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歐大講壇·政經卷 潘卡耶·蓋瑪特:世界不是平的:理由與意義
    世界不是平的:理由與意義

    潘卡耶·蓋瑪特

    演講者:

    潘卡耶·蓋瑪特(PankajGhemawat),哈佛商學院工商管理研究生院工商管理系教授。在哈佛大學獲得了應用數學學士學位和商務經濟博士學位,1982∼1983年在倫敦的麥肯錫公司任職,並從那時起開始在哈佛商學院授課。1991年,蓋瑪特教授成為哈佛商學院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全職教授,職責包括為MBA一年級學生設定學院核心戰略課程及其戰略單元方向。曾出版《全球戰略和商業景致》、《全球戰略重新定義》等著作,並撰寫了大量的論文。他當前的研究興趣在於競爭對抗機制和國際商業戰略。

    我給大家講一下全球化的戰略。首先我要先講清楚情況,我們自以為非常瞭解全球化,實際上有很多的想法都是錯的。我先分析現在的情況,然後再為大家講解為什麼。這不僅僅是好奇,不僅僅是抽像的概念,而是現實的狀況。

    大家經常聽到這樣的說法:新技術把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起,打破各種各樣的障礙,使世界融為一體。這樣的話可能聽了無數遍,但這句被濫用了的話,不是弗裡德曼(TomasLFriedman)說的世界是平的,這是戴維·赫爾德(DavidHeld)最先提出的,他在1850年寫了一本關於非洲的書。對此,人們有兩種可能出現的反應,好的方面,人們會說,戴維你很有眼光,你準確地預測了150年以後世界的情況。我覺得這還是比較客氣的。而比較不客氣的,就會嘲諷地說,戴維不僅僅是前瞻150年,甚至是前瞻了200年,因為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還沒有到他所描述的狀況。而且我覺得在之後的幾十年當中,都不可能一下子實現他所說的情況。

    首先,看一下戴維這句話的後半部分,相信大家都會想到,有大量的資本在全球各地流動,各地的資金流狀況都是一樣的。這是我們假設的情況,再看看現實的狀況。大家知道全球固定資本的總量,我們嘗試把世界上所有的固定投資和外商直接投資相除,比例會是多少?也就是外商直接投資占固定資本形成總額的多少?有人說2006年是12%。也許大家會懷疑,發言人故意找了一個比例比較低的年份。但實際上在過去的1000年當中,平均甚至達不到10%,這樣的數據和之前提到全世界要大一統的願景並不相互印證。如果世界金融融為一體的話,外商直接投資占固定資本形成總額應該接近100%。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百分比就推翻了世界是平的這樣一種假設。

    其次,給大家看幾組數據。大家想像過世界上所有人打電話的次數嗎?跨境通話或者說國際長途的比例不到10%。外國移民占本國全國人口的比例也不到10%,比打長途電話所佔的比例要高一些。我找不到全世界的直接投資數據,但我們可以看到美國股市上的投資,佔全球投資總額的15%∼16%。另外還有一個數據,就是我們比較熟悉的貿易總額對GDP總額的比例。在我剛才所講的這些指標當中,這個比例是比較高的,但是如果我們把所有這些方面的指標算一個平均值的話,也在10%左右。實際調查所顯示的比例,和一般人們靠著自己的直覺所猜測的數據,低了很多。

    特別是現在全球化浪潮呼聲特別高的時候,我們真的應該多研究一下這些指標。從對這些指標的研究中可以發現,雖然稍微有一些誤差,而這些誤差又好像都是朝著一個方向走的,就是人們的預期總是比實際的百分比要高。這就說明,一般人對全球化產生的影響力,通常會估計得過高。如果我們把調研對像根據他們的工齡分組的話,我們會發現,工作超過10年以上的人,他們的預計會比實際值更高,而工作不到10年的人,對於全球化好像沒有那麼樂觀。

