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然起床的時候還頭痛不已。倒是蘇言早早的來到,精神抖擻,沒有一點宿醉的跡象。
「早啊。」
「額。」林然托著額頭說道,「早。這麼早過來又什麼事?」
蘇言笑瞇瞇的說道:「那幾個日本人昨天晚上就走了。」
林然愕然:「這麼快就走了啊?」
「昨天一天,他們的臉都丟完了,哪裡還敢在這裡多呆。」
原來那籐原馬養回去後想了又想,第一天因為時間緊張的緣故,他們出題又偏僻,才打了個措手不及,今天一遇上正式的琴棋詩畫,就連連的挫敗。要是繼續下去免不得要落敗,還不如乘此機會,及時的收手,至少也是一個和局。將來說出去也有面子。
於是那籐原馬養就以身體不適為由,毅然揮刀,斬斷了次比試。使團的人也被他說服,連夜就離開了蘇州。
「還有,你們加入書院的事情已經辦妥了。陳院長對你們幾個讚不絕口,大力歡迎。」
「那就好,剩下的就看學院的考試了。」
接下來數天,都有不少的學子上門,請教。不過林然除非是幾個好友,才出去應酬一下,平時都躲在房間之內練字。離學院的冬試不過還有月餘的功夫,再不努力練字,只怕到時候文章拿上去,考官一看這字,連內容看也不看就丟到廢紙簍中。
倒是李白和孟浩然兩人才學過人,字也寫的好,每天無憂無慮的東逛西逛,更是時常上寒山寺和莽山和尚等人飲酒作詩。讓林然羨慕不已。
唯一的安慰就是身邊還有一個曾雪作伴,每天幫他磨墨,頗有紅袖添香的趣味。不過讓林然欣慰的是,他的毛筆字也在堅持努力中漸漸的有了摸樣。
李白和孟浩然幾次過來的時候也是誇獎不已,說是這字勉強也能夠入眼了。說話的口氣讓林然痛恨不已。
轉眼過去了一個月。
學院的冬試就在眼前。林然也從練字閉關中出來,一個多月的強化訓練,已經初步得到了成果。
畢竟冬試過後就要過年,要參加明年的省試,過完年就要出發去京城。
到了京城還要行卷幫自己揚名,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練字。
唐朝的科舉看是繁華,但是其中還是有很多的弊端。
縱觀大唐一朝,史書記載的七十二個狀元之中,只有兩個狀元出自寒門,而且還是因為種種誤會,方能登上這等寶座。說實話,還不如說是走了狗屎運。
大唐的科舉,權貴勢力插手其中,情況十分的嚴重。就連史上著名的杜甫等人也因為沒有後台賞識,而名落孫山。
哪怕你的才學再好,沒有權貴扶持,就不要想有多好的名次。
況且,林然要參加的還是入取人數最少的進士科。
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這句話就點明了進士科的嚴酷競爭。不過明經科大多要求死記硬背,不為林然所喜,他也沒有多麼深厚的功底。雖然他從小也算是家學淵源,但是和那些從小以來,只讀四書五經的人比起來,只能敗退。
而進士科的要求卻不一樣,更多的要求靈性。比如作詩,更加符合林然文抄公的職業。而且進士科的前途要比明經科要光明的多。
所以林然選擇進士科也是必然。
這天,林然和蘇言李白還有孟浩然來到醉月樓。蘇言說是替林然慶祝,神功小成。神色只見多見調侃,氣的林然追殺不已。
不就是字寫得差一點嘛!林然憤憤不平。
一晚下來,又是爛醉如泥,不過這次林然長了一個心眼,只是喝到一半,就開始裝醉,然後裝瘋賣傻,喝多少吐多少。
雖然還是被送回來,但是至少神智還是清醒的。
蘇言派人把他送回去的時候,曾雪還在大廳中等著。
看到他又是醉酒而歸,不禁皺著眉頭,不過她也沒有多說什麼,扶著林然到了房間,又出去幫他倒水幫他擦洗。
倒是林然原本想等外人走了之後就起身,不想受到美人的招待,卻又打定主意,死活不再動彈。
酒後易亂性,林然雖然沒有全醉,但是心情也蕩漾了起來。
