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降頭師 第62章 請柬
    「松陽,我的早飯呢!」一早起來,我就喊道。

    「知道了,馬上就去。」松陽喊道。

    「松陽,接待客人。」

    「松陽,接電話。」

    「松陽,你還想不想吃飯了。」

    當然,這都是以前的情景了,一幕幕回映在腦海裡。而現在呢。等待著我的只剩下自己的回音,我心裡很難受,很不是滋味。自己也終於明白了,松陽臨死說的話。

    「老大,松陽願意一直跟著你。」這是松陽臨死前說的話,現在還迴繞在耳邊。每每想起這一句話,我心裡都是萬分的痛。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小刀一樣,不斷地割著自己的心。

    以前,雖然自己經常挖苦松陽,也一直在指使松陽幹這幹那的,但是都是開玩笑的,松陽是自己的好兄弟,永遠的好兄弟。

    我手裡攥著那團息壤,那是松陽死前死死攥著的東西,現在已經染上了斑駁的血跡。不斷地回憶那一天裡發生的一切,那些日子裡所發生的事情。那最後的弩箭射過來的時候,是松陽默默地替自己擋住了。最後的松陽也一直堅持到系完繩子,把泥塑綁好才倒下。

    我們兩個人並肩戰鬥,從一起去苗寨,去湖底,一起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第一天見到松陽,看見他捏泥塑,神奇而又巧妙得化解了施工工地的危險,我們兩個人一起奪命狂奔。聽他介紹自己的名字,看見這麼一個開朗的人,那時是多麼的高興。松陽影響了我太多太多。

    他是泥塑一脈的傳人。是啊,他是知道趨吉避凶的,他是可以避開的。但是他卻偏偏選擇。走了一條死路,而讓我活下來。

    松陽已經走了幾天了,這幾天裡,我不斷地掙扎,痛苦。為什麼?我在想是不是自己錯了,做錯了決斷。

    如果當時我可以狠下心來收拾掉冷漠,那麼松陽就不會出事了。也許當時我可以殺掉冷漠呢,一點也不費力的。我有上千種的辦法去收拾掉他,卻一種也沒有用。

    為什麼,因為我是個好人?還是因為遵從歷代祖先,七姑的遺願?如果換成是七姑又會怎麼做?我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守著的善與惡,正與邪,結果呢?換來的又是什麼。

    「七姑,咱們是不是錯了。」我一個人在店舖裡小聲嘟囔道。

    或許錯了,但是這畢竟是我的心,我的心就是這樣,意願就是這樣。但是我也知道,再給我一千遍重來的機會,結局也是相同的,我不會殺他。

    我每天一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出的就是那一幕。如果是我自己中了那一箭就好了。

    但是經過這些事情,我也知道我的心已經產生了變化。再不會軟弱了,而是要變得越加強硬起來。

    我要用一顆強大的心去做事,這樣才勇往直前,也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我身邊的人。短短幾天裡心境變化很快,也許這樣會更好吧。我是善,但是未必要處處忍讓,未必要縱容。即便是這世界上最慈悲的佛,也有怒目金剛。

    我便要做這怒目的金剛!

    店舖關了幾天就開始正常營業,小店裡的生意依舊那樣,不管是多了一個人,還是少了一個人。生意每天都有,只是不多。來尋求幫助的人漸漸多了,但是在這些人裡面,來自外地的人多了,也說明我的名字也傳得越來越遠了。

    與此同時這一段時間裡龍虎宗也發生了一些事情。

    龍虎宗的正一派是符篆大家,同時也是道教中排名第二的大教派。就在這幾個月邱道人的孫女,邱小畫和一直住在龍虎山上的故交之孫楊阿松定了婚期。

    道教各門派視傳承不同,規矩也不同。天師道一派是不禁止通婚的,甚至傳承都只能是以嫡系為主。所以這兩人才能定下婚期。

    楊阿松的爺爺和邱道人是朋友,甚至家裡從幾代以前就是世交了。只是家中出了變故,楊阿松才被邱道人收留,一直住在龍虎山上。

    楊阿松和邱小畫,這兩人年齡相近,同時也是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故此到了可以婚嫁的年齡才作了這樣的安排。

