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的聲音,迴盪在整個樓庭之中。早已被激烈戰鬥驚醒的上群眾,也在為最後的戰鬥捏著一把汗。罪孽的兇手們,快放下武器吧!人們在默默地祈禱著……
令人不解的是,方纔還是激烈頑抗的狼窩,此刻竟鴉雀無聲,是歹徒已被擊斃,還是想耍花招,求得緩兵之計?正在大家屏住呼吸,等待下文時,突然,黑暗中一個沉沉的東西飛到尖刀班戰士的腳跟前,嘔噹一聲掉落在水泥樓板上。炸藥?大伙頓時緊張起來,這時,只見副中隊長夏興明臨危不懼,扒開戰友,一個箭步衝過去……
啊,是支手槍!4五四式的……
是不是假投降,怎麼就一支槍?
媽的,不見棺材不掉淚,再給他幾梭鐵米粒吃吃!
卡嚓——啪啦!又有拉槍機的聲音。這當兒,裡屋突然傳來一個顫抖的叫喊聲:別開槍!別一開槍!我投降,我投降——!
尖刀班的同志透過硝煙,隱約看到一個傢伙舉著雙手,兩腿緩緩地從黑暗中向外挪動過來……
站住!精明老練的副中隊長一聲斷喝。他怕有詐,誤了大事,於是大聲說道:老實回答我的問話!
是是,我老實。
你們窩裡總共幾個人?
報告政府,共四個。
還有三個呢?
都……都被你們打死了!兩、兩個就躺在我身後……
還有一個在哪?
中國反怒怖揭秘
樓下,剛剛跳樓……
你們用的都是些什麼武器?
就兩支手槍。
另一支呢?
倪小平帶走一支,他就躲在樓下。
沒有假話?
這份兒上,我哪敢!
快把裡頭的燈打幵!
是是。
啪!電燈閃亮,屋子裡頓時看得一清二楚:兩名歹徒橫躺在血泊之中。在那扇打開著的玻璃窗的樓下水泥地上,還有一具屍體,人們從死者的口袋裡掏出一張看病單,上面寫著:倪小平,男,22歲……
旭日東昇,大地片金輝。驅散了黑雲的海濱城又展現出她那迷人的新姿。不出幾小時,武警戰士夜襲狼窩、全殲兇手的傳奇故事,在大街小巷到處傳揚……
幸福的歌兒迴盪四方,我們的生活充滿著陽光……歌聲是那樣的悅耳,生活是那樣的甜美。然而,善良的人們哪裡知道,就在這同一時間裡,與海濱城相距萬里之遙的西北塔里木盆地邊緣的小鎮X城,又一場駭人聽聞的血腥案件發生了——
凌展四點零五分,武警支隊的值班室內驟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電話鈴。報告,有緊急情況!罪犯曹洪光夥同唐科全越獄後,殺死公安人員,搶走槍支,又劫車逃跑……
立即追捕,決不能讓罪犯再行兇!自洽州黨委書記親自掛帥,向參戰人員發出了命令。不多久,自治區公安廳,北京武警總部、公安部的指令,也相繼下達到這個支隊——以最快的行動,最有效的手段圍殲兇手!
邊城,頓時成了人們注目的地方!
浩瀚的無花果之鄉成了殲敵的戰場!
每一條公路上飛馳著各式警車,每一道邊卡亮出了替惕的刺
刀……
可憎的罪犯以為憑著自己會開車的技術,可以在南疆的大沙漠中任意逃竄。此時,兇手曹洪光與唐科全如同兩隻喪家之犬,正駕駛著吉普車全速地開向通往異國的一條公路一他們企圖叛國外逃!
曹大哥,再快點,天一亮咱們就難辦了!唐科全做賊心虛,不停地在一旁催促著。
那曹洪光是歷經多次風險的亡命徒,用他的話說是除了閻王啥都見過的人,見同伴老在一旁嘀咕,不滿地斜了一眼,心頭直罵:你姓唐的只知逃命睡外國女人,懂個屌!我曹某啥事沒經歷過?收審留審,少說也有五六次了,怕什麼,抓了再逃!公安人員不就是那麼回事,老子在哈里胡奇勞改農場服刑,還不是幾天的功夫就溜出來了!這南疆的和田、喀什、阿圖什一不都是我的天下!那一次在喀一馬公路上,老子攔一輛卡車,誰知司機不識抬舉,不但不給車,反而要拉我上公安局。去他娘的,老子搶過鋼釬,就把這小子一下捅死了,然後給屍上潑了汽油,給他來了個火葬。嘿嘿,唐老兄,這些你是不會知道的,連公安人員也不知道……別急,再跑五十來里就好了!他握著方向盤,頭也不側一下地答道。
嘎吱一!突然,吉普車停下。
怎麼回事?唐科全嚇了一跳,忙問。
媽的,沒油了!老謀深算的曹犯這時的臉也倏然陰沉下來。失去交通工具,就意味著外逃計劃要落空。怎麼辦?不能讓公安人員發現目標!曹犯詭計一動,說:唐科全,你過來先把
我右腿上的鐵鐐砸開,然後咱們再把吉普車掀到路邊溝裡去!兇手自以為這樣一來就可以矇混過關、但他們哪裡知道,各路追捕尖兵,就在他們離開現場的半個小時左右,就發現了這輛被毀壞的吉普車。
追蹤目標,死死盯住,天亮之前解決戰鬥!指揮部發來緊急命令。就在同時,一個新的情況傳到殲敵指揮部:發現罪犯劫持一輛東風牌卡車,由烏恰向只市方向逃竄!