來到這個世界也快有一年的時間,除去前半年的時間都在師父的嚴酷訓練之下,根本沒有時間去多想。不過現在每天和曾雪在一起,兩人又已經情愫暗生,更何況他們兩人又已經明確了關係。林然不禁蠢蠢欲動起來。
曾雪氣喘吁吁的扶著他進房,又幫他擦洗,身上不由熱氣騰騰,一股香味從她的身上傳了出來。
林然嗅著想起,下身不由產生了反應,高高的支撐起來。
曾雪幫他擦完面後,看到他支起的帳篷一呆,旋即臉色通紅,急忙想要起身離開。冷不防,一隻大手挽住她的腰間,她的身子原本已經無力,被他的大手一帶,倒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哎呀。」曾雪驚叫一聲,臉帶紅雲,哪裡還不知道身後的人已經醒過來了,「放手啊,被人看到了。」
林然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雪兒,晚上不要走了。」
曾雪更加慌亂,吱吱嗚嗚的想答應,卻又不敢答應。
林然眼看對方不是嚴詞拒絕,哪裡還不懂得美人的放心,把她拉到懷中,嘴巴朝著那粉色的櫻桃小嘴親了下去。
「嚶嚀。」一聲。
林然被撩撥的心頭火起,翻身把她壓倒在床上。接著月光,細細的打量著身下的這個嬌嬈。
月光下,曾雪的眼睛緊緊的閉著,凌亂的髮髻更加增添了嫵媚的氣質。往日雪白晶瑩的頸部被染成了粉紅色。
林然再也把持不住,順著她的脖頸一路親了下去。
第二天清早,林然從鳥鳴聲中醒轉,看著懷中的曾雪,心底環繞著無名的溫柔。這是他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女人。
他動了一下,讓曾雪睡得更加的舒服點。卻沒有想到驚醒了睡夢中的人。
「夫君。」曾雪害羞的縮著身體,從林然的懷中出來。
林然知道曾雪還是處子之身,輕輕的抬起她的下巴,在嘴唇上一啄。
「哎呀。」曾雪驚呼起來,「今天學院要考試呢,夫君乾淨起來,早點過去。」
「不急,還早著呢。」林然安慰道,看到曾雪要起來,急忙攔住了她,說道:「你今天就躺在床上,多睡一會兒。我自己會梳洗的。」
曾雪卻是不願,一定要起來幫他打水。
林然勉強不了她,只能任由她去做。
在門口遇上了李白和孟浩然。
李白盯著他的臉一陣猛看,林然奇怪的抹了一把臉,沒有東西啊。
「我臉上有東西嗎?」
李白道:「沒有。」
「那你看什麼?」
「有點奇怪,你早上撿到錢了?不然怎麼精神變化那麼大?」
前幾天林然一心苦練毛筆字,確實臉色不是很好,昨天和曾雪歡好之後,精神上的壓力全部解除,整個人也顯得精神起來。三人結伴到來教室中,只見裡面已經來了不少的人,不過蘇言還沒有到來。
「不會昨天的酒還沒醒吧?」林然嘴裡這麼說,其實也知道,他們昨天喝的不多,斷不會影響今天。不知道被什麼事情耽擱了。
這時蘇言匆忙的到來,看到林然突然說道:「張輕輕要和人定親了。」
一句話讓林然臉色巨變。
林然的心中對張輕輕其實也有著情意,他們兩人和李白一起經歷過生死,之間的情意更是瞞不過李白等人。
看到林然的神色突然變壞,眾人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才好。
林然的身份和張家相差的太多,唐朝的時候更注重名當戶對,就算林然這次考上了進士,也沒有辦法和張家相提並論。
勉強的一笑,林然說道:「也好啊,不知道對方是誰?」
這時,陳院長和一眾老師來到了教室,眾人安靜下來,各自尋找位子坐好,等待院長出題。
林然的心情煩躁,連連呼氣終於定下神來。他知道,自己的實力太差,除非能夠獲得進士科的頭名狀元,不然的話,張家是不會放在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