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族校花的浪漫情緣 第24章 風往何處飄 (1)
    傍晚,照例的,是戴衛在教室的門口等。我牽了他的手,興沖沖的,走出理教的門。他問我:「燕南?農園?」

    我想一想,說:「燕南。」夕陽的光很好,我也有些雀躍。

    一路上,我喋喋的訴說,是無聊的瑣事,但因為有了分享,而意興盎然。

    然而,一抬頭,他的目光,呆滯著,只是凝視著正前,漫不經心的臉。我的心,在霎那間沉靜下來,彷彿是站在舞台,看到觀眾拂袖而去的無奈。我停止了言語,於是,只是淡淡地笑。

    彷彿是蓮子心,青翠而馨香,緩緩浮蕩,像在水上飄,飄蕩著迷茫。

    他依然不覺,我的心掙扎得有些絕望。大概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怎樣一次一次地啜飲這樣的笑,一任那苦直入到我的心上,循環往復不能自已。

    「MM?」終於體察出了那份靜默,他開始看我,「你怎麼了?」

    只是不想說話,我搖搖頭,依然是淡然的笑。

    吃飯,回宿舍。

    一路的無語。在我們的樓下,戴衛搖我的肩膀:「MM,你到底是怎麼了啊?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不要老是一生氣就不說話。你說出來啊。」

    可是,可是,我怎麼說呢?我沒什麼可以說的,我只是感到一種悲涼,一種被忽視的悲涼,這,本是悲涼,而說出口的就是蒼涼。我不能的。因為我不願。

    我只是搖頭,說,沒什麼。

    他的眼睛有些許的火焰,他說:「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我不看他的眼,我跟他說再見。刷卡,上樓,不回頭。

    這樣的時候,我不想言語,我的指尖卻習慣去傾訴。所以,我打開了筆記本,點開了QQ。只愛陌生人,是人情的冷漠還是我的冷漠?

    我看到一隻老虎的頭像,他是金璽,他說他是基礎數學的學生,只有他,現在在線上閃著光。

    我點了點他的腦袋,劈頭蓋臉地告訴他,我今天,傷心了。

    「傷心了?又怎麼了?是他又在圖書館裡睡覺還是你讓他陪你買衣服他又不耐煩?或者是他真的不要你啦?」

    這才發現,這半年來,經常地對著他傾訴,而他卻總是把我認為重要的事情輕輕的一帶而過,讓我在心裡失卻了三分的氣勢。我忽然又不想開口說剛才的一切,大概人人都會笑我敏感,誰能夠體察這一切呢?我歎一口氣,不再敲打。

    金璽在那一邊說,好了,不要太敏感,一切都會沒事的。你太挑剔了,你愛他嗎?

    敏感?愛他嗎?我仔細地想,大概只有愛了,才會變得這樣敏感?不滿意嗎?大概是有的。是的,他憑什麼,就能夠對我這樣的忽略呢?如果他想這般忽略我的存在,那麼,那麼我就不要存在於他的身邊吧。沒什麼大不了的。其實,我真的也並沒有那麼在意他,我想。這樣的念頭,讓我的心,有一些的放鬆。

    於是,我Message說:「我討厭他。我不喜歡他老是在我面前說累。我不喜歡他靠在我身上說困。」

    金璽送過來一個笑臉說:「啊,撒嬌啊。」

    「嗯,是。」我想了想,Message說,「是呀。可是,我不喜歡撒嬌的男人,我喜歡我自己撒嬌……」

    「可是男人也要撒嬌啊」他的Message這樣的說。

    「我不要,我要很man的man。」

    「只能說你們的需求衝突了而已啊。你們可以商量時間,或者,他撒嬌的時候你也可以撒嬌啊。」

    我覺得這個主意非常不好,於是我Message說:「不要。我要生氣……」

    「為什麼啊?其實撒嬌只是找個機會接觸一下啊。」

    「可是,可是我們去自習他就要睡覺啊。」

    「呵呵,然後,醒了就撒嬌是吧?」

    停了一下,繼續有Message,說:「性格問題吧。容忍一下嘛。你別老是想他的不好,他一定有讓你滿意的地方了。盡情享受他的優點;缺點,要盡量的忘卻,這樣才能享受生活啊。」