    一般說到這裡的時候,有人會問我,是不是應該看一下全球的發展性?我覺得全球化也不是那麼快的事情,但是早晚會來。幾個月之前,我聽到另外一位教授說,今天的世界不是平的,但是明天就可能平了,我真的覺得非常吃驚。那位教授覺得,有一天國境不會發揮任何作用。後來有人就追問他,為什麼他覺得這個世界一定是平的,他回答說,弗裡德曼說這個世界一定是平的。我覺得這裡用的「平」,更多的是指部隊裡面常用的詞,就是把一個地方夷為平地,而不是經濟意義上的暢行無阻。

    這些百分比,絕對不會越來越高,而事實上它們是逐漸下降的。給大家舉一個例子,1870年∼1889年這19世紀的後20年,整個資本的流動,比1997年∼2005年這20年的流動要高,很多人還考慮到後面21世紀的這20年還包括了會計交易、外匯交易等等。為什麼在19世紀末的時候,全球化的程度反而比現在高呢?因為那時候很多的跨境交易都是很多國家從自身利益出發而進行的。我們也能夠想到全球化程度越來越高後其他國家的反應。就像第一代移民占本國全部人口的百分比,1910年的比例比現在高很多。因為在1910年的時候,移民往往意味著和母國很難有永遠的聯繫。但是到20世紀初時,人們有大規模的跨大西洋的舉遷。現在互聯網上,有那麼多競標,這裡面的跨境競標和交易數量是很難回答的,但是我相信比例會在10%∼20%之間。更加重要的是現在從事這方面研究的專家都有一致的意見,就是這些比例一直在下降而不是像人們想像的那樣,隨著全球化的深入而逐漸上升,因為互聯網上的交易占的比例越來越大。有人說今天世界不是平的,將來就會平的。我倒覺得正好是相反的。

    其次,就算是顯示全球化的指標在增長,我們也要看看為什麼會增長。用1980∼2005年的貿易額分別除以當年GDP所得的數據可以看出這些年貿易額與GDP之比的變化趨勢,我簡單地把這種趨勢又作了延伸,我們就會發現到2030年,這個比例可能的數據是35%。這是不是算顯著的變化?是的。但是是不是能說明到2030年就貿易全球化了呢?沒有。就算是GDP當中35%都是貿易產生的,我覺得也不能完全說明全球化了。如果真正是全球化,這個比例應該更高,而不僅僅是35%。

    接下來我從另外一個角度去論證這個觀點。實際上我也研究了一些中國的情況,通過很多的文章和多方面的渠道,瞭解中國和中國的邊界問題。比如像上海這樣的直轄市和中國其他的省份的貿易情況。另外就經濟而言,上海和另外一個相當經濟規模的日本的省份做貿易,大家覺得上海和中國的其他一個省份,以及上海和另外一個日本省份之間的貿易會差多少呢?

    中國省份之間和中日兩國之間的貿易,我覺得差別還不是特別大,因為日本算起來也是中國的鄰國。但是如果不是和中國同處中亞地區的,就會發現在非鄰國的貿易當中,我們會看到,數據顯示的結果更多傾向於本國之間的貿易,差距有22倍之大。距離遠近使貿易量差得很多,空間上離得越遠,它們之間的貿易會越少。

    有一點毫無疑問,就是中國和幾個鄰國存在很多的文化共性,而和中國比較遠的國家就沒有這麼多的共性。其次,從行政上,中國和中亞地區的距離也要比其他一些國家和地區的距離近,比如說香港特別行政區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我在一些統計數據中也證明了,中國內地和香港之間的貿易非常密切。比如政府會更加支持上海和香港之間的貿易,而不是支持上海和更遙遠省份的貿易關係,更別說是和一個非鄰國國家之間的貿易。

    我也作了一些研究,來對比國和國之間的雙邊貿易,以及這兩個國家的共性和差異會對雙邊貿易的各個方面產生什麼樣的影響。我們制定了幾個衡量指標,比如經濟量還有地理上的距離等。我得出了以下的結果。

