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生日那晚,金天在棕櫚泉大門口深情款款不假思索脫口而出那句愛的誓言之後,溫紅就開始疏遠金天了。
起初幾天,金天沒在意,心說都忙唄,董事長,應酬多,別打擾人家。
而後幾天,金天就開始納悶了。打電話有時不接,接了卻說是在開會或是有重要應酬不方便接聽,稍後再給金天回電話。可是等啊等,左等不來電,右等也不來電,一直就沒有聲息了。金天怕打擾她工作也不敢再追著打。下班剛邁進家門就忍不住又撥,可仍是不接。金天也就不再打了。
發短信更沒用。
那幾日,金天整夜整夜睡不好覺,嚴重失眠,索性開著燈,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床邊那幅油畫。
一想起紅姐來,手都哆嗦。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是投入感情了。
溫紅最害怕的就是他投入感情,並且害怕他再投下去,一直投下去,直到投得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相處了半年,溫紅又比金天年歲大,走的路也多,她清楚金天是什麼樣的人。
她很珍惜金天對她的這份真誠。
生日那天,溫紅回到家後,握著那顆鮮紅的「心」,坐在寬大的落地窗前整整一夜。
緊緊地握著,久久地坐著。感受著,體會著。
這片真情,這種感動已經好多年沒有去體會了。那一刻,她覺得她像是生活在童話世界裡的公主,幸福全縈繞在她周圍。有那麼一瞬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可手中握的卻又是那麼的真實,真實得無比堅硬,堅硬得無比炙熱,彷彿那整個堅強的男性身軀都全部交付在她手裡一樣。
深夜,溫紅不時衝動地拿起手機,真想給金天打個電話,聽聽他的聲音,可是始終沒有撥出去。
她哭濕了大半盒紙巾。
這半年裡,金天也就是和她拉拉手,聊聊天,根本就沒有碰過她。她看得出金天那炙熱的眼神兒,他想要她,但是在控制著。
溫紅知道金天想要什麼。
「他想要的是,未來。」
「但是,對於我,他太年輕了。」
「還有嘟嘟。」
「我能有未來嗎?」溫紅自己都不敢去相信。
握著手裡的這顆「心」,溫紅怕失去他。
但更怕得到他。
後來,金天也明白溫紅的心思了。
那時「天涯情」出了一件事,一件動靜不小的事,一件可以說是轟動全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