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是一種體驗,在睡夢中我們可以很真實的去觸摸,去聞,去感受。同時夢也是千變萬化的,當然也有人專門去研究它。
《周公解夢》是我們經常能夠聽到的一本書名,這本書裡認為夢是可以預測吉凶的。按照不同的夢境,夢見不同的東西,去預測禍福,以及最近要發生的事情。
當然國內外也有一些專家認為夢和心理因素有關,是人的潛意識導致的。
對於夢,我既瞭解,也不瞭解。我可以通過降頭術進入別人的夢境,甚至去改變夢境。就好像之前遇到的於老的病人。
但是我對於夢中被殺這種事,也從來沒想過。但是沒想過卻未必不會遇到。
夜已經深了,但是城市裡的夜晚永遠是不會僅僅是那寂寞的黑夜。一戶戶的燈都已經滅了,已經有人進入甜美的夢想了。當然,也許這也可能是一個噩夢。在你的夢裡可能面臨著什麼恐怖的東西。
一個高檔小區,一戶住在一樓的住戶家裡,只有夫妻兩個人,這時兩人都已經睡了。最近天氣有些反常,已經到了秋天了,卻偏偏在晚上又悶熱了起來。
家裡的窗戶開著,讓風徐徐地吹進來,這樣還可以讓人獲得一絲舒爽。微風不住地吹動著窗簾晃動,呼扇呼扇。
藉著月亮偷偷露出來的月光,窗戶外的陰影也若隱若現起來。
我的降頭工作室裡,從一開門就沒閒過。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事情越來越多。各個地方都有人來求助,不是說撞鬼,就是說自己中了降頭。這時剛放下的電話又再次響了起來。
「好,我知道了。」簡單說了幾句,我就掛掉了電話。
是組織上安排過來的一件事情,讓我協助當地的警方去調查一件案子,當然,這是個人命案。我按照警方通知我的地址到了一個高檔的小區,剛到這棟住宅附近,就看見外面圍了一圈一圈的人。
這些人無疑是都在議論這案子呢。
他們說法不一,有人說看著是被掐死的,有人說一看就是心臟病發作。當然也少不了說是被鬼嚇死的。其實不管這人是怎麼死的,我相信死者都不會希望有人在自己死後再談論自己的。
人言總是可畏的。而且害怕人言的不僅只有活人,甚至連死人都會害怕。
「現在不能進去。」我剛一靠近警戒線,表示要進去,外面的警察攔住了我。
「好,去叫你們這裡的負責人出來吧。」我淡淡說道。
等了一會這案件的負責才出來了。我跟他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所以很快就被領進去了,也沒費什麼周折。
負責這件案子的是公安局裡的刑警,姓王,年紀並不大,但是看著十分幹練。這不禁讓我想起了,離這不遠的安平市公安局的刑警老王,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當日一別至今未見,不過姓王的還真多。
「沒想到,鼎鼎大名的張超然,看上去這麼年輕。」王隊長半開玩笑地說道。
「怎麼,你聽過?」我有些詫異道,不過聽他口氣倒不是在嘲諷我。
「我家裡有人去找過你,說你很神的。」王隊長把臉湊過來,壓低聲音回答道。看樣子,說的是真話。不過竟然會有這麼巧合的事,這倒是我沒有想到的。
「過獎了。我還以為幹你們這行的,不信這些呢。」我笑了笑說道。
「接觸的多了,由不著不信啊。這件事情,你得多幫幫忙。」王刑警尷尬地笑了笑,又接著說道。
我進屋的時候,屍體早就已經被收走了,一會再去太平間看看就可以,倒也沒什麼。屋子裡除了人多點以外,其它的倒是也沒看出什麼來。
死了的是這戶人家的女主人,而且是就死在男主人的旁邊。此時這男的正在錄口供呢,我道不認為人會把人嚇成這樣,所以也沒過去打擾他們。而是在屋裡轉了起來,看看這屋子裡會不會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之所以會想到這些,是因為這戶人家女主人死在半夜,而且表情十分猙獰,顯然是受到了什麼特別的驚嚇。
能夠想像出來,這男主人現在是個什麼心情。晚上睡覺時候還好好的,一覺醒來,自己老婆死了,還變成一副面目猙獰的樣子,躺在自己身邊。想想,就知道這毛骨悚然的感覺。這老公沒被嚇個好歹,也算不易了。
「怎麼,有沒有發現什麼?」王隊長跟著我在屋裡看了好幾遍,然後問道。
「沒什麼問題,挺乾淨的。」我說道。
「那有沒有可能是過路的,他家可是一樓。我以前聽過這方面的傳聞的。」王隊長又指著死者屋子裡開著的窗戶問,小聲說道。
