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五一」。
金天掉了二十斤肉,沒精打采,失魂落魄,吃不下睡不著。
自從和Doris分開之後,金天和誰交談都沒超過十分鐘過,他把自己封閉了起來,自己和自己聊天,自己和自己喝酒。
消沉,消沉,再消沉。
魏然和劉曼基本上每天都會給金天打個電話發個短信聯繫聯繫。剛開始金天還應付應付,到後來基本就不接不回了。接了電話也就是一句話:「忙你們的去吧,我挺好。」
魏然提出陪金天喝酒,金天也總是推三阻四的。推完了阻完了自己又一個人來蘇絲黃。
他成為蘇絲黃裡唯一一個只為喝酒,和誰也不說話的客人。
他從來沒敢望屏風後面的那張卡座一眼,那個情人節之夜,曾經屬於他的卡座。
蘇絲黃這個酒吧對於金天來講,影響太大了,在他一生的記憶裡都難以抹去。
他想到過紅姐。
一想到紅姐,心中就更不是滋味,酸酸澀澀。
最近一段兒,金天做夢夢見更多的是紅姐。他夢見自己把整個臉龐埋在枕頭裡,放聲地哭泣著,哭著哭著哭累了,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臥室床前的那幅畫的畫框漸漸亮了起來,越來越亮越來越亮,照得整個臥室都是一片金光。那畫中的女子化作了紅姐,從畫框中走了下來,緩緩來到床前,坐在床邊,輕撫著他的頭髮。金天醒了,很自然地醒了,就好像知道紅姐會出現在他身邊一樣。委屈啊。
但是金天可不願意再遇到紅姐。
他覺得他對不起她,尤其是在感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