    我們發現如果這兩個國家說同樣的語言,那麼他們的貿易額就會比通常情況多出42%,如果他們在同一個貿易區當中,貿易就會比不是在同一個貿易區當中多出47%。還有歷史遺留問題,如果以前是殖民國和被殖民國的關係,他們的貿易會比一般的增長188%,如果兩個地區有同樣的貨幣或者是土地接壤等,貿易的數量也會增加。我覺得這反映了幾點。第一,我看到這些數字並沒有覺得特別驚訝,我也想到了距離會帶來這些差別,因為世界不是平的。這些數字增長多少都是相對的,這可能會和一些本來比較低的數字進行比較,特別顯示出這樣的差距。但是我們知道的這些數字,在進行跨境貿易和競爭的時候,也應該能夠作為一個考慮的因素。

    實際上在外商直接投資方面,和貿易一樣存在著距離上的概念。比如說香港現在是中國內地FDIFDI:ForeignDrectInvestment(對外直接投資)。FDI是現代的資本國際化的主要形式之一,是指一國的投資者將資本用於它國的生產或經營,並掌據一定經營控制權的投資行為。的第一名,我特別提到香港,因為它是一個特別行政區。大家可以想像,無論是地理上還是行政上,香港和中國內地的關係都非常密切。而且從2002年開始,東亞地區的FDI進入中國的也達到了70%。我覺得這也彰顯出國和國之間如果存在共性,就會對貿易、FDI產生重大的影響。另外如果存在以下兩種情況,FDI會大大降低。一是如果中國的經濟中心不在中國,而是在很遠的地方,比如說新德里,我們就會馬上看到進入中國的FDI會大量撤走,會下降45%。舉其他國家的例子來說,60%的美國公司到海外投資都會去加拿大。

    在1997年到2001年間,有很多的西班牙商人到南美投資,這也是因為他們在歷史、文化上都有諸多聯繫,還有北歐國家在波羅的海周邊的國家進行的投資等。有很多人說國際投資是無所謂規律的,事實上我們看到這些數字就會明白,邊境並不是那麼重要。這就使得我們去考慮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現象,當我調查的時候,大多數的聽眾或者受訪人都認為世界是平的,但是這和我所調查出來的數據有出入。為什麼呢?第一個原因就是他們缺乏數據。幾年前我發佈了一些數據,弗裡德曼看到這些數據,覺得我發佈的這些數據是在非常狹隘的情況下調查出的結果。但是我覺得指出這些數據是非常重要的。《世界是平的》這本書一共420頁,沒有任何的數據、圖表或者是任何量化的東西,但是現在大家居然把它當成全球化的一本《聖經》。很多全球化的探討其實都是在沒有數據支持的情況下進行的。在沒有數據的情況下,大家很容易就會輕信。

    至少大家憑個人的經驗也應該有一些懷疑。比如我就在想,在過去的10年當中,英國的出入境是不是更方便了?我會結合我的體驗來得出結論,我也希望大家結合自己的體會,然後判斷地球是不是確實變平了。其實這就是眼見為實。另外,信仰也非常重要。一個人讀MBA的時候就會相信,自己拿了MBA文憑馬上就可以跳到大企業,然後賺很多錢。所以大家很容易相信全球化的浪潮會使所有的東西都去本土化,而成為全球化。第三個原因就是社會的壓力。我接受電視台的採訪時,採訪我的人就以非常遺憾的語氣問我,為什麼我還在相信地球是圓的呢?他覺得我怎麼就跟不上這個時代呢?他的口氣就好像大家都相信全球在一體化,而我就是不信。我覺得非常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如果非常相信技術可以超越文化、超越政治,那就有可能會讓人相信國家的邊界並不是那麼重要;但是如果你覺得文化、政治這些因素依然在塑造人類社會,依然在我們周圍發生著作用,就很難使人相信這個世界完全變成了平的。