我知道他的意思,這是一樓,萬一要是有個過路的孤魂野鬼撞上了,再碰著個膽子小的,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旁邊有幾個刑警聽見了,看過來,王刑警又瞪了回去。也沒人敢說什麼,看來這隊長的威信還是不錯的。
「去房子外面看看吧。」我在屋裡什麼也沒發現,覺得王隊長的話有些道理,所以想去外面看一看。如果真的是些過路的遊魂撞上了,總能感覺出來。
我到窗戶外面看了看,並沒有發現有孤魂野鬼這些過路客的跡象,但是我卻發現了點問題。
「死者她是睡在什麼位置,靠近窗戶嗎?」我問道。
「不錯,是靠近窗戶。」王隊長接著問道:「怎麼,有發現。」
「沒什麼發現,只是如果死者死時也是這個樣子。那從窗戶外面的這個位置,就可以看到了。」我想了想說道。
接著王隊長若有所思,就叫人去查驗一下窗戶外面。
「那咱們去看看死者吧,到時候你還可以把死者魂魄招來問問。」王隊長把聲音壓低說道。
王隊長開車帶我去的太平間,一路上總在問關於用這些特殊方法來破案的事。甚至還在跟我商量,如果碰到解決不了的案件的時候就找我,只要把魂魄請了過來一問就什麼都知道了。破起案子來,效率肯定高。
我的回答就是:「如果那麼簡單的話,你不是就可以下崗了嗎?而且我要是把魂魄招來,難道還要審訊魂魄?就算審問了魂魄,難道還要用魂魄的話當證據嗎?」
我一連幾個反問,把他問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憋得通紅。一直等到下車的時候,他才說了一句話:「你這一番話,真叫我汗顏啊。」
「也不用這樣,如果案件特殊的話,我是一定會幫忙的。」我說道。這也算是我分內的事,因為現在的身份我得這麼做。另一方面的話,也總是我修行的一部分。
王隊長聯繫了一下,然後就把屍體從太平間裡調出了來。果然,這屍體看上去一定是受到了什麼驚嚇。
這屍體的臉有些扭曲,甚至臉色都有些發青。我扒開死者眼皮,看了看,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眼睛裡沒有細線,看來是沒中降頭。如果中了降頭,眼睛裡的那條黑線,就是死後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我跟王隊長詢問了一下是否可以給屍體扎兩針,王隊長的意思是只要能破案怎麼樣都行。畢竟這案子很特殊,如果不早早處理了,恐怕會引起輿論。
得到了許可,這我才用金針刺了屍體身上的幾個位置。看了看金針,也不是中了蠱毒。而且中了蠱毒,死後雖然難看,卻不是這個樣子。
「法醫說是怎麼死的了嗎?」我問道。
「說了,屬於自然死亡。」王隊長說道。
「自然死亡?怎麼個自然法。」這回答讓我有些詫異。
如果是被嚇死的,都是屬於心臟驟停或者心臟麻痺,再或者伴有其它病症。而自然死亡則不然,這死者都變成這樣子了,怎麼會是自然死亡。
「所以,這才是最離奇的問題。」王隊長歎了口氣。
「看來,是得把死者魂魄拘來問問了。」我想了想說道。看來這案子果然有問題,只是即便是撞了鬼,也斷然不會是這樣子。
「那什麼時候拘鬼,怎麼拘,要不要弄個法壇?」王隊長問道。
「沒那麼麻煩,你只要把死者資料提供給我就好了。」我說道。
「好,那到時候,你得著我哦。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呢。」王隊長剛說完,就打了個寒戰。畢竟這種東西談論的時候或許會覺得有意思,但是仔細一想,還是會有些害怕,這是人與生俱來的心理習慣,何況此時還在太平間裡。
老王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給老王嚇了一跳。估計他是在想什麼恐怖的事情,不然也不至於。
「嗯,嗯,好知道了。」老王打起電話來,倒是顯得鎮定了,而且聽這語氣,還很臭屁。
「有新的線索,昨晚有人在窗外出現過,現在提取到了腳印和指紋。」老王掛了電話,對我說道。
「哦?難道是人為的?不會吧。」我有點不信,畢竟死者的樣子就在那擺著。
「先查查再說吧,不過死者鬼魂,你該請還得請。」老王也不忘這茬,臨走的時候還說了一句,這才去的現場。
「好,一定,到時候叫你。」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