    當然也有知情的人說,這是他們爺爺那輩早在兩個孩子剛出世的時候就定下來的。現在不過是履行當初的諾言罷了

    而且誰都知道這邱道人有心將正一派交給自己的這名孫女婿打理,所以才會如此熱鬧的傳遍天下。邀請各個宗教界的門派前來觀禮。

    但是世人卻不知道,雖然婚期將近,但是這時的龍虎山上卻並不是一番熱鬧景象。

    婚期傳出來沒有多久,山上就出現了一件怪事,準新郎楊阿松瘋了。這一瘋,就瘋了好一段時間,龍虎山上任誰都治不了。等到好了的時候,人也變了一個樣子。

    不管是說話,脾氣,性格都和以前不同。以前楊阿松雖然性格上開朗活潑,脾氣和性格卻非常好。

    對山上的長輩也都謙恭有佳,在龍虎宗裡的人緣也是極佳。但是這一病,再好過來的時候卻是經常發脾氣,辱罵山上的道士更是如家常便飯一般。

    當然這些都還只是一部分。如果細細說起來,楊阿松的病和上山求醫的一個病人有著莫大的關聯。

    婚期剛剛傳出來不久,山上來了一名病人,這病人的病有些蹊蹺很像是中了某種毒。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恐怖,甚至身體裡的血液都不是紅色的。

    邱道人也束手無策,只能先在山上治治看,楊阿松當時也去看過。只是過了沒多久,這病人就消失不見了,這事情也沒有人太過在意,只是當做這病人下山去別處求醫了。從此之後楊阿松就開始生病。

    這病,一開始誰都沒有當回事,只以為是一般病症。但是這病卻越來越重,整個人開始說胡話,後來是自言自語。

    再後來乾脆就瘋了,邱道人也治不好。但是沒過多久,楊阿松自己就好了。但是誰也不知道,就是這一病,龍虎山上卻已經變了天了。

    店舖裡的電話響了,是李天一打過來的,說是有一張請柬,邀請我去參加龍虎宗正一派的婚禮。但是又說裡面還有其它的事情。

    只是這電話裡也沒說清楚,只說讓我趕緊回去。

    龍虎宗的正一派當年也是對我有恩,我從馬來西亞回來病倒,也全靠在龍虎山上那一段時間的休養。

    而且掌教邱道人竟然不顧多少代的禁制,將本派的重寶《天師道符篆》送給了我,對我也著實不薄。

    而楊阿松和邱小畫,我在龍虎山上住的那段日子,我們幾個人也是天天在一起,也是非常不錯的朋友了。這次他們要大婚,自己無論如何也得過去。

    收拾收拾東西我就直奔茅山了,一方面婚期未至,另一方面總該回茅山準備點禮物帶著些道士一起去,畢竟堂堂一個茅山面子上的東西總也要做足的。

    我人剛剛到了茅山就直接被李天一帶進後殿,這裡是住人的地方,不在遊客參觀的景點裡。此時屋子裡只有我和李天一兩個人,李天一拿出請柬來,伸手遞了過來。

    「師兄,你先看看這請柬再說吧。」李天一說道。

    根據所請的人不同,這請柬也是由不同的人寫的。我的這份請柬是邱道人自己寫的,我打開請柬一看,就知道不對勁了。

    「看出來了嗎?」李天一問道。

    「看來龍虎山上變了天了。」我淡淡說道。

    「想想怎麼應對吧,這次可不是個小事啊。」李天一坐在椅子上呷了口茶,表情凝重地說道。

    「我們哪次碰到的是小事?」我一笑反問道。

    從李天一嘴裡,我也對龍虎山上的事有了一些瞭解。雖然現在龍虎山已經密不透風了,但是早在前一段時間就已經有傳聞出來。尤其是關於楊阿松這個準新郎瘋了的消息。

    我看不是瘋了,一切都是人為的。

    邱道人的請柬裡言語措辭,也無半點不妥,只是有一點。那就是這筆墨裡竟然是帶血的,常人看不出來,但是卻瞞不住我和李天一。

    好端端的筆墨裡怎麼會帶血,就是要提醒我這是血書!龍虎山上出了變故了。我嗅了嗅這請柬,這裡面有一點熟悉的味道。

    這味道的來源就是血液,說明邱道人已經中了招了。這血液的氣味,讓我想起了曾經對戰的馬來魔神!

    和血液的味道帶了一絲魔神的味道。看來魔羅派人來了,甚至他本人也回來了。這裡面又有什麼陰謀?

    我想了想,結論已經呼之欲出了。為的就是正一派的重寶,歷代相傳的《天師道符篆》。魔羅想要的是這個。

    看來魔羅是人為楊阿松以後會掌管正一派,這本《天師道符篆》也會傳給他的,只要用一些方法把楊阿松控制住,一切就不難了。

    這算盤打的不錯,但是他卻不知道,早在幾年以前,邱道人就已經把這東西送給我了。他在龍虎山上無論如何都是找不到的。

    這場大婚就是一局棋,棋局已經佈置好了,只等我這下棋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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