    剛才的這些數據和這些分析,我覺得非常重要。首先這和我們的社會環境、生活環境有關。現在保護主義的情緒在不斷增長,實際上整個西方社會的這種保護主義情緒都非常嚴重。事實上,美國對於自由貿易的支持在下降。這是一個更加廣泛的社會背景,今天無法完全解釋給大家,我只談談對企業有什麼樣的影響。

    相信地球是平的或者是圓的,這會對企業經營帶來什麼樣的影響?下面舉一些公司案例來分析。沃爾瑪公司是我比較瞭解的公司,它每季度的銷售額就有1000億美元,當時有人問為什麼沃爾瑪在全球可以獲得成功?通過他們的一些數字,可以得出結論。從調查結果上可以看到,離沃爾瑪總部的距離越近,利潤率就越高。沃爾瑪賺錢多的地區,2004年是墨西哥、波多黎各和加拿大,這些地方和美國沃爾瑪總部有相似的特點。事實上這表明,如果公司離開本土,走得越遠,麻煩就越大。當然沃爾瑪是非常聰明的企業,所以他們找到了解決的方法。在調查中同時也看到了以前的哪些做法是正確的,哪些是錯誤的。以此為鑒,在制定全球化戰略的時候我們應該有什麼樣正確的做法?首先需要意識到公司全球化的戰略要進行本土化的調整,包括商品組合要符合當地的需求,但這個方法也不一定屢試不爽。最近沃爾瑪有一個舉措,總部發一個商品目錄給地區的經理,地區經理需要收到總部的批准才可以賣某一件商品。這就是為什麼在沃爾瑪會賣美式的橄欖球,這種橄欖球在美國本土賣得不錯,但是運到其他市場上銷售受阻,最後只能再運回美國。

    我覺得沃爾瑪現在學會了根據當地消費者的需求來對他們的產品進行調整,這是一種應對的方法,任何企業都要重視這種差異,而且要意識到這種差異的縮小不僅僅只是調整產品銷售戰略。比如沃爾瑪在印度的做法。印度和中國的情況不太一樣,以前印度的法律不准外國零售商進入印度的市場。但是現在沃爾瑪意識到印度巨大的市場後,嘗試著進入,因為這樣他們就擁有了先發優勢。沃爾瑪決定在印度展開一個非常具有創新意義的做法,他們先建立了一個後勤公司,然後找了一家印度的合作夥伴做前店。這種適應本土的做法,不僅僅涉及所賣商品的簡單調整,而且涉及整個商業環境的調整,這又取決於其中的差異有多大。這是第一種反應。

    第二種反應是,既然都不同,那麼是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是同樣的不同,乾脆就可以把這些不同集合起來。事實上把差異不大的商品分成一類,這種差異就存在不同的類別當中。比如並不是把市場按照不同的國家來區分,而可以根據業務線去區分,這樣的做法可能會更加有效。人們以前並不很喜歡這樣的做法,我記得以前曾經訪問過一位沃爾瑪的高層,他也是非常知名的企業領袖。我問他當沃爾瑪進入一個新的國家的時候,對他意味著什麼?他回答說:「我又有了一個新的裝文件的盒子。」我覺得這是非常透徹的視角。事實上他們就是把地區作為一個基本的發展單位。他既不是回答「我們會克隆本土的模式」,也不是說「我們在每個國家採用完全不同的模式」。

    沃爾瑪在全球化的過程當中,重要的不僅是它的商店,更重要的是它的採購,這一點大家可能比我有更多的瞭解。沃爾瑪的發展非常快,他們的年報顯示,每年直接從中國採購200億元的材料,但是我們並不知道供應商從中國買走的是多少。我覺得沃爾瑪應該對其供應鏈有一個非常透徹的觀察。我們也曾經派一些研究人員,去沃爾瑪的商店當中調查所有的商品,想知道是不是在中國製造的。調查結果顯示,沃爾瑪直接從中國進口的商品大概是500億元,這比沃爾瑪自己宣稱的200億元多得多。以這樣的採購量,節省的錢使公司可以從非美國的商店中賺取很多的利潤,而且可以大量減少投資。這就充分體現了沃爾瑪意識到了這樣的差別,並且採取了適當的策略。

