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銀雨晨轉身走進廚房,從廚房裡端了一杯牛奶給米蘭,「喝了吧,對身體有好處的。希蕾,走的時候帶上一個毯子,萬一米蘭要是休息的話,也不用擔心她會著涼。邱傑,到時候蘭就交給你了,你可要照看好蘭。」米蘭昏迷的時候,鍾邱傑比誰都焦急,銀雨晨要實在看不出問題來,那就不是她了。
「我知道了。」鍾邱傑看了一眼米蘭,臉有些泛紅,不要意思的撓了撓頭。
「俞快,我的女兒……我苦命的女兒!」終於,米蘭見到了俞快的屍體,躺在棺材裡的俞快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就好像她真的只是睡著了一樣。棺材的旁邊,俞快的父母早已泣不成聲。在眾人的矚目之下,俞快和阿平被送進了殯儀館。米蘭的身體晃悠了幾下,一旁的鍾邱傑嚇得趕緊扶著米蘭回了車上。
「我沒事!」坐在車上的米蘭蒼白的笑了笑,一夜都沒有休息的米蘭終於支持不住了,靠在鍾邱傑的肩頭漸漸地睡著了。當俞快和阿平的葬禮結束之時,米蘭醒了過來,看著俞快和阿平的墓碑,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你的仁慈會讓敵人步步緊逼,而你的冷酷無情則會讓你身邊的親友漸漸遠離,因此,掌控情緒,是你第一個要學的東西……忽然間,那個神秘女子的聲音飄進米蘭的耳朵裡,米蘭不禁想起當初她帶走刺槐·蘭時的情景。我很仁慈嗎?米蘭不停的回想著那段話,不禁搖了搖頭。是啊,面對朋友,我怎麼都很不下心來,而面對敵人……
「我有些事想和蘭單獨談一談,可以嗎?」不知什麼時候,銀雨晨已經上了車,並坐在了米蘭的身後。鍾邱傑先是一愣,而後笑了笑立刻下了車。
「我知道你有很多是想問我,可惜,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原因。」米蘭歎了一口氣,顯得十分的無奈,而後又把自己在密室裡的經歷說了出來,「我當時以為慕容晴的魔力被宿主的力量吸收了,可是沒想到……」回想到俞快為了救自己而死,米蘭的臉上顯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
「蘭,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之中可能性,你和我們……可能不是一類人……」沉默了良久,銀雨晨緩緩的說道,此時的米蘭顯得很迷惑也很平靜,「那天,你跟依蘭和依雪之間的對話我想了很久,我總覺得她們隱瞞了很多東西。而那些東西,跟你有很大的關係!我想,你一定也猜到了吧。」米蘭沒有一點吃驚,讓銀雨晨更加確定她早就猜到了。
米蘭沒有否認,輕輕地點了點頭,又把頭轉向窗外,忽然有些緊張起來,擔憂的說道:「雨晨,慕容晴他們有消息了嗎?我有種很強烈的感覺,我們正在靠近真相,越靠近真想死的人就越多!」
「他們不在林家,」米蘭的話讓銀雨晨變得警覺起來,「林家忽然變得很安靜,林輝因為和傅秋心爭執而被林傲天關在家裡面壁思過。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慕容晴不會放棄肯定會捲土重來,這次她一定會更加小心,我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嗯,」米蘭又抬頭望了望天空,這時,葬禮已經徹底結束了,銀雨晨示意裴希蕾和鍾邱傑上車,而後自己坐到了駕駛室上,充當了幾人的司機。
「希蕾,你打算什麼時候接受訓練?」米蘭知道裴希蕾的心裡不好受,只好轉移話題,「雨晨打算明天就走。」
「再過一陣子吧,你一個人在宿舍裡我不放心。」裴希蕾緊緊地握著手中的一根項鏈,望著項鏈的眼睛充滿了溫柔,然後她很堅定的把項鏈帶了起來,「我知道時間緊迫,可是我也要把一些事處理好。」說完,裴希蕾的雙目忽然變得十分的冰冷。
「希蕾,晚上我帶你去見一個人,」銀雨晨的消息網還是很厲害的,裴希蕾背後有什麼她怎麼會不知道?「那個人對你很有幫助!」裴希蕾愣了一下,卻並沒有提出異議。
「哎,那個宿舍的人來回了!」米蘭等人剛拿出鑰匙準備開門,走在他們身邊的人小聲的議論道,「那個宿舍住過了五個人,死了兩個,一個被人陷害,一個被人弄出死亡的假象差點被殺,剩下的那個,我估計也要倒霉!」
「碰!」米蘭狠狠地把門關上,以示自己的不滿。「何必跟這種人生氣?」銀雨晨稍微整理了一下東西,淺淺的笑道,「他們也是閒著無聊而已。」