怎麼,兇手又得手了?
原來,曹、唐二犯扔掉吉普車,拚命奔跑了一陣之後,見迎面開來一輛東風牌卡車,於是迫不及待地跳上卡車,用槍硬逼著司機讓位,曹犯一把奪過方向盤,掉過車身,把油門踩到極度,於是,夜幕下的公路上,一輛東風牌的卡車,頓時像發瘋似的向前飛馳著……
-公里,十公里,二十公里……叭叭一!突然迎面的公路上又一輛東風牌卡車向這邊急駛而來。
把那輛車攔住!狡詐的曹洪光出於狐狸的本能,他知道車子開久後必定被人認出,於是令同夥下車將迎面而來的東風攔住,在暴力的威脅下,罪犯如願以償,又將司機挾裹在中間,換上另一輛車子,繼續逃竄……
前面是什麼地方?翻過一道小梁,出現了一片開闊地,曹犯不由警覺起來。
快到小阿圖什大橋了吧!唐答。
大橋?曹犯賊眼一轉,卡地一腳踩在剎車上,車子頓時嘎吱停下。
怎麼,又沒油了?唐犯感到奇怪。
不,我是想,這小阿圖什大橋是交通要道,公安武警部隊必有重兵把守,咱去不等於自投羅網嗎?
哎呀,我的曹大哥,你可真是諸葛亮!唐科全對同夥佩服得五體投地。那……你看咋辦?
把車再調過頭來,朝烏.恰縣方向去!曹犯表面那樣平靜沉著,但心頭卻狐疑重重,他預感事情不像自己起初想像的那樣簡單,這浩瀚的沙漠不再是任憑自己到處逃竄的天地,彷彿每一寸土地、每一根樹木都張著網,瞪著警惕的眼睛……不,無論如何,咱也不能自己去鑽這網,用自己的腦袋去撞武警戰士的槍口!曹犯想到這裡,又猛地用力踩了一下油門。現在,卡車正以每小時一百公里的速度闖過平原林場關卡,直向烏恰縣城奔去。
透過玻璃窗,一幢幢大樓,一縷縷炊煙已愈加清晰起來,烏恰縣城就在眼前!此時,飛馳的東風卻一下減緩了速度,像蝸牛似的在公路上爬行。唐科全又一次張大驚疑的眼,看著同夥曹洪光,哥們兒幹嗎兩眼發直?唐科全哪裡明白,此時的曹洪光心頭是何等恐懼!往日裡,有多少次罪惡的行徑,曹洪光僥倖逃脫了。可這次,將是什麼結果呢?前面就是縣城,命運就在等待自己。退是不行了,曹犯知道後面必有追兵,那樣反倒形成前後夾攻的絕對被動局面,現在,惟有的出路就是衝過去,否則就是死路一條!一股強烈的求生慾望驅使曹犯重新抖起精神。
他一咬牙,又將油門踩到了極限……
縣城出現了!路口上全副武裝的武警出現了!瞧,那個長著小鬍子的新疆籍武瞥手持小旗,站在公路中央。堵車,他們要堵我的車!
曹、唐兩犯的額上一下滲出豆大的汗珠。事到如今,只有聽天由命了!鋌而走險,衝過去!
三百米、一百米、五十米……
停車!停車!小鬍子武替的聲音已聽得一清二楚。車上的曹、唐兩犯像觸電似的整個身子猛地打了個冷顫。頑抗的本能,使他們拔出手槍,對準窗外……
砰!砰!
