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眼+殺人執照(007諜海系列7) 第48章 惡鬼纏身 (3)
    「謝謝你,我親愛的帕姆,」帕姆只好調皮地自話自答。「承蒙誇獎,今天的你看起來也同樣光彩照人,我至今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像你這樣迷人的姑娘。嗨,詹姆斯·邦德?喂,你該醒醒了。」

    「噢,實在對不起了,親愛的,我現在有很多的心事。沒錯,你確實很迷人,服裝只是其中的一個方面,但是真正令我動心的是……」

    「是什麼?」

    「你竟然能夠在短短的十分鐘之內把自己變成一個地地道道的時裝模特,我想一般的女人可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帕姆笑了笑,「也就是逢場作戲罷了。」這時候,賭場的門童已經來到了他們的車子跟前,帕姆繼續說:「這句話也很適合用在你的身上,你上床就立刻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同樣是逢場作戲而已。」邦德說著便向帕姆投去一個會意的眼神,他先行下了車並把手伸給了帕姆。

    真的,邦德在很久以來就是在逢場作戲中過日子的,就在今天晚上他更要乾脆利落地上演一齣好戲供桑切斯看,戲名就叫「盜仙草」。

    整個賭場在裝飾上異常華麗,與前來這裡賭博的人們相映生輝。只見寬敞的大廳內鋪了滿地的大理石地板,再往裡面走則是厚厚的地毯了。「讓人感覺是到了蒙特卡洛似的。」

    邦德小聲地說了一句,此時,一名年輕經理向他們迎了上來。

    「歡迎光臨。」那人向他們深深地鞠了一躬,「邦德先生,肯尼迪小姐。」

    「這裡的人好像都知道了我們。」邦德緊豎著眉毛說。

    「在伊斯莫斯城裡,有一樣東西隨時可以敲開所有的大門,先生。」

    「當然了,我真是不開竅,這都是讓錢鬧的。」

    「你說的對極了,先生。請賞光跟我上去,貴賓賭室就設在樓上。」

    邦德和帕姆隨那人一起沿著大理石樓梯一步步拾級而上,穿過上面一段長長的拱廊後又向下下了三級台階,然後便走進了一個非常奢華的房間裡。只見裡面此時有許多人正在精心鏖戰,這間賭場裡面顯然還設有適合不同人口味的各樣賭具。

    那些賭客正密密地彙集在橫貫整個房間的棕色扇狀賭台旁邊,整個房間裡傳出嗡嗡的嘈雜聲。其中有一些比較喜歡清靜的賭客們都圍著牌桌玩各種各樣的賭牌遊戲,也有一些玩輪盤賭的。他們臉上的專注神情告訴我們,這裡所有的人都玩得很認真。

    邦德從那些賭徒中一眼就認出了其中的六個人,就是他最初在機場看到後來又在銀行裡見過的那六個東方人。邦德覺得其中那個擁有高大身材,而且長相又很帥氣的香港華人是最令他注意的。他覺得那個人很是不同凡響,尤其是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身材嬌小的漂亮姑娘正挽著她的胳膊,這樣看去那姑娘顯然是個日本人。「那邊的那位華人先生,」他回過身去向經理轉說,「我好像曾在哪裡見到過。」

    「哦!那位先生是我們老闆的至交好友,我是說桑切斯先生。」經理把嗓門壓低了說。「他是香港的一位要人,姓鄺,難道你認識他?」

    「好像是不認識的,我所說的那個人他姓李名清。不過,或許我會擁有結交鄺先生的機會,還有他身邊那個漂亮的……嗯……妻子?」

    「女友,」經理糾正道。「不過他們也算是東方人找東方人了,那位露蒂小姐,她來自日本的東京。」

    「她可真美,」邦德說。「太美了……」邦德說到這裡感覺到帕姆正在用指甲狠命地掐他的胳膊。「我想,你們是不是能給我單獨安排一張牌桌?我想玩幾把黑傑克牌?」

    「當然了,邦德先生,這個是你的籌碼,」經理說著便遞過來一個密封的小包並打開,從裡面拿出了一張印有號碼的卡片給邦德看。

    邦德輕輕點了點頭,「今天晚上這些就夠用了。」

    「嗯,如果您還需要籌碼的話,就儘管到出納台去換,先生。」經理說著便帶領他們穿過了房間並向一個留著金色頭髮的發牌女郎。及另一個趾高氣揚,活像是剛剛在拉斯維加斯凱撒宮裡盡了興的場內老闆重重地打了個響指。

    那個發牌女郎迎上前來主動和他們打招呼,她滿嘴的牙齒同她的頭髮一樣,讓人無可挑剔,但是她說話的口音讓人一聽就知道他是得克薩斯人,那口音土得簡直會掉渣。「嗨!你們好,從哪裡來呀?」

    「我是美國人。」帕姆甜甜地說,「我的這位朋友是來自英國的。」

    「噢!我去過一次倫敦,你們那地兒還不錯。」

    「謝謝。」邦德說著便在牌桌上面各處分別擺上一個5000元的籌碼。「你不會介意我們把每圈的限額提高到5000塊吧?」

    發牌女郎的臉幾乎要笑開了花,她隨即回轉身去並沖場內老闆舉起了5個手指。那人使勁向她點了一下頭。

    「沒事兒。」女郎說著便開始發牌。

    二十分鐘過後,邦德桌面上的籌碼已經輸得所剩無幾。他長長地喘了口氣說:「這回我要把限額再翻一翻,每圈定為一萬塊。」

    發牌女郎再次朝場內老闆所在的方向看了看,那老闆這次卻抄起了電話機。邦德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那人的口型,因為他在很多年前曾經學過唇讀。此時,由於那個人說話時的口齒特別清晰,所以邦德毫不費力地把那人所說的話弄清楚了。

