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選刊(2012年第10期) 說話 我與《小說選刊》 (胡學文)
    我與《小說選刊》文\胡學文

    寫作需要眾多因素,我個人認為一個很重要的因素是寫作的信心,信心讓我寫並堅持寫下去。信心從何而來?我可以說出一些,諸如對文學的熱愛等等,但有一項是文學期刊的認可。2001年,《小說選刊》第一期以頭條位置選載了我發在《中國作家》的中篇小說《極地胭脂》。當時,作為一個發表作品都十分困難的作者,心情可想而知。我跑到郵局,把那一期的《小說選刊》全部買下。那綠色的封面,至今記憶猶新。有一個插曲,我欲離開時,一個讀者也要買《小說選刊》,於是商量從我手裡買一本。我賣給他,並且回答了他的疑問,那大約是我第一次與陌生人分享自己的喜悅。

    其實,作為讀者,我在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便與《小說選刊》結識並喜歡上她。剛考上師範,沒讀過多少書的我最喜歡去兩個地方,圖書館和閱覽室。《小說選刊》是每期必讀。是她,悄悄催生了我的文學夢。師範畢業,我分配到一所鄉鎮中學,訂閱了幾份文學期刊,自然包括《小說選刊》。學校沒有閱覽室,愛看小說的同事都找我借閱。我從鄉里調到縣裡,又到市裡、省城,單位和環境在變,對《小說選刊》的鍾愛卻沒有變,一直是她忠實的讀者。

    文學讓我歡欣,亦讓我憂傷,讓我瘋狂,亦讓我沉寂。一晃二十多年,我由《小說選刊》的讀者成為她的作者與讀者。作為讀者,我盡可以挑剔,正如刊物後面常登讀者意見一樣,這是她的大氣所在;對於作品,選刊是挑剔的,這是她之所以大氣的一個原因。雙重身份加重了《小說選刊》在我心中的份量,而我也漸漸地置身於《小說選刊》的注視中。2006年,《小說選刊》召開了我的作品研討會,杜衛東老師、秦萬里老師、馮敏老師都對我的作品進行了詳盡的評論。之後我的小說《命案高懸》獲《小說選刊》2003—2006年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和讀者最喜愛的小說獎;《淋濕的翅膀》獲《小說選刊》首屆中國中篇小說雙年獎。這是鼓勵,也是鞭策。

    你為什麼寫作?這個問題相信是作家常被問及的,也確實是作家不得不面對的。我想說的是,每個時期的動機不同,每個時期的收穫也不同,但始終不變的是,作家與刊物的、讀者與刊物的友誼。這幾年,我參加了《小說選刊》不少活動,其中一些經歷已成為珍貴的記憶:在貴州貞豐,目睹雙乳峰的神奇和大峽谷的優美;在遼寧鐵嶺,爬龍首山尋找童年情趣,觀鴛鴦湖感受大自然的神秘……酒釀陳香,經歷與閱歷何嘗不是文學的又一層土壤?我不擅長表達,至今沒有對選刊主編和編輯說過似乎很應該說的話,但我一直記著,我想,寫作是最好的表達。

    文學路上,我一直在跋涉。我沒有停,不敢停,雖然我未必能走多遠。我想,只要我跋涉著,背後肯定有那一束目光。

    衷心祝願《小說選刊》越辦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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