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族校花的浪漫情緣 第10章 愛是單行線 (1)
    大二,是一個很美好的季節。退卻了大一的青澀,卻有著最新鮮的嫵媚。我們無比自豪地贊同那一段「大一的女生是櫻桃,好看不好吃;大二的女生是草莓,好看又好吃;大三的女生是荔枝,不好看好吃;大四的女生是西紅柿,你以為你還是水果呀!」

    這樣的時節,是戀愛的時節。

    晶瑩肯定是愛上了。

    因為她說到他的時候,臉上是異樣的光。

    晶瑩開始選擇亮色的衣衫,曾經嗤之以鼻的淺紫和淡藍,居然也開始在她的身上出現。她開始用胭脂。本來是淺黃的顏色,打理得紅潤和白皙。

    她開始朗聲的笑,開始不停的唱。

    宿舍裡,開始變得擁擠,彷彿是她的歌聲將屋子塞滿。

    有時候,走過食堂,看到晶瑩和一個男生,牽著手,走過來。

    那個男生,有著鮮明的五官,鼻子很挺秀,希臘雕像一般。

    我聽到虹縈說起過,那是化學系的牛人,他喜歡Yale(耶魯)。

    真是珠聯璧合的一對!我對著他們笑。那個男生,微笑的衝我點點頭,晶瑩甜蜜的笑著,但只是一掃而過,也有著些許的警惕。

    我從他們身邊走過。我笑,我是真的高興。我是很容易被感染的人,尤其是,那一種愛情的甜蜜。

    我依舊是不明所以的忙碌。上課,泡在學生會,還要忙著和James走過未名湖畔長長的小徑。真的是忙,忙得幾乎都沒有時間去劇社排戲。

    「Annie?」Mobile那邊,是丹駿的聲音,他說,「晚上一起吃飯?關於十佳,有些事情,需要和你說一下。」

    正在課堂上,我壓低了聲音說:「好,在哪裡?幾點?」

    「東門外,天上天。6點吧。」

    「好。」

    我掛了Mobile,看到講台上的老師有一些不悅,於是,我忙不迭的關了機。在這個課堂上,你可以睡覺,你也可以選擇離開,但是,你不應該發出聲,接電話或者是聊天,這樣,會打擾老師的講課。這也是我最近總結出來的一點規則。

    天上天,是一個喧鬧的餐館。這裡每份菜的價格,的確比食堂貴一些,但是,份量卻也是幾倍,而滋味,那是不用提的了。所以,有時候也會奇怪,食堂,據說學校也是有補貼的,為什麼,竟然比校外盈利的餐館更加什麼什麼呢?

    自然,我不應該管這些事情,我只負責在飯卡裡加錢,然後,刷卡。

    我看到丹駿在右側的小包廂裡喝水。於是,我走過去,跟他打招呼:「Hi。」

    「Annie,下周去觀摩清華的十佳歌手決賽,哦,他們叫做校園歌手大賽。你去嗎?」丹駿抬起頭看我一眼,然後,隨意的,拿起桌上的Mobile,大約是在看時間,我暗暗想,應該是沒有遲到的。

    「嗯?我不知道呀。」我回答。

    「你怎麼不知道?Annie,林琳她們在說這個事情的時候,我也在,我當時跟她們說,讓她問問你去不去的呀,因為我覺得,你還是去看一下比較好,也積累點經驗。」

    我茫然的搖頭,我確實不記得林琳曾經通知過我。

    「哎呀,你這個部長助理怎麼當的?」丹駿在那裡歎一口氣,「即使她不說,你也應該知道有這麼一回事。然後,應該主動地向她要求呀。哎,你工作的時候,要主動一點。」

    「林琳和先帝的關係很好,和弘哥的關係也不錯,所以這學期豐岑去韓國做交流學生,她就當了部長。你想混得好,要多多和她套套近乎,她的關係網很好。你呀,不要總是人家找你了,你才做什麼。」丹駿諄諄的教導,他的臉上,在漫不經心中透露出一點倨傲。

    先帝?我不由自主地重複這個字眼。想必,他說的是上一任的主席。原來應該這樣稱呼,我暗暗記下了。那麼,弘哥說的就是大約是曹弘,是現任的主席,但我也不確定,於是我問:「弘哥,你說的是曹弘嗎?」

    「曹弘是你叫的嗎?」丹駿在那裡微微地笑,他說,「那是團委的老師叫的。你還是叫主席吧。再過一個學期,你可能可以叫他弘哥。」

    原來稱謂,也有如許的講究。

    丹駿繼續說:「你在這裡大概也有兩三個月了,你也看到了, 那些個部長,凡是想往上走的,哪個不是天天往這裡跑,把這裡當作了家?你也要多來幾趟啊。」

    我進學生會,本沒有什麼權利的慾望,我只是想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群體,這裡的遊戲規則又究竟是什麼?但是,現在,我發現,如果你不往上走,有一些規則,你永遠看不見。如果,你只是一個很普通的部員,你永遠是在忙忙碌碌的貼海報,開例會,設計廣告,或者還有在某些活動的時候,端水倒茶。你會看到,呀,這個部長走了,呀,換了個主席,但是,你不會明白為什麼,正如我現在,我只在學生會看到和氣一團,大家都在微笑地,忙碌的。如果,想看到多一些的東西,大約,也是需要有一定的代價,比如,時間。

