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6日,華納張健最後確認暫時不能推動參與這個項目。他在郵件中寫道:「我們極其認真地評估了你們的提案,但遺憾的是,我們認為在此階段不能合作免費下載。如果未來出現轉機,我會及時通知你。」
在經歷過多次「撞牆」和冰與火的反覆之後,我相信有一天華納的窗口是會打開的。雖然消息令人沮喪,但我仍然決定參加後天的「朝陽公園音樂節」。我太累了,需要音樂給我身體和細胞充電。
自從從事音樂這個行業以後,我發現自己聽演唱會的機會少了。以前在普淶時,因為工作需要聽了很多場崔健的演出、汪峰的演出、大佑的演出;直到今天,我仍然愛他們的演出。
很懷念在美國時很單純地去看演唱會。每週都會找一些喜歡的音樂人的演唱會,或者去柏克萊的小酒吧裡找一些新樂隊和不知名樂隊的演出。如果有露天的大型音樂節,那是最愛。記得有一次在舊金山的金門公園,一整天音樂由輕到重,到晚上BeastieBoys,RageAgainsttheMachine最後出場,高潮時上千少年赤著上身Pogo,速度和力量像一個巨大的能量場,身體不好或行動遲緩千萬別靠近。最值得稱讚的是雖然一張票25美元,但你可以看到很多你熱愛的音樂人。而且製作質量、音響效果、舞檯燈光簡直太棒了。價值上千萬美元的設備製作的現場演出,效果自然比CD要好。
那些現場演出曾經是促使我下定決心從事音樂的部分原因。
回國後,我幾乎沒聽過高質量製作的演唱會,包括普淶參與的演唱會。我渴望著有一天中國演唱會的整體水準能夠提高,演唱會的聲音、舞台等效果就是值回高票價的產品質量。作為近鄰的日本和韓國的演唱會製作水準都很高。2001年我同瘦人樂隊去日本參加富士搖滾節時很是震驚。在有含蓄之美的日本山谷裡,我們同數萬日本樂迷一樣,穿著雨衣在細雨中狂歡三天三夜,累了就躺在泥濘的草地上睡去。
我脫下襯衣、西裝,忘掉巨鯨、Google和唱片公司,翻出在倫敦CamdenTown買的「九寸釘」T恤衫和范思哲的墨鏡,與Ketty來到朝陽公園音樂節,來看喜愛的樂隊「九寸釘」和老崔。去過的人都知道了,不少「九寸釘」的歌迷當晚都讚歎他們的演出,還有他們特意空運來的舞台裝置和燈光特效。我稍感失望,因為酷愛的一兩首曲子他們並沒有演唱,也許是因為歌詞報批的問題。
上萬的愛樂者聚集在這裡,很多人帶了帳篷。我們把一大塊浴巾鋪在草地上,累了就乾脆躺下來聽。雖然你會發現很多人裝束怪異,但空氣裡瀰漫著志同道合的味道。人們彼此微笑,會心對視,彼此謙讓並表示友好。一時間,所有人身上美好的一面都在音樂節上展現出來。這一切都因為音樂。你如果沒去過露天音樂節,有機會一定要去啊,你會發現更多的自己。每當聽到好的音樂,都會給我加滿油,讓我渴望出門工作,去為音樂做點什麼。2007年9月14日,巨鯨簽約SonyBMG唱片公司。
2007年9月17日,巨鯨簽約環球唱片公司。
此時距2007年1月4日已經過去8個月了。至此,三大唱片公司已經簽約授權免費音樂試聽和下載,同時巨鯨也與數十家獨立唱片公司完成了簽約。按照和Google的約定,投資分成兩次。第一次的條件已經完成;等四大唱片公司全部簽完,並且獨立唱片公司簽約的覆蓋率達一定比例時,再投入第二筆錢。
我們滿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