「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米蘭搖搖頭,然後爬到床上,準備入睡,「我先睡一會兒,你們忙吧。」見米蘭躺下了,銀雨晨和裴希蕾同時歎了一口氣,然後銀雨晨示意裴希蕾跟自己走,很快,兩人便離開了宿舍。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繁華的市區街道上燈火輝煌,酒吧、歌廳裡擠滿了人。「小姐,請問您要喝點什麼?」酒吧裡的一個偏僻的角落裡,一個身著華麗的黑色衣裙的女子很從容的接過她身邊的二十歲左右的女服務生遞過來的菜單。女子先打量了一下女服務生,然後迷人的笑了起來,說道:「先給我一杯紅酒吧,聽說女人喝點紅酒比較好。」
「好的,您稍等。」女服務生很有禮貌的走開了,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女子奸詐的笑了起來。
「如此良辰美景,不知可否可小姐共飲一杯酒?」酒吧裡可不缺少閒雜人,這不,女服務生剛走,一個年輕的男子便上前搭訕,並很文雅的朝女子笑了起來,「在下雷嚴,不知小姐能否告知在下您的芳名?」
「涪瑤,」女子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睛轉了一圈之後,她又目不轉睛地看著面前的男子,「你想不想和我一起欣賞今晚的月色?」
「好!」雷嚴受不住她那迷人的雙眼的誘惑,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就在這時,剛才那個女服務生把涪瑤點的紅酒端了過來。涪瑤就過來很優雅的喝了起來,她的目光始終沒有從女服務生的身上移開。
涪瑤很優雅的那杯中的酒飲盡,然後起身拉著雷嚴一起離開了。兩人上了車之後,雷嚴支開了身邊的人,涪瑤笑的更狡詐了,趁雷嚴不注意,涪瑤一擊手刀將他打昏。然後涪瑤拿走了雷嚴身上所有的錢,下車離開了。
「小姐,您找我,」一個同羅子昂差不多大的男子同漠然一起走到銀雨晨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說道。漠然在男子走進來的那刻,很自覺的關上了房門,並呆在外面擔起了看守的責任。
「這位是漠然的哥哥漠水,負責打理消息網,我的消息都是他的人打探來的,」銀雨晨簡單的為幾人介紹,「她是我的夥伴裴希蕾,要是有什麼消息你的人不便去打探,就交給漠水吧,漠水的人有不少已經潛伏進權勢人家之中了。」
「我知道了,」現在她總算明白為什麼銀雨晨可以打聽到自己打聽不到的事,裴希蕾也有消息網,可是比起銀雨晨的還太小太小了,「你要多久才能回來?我想等你回來之後再走,蘭一個人我真的不放心。」
「其實,我們之中最不用擔心的就是蘭,」回想起依雪和依蘭的話,銀雨晨知道,要是米蘭真的有危險,即使讓她們違反規定,也一定會出手。而且,米蘭在留戀峰的時候也說了,慕容晴傷不了她,連慕容晴都傷不了,加上她那麼聰明,還用擔心她嗎?
似乎明白了銀雨晨的意思,裴希蕾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輕輕的說:「那好,我盡快處理好手中的事情,畢竟時間不等人。」
半夜十二點,那個給涪瑤端紅酒的女服務生終於下班了,輕輕的鬆了一口氣之後,女服務生換好衣服離開了酒吧。因為酒吧離她住的地方有些遠,而且路上基本上沒有什麼人,所以她走的很快。
當她走到一個小巷口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想起了一陣腳步聲,女服務生嚇得大喘著粗氣從包裡拿出一個帶電機的手電筒,猛然轉過身,卻什麼也沒看見。女服務生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後鬆了口氣。
當女服務生再轉過身時,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在女服務生的面前,把女服務生嚇了一跳。「你!」看清楚來人之後,女服務生鬆了口氣,不斷地用手拍打著心口,以此來舒緩自己緊張的情緒。
「你還記得我?」對方沒有太大的驚奇,反而很平靜。
「當然……啊!」僅三個字,女服務生就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了,一團藍色的火焰迅速的朝她飛過來,最終落在她的身上,剎那間,女服務生的身體被那綠色的火焰吞下。不知多了多久,女服務生身上的火焰才漸漸變小最終消失,此時的女服務生已被燒的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