    我忽然想起來,我居然還不知道丹駿是哪個部門的,他彷彿只是一個編外人員,他不曾在任何名單上出現,但是,我知道,是他對林琳說,要照顧我一點,於是,我就是林琳的部長助理,雖然這是一個很空的頭銜,但是,別的部員看到了我還是會恭敬的問好。

    這裡,是一個等級森嚴的地方,儘管,有時候,你看不到,你只看到大家滿臉的笑,但是如果你真以為它不存在,那麼你大約永遠也只是部員。

    一下子,走神了那麼多,我聽到丹駿問我:「想什麼呢?Annie?哎,你真是有點心不在焉。」

    又是心不在焉,我彷彿已經習慣了別人用這個詞語來形容我,於是我微笑,我問:「丹駿呀,你是什麼系的?」

    「我?」他略略的有些尷尬,他說,「我是園區的,專科。」

    北大的專科?彷彿是聞所未聞,我有些驚訝,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表示出來,那是對丹駿的不尊重。

    果然的,我聽到丹駿在對面辯解說:「可以專升本的,很快的。」

    「那也挺好呀。」我換上了滿臉的笑。

    「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丹駿有些嘲諷的笑,又有些欲言又止,他對我說,「總之,今天我是想告訴你,你工作要積極一些。當然,我也會對林琳說說,照顧你一點的。」

    我滿臉感激地說,謝謝。

    這個時候,菜已經上來了,丹駿說:「我看你還沒來,就先點了些,如果你覺得不合適,就換幾個吧?」

    我連忙說不用。我看到桌子上四個菜,都是很大的份量,我想,用不著這樣的鋪張。

    吃完了飯,丹駿叫小姐買單,然後他說:「記得,要開發票。」

    「報銷嗎?」我小心翼翼地問。

    他滿不在乎的說:「那當然,這點錢,弘哥怎麼可能不報銷?」

    原來是這樣,只是我還是不明白,我追問:「怎麼記帳呢?」

    「辦個什麼活動,隨便就記入接待費用了。比如十佳,哎。」他搖搖頭,譏諷著我的見識短淺。

    是這樣的呀。我懂了。

    「好了,Annie,我還有事,我先走了。」丹駿在天上天門口和我告別,打了一輛車,消失。

    我走在回學校的路上,咀嚼著丹駿的一些話,覺得比較有趣。忽然,有人來打我的腦袋,我一驚,抬頭,卻是秦杲。

    我笑著去踢他,這個傢伙,永遠這樣的討厭。

    秦杲閃開,問我:「在學生會做得怎麼樣?呵呵,我們未來的女主席?」

    「哪有啊,我只是在打雜。」我有些抱怨地說。

    「呵呵,你倒是很勤快,好幾回,給你們宿舍打電話,她們都說,她去貼海報啦,她去開會啦。呵呵。」秦杲把嗓子憋得細細的,學著女生的話。

    我在旁邊,笑得前俯後仰。

    然後,他說:「哎,說真的,你以為他們是器重你,才讓你去幹活?」

    我去看他的眼睛,他的眼裡帶著善意的譏諷,還有一種感慨。我不語。

    他繼續說:「不就是看你簡單,好欺負嘛。所以,嘿嘿,拚命的給你活,哎呀,如果我手下有這麼一個,就好了。呵呵。」

    他開始笑,又是那種似哭似笑的味道。讓我覺得害怕,卻也讓我覺得傷了自尊,我有些不悅,我低聲說:「其實可能也不是吧?也有人是存心幫我的。」我想到的是丹駿。

    「是嗎?男生吧?想找個女朋友吧?哈哈,學生會裡,除了想去當個官僚的,就是想去把個MM的,當然,官當得大了,把MM也容易,這是兼容的。」

    「哪有!」我有些惱了,確實的,憑了我的直覺,我相信,丹駿不會存了那份心思,但是,我也奇怪,他為什麼要幫我?

