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燙燙燙……」邊說邊喝了一大口涼水「還好喝呢,我看除了燙,就沒有別的感覺了。」
說著扭過頭,撅著嘴不再說話。
其實在普通人眼裡,八分、九分菜實際上是一個味道,可是在專業的美食家眼裡,八分和九分卻是另一個概念。
當十分菜出現的時候,法玄大陸又將會掀起一陣佳餚狂潮……
「好了,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要去書房了。」說完卓風轉過身,朝書房走去。
還有兩天了,還有兩天廚藝大賽就要開始了,不知道能不能在比賽上看見自己的徒弟。
對了,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卓風的省事徒弟?流情,對了,就是他流情,如果可以碰到流情的話。
就有可能來一場師徒大戰了。
「妍兒,你也來了?」看著挽住自己胳膊的冰妍,如此問道。
「對啊,要是你有什麼不明白的,還可以問我。」說著沖卓風笑了笑,不得不說冰妍笑起來。
太美了,就算是天天在她身邊看,也永遠看不厭。
那本古代怪獸大全,別看它的名字很搞怪,其實內容非常有用。
因為他在夢境中會遇到各種怪獸,到時候就可以用上了。
「小風,中午不吃飯了嗎?」冰妍的聲音很柔和,讓他聽的很舒服。
「嗯,甜瓜粥喝的不想吃飯了,妍兒,你去吃吧。」說著翻開書仔細看了起來。
天氣不錯,還有一天就要到廚藝大賽了,街道上,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那些原來開著小攤賣特色小吃的,都已經收攤回家,準備最後的衝刺,或者休息去了。
葉子明也是如此,最後一天,陳固也給他放了假,讓他好好休息一天。
可是卓風卻沒有閒住,非要出來走走,四處逛逛,不過也沒有人攔他,而且這次他出來的時候,沒有帶誰出來,就他一個人,冰妍都沒有跟來。
當然這也是應了他的強烈要求。
畢竟是他自己出來散心,如果帶人的話,總有點負擔的感覺。
呼啦啦……街道上一對人馬跑了過去,只留下一串灰塵,一個男人正在低頭不斷的弄著炸雞,周圍圍滿了人,還有人因為擠不進去而小聲抱怨。
「有點意思。該不會是流情吧?」雖然是猜的不知道是誰做的小吃,居然有如此威力。但還是覺得可能會是流情。
站在外圍,實在是擠不進去,要是硬擠的話,就會有插隊的嫌疑。
所以他很明智的選擇了一家距離此處很近的酒官,坐在二樓朝下看了過去。
他想要等到人群散開,然後再看看這人到底有多大本事,居然可以吸引如此人氣。
不過二樓距離稍微有點遠了,看到的小攤也是非常小,幾乎看不見了,不過只要在他的視線中,就不怕他收攤跑了。
還記得那天在龍光寺偷的棗子嗎?那天忘了吃,現在卻被他拿了出來,嘎崩脆,雞肉味,蛋白質是牛肉的六倍,有木有?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天氣忽然開始轉涼,難道連天也知道,明天廚藝大賽開始嗎?
不多時,人群逐漸散去,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是卓風還是從二樓一躍而下,追了上去。
聽到卓風的聲音,男人轉過頭「抱歉啊,黃金切雞,已經賣完了。」
聽到聲音,卓風忽然止住了,身體一怔「流情。」
「師傅!師傅,真的是你!」男人一驚放下手中的車朝卓風跑了過來。
「流情,怎麼會跑這麼遠參加廚藝大賽的!」卓風重重的拍了拍流情的肩膀問道。
「師傅,你不也是!」說著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真的那是發自心底的微笑。
「好啊,小子,有沒有興趣跟師傅喝一壺?」說著眼睛瞟向那個手推車。
「好啊,求之不得,但是我先把傢伙收回去。」說著推著小車朝北面走去。
自己當然也是要跟著的,不過當看見流情住的屋子之後,卻真的說不出什麼話了。
「流情,你很缺錢嗎?為什麼租這麼破的房子?」嘎吱……門被推開,門上面卻落下一些灰塵。
屋裡可以看出來,經常有人打掃,不過那些傢俱的破舊程度,真是讓卓風看著都不敢去摸。
生怕一模就碎掉了。
「師傅,不能怪我啊,自從你走後不久,那家店就被老闆轉讓了,我也失業了,雖然有不少人高薪聘請,但是我覺得我還需要很多歷練,就一路往南走,終於在上個月趕到這裡,還好沒錯過這次比賽。」
說著低下頭「師傅,是不是我這個徒弟給你丟臉了?」
「沒有,你比師傅做的好,好太多了,如果不介意的話,到師傅那裡去住吧,我很期待我們在比賽場上相見。」說著重重的拍了拍流情的肩膀。
這麼長時間沒有相見,流情改變了不少,身上的稜角被磨練掉了不少,但是那種質樸的感情卻更加純真的。
像這樣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真的。
「師傅,可是我覺得我能養活自己。」說著眼睛瞟向那台車子「你看它,跟了我已經有幾個月了,我也捨不得拋棄它。」
說著站起身,輕輕的撫摸在那台推車上面,顯得很留戀。
「流情,聽師傅的,在陳氏做主廚吧,有一天你會比師傅做的還好。」
說著也站起身,現在他對流情的看法已經有了質的改變,他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會被金錢所打動的。
流情搖搖頭「師傅見笑了,其實我理想並不是有錢,或者別的什麼,只是為了做出十分菜,只是為了超越師傅,就這麼多。」
說著對著開裂的屋頂笑了笑「其實物質都不是我想要的,師傅,你知道嗎?黃金切雞,我只賣兩玄幣一隻,而成本就要一百五十多斗幣。」
說著歎了口氣,又坐了下來。
「流情,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師傅支持你,不過不能苦了自己,知道嗎?你這樣做,就是太辛苦了,反而會讓自己的廚藝有所退步。」
流情笑了笑「謝謝師傅教導,暄兒師娘怎麼沒有在師傅身邊?」
聽見暄兒兩個字,卓風身體一震「暄兒她,不會在我身邊了。」
「師傅,對不起,我不知道師娘她……」流情臉上露出抱歉的神情「可以帶我去祭拜師娘嗎?」
「可以,不過,她的屍體,我也沒有,我唯一有的只有這一塊絲帕。」說著從神識中拿出那塊絲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