    「頭兒,今天可真給您逮著一個活王八,」只見那個場內老闆說。「一個英國佬在我們的賭場裡輸了50萬,現在他又想玩最大的了。」

    那人在聽對方說話的時候,嘴稍稍停了一會兒,然後又說:「就是現在一號台的那個英國佬,整個兒一土鱉樣。」過了一會兒又說:「好的。」然後便衝著邦德跟前的發牌女郎點了點頭。

    「很好。」邦德說著又在牌桌上面的每一個空位中放入一個10000元的籌碼。

    得克薩斯發牌女郎一直很嫻熟地發著牌。

    邦德得到了兩張同樣是黑桃的5和6。他接著又向桌面拍了個1萬元的籌碼並大聲地說:「加倍。」

    接下來他又得到一張10,加起來正好是21點。

    在下一圈的發牌中,邦德得到了兩個8便把牌翻開了,結果再次獲勝。就這樣一直玩了一圈又一圈,眼看著邦德跟前的籌碼逐漸見長,剛才的50萬虧空,現在已經都進賬25萬了。這時候,旁邊圍過來幾個看熱鬧的人,邦德用眼角的餘光掃到那名場內老闆再次把電話機拿了起來。

    發牌女郎執意換一副新牌過來,於是他們便在牌桌前等了一會兒。那個來自香港且擁有高大身材的鄺先生此時也正從人群外面探身往裡面看,邦德一直耷拉著眼皮向下看。因為他意識到當那個得克薩斯發牌女郎離開牌桌後,隨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雙正在給新牌拆封的纖纖玉手,手腕上晶瑩剔透的綠寶石手鐲正在閃閃發光,上面鑲嵌著兩個清晰的字——盧佩。

    「這次我們換了副新牌。」盧佩非常熟練地把王牌和記分卡抽出並扔掉,她把牌洗好後又遞給邦德切牌。邦德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盧佩的臉上,但她始終連眼皮也不曾抬起一下,於是邦德便悄悄地對身邊的帕姆說:「你能不能馬上去幫我弄點伏特加馬提尼酒來?我喜歡那種,你是知道的。」

    「你喜歡的那種我當然是最清楚的了。」帕姆朝他笑笑,那笑容顯然有點惡狠狠的。「度數適中,只搖不攪。」

    「一點沒錯。」

    就在帕姆離開牌桌的那會兒時間裡,盧佩已經把牌發完了。

    「很專業嘛!」

    「我以前一直在這裡干。」她非常小聲地說。

    「是嗎?那你看我現在是贏好呢,還是輸好?」

    盧佩沒有說話,於是邦德又問:「所以他才派出你這位大將,是嗎?」

    「是的,這也是為了更多地去瞭解你。」

    邦德開始定下神來,手裡面同時玩著五手牌,其中打成了兩手,而另外的三手卻漲了出去。盧佩把手裡的牌翻開:是一張10和一張3,她接著又摸起了第3張牌並翻了開來,是一張8,「共21點,」她說。「這回是莊家贏。」然後又小聲對邦德說:「看來你的風水要變了。」

    「每當這個時候我就該回去睡覺了,這是我一直以來所保持不敗的唯一習慣。」邦德笑著看了看盧佩隨後便抽身離開了牌桌,同時他能夠感覺得到盧佩也一直跟在他的身後。於是他放慢了腳步,盧佩剛一趕至邦德跟前,便急促而又焦慮地說:「你快點走,從這裡直接趕去機場,永遠都不要回來,明白嗎?」

    「桑切斯現在在哪裡?」

    「就在樓上,他的辦公室裡。他這裡來了幾個東方客人,今天白天他一直都在裡面為明天晚上的盛大宴會而忙著。」

    就在盧佩說話的當口,邦德看到有兩名侍者一起進入了位於一個凹處的電梯裡。「關於克雷斯特波浪號上所發生的事,你都和他說了些什麼?」他問。

    「什麼都沒有說,隻字未提,請你快點離開吧。」

    「帶我去見桑切斯,盧佩,馬上去。」

    「你難道是瘋了嗎?他會藉機殺了我們,而且會把你我兩個都殺掉,你甘心就那樣死掉嗎?」

    邦德伸手抓住盧佩的兩隻胳膊就往電梯方向推去。「相信我,我們都不會出事的,你現在就帶我去好了,放鬆點。」

    「聽我說好嗎?我對桑切斯還是比較瞭解的,他目前正在策劃一個很重大的行動。明天晚上他將要在這裡,也就是他的私人會議室裡同剛來的那幾個東方人進行一次非常重要的會談。」

    邦德緊緊跟在盧佩的身後,一起往桑切斯的私人電梯方向走去,他感覺得到盧佩此時正由於恐懼而一直發抖。「別擔心,」邦德說著便向身後掃了一眼,他恰好看到了端著馬提尼酒的帕姆正直直地站在那裡,臉上顯然是一副又驚又惱的表情。

    邦德看了看身後的帕姆,然後又衝她深情地笑笑,心想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他知道盧佩的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但是,為了給殘廢的菲利克斯以及慘死的黛拉報仇,為了不再讓桑切斯在這個世上為非作歹,接下來他一定要親自會會那個惡魔。

    邦德沖帕姆笑著擠了擠眼,帕姆倔強地把身子轉了過去,然後一仰脖子把手中端的那杯馬提尼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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