    我Message說:「可是,我真的不喜歡他這樣的。老是睡覺,老在我面前說累。」抓住了這一點,我就不再放棄,這,比那漠然的表情比較容易訴說。

    他在那邊說:「哎,不就是你一個人學習不平衡嗎?」

    一下子,我反而愣在了那裡,我不解的問:「怎麼被你歸納成這麼簡單的東西?」

    「是不是吧?」他繼續問。

    「不是。」

    「那是對他有意見?」

    「嗯。」

    「有意見提啊,不能虧了自己吧。不過他4年級,你也不能要求太多了。他們頹廢是正常的。」

    似乎是有些道理的,只是,還是覺得心裡有些堵,我說:「哼。不爽。」

    「那你罵我吧,反正我臉皮厚,呵呵。」他說。

    我看到那個可憐的小老虎委屈地看我。我有些好笑,他不明白,我的心,不是red的憤怒,我並不想叫喊也不想打人,我的心是一種blue,很dark的blue。

    於是我說:「我不想罵人呀,我只是鬱悶。有一種很難受的感覺。」

    良久,lan那邊有了聲息,他說:「那我摸摸你的頭,你閉上眼。想想大海的樣子。」

    我真的閉上了眼,我看到海,藍色的,好大的一滴眼淚。

    於是我說:「海,是我的一滴淚。」

    他說:「不啊,大海面前,無論什麼都是渺小的。心頭的一點不快會很快在大海裡融化的。」

    我第一次看見大海就是這種感覺。

    我回憶著:「我見到海的時候,是12歲,我看到了很蒼涼的海面。讓人心碎。」

    他說:「雖然,大海不是藍色的,是灰色的。但是,海還是很大,能夠包容一切。」

    「包容了很多眼淚,淹沒了幾多詞彙。」我飛快的敲出一句話。

    「天啊,你怎麼這麼BT。」他在那邊驚呼起來。

    「嗯,我本來就不是快樂的人。我只是飛散的輕煙。」

    「不啊,以前無論什麼事,睡一覺你就都忘了。」

    「不是忘記了,是不願意想了。淹沒在海裡了。」

    真的,我一直覺得自己有著非凡的調節心理的能力,我的心很頑強的,自動的將一切不快樂的東西屏蔽,於是,我又是一個快樂的小孩子。只是我不明白,到底是一個快樂的小孩子學會了強說愁還是一個從來悲觀的女子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個快樂的小孩?我找不到自己。我會很快樂,但當blue來臨的時候,一切都會很慘淡。

    「唉,如果我說了我現在有多慘,你會好點嗎?」

    他可能真的沒轍了。只是,我仔細地想了想,我很老實的回答說:「好像不會呀。」

    「那怎麼辦,咱們一對倒霉蛋。」

    還沒來得及回答,他說:「唉,昨天討論到3點多。關於前途和思維的問題。前途渺茫啊!」

    「你迷茫什麼呢,我才迷茫呢。我一天天的變老了。」

    「只能說你不理解我,唉,知己難找,能點醒自己的知己更是難找。」

    我忽然,打出一行歌詞:「名和利呀,什麼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你就為這個活著?」

    我仔細地想,然後,毫不猶豫的打出來:「我為愛活著。」

    自己都覺得不妥當,於是,自嘲的問:「是不是很噁心?」

    我看到QQ上面的頭像閃呀閃,他說:「是很噁心。我現在盡力把女人都看成hooker(妓女),可怕吧?」

    正想反駁,又有了Message說:「當然,女人和朋友是不一樣的,朋友也可以是女的。」

    我吐吐舌頭,說:「這樣呀,不如直說——沒把你當女人。」

    「其實男人和女人沒什麼區別。只不過女人在生理上和我不同而已。她們可以吸引我,那是自然給她們的能力。自然的力量我當然無法抗拒,但是我是人。有思維,驕傲一點說,我的大腦可以或多或少的控制自己和自然的本能作對。如果我的對抗是有效的,那我就可以成就非凡的事業。」

    那麼學術的語言,失卻了一切朦朧的美,我歎一口氣,Message道:「我一般做事情不喜歡研究自然,有些東西一分析,就怪怪的,不好玩。」

    「不是好不好玩的問題,是事實。說明它的重要性,如果我可以用理智戰勝它,那麼我的理智就已經足以使我成功了。」

    「真理性。我做事情從來不想原因。很感性。」我覺得這樣的思維離我很遙遠。

    「那將一事無成。至少無法勝過同等級的對手。」

    「我指的是感情。我說了我是為愛活著的人,至少25歲以前會是這樣的。以後,以後誰知道呢。我只知道,生活像一襲華麗的袍子,爬滿了虱子。」我想著那個奇裝異服的女子,露出和她一樣的微笑。

    「我盡量淡薄這些,尤其是在看過赤裸裸的過程之後。我就覺得這沒什麼意思了。」

    「那太可悲了,你會失去很多很精妙,很微妙的感動呀。那種細微的,能夠讓人流淚的東西。」我想了想,然後,加上一句話,「我覺得做愛本身,一點意思都沒有。」

    「對。但是那是最終的結果,什麼東西你一旦看到了結果,就覺得沒意思了。」

    一種空,一種空的寂寥,在時空中遊蕩。於是,我把放在鍵盤上的手,拿下來。忽然發現,剛才心中那種堵的感覺,好像也不復存在,只有了一種空。

    「考,我突然想找個女人發洩一下!」

    我一怔,然後,回道:「很好啊。去找個小女孩,不滿18歲的,然後可以去坐牢。這樣子,也不用擔心考試和offer了,這多好。」

    「14歲吧。」

    「是嗎?隨便啦。8歲最好。」

    「只是,你去哪裡找?」我問。

    「五道口就有啊。」

    「有八歲的嗎?」

    「我沒去過,不過我們有個哥們去了給當成鴨子了。」

    天啊,還有這樣的歡場?我問:「他身材特別好?」

    金璽回道:「那就不知道,開價3000呢。他去找雞,卻有人把他當gay了。」

    忽然想起來,水母的Parttime版面上,曾經有過一則很好的廣告。依稀記得,是一個pub,也在五道口,「高級白領」出沒的地方,誠徵男服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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