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子把最好的朋友介紹給了阿烈。
省得阿烈一直寂寞空虛冷,只好去酒吧買醉。
一直過了好久,我們都沒聯繫阿烈。他似乎也忙,沒聯繫我們。
一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們關了店。正準備休息。卻意外接到了阿烈的電話:「陪我去吃點東西吧。餓了。」
正巧我們飢腸轆轆,又好久沒見他,於是就同意了。
一上車,我就有種上當的感覺。叉子的好朋友正坐在副駕駛座上,很高興得看著我們。
……我頓時感覺到不詳,果然,車一開,我一看方向,不由傻了。
問阿烈:「咱們這是要去哪?」
阿烈很淡定的說:「嘉興。」
我操!我驚愕得下巴都幾乎要掉下來,「!!!!去嘉興幹嘛?」
阿烈依然淡定:「吃夜宵~」
「為毛吃個夜宵要開一個小時車去那麼遠的地方!」
阿烈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去隔壁城市吃,跟去嘉興吃,有差別麼?差別不大啊。」
大家都一副很認可的樣子
我頓時凌亂了。究竟是我的世界觀出錯,還是你們都扭曲了……
然後車在酒吧門口停了下來。
我頓時有種被哄騙的錯覺。
阿烈說:「現在吃夜宵太早了,先喝點,一會餓了再去吃唄。」
「……」
我還能說啥呢……總不能說我不玩,你帶我回去吧……
至於住哪,阿烈也有了主意,他嘉興有房子,兩間房間正好一人一間。
這家酒吧的格調不同我所居在的城市,暖色調的。整個世界似乎蒙上了曖昧的面紗。
阿烈又叫了一個許久不見的朋友。
這個朋友被我們稱之為峰兄。最深刻的記憶是初中的時候,我同桌跟我說,你看,自然書上的猩猩像不像峰兄?於是我們一起嘲笑峰兄,反倒跟他關係一直很好。
峰兄完全不會喝酒,初中畢業那會兒,他去親戚家吃飯,喝了一碗啤酒。(小碗)然後整個下午都摟著我喊:我要女人,我要女人。這讓我記憶猶新。此後更是沒見他喝過酒。
所以,他的出現,讓我詫異了好久,有了一種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的感覺。
上廁所的時候,他推了推我的肩膀,然後說:「你們都給力,就我不給力。」
我還以為是他覺得自己帶的妹子沒叉子跟她朋友好看。
沒想到,真相是,這貨居然做了第三者,那妹子居然有女朋友,他苦苦追求都沒能上手,只得維持曖昧的關係。
才開喝,峰兄就很霸氣得說:「來!玩骰子!」
於是我來了興趣,說:「我跟你。」
他露出了嫌棄的表情,說:「去去去!不跟男人玩。」
叉子知道峰兄的事跡之後,就很豪邁得想灌醉峰兄,於是也很積極,「那我跟你?」
峰兄說:「你們倆口子想欺負我是吧?沒門!」
他賊兮兮得看向他帶來的妹子,說:「來,我們來玩,不理他們……」
操……感情這貨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我對他徹底改觀了,這貨不僅能喝酒,還能灌妹子了!我操,這社會,讓我越來越看不清了。
我見他酒量大漲,於是敬了他兩杯,叉子也湊熱鬧敬了一杯。
看他面色潮紅,正準備趁勝追擊,沒想到這貨居然往妹子身上一靠,指著我跟叉子抱怨說:「你們兩個混蛋,一個那麼久沒見,一個第一次見,居然輪流灌我,操!」說完,就靠著妹子悶蛋,一副我已經醉了的態度。
操……感情他不是灌妹子,而是純粹想把自己灌醉了占妹子便宜啊。
於是我們一邊喝酒,一邊聊天。今天的酒,一點都不苦悶,大家的心情都很好。正聊到IP4,這個時候,峰兄突然張開眼睛,說道:「話說回來,我前幾天在電影院撿到個IP4……」
一桌的人都無語……峰兄趕緊往妹子大腿上一躺:「你們別看我,我喝醉了。」
我一直到現在都沒弄明白,他到底醉沒醉。
酒喝得差不多,我們看了看時間,12點多點,阿烈又提議去唱歌,大家都喝得微醺,興致頗高,於是全員贊成。
只是唱歌的時候,峰兄跟死豬一樣躺在沙發上,你抽他臉都不醒,有些掃興。
雖然我已經忘記了那天唱了什麼,但是,我記得那天真的很高興。
走的時候,峰兄還躺在沙發上,叉子舉手說交給我。於是狠狠掐了一下。
峰兄嗷嗚一聲跳起來,朦朧得跟著我們坐進車裡,突然問了一個問題:「哎!對了,剛剛怎麼好像有人掐我。」
阿烈「……」
我「……」
叉子「……」
之後,我們就倒了阿烈的家裡,我跟叉子一間房間,阿烈跟叉子的朋友一間房間。
我偷偷跟叉子說:「我們仔細聽,一會會不會聽到他們的動靜?」
叉子偷偷說:「沒準他們也想偷聽我們嘿咻呢。」
笑~叉子渾身都沒有肌肉,軟綿綿的,我摟著她,似乎摟著一個世界。睡覺的時候,她喜歡我抱著她。而她,我似乎永遠也抱不夠。
雖然沒有聽到隔壁的動靜有些遺憾,但是……我卻感覺自己這一刻幸福得一塌糊塗。
早晨醒來,就發現叉子在咳嗽。估計著涼了。
我也沒當回事。中午是悲劇的必勝客,值得一提的是,悲劇的只有我一個——嗎的,這輩子再也不吃必勝客的芝士燴飯了,那芝士吃得我膩味+噁心了。而他們卻吃得很開心,我反胃得看著他們,不知道該是哭還是笑。
阿烈送我們回去之後,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小賤人的店裡。
小賤人見了我就樂了:「喲~您來了丫,我說今天怎麼天那麼陰呢……」
我說:「****!」
他很高興得說:「趕緊的,求日,我菊花給你。」他還真對我厥了屁股,很高興得喊:「康忙也,康忙哦!」
……這賤貨……我只好一本正經得問:「怎麼樣了?」
小賤人聳聳肩,把手機甩給了我。
我翻閱著短信:我想你了。
她:哦,不要再說想我。
小賤人:那說明你沒忘掉我。
她:你不要再這樣了,不要對我好了。
小賤人: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哈?