    「好了,不說不說了,來說點別的。」秦杲趕緊轉移話題,他問我,「最近丟車沒有?你那個新的BF怎麼樣?」

    「Annie。」

    有人喚我,是熟悉的聲音,卻有著陌生的音調,彷彿,是有些不悅。

    我尋覓,我看到了騎在車上的James。

    「原來你在這裡,一直給你打電話,你宿舍的同學說你出去了,給你打Mobile,你又關機了。」James的語氣,有些冷。

    我趕緊在包裡找我的Mobile,果然,還沒有開。我對著James吐了吐舌頭,卻發現他的目光,一直地,在秦杲身上打轉。

    我很無辜的對James介紹道:「秦杲,我的師兄。」

    然後,我轉頭衝著秦杲做一個鬼臉:「我BF,James。」

    我看到James面無表情地,衝著秦杲點點頭,然後問我:「吃飯了嗎?」

    氣氛有些微妙,而秦杲馬上開始大聲地笑,他笑著衝我們揮手說:「哎哎,你們聊啊,我還有事,哈哈,我先走啦,哈哈。」

    我也跟他說再見,然後聽到James問我:「吃了嗎?」

    我這才回神,說:「吃過了呀。你呢?」

    「我剛才一直在找你呀。」James有些抱怨地說,「還沒吃呢,你陪我去吃碗麵吧。」

    我說好,然後坐上了他的車。

    看著他吃完了麵條,然後,又按照慣例,在未名湖邊繞了一圈,James把我送到了樓門前。

    在樓門口,有一對對的情侶難捨難分的,彷彿上演著生死離別。

    James拉著我的手,深情地喚:「Annie。」

    可是我只覺得好笑,我感覺像是舞台劇,於是我想,我,已經許久沒有登上舞台了,哎,於是,我開始想念冰沁,那個美麗的女子。

    「Annie!」

    是嚴肅地,帶著指責卻也帶著傷的,James對我說:「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

    「幹嗎呀?」我覺得有些不大自在,我躲閃著他的目光。我調皮的笑,然後,跳上了一個台階。

    James長歎一聲,然後說:「沒什麼,再見。」

    然後,我看到他轉身,飛快的,走向他的自行車。

    大約是帶了點怒火?我聳聳肩,我不想去多想,最近,我發現要想的事情太多了,實在是太累,不如不想。

    星期天。小心的,跟著一行人,去清華看他們的校園歌手大賽。主席曹弘,分管文化部的副主席袁野,林琳,還有黃莎和另外兩個副部長。

    舞台上,一個艷裝的女子,舞著唱著coco的《DiDaDi》,高挑,有著蠻不錯的三圍,腿也很長。只是,音響的效果有些糟糕,她的舞步比較亂,搶了拍,大約是舞台經驗不足,她的聲線也開始顯得拘謹,慢慢地低下去。卻沒有人起哄,我望望身後,一雙雙,都是入神的眼。

    我看到黃莎臉上有些微微的譏笑,我湊近她,小聲地說:「在清華當女生,也的確是幸福。」

    「那也要看是誰呀。」黃莎饒有興致地說,「不過,這個女生,大概是工美的。清華自己的女生,沒這麼有風韻。」

    她停頓一下,選擇了風韻這個詞語。

    熱烈的掌聲響起來,其實,並不是很好的節目,我想。

    燈光變得清淡起來,上來一個大男孩,很簡單的裝束,背著吉他。有人幫他在舞台中央放了一張椅子,他坐下來,開始彈唱。一首原創的《流浪》。

    帶著淡淡的憂傷,感慨著青蔥歲月中偶然相遇的紅顏,這彷彿是清華的特色。從高曉松到水木年華,不變的純情和憂傷,是在北大31樓下,有著憂鬱眼神的大男孩。

    是雲淡風清的思念和追憶,那麼純淨和美麗。我望著台上彈唱的人兒,音樂繚繞,追光打地也是一圈的暗黃,這一切都讓他顯得有些迷離而俊朗。

    正看得入神,聽到有人喚我。

    回頭,笑吟吟的,是一張輪廓分明的臉,一身的白,袖口凌亂的往上卷,隨意得彷彿從球場剛下來。是余宏。我衝他招呼:「Hi。」

    他屈身,一手撐於背後的靠背,道:「你怎麼坐在這裡。」

    我眨眨眼,問:「你怎麼站在這裡。」

    他笑,在淡淡的歌聲中顯得淡然悠長,然後他說:「好答案。」

    他的笑,驚了林琳和黃莎,她們轉過頭,驚喜地叫:「余宏!」

    「美女好。」余宏懶懶地站起身,衝她們揮手。然後,他拍拍我的腦袋,說:「待會見。」

    於是,他離開,我回神,發現台上那個帶著淡淡憂鬱的少年已經不見,主持人,開始介紹一個關於《愛的正好》的傳說。

    林琳,從左邊探過頭來問:「你怎麼會認識余宏?」滿是好奇的眼神。

    「我和冰沁在演出的時候,曾經見過的。」

    說清了前因後果,順便將不必要的猜疑一概撇清,我微笑地說。

    於是,我看到林琳露出「原來是這樣」的恍然,隱約地帶一點失落。我於是來延續這個話題,我望著她說:「原來你們都認識呀。」

    黃莎在我的旁邊笑,她理理她的發說:「35樓有名的一對俊男美女呀。」然後,她撥弄著她的指甲說:「冰沁嘛,我們也都比較熟呀。」

    林琳接過她的話說:「哎,他們兩個也真是愛得夠辛苦。好的時候呀,余宏每天都從清華過來,送冰沁回家,她家可是在朝陽區啊。要鬧起來呀,也是天翻地覆地,冰沁脾氣也夠大,這位老兄也是。哎哎。不過這一對,看起來還真是夠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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