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俊呵呵一笑，道：「您的意思大致有三點。第一點就是細菌相對於天地和細胞相對於人體兩者之間的相似關係，這涉及到異能作用的基本原理。」
「第二點，就是細菌和癌細胞之間的相似關係，被污染了的細菌，就會像癌細胞那樣引發天地病變，而仙人也是天地這一生命體中的有機組成部分，所以天地有變，仙人也逃不了厄難。第三點，就是正常細胞與癌細胞之間的關係。」
「這個關係跟那個正常運轉的生命系統與痛覺機制之間的關係略有不同。我使用異能的時候，可以通過細胞活化來取得能量供應，只要不太過分，細胞不會那麼快死亡。」
「但如果活化得太厲害了，也即無視某種痛覺機制的作用，正常細胞就會變成癌細胞，從而不斷侵蝕人體，並危及人體生命，換到細菌身上也是一樣的。仙人如果使用細菌使用得太過頻繁，就會把細菌變得異常化，使其變成癌細胞一樣的存在，對吧？」
慕容老祖喟然長歎：「我真想掐死你！」
羅天俊沉默了一陣，續道：「關鍵還在於這個精神輻射。從我自己的經驗來看，我可以把靈魂或者精神中的信息成分傳給細胞，再讓細胞提供能量，並把能量變成物質，仙人呢，他是通過精神波動命令細菌來提供能量並產生新物質。」
「他對這個精神波動的依賴性實在太大了。就像現在的凡人依賴於科技設備一樣。有些設備我們可以嚴格控制，但有一些我們是沒辦法控制的，這樣就會出現了各種環境污染問題。」
「仙人的精神波動也一樣，他也沒有辦法嚴格控制他的所有精神波動，也即，有些他原本沒想讓細菌去做的事情，細菌也做了。這樣，細菌的數量越多，累積的異常情況越多，就能像環境污染能危害人類生命一樣，危害到仙人自己了。」
慕容老祖張牙裂齒：「讓我掐死你！讓我掐死你！」
羅天俊又沉默了好一陣，接著說道：「事實上，那個精神污染已經造成了一個巨大的災難，所以原先留在這個世界的仙人也基本滅絕了。剩下的那些仙人變聰明之後，就恢復了痛覺機制的作用，劃定了一個很小的空間範圍……」
話沒說完，慕容老祖已經直接撲上來，掐住了他的脖子……
自然，慕容老祖並非真要掐死羅天俊，他只是表達一下他的激動之情。
羅天俊對他的話語的總結並不完全正確，但也相差不遠了。
現在的天地和以前仙人們非常活躍的天地不一樣了。
現在的細菌是被強化過之後的細菌，如果受到仙人的精神控制，就會反過來變成有害細菌，反咬仙人一口。當然，在天地突變之前，仙人們也想過把那些「不聽話」的細菌給滅掉的，但細菌就像是挨了殺蟲劑的害蟲一樣，免疫力進一步增強，甚至變成了超級賽亞菌。
但變異細菌的反噬作用，僅僅只對仙人們有效。
對普通人是一點影響都沒有。
它們的作用，是物質的，還是能量的，還是信息的？
慕容老祖掐了一陣，然後慢慢放開了羅天俊，坐了回去。
好一陣，他幽幽說道：「人類的靈魂世界，很大很大，即使是仙人，也只能知道其中很少一部分的奧妙。這其他的部分，其實也就是使細菌『不聽話』的根源所在。正常情況下，越強大的生命體，其正常運行所需要的痛覺作用機制也要越強大。」
「對仙人而言，痛覺作用機制隨著不受控制的靈魂世界部分的擴大而被嚴重削弱，所以，他的生命因為過度暴走而崩塌的可能性也遠比凡人們高了。自然，這種崩塌，源於細菌，而成於天劫。」
羅天俊呆了呆，然後問道：「您是說我之前的情況，也是一種天劫？嗯，是心魔？」
慕容老祖點了點頭，然後續道：「萬物有度。痛覺機制其實也是一種度的表現。天劫，實際上也是天地這一生命體對於自身因仙人的暴走而產生的一種『痛覺』。劫後餘生的仙人後代們，採用的辦法就是針對痛覺機制和針對天劫而限制了不可控靈魂領域的使用情況。」
「我們呢，其實就是那些仙人的後裔，所以我們只使用經過數千年安全確認的經脈系統，而不是像異能者們那樣，走未經證實的非正規線路系統。我們只走體內的細胞經脈系統，而不走體外的細胞線路系統。」
「我們只選用凡人不能呆的地方來長期居住，而不經常跟他們混在一起。這樣，從各個方面減少了因細菌變異而引發『天劫』的可能性。但實際上天劫還是存在的，只是換了一種形式，變成了『失心』、『心魔』、『精神裂變』之類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