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溫森多贏得一場錦標賽。領到支票後,他微笑著從記者的重圍中走出來,到停車場準備回俱樂部。這時候一個年輕的女子向他走來。她向溫森多表示祝賀後又說她可憐的孩子病得很重——也許會死掉——而她卻不知如何才能支付起昂貴的醫藥費和住院費。
溫森多被她的講述深深打動了,他二話沒說,掏出筆,在剛贏得的支票上飛快地簽了名,然後塞給那個女子,說:「這是這次比賽的資金。祝可憐的孩子早點康復。」
一個星期後,溫森多正在一家鄉村俱樂部進午餐,一位職業高爾夫球聯合會的官員走過來,問他前一周是不是遇到一位自稱孩子病得很重的年輕女子。
「是停車場的孩子們告訴我的。」官員說。
溫森多點了點頭,說有這麼一回事,又問:「到底怎麼啦?」
「哦,對你來說這是一個壞消息,」官員說,「那個女子是個騙子,她根本就沒有什麼病得很重的孩子。她甚至還沒有結婚哩!你讓人給騙了!」
「你是說根本就沒有一個小孩子病得快死了?」
「是這樣的,根本就沒有。」官員答道。
溫森多長吁了一口氣,然後說:「這真是我一個星期以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人被狗咬了,沒有返回來咬狗一口,那是因為人和狗的天性不同。如果你有愛心,你不必計較結果,施愛的過程,正是愛心的最佳詮釋。
刺激未必是壞事
現實是此岸,理想是彼岸。中間隔著湍急的河流,行動則是架在川上的橋樑。
——克雷洛夫
查理·羅斯在讀高中畢業班時,是最受老師寵愛的學生。他的英文老師布朗小姐,年輕漂亮,富有吸引力,是校園裡最受學生歡迎的老師。同學們都知道查理深得布朗小姐的青睞,他們在背後笑他說,查理將來若不成為一個人物,布朗小姐是不會原諒他的。
查理後來真的成了一個顯赫的人物。這大概與畢業典禮上發生的事情密切相關。畢業祝詞完畢後,開始發畢業證書。當查理走上台去領取畢業證書時,受人愛戴的布朗小姐站起身來,當眾吻了一下查理,向他表了個出人意料的祝賀。
畢業典禮之後,人們本以為會發生哄笑、騷動,結果卻是一片靜默和沮喪。許多畢業生,尤其是男孩子們,對布朗小姐這樣不怕難為情地公開表示自己的偏愛感到憤恨。不錯,查理作為學生代表在畢業典禮上致告別詞,也曾擔任過學生年刊的主編,還曾是「老師的寶貝」,但這就足以使他獲得如此之高的榮耀嗎?有幾個男生包圍了布朗小姐,為首的一個質問她為什麼如此明顯地冷落別的學生。
布朗小姐微笑著說,查理是靠自己的努力贏得了她特別的賞識,如果其他人有出色的表現,她也會吻他們的。
這番話使別的男孩得到了些安慰,卻使查理感到了更大的壓力。他已經引起了別人的嫉妒,並成為少數學生攻擊的目標。他決心畢業後一定要用自己的行動證明自己值得布朗小姐報之一吻。畢業之後的幾年內,他異常勤奮,先進入了報界,後來終於大有作為,被杜魯門總統親自任命為白宮負責出版事務的首席秘書。
當然,查理被挑選擔任這一職務也並非偶然。原來,在畢業典禮後帶領男生包圍布朗小姐,並告訴她自己感到受冷落的那個男孩子正是杜魯門本人。布朗小姐也正是對他說過:「去幹一番事業,你也會得到我的吻的。」
查理就職後的第一項使命,就是接通布朗小姐的電話,向她轉述美國總統的問話:「您還記得我未曾獲得的那個吻嗎?我現在所做的能夠得到您的評價嗎?」
美國人開玩笑說,是布朗小姐的厚此非彼,刺激「造就」了一位美國總統。
刺激的發出者經常讓承受者感到屈辱、痛苦。這種刺激經常在被刺激者心中激起一種強烈的憤懣、憤恨與反抗精神,從而使他們做出一些「超常規」的行動,煥發起「超常規」的能力。
曼德拉的頓悟
一個偉大的人有兩顆心:一顆心流血,一顆心寬容。
——紀伯倫
