滾落到腮邊,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巾輕輕替她擦拭,那模樣極其認真,就像在對待一件罕見藝術品。葉浩源悄悄退出門去,心口突然猛烈一陣阻塞,抬起頭,莫名感覺很是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哪裡出了問題,就會覺得全身彷彿被抽走身邊所有空氣一般窒息。他縷縷情緒,騎上單車朝山坡駛去。

    風還是很大,有種被吹倒錯覺。旁邊會走過一對對情侶,挽著手,吃著棒棒糖笑的肆無忌憚,看來確實那樣美好,青春總會是一幅恬美樣子,這樣年齡裡,心裡也會藏著一個個屬於自己或別人的小秘密,你知不知道,喜歡一個人很美妙,就想當初喜歡那個女孩。偶爾會在校園路上碰見她,她莞爾一笑,然後挽著男朋友胳膊幸福走掉,現在葉浩源沒了當初對女孩那種刻骨銘心眷戀,只是平靜,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紋可以激起來。

    他的救命恩人,他的帆布鞋,才是至關重要的人。

    杜暖融流完眼淚,感激對齊子皓說:「謝謝你,每次傷心都是你來安慰,怪不好意思,呵呵。」

    「沒關係啦,我們不是好朋友嘛,見外咯。」齊子皓溫暖笑笑,對著飲水機走去,從旁邊櫃子裡拿出一個紙杯接上水遞到她面前:「給,喝點水吧。」

    她接過來,沒頭腦說了句:「不要對我這樣好,好不好,你越對我這樣好,我會覺得越對不起你,雖然我表面上看上去很堅強,其實我並沒有你們所想的那樣,我也怕傷害到你。」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我對你是一種好朋友之間的好,你不要誤會哦。」齊子皓心虛解釋,心裡宛如有一團烈火熊熊燃燒。

    「你知道我心裡始終有個人放不下。」杜暖融獨自呢喃著轉過身朝著外面飛過的飛機繼續說:「好久沒疊過紙飛機咯,聽說紙飛機在天空飛的時候,可以帶走憂傷。」

    「紙飛機可以帶走憂傷?」

    「嗯,雖說有點不相信,但還是嘗試一次。」她說。

    「帶走你的憂傷了嗎?」齊子皓問。

    「紙飛機可以帶走憂傷,你要始終相信紙飛機可以帶走憂傷。」杜暖融重複這句話,滿臉悲傷走出門口,她沒有回答齊子皓問題,留下沒有問題答案在齊子皓腦海裡徘徊,他扭頭望著窗外,彷彿看到一架漂亮紙飛機倏然從眼前飛過,飛過痕跡中頹然留下杜暖融傷心表情,隱隱閃動,他笑笑,他已經知道答案,那樣憂傷並不是說沒有就沒有,他需要一個人用心去折疊一架紙飛機,那樣,憂傷才會消失蹤影。

    紙飛機,你是全部人的希望。

    杜暖融清早一進學校大門,看到很多條幅懸掛,只見上面寫著「促進友誼,增進感情,和諧校園」「交流是最美語言,舞台是訴說團結互助橋樑」各式各樣條幅刺眼懸掛校園各個角落。

    一走進班裡就聽到女生嘰嘰喳喳八卦聲:「聽說葉浩源要唱歌誒,我好白癡誒,現在才知道。」

    「我也是唉,消息一點也不靈通,我們的葉浩源不知道唱歌好聽嗎?」杜暖融一陣竊笑,什麼時候成了她們的葉浩源了,看來葉浩源的改變,的確大受歡迎。她裝作沒興趣坐在位子上繼續聽她們八卦。

    「聽說要唱一首潘瑋柏《快樂崇拜》,聽說是這首歌。」一個女生如有所思的說。另一個女生隨聲附和:「葉浩源嗓音多有磁性哦,唱出歌來一定很有味道。」

    「……」這個時候,葉浩源背著書包走進教室,今天他穿了一件乾淨白色T恤衫,下面穿著一條深灰色牛仔褲,整個人顯得很清爽。其中一個女生立馬湊到跟前,笑嘻嘻說:「葉浩源,下午到大禮堂你要唱什麼歌啊?」

    「噢?」他抬起頭,停住拿書動作,嘴角是迷死人笑容:「張峰奇的。」

    「《喜歡雨天》?」

    「NO。」他搖頭。

    「那是……」她們迫切等著他回答,葉浩源神秘說了一句:「下午你們不就知道了嘛,呵呵。」那些女生眉頭一皺,撇撇嘴,無奈說道:「想給我們一個驚喜嗎?」

    杜暖融站起來裝作不知情接上她們話:「葉浩源,你要給我們一個驚喜嗎?讓我們知道你的歌聲多完美?你的嗓音多迷人?」杜暖融臉上露出喜悅神情,旁邊所有女生盯著他,期待他回話。

    「是啊,給你們一個驚喜哈。」有男生半開玩笑說:「想當初我們的浩源,還是癩蛤蟆,現在……」男生說道這,所有人臉色起了很大變化,尤其是葉浩源臉色更加難看,周圍彷彿瀰漫著硝煙味。

    「切,陳樹,你說話怎麼這麼沒頭腦,你大腦死機了嘛。」其中一個男生拍著他腦袋瓜呵斥。杜暖融看著他,擔心會有一場戰爭,因為葉浩源再也不是原來的葉浩源了,他已經懂得反抗,就算再小的侮辱,他也會爭取自尊,不知為了自尊這個東西,打了多少次架,同學們已經對他改變原來態度,大幅度改變,已經在同學們心裡烙下印記,都懂得不再冒犯他。

    「沒關係啦,你們知道我再也不是原來葉浩源就行了。」他嘴角挽起一絲絲笑容。

    「好有風度哦。」一個女生用羨慕口吻稱讚。

    「葉浩源,你已經是我們女生偶像了,我們很崇拜你。」

    「浩源,剛才的話,對不起。」陳樹低聲道歉。葉浩源起身拍了拍他背,呵呵說:「都說沒在意了,你還在意什麼啊。」李林坐在位子上,陰險笑容浮現臉上,令人看來生厭。杜暖融瞧著李林表情,心裡把他鄙視的死掉。來借葉浩源柯南漫畫的齊子皓站在窗外,目睹裡面發生事情,心裡隱隱升騰舒心,他終於打敗原來自己了,他的勇氣足以可以邁向遠方,他的能力也足可以為杜暖融遮風擋雨了吧,放心的把杜暖融的愛情交給他,也可以把始終懸掛的心放下來,未來,可以安好的看他們在一起。他想,應該是時候了吧,也斷了葉浩源對帆布鞋念想,更何況還是不切實際的一場虛幻愛情,找不找到帆布鞋都是未知,葉浩源這樣繼續到山坡那裡等下去,還不知道有一天到底會變不變成神經病都難說。喜歡一個人就是要她幸福,喜歡杜暖融更要讓她幸福,所以,他決定告訴呆頭呆腦傻小子,杜暖融喜歡葉浩源。不管他接受不接受,讓他知道杜暖融心思。

    在禮堂後台,齊子皓喊住正去換衣服的葉浩源,一把抓住他胳膊,說:「有話對你說,過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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