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立刻向左遞出一棍,打在小偷下小腿上,那家伙叫了一聲,行動便遲了一下。
然而,中間那人已經攻了上來。
花心只得用左手擋了一下,右腿趁機一個掃膛腿,這才避開中間那家伙。
哪想到,右邊那家伙,已經趁勢把刀砍在花心的後背上。
花心向前一傾,就勢一側,後背還是被砍中了一刀,火辣辣的痛著。
“兄弟們,砍死他!”三名歹徒凶殘的叫了起來,三刀齊出,同時向花心身上砍了過來。
“住手!”忽然,一聲威嚴的聲音,從牆角處傳了過來,三個小偷聽到來聲不妙,一齊回頭去看,只見四名武裝警察突然出現在現場。
三名歹徒暗叫不好,扭頭想跑,卻已經晚了。
三名歹徒立刻被武裝警察制服帶走,救護車也趕到現場,將花心和那青年都抬上擔架。
丟錢包的女孩對他們兩個真是千恩萬謝,哭哭啼啼的,想不到,兩位恩人竟然為了自己的錢包,受了如此重傷。
花心失血過多,神情已經開始不清,只來得說了一句:“我的行李……”便昏睡了過去。
再睜開眼睛,看到白花花的天花板。
花心立刻意識到自己這是在醫院了,接著聽身邊有人在說話:“你醒了?”
“啊?——嗯。”
“呵呵,你身體還真好,醫生說要到晚上才會醒的,想不到你這麼快就醒了。”
花心轉頭過去,發現說話的人,正是後來趕過來幫助自己的青年。
“剛才的事,多謝你啊。”花心熱情地說道,“幸虧你棍子送來的及時,不然的話,我恐怕早就被他們砍死了,現在都在黃泉路上走著了,趕得急時的話,現要說不定都輪到投胎了,哈哈哈。”
青年見他受到重傷,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不由得一樂,說道:“我也沒什麼大用處,只是一時沖動,想要充英雄,其實一點作用沒有。”
花心聽了,也沒放在心上,只是說:“光天化日的,壞人這麼猖獗,我只是眼裡容不下而已,對了,那位姑娘的錢包,已經拿回來了吧?”
“恩,已經還給她了,裡面裝著她的生活費呢。”青年說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花心這才放下心來,看了青年一眼,說道,“我叫花心。”
“我叫安玉祿。”那青年趕緊說道。
“好,不錯不錯,這個名字真的不錯,比我這個強多了。”花心哈哈一笑,說道,“我這個只是掛家裡用的,你那個倒是心懷天下的。”
此時,外面突然一片糟亂的聲音,響了起來。
“外面怎麼了?”花心看了安玉祿一眼,說道,“醫院裡難道也有小偷了嗎?”
“不會吧?”安玉祿吃了一驚,說道,“我去看看。”
剛推開門,往外看了一眼,安玉祿立刻退了回來,望著花心,說道:“外面好多記者!”
“天,”花心叫了起來,“我可不想跟記者打招呼!麻煩你趕緊把他們請開!”
“這,這——”安玉祿猶豫了一下,望著花心。
“唉呀呀,我的好兄弟,我的親兄弟,求你趕緊讓他們離開吧!你看看我現在,頭上包著,身上捆著,要這副模樣被他們拍了去,真是有傷我花心的臉面!”
花心絕望的說道。
“這,這——”安玉祿猶豫了一下,說道,“既然這樣,我出去跟他們說說?”
“多謝,多謝!”花心趕緊說道。
安玉祿見狀,便立刻走出病房。
“英雄出來了!”外面立刻響起了各種叫聲,燈光在拼命的閃著,有人把話筒遞到了安玉祿的嘴邊,急切的問道,“請問,您叫什麼名字?在哪裡工作?見到歹徒,您不害怕嗎?當時您靠什麼支持您這樣做的?”
“我,我——”安玉祿臉上陰晴不定,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您是想做無名英雄嗎?”立刻有人又補上一句。
“不,不是這樣的,我,我只是個學生。”安玉祿頓了一下,忽然語速正常起來,挺了挺身子,臉上帶著一種不大好意思的口氣說道,“我只是圓夢大學一名學生,當時不知道害怕,只是認為作為一名當代青年,不能任由歹徒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猖獗,所以才會不顧自己安危。”
“那麼,請問您叫什麼名字?”聽到安玉祿口齒伶俐,記者們一下子來了興趣。
“其實,我只是社會上普通一分子,我相信如果是別人遇到這種事,也會這樣做的,所以,你們不需要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如果一定要知道,那麼,就請叫我微塵吧!我只是這個社會中,一粒小小的塵土而已。”安玉祿面色沉靜的說著,一張卡片,卻無意識的掉在地上。
“您的東西掉了。”一名記者立刻彎腰去撿,當他看到竟然是一張身份證的時候,立刻欣喜若狂,把那張身份證上的照片,跟安玉祿對比了一下,立刻叫了起來,“這是您的身份證,您叫安玉祿,對嗎?”