曼德拉因為領導反對白人種族隔離的政策而入獄,白人統治者把他關在荒涼的大西洋小島羅本島上二十七年。當時曼德拉年事已高,但白人統治者依然像對待年輕犯人一樣對他進行殘酷的虐待。
羅本島上佈滿岩石,到處是海豹、蛇和其他動物。曼德拉被關在總集中營一個「鋅皮房」,白天打石頭,將採石場的大石塊碎成石料。他有時要下到冰冷的海水裡撈海帶,有時干採石灰的活兒——每天早晨排隊到採石場,然後被解開腳鐐,在一個很大的石灰石場裡,用尖鎬和鐵鍬挖石灰石。因為曼德拉是要犯,看管他的看守就有三人。他們對他並不友好,總是尋找各種理由虐待他。
誰也沒有想到,1991年曼德拉出獄當選總統以後,他在就職典禮上的一個舉動震驚了整個世界。
總統就職儀式開始後,曼德拉起身致辭,歡迎來賓。他依次介紹了來自世界各國的政要,然後他說,能接待這麼多尊貴的客人,他深感榮幸;但他最高興的是,當初在羅本島監獄看守他的3名獄警也能到場。隨即他邀請他們起立,並把他們介紹給大家。
曼德拉的博大胸襟和寬容精神,令那些殘酷虐待了他27年的白人汗顏,也讓所有到場的人肅然起敬。看著年邁的曼德拉緩緩站起,恭敬地向3個曾關押他的看守致敬,在場的所有來賓以至整個世界,都靜下來了。
後來,曼德拉向朋友們解釋說,自己年輕時性子很急,脾氣暴躁,正是獄中生活使他學會了控制情緒,因此才活了下來。牢獄歲月給了他時間與激勵,也使他學會了如何處理自己遭遇的痛苦。他說,感恩與寬容常常源自痛苦與磨難,必須通過極強的毅力來訓練。
獲釋當天,他的心情平靜:「當我走出囚室、邁過通往自由的監獄大門時,我已經清楚,自己若不能把悲痛與怨恨留在身後,那麼我其實仍在獄中。」
感恩與寬容常常源自痛苦與磨難。我們之所以總是煩惱纏身,總是充滿痛苦,總是怨天尤人,總有那麼多不滿和不如意,多半是因為我們缺少曼德拉的寬容和感恩。
華盛頓的「決鬥」
寬恕給予我們再度去愛的機會,又幫助我們敞開心懷,既能給予愛,又能接受愛。
——約翰·格雷
1754年,華盛頓還是一名血氣方剛的上校軍官。那時,他正率部於亞歷山大市駐防,應該算得上當地的軍事首腦吧。
是年,弗吉尼亞州的議員選舉戰正打得硝煙瀰漫,華盛頓也很狂熱地投入了選舉戰,為他所支持的候選人助威。有個叫威廉·佩恩的人,是華盛頓的堅決反對者,到處發表演講,批評華盛頓支持的候選人,為此,華盛頓很生氣。
某一日,華盛頓與佩恩兩個冤家聚頭了,並且發生了激烈的唇槍舌劍。情急之中,華盛頓說了一些過頭話冒犯了佩恩。佩恩覺得自己受了侮辱,不由火冒三丈,衝過去一拳將華盛頓擊倒在地。當然,華盛頓也不是好惹的,他的部下馬上圍了過來,要教訓佩恩,為他們尊敬的上司雪恥。而佩恩的當胸一拳卻把華盛頓打醒了。他忍痛站起來,命令摩拳擦掌的部下跟他返回營地。一場流血衝突就這樣煙消雲散了。
第二天,華盛頓寫了一張便條,派一名部下送給佩恩,約他到一家酒館見面,解決昨天兩人結下的芥蒂。
佩恩看了便條大吃一驚。華盛頓作為軍人,約他解決矛盾的方法肯定是進行生死決鬥。佩恩雖然緊張,但決不想讓人說他是膽小鬼,在家做好了決鬥準備,便去酒館赴約。
佩恩趕到酒館時,一見華盛頓就傻眼了。華盛頓沒帶一兵一卒,也沒佩帶決鬥的長劍或手槍,而是西裝革履,一副紳士派頭。見佩恩進來,他端著酒杯微笑著站了起來,伸手握住佩恩的手,很真誠地說:「佩恩先生,人不是上帝,不可能不犯錯。昨天的事是我對不起你,不該說那些傷害你的話。不過,你已經採取了挽回自己面子的行動,也可以說是我已為我的錯誤遭到了懲罰。如果你認為可以的話,我們把昨天的不愉快統統忘掉,在此碰杯握手,做個朋友好吧?我相信你不會反對的。」
佩恩感動了,緊緊地握住了華盛頓的手,熱淚盈眶地說:「華盛頓先生,你是個高尚的人。如果你將來成了偉人,那麼,佩恩將會是你永久的追隨者和崇拜者。」
