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裝模作樣說:「哎呀呀,我們的窩囊廢也知道反抗了,你看他那表情誒,好欠揍。」葉浩源不解看她一眼,不知道她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還火上澆油。其實杜暖融這麼做,是想激起李林怒氣從而也激起葉浩源心裡更加威猛勇敢。但事實,卻被慘到無以復加地步。葉浩源這傢伙根本不曉得打人還手道理,像根木頭一般,任憑李林拳腳相加。
「喂……」杜暖融拉住李林說:「體育老師看到,你不想活了。」杜暖融指指站在操場一邊一身肌肉的威猛男提醒。
「看他慫樣,真想一腳把他踹出去。」他看著躺在地上一言不發的葉浩源,鄙視說了這句話。
「窩囊廢,還不快滾,在這裡簡直丟人現眼。」杜暖融忍著心痛狠心丟下這句話,又暗示說了一句:「圖書館。」
李林莫名問:「圖書館?」
「哦,看著他慫樣,我氣得隨口一說,李林我們走啊,去打羽毛球。」
「好咯,葉浩源,滾吧。」李林笑滋滋和杜暖融走到籃球場,杜暖融眼角餘光凝望了葉浩源,他明白怎麼回事。剛剛杜暖融說的圖書館,意思是讓他到圖書館等她。
他托著傷痕纍纍身子,來到圖書館門口,咬著牙,一臉的悲痛樣。大約過了幾分鐘,杜暖融氣呼呼跑來,剛要破口大罵,看到他痛苦樣子,坐在他身邊,心疼問:「好點沒?」
葉浩源摸著嘴角,笑的很難看:「嗯,比剛才好多了。」
「你怎麼不還手,傻瓜嘛。」她埋怨。
「我知道你剛才為什麼對李林說那些挑釁的話,因為你想讓我爆發內心更加強大勇敢,對嗎?」葉浩源咧嘴勉強笑。
「你怎麼這麼傻,要想變強大,自己必須強大才行啊,你這樣唯唯諾諾,什麼時候都不會進步。」
「對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對不起,只想要你的勇敢。」
「為什麼?」
「因為這樣,你才有能力保護我啊。」埋藏在心裡的秘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對著一臉迷茫的他說道:「因為你答應我要變強大,一個大男人說話是要算話,只是,我不想看扁你,僅此而已。」
「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也不會讓齊子皓失望,因為你們都是我最好朋友,只有最好朋友才會真心幫助。」葉浩源臉上有了認真的笑意。杜暖融的笑極其尷尬,點點頭。
「杜暖融,你真是我的好朋友,像齊子皓一樣,都是好人。」杜暖融臉色稍微有絲變化,她坐到葉浩源旁邊問:「朋友?你把我當做朋友嘛?」
葉浩源眨眨眼睛:「是啊,你和齊子皓都是我的超好朋友,子皓下雨時候會把傘給我,在我擦破手掌心時候會把藥水放到我抽屜裡,你會在我受欺負時候挺身而出,甚至幫我改變自己,你說,我們不是超好朋友嘛,嘿嘿。」杜暖融看著孩子一般的葉浩源,心裡一絲溫暖劃過,又有一點難過籠罩,這些事情,都認為是齊子皓功勞,殊不知,都是自己在背後默默幫助他,關注他,保護她,喜歡著她。
「朋友,喂,還疼吧?」
「好多了,你是不是說我們翹課去買禮物哈。」他笑嘻嘻問。
「說對了,請假條呢?」她伸出手所要。葉浩源把空白假條遞給她,然後拿出筆:「你寫吧,我的字特丑。」
「知道,字跡像小孩亂畫一樣,哈哈。」她接過筆,大筆一揮寫上准假兩字,截止時間寫到放學時間。
「嘿,我們不回來了?」
「回來個屁啊,你認為一節課時間能買好嗎?」杜暖融去敲他腦袋,葉浩源摸著頭,嘿嘿傻笑:「體育課結束,是課外活動哦。」
「嗯,買好禮物直接回家。」杜暖融手一揮,說:「走吧,不要耽誤時間了。」葉浩源和她就這樣輕而易舉走出校門,走了一段路,回頭看看遠去校門,高興的歡。
「哈,老娘太厲害了。」
「病假他能不准嘛。」葉浩源說。杜暖融看看他:「說明老娘功力深厚,如果不深厚,賊老頭不就一眼看穿?」
「切。」
「誒,你小子會帶口頭禪了?」
「無聊……」葉浩源大步流星朝前走,心裡樂開花。他們轉悠一下午,終於在一精品屋買到滿意禮物。葉浩源買的是一支漂亮鋼筆,寓意是說他可以寫出更加出色詩歌,杜暖融買的則是一條輕薄圍巾,葉浩源不懷好意說:「是不是想套住這位才子啊,呵呵。」
杜暖融氣得直跺腳;「滾吧,我才不要套住他,實在是沒有東西送了,也不想多走路,這個又很漂亮,千萬不要誤會哦。」
「子皓這位才子哪裡配不上你,他可是女生心目中白馬王子。」
「他又不是我的白馬王子。」
