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在音樂家的樂章裡,是遠處高樓上飄來的渺茫笛聲;在文學家的筆下,是荒漠中的一縷甘甜清泉;在社會學家的眼裡,是奔馳著的慾望列車……生命,是那麼的充滿了詩情畫意,卻又那麼的深不可測。隨著地球的轉動,人類創造了絢爛多姿的物質文明。然而,關於生命的問題,卻如同古埃及文明留下的千古之謎一樣,一直是西方人難以逾越的天塹。
直到溫慈將藏傳佛教揭示生死之謎的典籍《西藏度亡經》翻譯成文,昭然示眾,才填補了西方關於人類靈魂奧秘之空白。該書引起了西方社會的極大關注,被翻譯成了多種文字。使人們開始嚴肅思考生存和死亡的問題。但這並不像莎士比亞筆下《哈姆雷特》中的王子,每天思索生存和死亡,卻以悲劇而告終。現代的人們將如何面臨死亡作為課題,各種臨終關懷機構應運而生。
那木達司創辦的臨終關懷機構,為癌症、艾滋病晚期患者提供服務。他們視病人如親人,詢問他們的病情,體察他們的痛苦,幫助他們在絕望中求得希望。他親自到舊金山為即將死去的布魯斯傳授他從《西藏度亡經》中獲得的教言:「不要逃避痛苦,坦誠你的過錯,學會寧靜和安詳,慢慢地認知心的本來光明……」在那木達司的引導下,布魯斯因痛苦而扭曲的臉逐漸緩和下來,在安詳中緩緩而去。
令西方人大跌眼鏡的是,幾乎每一個老一點兒的西藏人,都是臨終關懷方面的專家。他們從小就被訓練如何面對死亡,很多修行人依照前輩大德的言教實修,早已將死亡作為脫離肉身、躍往解脫的一種契機。其他人也是將死亡作為生命的一種轉化過程。與西方人臨終之時,手足無措,只能求助於醫生的境況相比,不能不說是一種幸運。
感謝蓮花生大師給西藏人在精神上留下的這筆生死秘訣的寶貴財富!
壬午年正月十七日
2002年3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