“對不起,”安玉祿急急忙忙把身份證拿了回來,似乎有些害羞,“其實名字不是那麼重要的,你們不必把我的名字宣傳出去。”
“您真是位好青年!”記者們齊聲稱贊。
“對不起!”忽然有兩名保安走了過來,把那些記者攔了起來,說道,“趕緊出去!你們這樣鬧下去,會影響到病人休息的。”
“好,謝謝。”記者們趕緊告退,立刻拿著自己剛拍到的鏡頭,向各自的報社沖了回去。
“走了?”聽到外面安靜下來,花心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恩,已經走了。”安玉祿似乎有些臉紅,看了花心一眼,見他臉上沒有任何的不開心的意思,聽到自己說,那些記者已經走了,反而樂開了,這才放下心來。
“太好了,兄弟,”花心說道,“我剛才真是餓極了,麻煩你幫我出去買幾個包子。”花心說著,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五塊錢,想了想,又多拿出五塊來,說道,“五個素的,五個肉的。”
“啊?”安玉祿吃了一驚,說道,“你一個人能吃這麼多?”
“不是,我吃五個素的,那五個肉的,給你吃。”花心說道。
“我,我剛才已經吃過了。”安玉祿聽到花心這樣說,趕緊還了他五塊錢,拿著另外的五塊錢,立刻走了出去。
安玉祿剛剛離開沒有多久,一個女孩突然推門進來。
“你醒了?”女孩看到花心醒過來,開心的叫了起來。
“你是——”花心有些疑惑。
“我叫王如煙。”女孩趕緊說道。
“我們認識嗎?”花心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自己認識一個叫王如煙的女孩來。
“我就是那個被搶走了錢包的女生啊。”女孩的聲音,聽起來特別溫柔,聽到花心肉麻麻的,心裡忽然懊悔起來:對了,自己剛才頭腦發熱,死命的去追那錢包,肯定就是被這個聲音給迷惑了。
想到這裡,花心不由得心裡一寒,看了女生一眼,說道:“我包呢?”
“你包在這裡呢。”王如煙見他神情有些不對,趕緊說道。
“哦。拿過來給我。”花心立刻把自己的行李包拖了過去,王如煙見他行動不便,趕緊幫他放在面前。
花心立刻打開包來看。
“沒,沒少什麼吧?”見花心在自己面前開包查看,王如煙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想不到,他可以為自己的錢包去拼命,卻這麼不相信自己。
花心卻不解釋,只是急切的翻了一下,終於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說道:“還好,還在這裡。”
“我沒拿你東西。”王如煙傷心地說道。
“是沒有。”花心大咧咧的說道。
王如煙聽了,眼淚就忍不住滾了下來,她立刻扭過頭去,取了紙巾,輕輕的擦了擦,心想:這人脾氣真怪。
“咦?”安玉祿買了包子,推門進來,看到一個女生正在擦眼淚,關心地問,“MM,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王如煙看到有人進來,趕緊把紙巾丟在垃圾筒裡,回頭看了一眼安玉祿,知道他也為自己的錢包出過力,趕緊說道,“我叫王如煙,是圓夢大學新入學的學生,剛才真是感謝你——你們了。”王如煙說到你的時候,眼睛往後掃了一眼,看了花心一眼,頓了一頓,說道。
“沒什麼,我們應該做的。”安玉祿說道,“你是圓夢大學的?”
“是啊。”王如煙說道,“因為這幾天放假,所以回家一趟,想不到,竟然就出了這樣的事情。”王如煙說著,看了花心一眼,花心扭頭去看別處。
“花心,吃包子。”安玉祿把包子遞給花心。
花心也不客氣,接過包子來,立刻歡快的吃了起來。
“我也是。”安玉祿說道,“我是動力3578班的,你呢?”
“我也是。”王如煙聽了,立刻開心一笑,說道,“我是音樂系3524班。”
“真的是緣分。”安玉祿高興的說道。
正在吃包子的花心聽了,竟然一下子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叫了起來。
“你怎麼了?”安玉祿和王如煙立刻扭頭去看他。
“沒,沒什麼。”花心疼的呲了呲牙,繼續埋頭吃自己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