一對完全有可能成為仇敵的人做了朋友。同時,也被佩恩說對了,後來華盛頓果然成了美國人民世代崇敬的偉人。佩恩更沒食言,他至死都是華盛頓的忠實追隨者和狂熱崇拜者。
寬容是一切事物中最偉大的行為。寬容待人,就是在心理上接納別人,理解別人的處世方法,尊重別人的處世原則。寬容一點,我們的生活或許會更加美好。
白襯衫黑木炭
心靈純潔的人,生活充滿甜蜜和喜悅。
——列夫·托爾斯泰
八歲的帕科放學以後氣沖沖地回到家裡,進門以後使勁地跺腳。他的父親正在院子裡幹活,看到帕科生氣的樣子,就把他叫了過來,想和他聊聊。
帕科不情願得走到父親身邊,氣呼呼地說:「爸爸,我現在非常生氣。華金以後甭想再得意了。」
帕科的父親一面幹活,一面靜靜地聽兒子訴說。帕科說:「華金讓我在朋友面前丟臉,我現在特別希望他遇上幾件倒霉的事情。」
他父親走到牆角,找到一袋木炭,對帕科說:「兒子,你把前面掛在繩子上的那件白襯衫當作華金,把這個塑料袋裡的木炭當作你想像中的倒霉事情。你用木炭去砸白襯衫,每砸中一塊,就象徵著華金遇到一件倒霉的事情。我們看看你把木炭砸完了以後,會是什麼樣子。」
帕科覺得這個遊戲很好玩,他拿起木炭就往襯衫上砸去。可是襯衫掛在比較遠的繩子上,他把木炭扔完了,也沒有幾塊扔到襯衫上。
父親問帕科:「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他說:「累死我了,但我很開心,因為我扔中了好幾塊木炭,白襯衫上有好幾個黑印子了。」
父親看到兒子沒有明白他的用意,於是便讓帕科去照照鏡子。帕科在一面大鏡子裡看到自己滿身都是黑炭,從臉上只能看到牙齒是白的。
父親這時說道:「你看,白襯衫並沒有變得特別髒,而你自己卻成了一個『黑人』。
你想在別人身上發生很多倒霉事情,結果最倒霉的事卻落到自己身上了。有時候,我們的壞念頭雖然在別人身上兌現了一部分,別人倒霉了,但是他們也同樣在我們身上留下了難以消除的污跡。
想學飛行的人
人生就是學校。在那裡,與其是幸福,毋寧是不幸才是好的教師。因為,生存是在深淵的孤獨裡。
——海德格爾
從事飛行事業二十五年的年潘·帕特森從未碰到過這種奇事,他面前這個坐在輪椅裡的年輕人麥克·亨德森——一個四肢癱瘓的人居然想學飛行。
帕特森瞟了一眼亨德森的四肢,他的大腿軟弱無力,根本無法使用尾舵踏板,他又怎麼能駕馭一噸多重的飛機呢?最讓這位飛行教員傷腦筋的是亨德森的手,他的五指雖在,但簡直不能動。帕特森認為這是不可能飛行的。然而是什麼促使他沒有照直說呢?也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顯而易見的決心以及他那迫切的表情。無論如何,有某種東西在這位直率健壯的飛行教員內心引起了共鳴。他說:「也許我可以教你,但按照聯邦飛行條例,你必須具備自己上下飛機的能力。」說罷,朝不遠一架單引擎教練機努努嘴:「我去準備一杯咖啡,如果我回來的時候你登上了飛機,那我們就算說定了。」
麥克將輪椅靠近機身,一隻手搭在機翼的後緣,另一隻手支撐在輪椅上,盡可能將自己撐了上去。然後轉身面對著機身,用右肘機敏地挪動著,一點一點地向駕駛艙移動。
他用了四十五分鐘,當帕特森走出去的時候,他正坐在駕駛員的位置上,血從磨破的肘部流出,艙內到處血污。看到他經受了如此的痛苦,帕特森知道沒有什麼能阻止他的決心。
但當帕特森送麥克去聯邦航空局做體格檢查時,擔任檢查的斯托達德醫生感到為難地說:「我的天,他身體能動的部位還不到百分之十!」
帕特森堅持己見,並說,如果他為自己這個學生的飛行技能擔保,醫生是否願意與麥克一同飛行,以親眼鑒定。醫生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