她:我們已經結束了。
小賤人:第一輪結束,第二輪也該開始了。
她:你……
小賤人:你相信我好嗎?既然,你能愛我一次,我相信,你也可以愛我第二次。當我才認識你,重新開始追你。
她:你不要再逼我了,給我點時間。我需要透透氣。
小賤人:哎喲,你無法呼吸啊,沒事,大爺給你人工呼吸。
她:……
「沒了?」
小賤人點點頭。
看樣子,成效不大。我說:「你還有辦法嗎?」
「你當我神仙啊,」小賤人很無奈得說:「我能有什麼辦法?這種感覺,叫無計可施。」
「哎!」
小賤人有些憔悴得說:「我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我總覺得,我還沒盡力,她忘不掉我的。我既然能讓她喜歡我第一次,就可以讓她喜歡第二次。」他無比堅信,「只是她的門關太死了,打不開。只要不再對我那麼防備,我想,我們很快又能在一起了。」
我有些無奈得翻了他一個白眼。
走進極端的人,是無法自拔的,你也別指望幫他拔。
但是我卻很看好他的這個狀態,如果他真的可以,不達目的絕不放棄的話,我想他以後,或許未必只是一個飯店老闆那麼簡單。
……
告別了小賤人,正好我家裡人一起出差,於是我就帶叉子回家洗澡。店裡洗澡比較麻煩,我們已經很久沒很徹底得洗澡了。都只是沖了沖。
我又發現了我們一個共同的性格。我們都不愛去浴室洗。
我從懂事起,就再去浴室了,而叉子,我想她是因為浴室沒法給她安全感。
我家有一個很大的浴缸,叉子很高興得說可以整個人都泡進去。當初,她家也有,只是後來父母離婚,就拆了。
我一陣心疼。心裡卻在吐槽,坑爹啊,你離婚拆毛浴缸啊。
我說過,叉子是一個很沒安全感的人,哪怕洗澡的時候,沒有我,她也會覺得害怕,於是我就陪著她洗澡,幫她搓背。
其實叉子的身材很好。只是脫光了衣服,她的小肚子就顯得明顯,我很高興得摸著她的小肚子。叫她小肥婆。這似乎是只有我才知道的秘密。每個人看到她,都會覺得她瘦,責怪我沒好好養她,她也一直只有80來斤,可是只有我才知道,她其實渾身上下都肉肉的,只是骨架小,顯得削瘦。
她有了個新的外號,這個外號,讓我叫了很久很久——小肥婆。
不過,也有無數微胖的女性吐槽:我操,你老婆這也叫肥啊,我死了算了。
這個時候,叉子就很嗔怪得看著我。我則是對她嘿嘿一笑。這是只有我們才有的默契。
叉子很高興得跟我說:「以後我們都洗泡泡浴吧,我天天泡。」
我說:「尼瑪……那水費不就坑爹了麼……」
叉子想了想,很認真得說:「那我2-3天洗一次泡泡浴好了,水費就差不多了。」
我心裡卻說:其實你丫一天洗十次,我都不會怪你的。因為是你。但是看著她這個認真的樣子,頓時覺得可愛得要命,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
她很高興得笑。
以至於,以後我每次泡進浴缸,都能想到她當時的笑容。
簡單,純粹,彷彿是一幅線條簡單卻夠傳神的素描。久久不忘。
叉子很認真得說:「我們以後弄個情侶馬桶吧,這樣大家可以一起上廁所。」
我嘲笑她笨,「家裡就不能有兩個廁所嗎?兩個人一起上廁所,多噁心啊……」
她就責怪我沒情調,又說起今天看到的一個嬰兒超級可愛。
於是我說:「以後你要生個不可愛的,我就掐死沖馬桶。」
她嚴重點頭。她說,不可愛的小孩子不被人喜歡,多可憐,所以我們一定要生個可愛的。
這些對白,雖然煩瑣,卻如水一般平淡,滋潤。
洗完之後,叉子突然說:「完了,沒帶可以洗完澡穿的衣服。」
於是我建議她裸奔到我的房間。她做了發抖的動作。然後我說:「GOGOGO!」
於是她就一溜煙跑到我房間,整個人都鑽進了被子,就留一個小腦袋在外面,瑟瑟發抖。
我看著她,無法控制自己的笑容。我跟她說,「我們這似乎都是婚後生活了。」
她淡淡一笑,一副你不懂的表情:「這樣平淡幸福多好啊。」
我緊緊得摟著她。
我總覺得,我這輩子,是抱不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