    事實上,沒有辦法可以告訴給大家一個屢試不爽的公式去應對全球化的挑戰,但是通過今天的交流,可以讓大家重新思考企業的全球戰略。

    對話:

    問:我有一個關於您剛才提到的調查的問題。您的調查是不是說受訪者都是那些相對而言比較樂觀的人,還是隨便在街上隨機挑選的人?這兩種結果可能就會產生很大的不同。

    答:我作調查的時候挑選了幾十名受訪者,比如說你要讀我的MBA課程,可能之前我會向你作一個調查。我覺得絕大多數的受訪者都會過度樂觀,這是我們一般的研究結果,基本上是通過HBR網進行調查的。

    問:有很多製造型的企業,之所以要走全球化,是他們想把這些資本進行更有效地利用,使資本能高效運作,我想聽聽您的高見,不知道您有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出於這種目的走國際化道路,您覺得能不能行得通?他們是不是能比以前更好地利用自己的資本?

    答:謝謝你的問題,我和一直在波士頓咨詢集團工作的Tom一起作了這項研究,我們的數字也不一定是絕對數字,但是我們稍微有一些感覺和體會。公司走全球化很重要的一個驅動因素就是希望可以獲得經濟的規模性。但是我要提醒的是,有的時候要走出國門,反而會將現在的規模縮小。還有一些公司,特別是來自於中國和印度的公司,在走出國門的時候,必須要認真考慮一下執行的戰略,看一看自己在本國做的事情和走出國門採取的做法有多大程度是相似的,然後才去實施戰略,進行調整、信息匯總或者是更好的套利。

    我們也瞭解到中國一些企業,渴望在世界的競爭舞台上成為佼佼者,我認為他和競爭對手一定是在某些方面與眾不同。我提出了一個恐龍式的經濟模式,他們希望走出國門,把規模做大,但是經驗曲線並不能很好地被複製到國外去。當然我也作了其他的調查,旨在指出有哪些行業是比較適合走全球化道路,又有哪些行業是適合在本國發展。對一些企業而言,規模並不是成敗的關鍵因素。我覺得現在很多公司太傾向於強調規模。

    問:我讀過您幾年之前的一個地區性的研究報告。我想問,為什麼您要用100%這樣的基準來表示這個世界是平的。我認為世界是平的,衡量尺度並不一定是100%,因為在GDP當中可能只有30%多是貿易產生的,那麼裡面你如果佔到20%多,不也是很多的嗎?

    答:我想需要特別說明我剛剛提出的第一種數據,FDI占總的固定資本的百分比。因為現在的商學院可能都有自己的計算公式。我的算法是,先看全世界固定資產總額中每個國家的百分比,然後再通過一些數學的計算方法,我有一個取標準差的方法。對於其中的一些指標,實際上你可以根據實際分佈,再考慮每一個國家的大小、規模來做一個權重,這樣做下來,雖然有一些不是100%的正確,卻也能很接近100%。我同意您的看法,如果把世界是平的看成100%,那麼這個指標太高或者是太絕對。但是我們可以有很多其他的方法來計算。

    問:剛剛您已經提到說,中國省份之間的貿易,要比非鄰國之間的貿易多4倍,這和國家的大小是不是有關呢?比如新加坡或者盧森堡或者比利時這樣比較小的國家,它們的貿易占GDP的比例,要比中國的和美國的高一點。如果國家本身比較小,它的貿易往往占GDP的比重比較高。如果本身是大國,當然省份之間的貿易數據就會大很多。

    答:對,其實我也對比利時作過類似的研究和分析,我發現就算是在比利時這樣的小國,也存在著對本國省份貿易的偏好,這跟國家大小沒有特別相關。當然中國的情況我已經向大家作過說明,就算一些小的地方,像香港特別行政區,貿易額當然是比較高的,因為這個地方是彈丸之地,什麼都沒有,都要向別人買,貿易所佔的GDP當然會非常高。

    (2008年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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