噠噠。
頓時,公路車上驟然槍聲大作,在我強大的火力進攻下,曹犯一下慌了手腳,車子吱的一聲斜在了路邊的林中。駕駛室另一邊的唐科全被槍彈擊中,他歪斜著嘴巴,忙不迭地從腰際掏出一顆手榴彈,企圖炸死那個給他吃鐵米粒的小鬍子武警。可是,慌亂中唐犯竟然沒有將手榴彈投出車外。轟隆一!手榴彈在駕駛室內爆炸了,唐犯當場死亡!兩名被劫持的司機乘著硝煙迷漫之際,拉開車門,逃出了虎口。
失神掉魂的曹洪光自知已成甕中之鱉,植垂死掙扎——向旁邊的林中逃竄。在他的身後,追命的槍彈擦耳襲來。曹洪光身陷重圍,只得憑著一棵棵樹體逃命。突然,他的雙眼一亮:前面有個農家院。曹洪光像落水的屈死鬼見了救命的稻草,連滾帶爬地闖進了院子。
啊!你,你是誰?幹什麼?院內的裡屋,有一位做飯的老太太和一位懷抱嬰兒的婦女,還有一位年輕姑娘。她們被手持槍械的陌生人嚇了一大跳。
少管閒事!老老實實聽我的話!曹犯揮舞著手槍,要是誰壞了我的事,我就先把你們一個個打死!聽著,都到裡屋去!
曹犯,你被包圍了!
趕快繳槍,要不我們就要用武力進攻啦!
院外,響起一陣陣喊話。媽的,讓我投降,那還不被你們撕
成肉片?老子這兒扣著女人和孩子,料你們這些天天喊為人民服務的武警不敢強攻!曹犯心裡盤算著,只要堅持到天黑,就有可能逃脫。拖延時間,拖到天黑!
啊!咚咚!
什麼響聲?武警在撞牆!媽的,他們真的要強攻了!曹犯一驚,趕忙舉槍往外射出一串子彈。沒想到,引來的是比他強十倍的彈雨。曹犯垂死掙扎,又是連連發射。他哪知道我方是採取誘敵戰術,一面以佯攻來吸引兇手的注意力,一面趁機搶佔制高點,同時,選擇地勢,潛入院內,靠近罪犯。
曹犯不知是計,依然拚命還擊。就在這時,我英勇戰士冒著呼呼!嘯的子彈,控制了所有制高點,並且已有幾名戰士衝進院內,躲在離曹犯僅二三十米處。這樣形成了四面圍攻,層層逼緊之勢,只要曹犯一抬頭,猛烈的火力就從上下左右前後一齊襲來。
曹犯一見這陣勢,急得汗水淋漓,不知所措。突然,他想到了被他逼到裡屋的幾名婦女和孩子。於是,貓著腰跑到裡面,用槍對著那位懷抱嬰兒的少婦說:你到門口看看外面的情況,不准和他們接頭,要不然就要你和這小崽子的命!快走!那婦女剛走幾步,曹犯又突然大聲吼道:回來!幹嗎慢吞吞的,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就在曹犯說話當兒,我方一陣激烈的槍聲又驟然而起。曹犯急忙將伸長的猴脖縮回去,那懷抱嬰兒的少婦機敏地拉開房門衝了出去。曹犯氣急敗壞,舉槍就打,但濃烈的硝煙使他睜不開眼。曹犯無可奈何地回到裡屋,對著另一位年輕的姑娘發淫威,他兩眼血紅,灰色的臉面抽歪著,正當他想伸出縻爪瞄準姑娘那對豐滿的乳房時,一顆不知從哪個牆窟窿裡飛來的子彈不偏不倚打在了他的左食指上。曹犯啊的一聲慘叫,趕忙轉身舉槍還擊。
曹犯,現在命令你五分鐘內交槍,否則死路一條!
曹犯一陣打抖,他自知末日即將來臨,可他依然抱有一線希望,天快黑了,而且這裡還有兩名人質,只要頂住,說不定一二個小時天黑了就能脫身。想到這時,他便假意向外答道:我可以繳槍,你們得答應一個條件:停止開槍!
那年輕姑娘趁機又噌地從敞著的窗戶裡跳了出去。
只要你把老太太放出來,我們可以停止射擊!外面這樣回答他。
放人?媽的,我才不上你們當呢!曹犯心想,我再把老太太放,你們一顆手榴彈就送我上西天。此刻曹犯像連本都輸了的賭徒,從後牆根一下跳到前窗喊道:沒門!你們敢再動,我就先把老太婆打死!
曹犯自以為這樣可以唬住裡三層外三層的武警。他做夢也沒想到在他從後牆根跳到前窗的一瞬間,隱蔽在屋內側牆的武警參謀郭生明,飛步向前,將那顆拉響了的手榴彈猛地投到曹犯的懷中。曹犯還未從驚駭中明白怎麼回事時,轟隆一聲巨響,這個惡貫滿盈的傢伙,就死在了爆炸聲中。他那具殘屍飛落在院內的小菜地裡……
巍長街上福爾摩斯在行動
他的大名,我早已耳聞,但幾次在隊部和值班哨位上沒見到他。指揮官告訴我,這個月他又創了新紀錄,抓獲鯊魚十八名。三年來,總計抓獲大大小小鯊魚、泥鰍、螃蟹二百七十多名。
他是誰?就是那個被人譽為京都啄木鳥、福爾摩斯式的傳奇人物、反扒明星!年紀輕輕,卻威震反扒戰線。這不,眼下這個月又創新紀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