「哈哈,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有喜歡的人,是不是?」葉浩源突然停住腳步,杜暖融僵在原地。
「誒,亂說什麼。」杜暖融心虛嚷嚷。
「連這麼優秀的人都不喜歡,一定是有喜歡的人了,說來聽聽啊。」葉浩源逼著她說。杜暖融不耐煩亂說一個理由:「因為崔景維喜歡他。」
「崔景維喜歡齊子皓,呵呵,原來是不想和好友競爭啊,杜暖融,真的很了不起誒。」
「好了,這種無聊的話到此為止,快走吧。」杜暖融打斷他的話。
「去哪裡?」
「沒看到前面有座大橋嗎,上去轉轉吧。」杜暖融說完,腳步輕盈走向大橋方向。
「這裡的水,這裡的白雲,好乾淨啊。」杜暖融發出愉悅歡呼聲。
「嗯。」他們倚著護欄,呆了很長時間。期間,杜暖融說了許多鼓勵他的話,葉浩源心裡慢慢開始挑戰自己極限,爭取不讓朋友失望。
杜暖融突然面對他說:「問你一個問題。」
「說吧。」
「如果,我說如果,我從這裡掉下去,你會不會救我?」葉浩源愣住,說:「我不會游泳。」
「哦。」杜暖融尷尬笑,從欄杆處移開手說:「回去吧。」葉浩源一直沒動,當杜暖融走了五六米遠時,回頭看到葉浩源還在護欄處不走。
「喂,你丟魂了?」
「我會救你的。」他大聲呼喊。杜暖融臭著周圍散發的甜蜜氣息,揮著手大聲問:「你不是不會游泳嗎?」
「即使不會游泳,也要救你,因為……」
「因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最好朋友,朋友有難時候應該挺身而出。」葉浩源像孩子一樣笑的充滿童真。杜暖融頃刻間覺得荒涼,不知道是風刮來的冷,還是葉浩源說的話冷了她的心,一輛龐大載貨車駛過,大橋彷彿搖搖欲墜,晃動了她那顆敏感的心。
只是因為朋友關係麼?
你,是一道風景,在這溫暖旅途之中,讓我勇敢
齊子皓生日PARTY上,杜暖融把禮物送給他,他莞爾一笑接過:「謝謝哦,很喜歡。」
杜暖融白他一眼:「不要想歪,這條圍巾不是想套住你,明白沒?」
「哦,明白。喂,你喜歡的男生向你表白了嘛。」杜暖融心裡一涼,掩飾內心卑微自尊說:「這個不要你管,你管的是崔景維。」
「切,喜歡就是喜歡,她的事管我啥事,已經拒絕了。」齊子皓說完轉身走向人多地方。杜暖融撇嘴望著他強壯身子骨,像一堵牆,堅實厚重。
「閨蜜,你送的圍巾他收下了嗎?」崔景維走到跟前,微微地問。
「嗯,收下了。」
「他為什麼會收下你的,為什麼啊?」崔景維眼裡滿是哀怨,是心疼眼神……
「因為那條圍巾便宜啊,呵呵,閨蜜,不像你的吊墜那麼貴,所以他收下了,葉浩源的鋼筆他也收下了呢。」
「你在我面前顯擺是吧!」崔景維口氣很冷。
「不是啊。」
「就是。」崔景維用力大喊,引來許多人觀望,她眼裡不覺流出淚水,她那麼恨杜暖融,為什麼齊子皓喜歡的是她。
「聽我說。」
「滾啊,我不要聽。」崔景維瘋狂跑走,單薄軀體穿過層層人群,消失無影無蹤。齊子皓看見杜暖融淚水像斷線珠子一顆一顆掉落,他迅即攥著紙巾往她這邊跑,還未來到她跟前,看到葉浩源拿著一塊乾淨手絹遞到她手中。杜暖融看看接過,哭的更加肆無忌憚。
齊子皓愣在一邊,心沉重往下墜。墜入無底深淵。
「不要哭了。」葉浩源說。
「我不想讓我最好朋友誤會我啊。」杜暖融委屈的抽泣。葉浩源輕輕把手搭在她背上,溫和說:「今天是子皓生日誒,不要給他掃興好不好?」
杜暖融抬起含著淚水眼睛點頭:「你可以抱我一下嗎?」
「好的。」葉浩源什麼都沒想就把她擁到懷裡,臉上是安慰地笑:「這下好多了吧?」
「嗯。」
齊子皓看到杜暖融眼裡流淌輝煌,以及她溫暖地笑,思緒須臾間飄到她當初說的那句「我喜歡的男生是欠我擁抱那個人」記憶中去。突然明白一些什麼,一些關於愛情的林林總總。
回頭,眼睛濕潤。
「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杜暖融鬆開他,乞求問。葉浩源連忙點頭:「可以。」
齊子皓悲傷咬著牙,緩慢走過來:「嗨,你們幹嘛,一會要吃蛋糕了,磨蹭什麼呢!」
「嗯,我和葉浩源出去下,一會回來。」杜暖融掩飾剛才失態,勉強笑地不自然。
「哦,快去快回,不要耽誤吃壽星蛋糕哦。」齊子皓然後朝葉浩源說:「還有,浩源,過會媽媽買東西回來,說要見你。」
「嗯,呵呵。一會回來。」葉浩源傻傻笑,轉頭對杜暖融說:「走吧。」
「好。」兩個人並肩走出喧鬧農家小院。這個地方是齊子皓父母為子皓慶祝生日包下的農家飯店,這裡環境優雅,安靜。是個不錯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