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副景象,對方反而皺起了眉頭,輕聲呢喃道:「不是的?」話音剛落,那人已經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接近中午,米蘭才緩緩的從床上爬起來。銀雨晨沒有什麼要帶的東西,只是在等著和米蘭到個別而已。見米蘭醒了過來,銀雨晨朝米蘭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了。而門外,提著一個大箱子的女子停在米蘭的宿舍門口,女子終於抬起頭來,臉上依舊掛這狡詐的笑容,那人不是涪瑤是誰?
「哎,你看,又有一個住進去了!」一個路過的女子對身邊的人說,「可憐人,這裡一點湊齊了四個,肯定要倒霉!」
「你怎麼知道湊齊四個才要倒霉?」她身邊的人有些不信,反問道。
「那個叫林晨的死了之後,那個銀……銀什麼的還沒住進去時,也就那個什麼蘭的常生病。可裡面住進第四個人之後,還不到半年就死了一個!」那人似乎對自己的解說很滿意,說完之後還有些沾沾自喜。
涪瑤聽了之後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只是那笑容怎麼看讓人覺得怎麼奇怪!「吱——」門突然從裡面打開,涪瑤先是嚇了一跳,然後和要出去的銀雨晨、裴希蕾面對面的站著。看了看涪瑤手裡箱子,又看了看涪瑤本人,銀雨晨皺了皺眉。
「你們好,我叫涪瑤,是你們新舍友!」放下箱子之後,涪瑤伸出右手,朝兩女做起了自我介紹。
「請讓一下,我們要出去!」看著涪瑤臉上怪異的笑容,銀雨晨也笑了起來,那笑容比涪瑤更狡詐、更美麗。就連涪瑤也不禁打了個寒顫,很自覺地讓出了一條路。銀雨晨和裴希蕾沒有再說什麼,直徑從涪瑤的身邊走過。
「希蕾,待會兒告訴蘭小心那個女的,」走出宿舍樓之後,銀雨晨淡淡的說,「我有種感覺,她不一般。」
「我會告訴蘭的,」裴希蕾皺了皺眉,原本愉快的心情一掃而空,「待會兒我叫人去查查她的身份。」銀雨晨點點頭,表示認同。裴希蕾把銀雨晨送到校門口之後便回宿舍了,沒有繼續跟隨下去。
「喂,你聽說了嗎?學校後門的那個巷口有人被燒死了,好像是我們學校的。」一對男女走過裴希蕾身邊時,女的悄悄的說,「我還聽說她是在下班回來的路上出事的。」
「聽說了,那個女的死得很詭異,全身都被燒焦了,就好像放火****一樣,」提到這個案件男子也有些害怕,「看樣子我們學校附近也不安全啊。你以後晚上能不出去就別出去了,安全第一。」
「嗯。」女子幸福的靠在男子的肩頭,和男子一起走了。
命案?又出現命案了?裴希蕾的神經忽然緊繃起來,毫不猶豫的朝他們說的地方跑過去。這才清閒了幾天,又出事了!
當她趕到出事地點是,那兒已經被圍的水洩不通,女子的屍體已經被運走,傅秋心帶著一群人已經將現場保護了起來。看著傅秋心警戒的目光,裴希蕾站在警戒線之外沒有走進去。拍照,已經不可能了,裴希蕾只能盡全力把這一切都用腦子記下來。
「蘭,我可以這麼叫你嗎?這本書很好,可不可以借我看一看?」裴希蕾剛走進宿舍就看見米蘭坐在桌前很嚴肅的看著拿著一本書的涪瑤,涪瑤則是一臉的懇求,「就借我幾天吧,我保證不弄壞!」
「叫我米蘭,」米蘭放下手中的水杯,然後看了一眼涪瑤手裡的書,臉上依舊沒有一絲表情,「借你可以,但是只有七天的時間。七天之後,你必須還我!」說罷,米蘭又將目光轉移到桌子上,無視涪瑤的存在繼續看她的書。
「蘭,我回來了,」涪瑤還想再說什麼,被進門的裴希蕾打斷,裴希蕾揚了揚手中的塑料袋,淺淺的笑道,「我買了一些吃的,你最近身體不好,需要好好的放鬆放鬆。今晚就不要看書了,我陪你一起放鬆!」裴希蕾故意把放鬆兩個字說得很重,米蘭頓時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然後米蘭從塑料袋裡拿出一罐飲料。
「你既然身體不好,就不能喝這些東西,也不能光吃麵包,」涪瑤一把奪下糜爛手裡的飲料,順便把裴希蕾塑料袋裡的麵包也拿走了,「病人就應該吃些有營養的東西,我去食堂看看!」說罷,涪瑤把麵包和飲料放到一邊,拿著錢包跑了出去。
「你覺不覺得她很像一個人?」涪瑤走了沒多久之後,米蘭放下手中的書,望著緊閉的宿舍門,緩緩的問道。
「你是說……」
「她很像俞快!」裴希蕾雖然想到了,卻不敢確定,而米蘭則是十分肯定,「我跟俞快相處了四年了,對她比你要瞭解得多。剛開始和俞快解除的時候俞快就是這樣,很熱情,也很體貼人。」
「她不是俞快,」裴希蕾不希望俞快的事影響到米蘭,尤其是在這種時候,「雨晨走之前讓我告訴你一句話……」
「她很危險,」看著裴希蕾詫異的表情,米蘭笑了笑,然後走到陽台上望著晴朗的天空,裴希蕾緊跟其後,「我從小對危險就很敏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父母得死對我的影響,總之,危險靠近之時,我總會很不安。而她,從進來的那刻起,就讓我感到了一絲不安,而且是很不安。」
「看來你和雨晨是一類人,」裴希蕾學著米蘭的樣子,依靠在欄杆上望著天空,「她也感受到了。」
「她應該是從小訓練的,而我,或許就是因為父母的死吧,再加上慕容晴對我的威脅,讓我對危險更加敏感。」米林和娜娜死亡時的一幕幕忽然湧現在米蘭的腦海裡,米蘭不禁有些痛苦,「我想,或許只有經歷過死亡的人才能感受得到吧。」
「大概吧,」裴希蕾不想看到米蘭傷心的模樣,轉過身避開米蘭的臉,開始轉移話題,「蘭,學校附近的小巷口發生了一起命案。據說死的是我們學校的女生,她是在下班回來的途中被殺的。」
「被殺了?」果然,米蘭的臉上的悲傷一掃而盡,取而代之的是驚訝。
「我看過現場了,只有燒焦的痕跡,」裴希蕾已經看的很仔細,記得很仔細了,卻也是一點兒線索也沒找到,「傅秋心負責這件案子,那邊已經被封鎖了。我感覺這個案子絕不像看到的那樣簡單。」
「被燒焦?確實有問題,」米蘭點了點頭贊成裴希蕾的想法,「能不能從警局裡打聽到一些具體消息?要是能拿到照片就更好。」
「我試試,」裴希蕾自己的勢力她不敢奢望他們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是銀雨晨的勢力,她就不知道了,所以她只能試。
正當這時,涪瑤推門而入,看到米蘭正站在外面吹風,涪瑤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跑了過來,毫不客氣地把米蘭拉進屋說,「你的身體不是還沒好嗎?怎麼可以吹風呢?來來來,我買了一些比較補身體的東西,趁熱吃了吧!」
「我還不餓!」簡簡單單一句話,米蘭就讓涪瑤老實了,「希蕾,你們吃吧,我等會兒再吃。還有,我的身體怎樣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與你無關的事,請你不要管!」說罷,米蘭拿起裴希蕾買來的飲料,搬著椅子坐在陽台上喝了起來。
「她就這脾氣,你不要介意,」在沒有弄清楚涪瑤是敵是友之前,米蘭自然不能和她走的太近,這一點裴希蕾心裡比誰都清楚。但是太過於冷淡也不好,畢竟人家也是這個宿舍裡的人,俗話說低頭不見抬頭見,現在鬧僵了,以後就麻煩了。
「哦,」涪瑤輕輕地應了一聲,看了一眼坐在陽台上的米蘭,沒有再說什麼。
「傅局長,」一個男子拿著一份報告遞給傅秋心說,「死者的身份查出來了,死者叫杜玲蘭,因為家境不是很好,只要沒課她就會去市區的酒吧打工,平時並沒有的罪過什麼人。還有,我調查過了,那晚在天黑之後基本上就沒有人從那個巷口走過,更別談什麼證人了。」
「我知道了,」傅秋心接過警員手裡的報告,又問道,「玄悅,是什麼東西燒的查出來了嗎?」
「查出來了,是銅,」傅玄悅又拿出另一份報告,打開第二頁,指著上面的照片說道,「我檢查過了,屍體上還殘留了一些沒有燒盡的銅,不過,除了那些銅絲屍體上就沒有任何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