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阻在這裡的開車人沿著路邊聚集在一起。一些人照起相來。等待竟轉變成了一項活動。這又使馬丁內斯想起在鄰里之間發生的事。
那是最近的一場水災。路面被沖壞,電力中斷。人們都從房子裡出來聊天。一些人藉著燈籠的光喝酒,並點起火堆做起飯來。
馬丁內斯不由得想:是什麼使我們談起話來?是什麼使我們聚在一起,在狂風怒號和交通阻塞時形成了小聯盟?我們彼此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
守護路障的年輕人用對講機喊道:「好啦,路通了。」
馬丁內斯看了看表,已經過去五十五分鐘。他不敢相信自己竟能等這麼長時間而不發瘋。
一輛輛車的引擎發動了。馬丁內斯看到那個年輕小姐遞給穿西服戴領帶的小伙子一張紙條。或許有一天他們將一起在山上的小路上步行。
老人向馬丁內斯招了招手,朝舊貨車走去。
「嗨!」馬丁內斯喊了一聲。他轉過身。
「你說得對,」馬丁內斯說,「今天早晨真美。」
我們總會有碰到不順心的事,看到不想看到的人,當我們無可避免時,你可曾想到過換一種眼光去看,或許你會看到另一種的美,你的心情也會好起來。
調好思想的焦距
既然太陽上也有黑點,「人世間的事情」就更不可能沒有缺陷。
——車爾尼雪夫斯基
卡爾什麼事情都發愁。他之所以憂慮是因為覺得自己太瘦了;因為他覺得自己在掉頭髮;因為他怕永遠沒辦法賺夠錢來娶個太太;因為他認為自己永遠沒辦法做一個好父親;因為他怕失去他想要娶的那個女孩子;因為他覺得自己現在過的生活不夠好;他很擔憂他給別人不好的印象;他很擔憂,因為他覺得自己得了胃潰瘍,他無法再工作……
辭去了工作後,卡爾內心愈來愈緊張,像一個沒有安全閥的鍋爐,壓力終於到了令人難以忍受的地步。後來卡爾回憶道: 「如果你從來沒有經歷過精神崩潰的話,祈禱上帝讓你永遠也不要有這種經驗吧,因為再沒有任何一種身體上的痛苦,能超過精神上那種極度的痛苦了。
「我精神崩潰的情況,甚至嚴重到沒辦法和我的家人交談。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充滿了恐懼,只要有一點點聲音,就會使我嚇得跳起來。我躲開每一個人,常常無緣無故地哭起來。
「我每天都痛苦不堪。覺得我被所有的人拋棄了——甚至上帝也拋棄了我。我真想跳到河裡自殺。」
後來,卡爾決定到佛羅里達州去旅行,希望換個環境能夠對他有所幫助。他上了火車之後,父親交給他一封信並告訴他,等到了佛羅里達之後再打開看。卡爾到佛羅里達的時候,正好是旅遊的旺季,因為旅館裡訂不到房間,就在一家汽車旅館裡租一個房間睡覺。他想找一份差事,可是沒有成功,所以,他把時間都消磨在海灘上。卡爾在佛羅里達時比在家的時候更難過,因此,他拆開那封信,看看父親寫的是什麼。父親在信上寫道:「兒子,你現在離家一千五百英里,但你並不覺得有什麼不一樣,對不對?我知道你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同,因為你還帶著你的有麻煩的根源——也就是你自己。無論你的身體或是你的精神,都沒有什麼毛病,因為並不是你所遇到的環境使你受到挫折,而是由於你對各種情況的想像。總之,一個人心裡想什麼,他就會成為什麼樣子;當你瞭解這點以後,就回家來吧。因為那樣你就醫好了。」
父親的信使他非常生氣,卡爾覺得自己需要的是同情,而不是教訓。
當時他氣得馬上決定永遠不回家。那天晚上,經過一個正在舉行禮拜的教堂,因為沒有別的地方好去,卡爾就進去聽了一場講道。講題是「能征服精神的人,強過能攻城佔地」。
卡爾坐在殿堂裡,聽到和他父親同樣的想法——這一來就把他腦子裡所有的胡思亂想一掃而空了。卡爾覺得自己第一次能夠很清楚而理智地思想,並發現自己真的是一個傻瓜——他曾想改變這個世界和全世界上所有的人——而唯一真正需要改變的,只是自己腦部那架思想相機鏡頭上的焦點。
第二天清早,卡爾就收拾行李回家去了。一個星期以後,他又回去幹以前的工作。四個月以後,他娶了那個他一直怕失去的女孩子。他們現在有一個快樂的家庭,生了五個子女。生活比以前更充實、更友善得多。卡爾相信自己現在能瞭解生命的真正價值了。每當感到不安的時候,他就會告訴自己:只要把攝影機的焦距調好,一切就都好了。
樂觀是一種態度,是一種精神,是一種品格,是一種境界。樂觀可以讓你拋棄許多煩惱,可以給你帶來許多意想不到的精神愉悅。人生道路上磕磕碰碰的事總是免不了的,就連親密無間的牙齒與舌頭也有打架的時候。人生是短暫的,讓我們都樂觀地、輕鬆地面對人生吧!
分享的快樂
如果你把快樂告訴一個朋友,你將得到兩個快樂,而如果你把憂愁向一個朋友傾訴,你將被分掉一半憂愁。
——培根
一個精明的荷蘭花草商人,千里迢迢從遙遠的非洲引進了一種名貴的花卉,培育在自己的花圃裡,準備到時候賣上個好價錢。對這種名貴的花卉,商人愛護備至,許多親朋好友向他索要,一向慷慨大方的他卻連一粒種子也不給。他計劃繁育三年,等擁有上萬株後再開始出售和饋贈。
第一年的春天,他的花開了,花圃裡萬紫千紅,那種名貴的花開得尤其漂亮,就像一縷縷明媚的陽光。
第二年的春天,他的這種名貴的花已繁育出了五六千株,但他和朋友們發現,今年的花沒有去年開得好,花朵略小不說,還有一點點的雜色。
到了第三年的春天,他的名貴的花已經繁育出了上萬株,令這位商人沮喪的是,那些名貴的花的花朵已經變得更小,花色也差多了,完全沒有了它在非洲時的那種雍容和高貴。當然,他也沒能靠這些花賺上一大筆。
難道這些花退化了嗎?可非洲人年年種養這種花,大面積、年復一年地種植,並沒有見過這種花會退化呀。百思不得其解,他便去請教一位植物學家,植物學家拄著枴杖來到他的花圃看了看,問他:「你這花圃隔壁是什麼?」
他說:「隔壁是別人的花圃。」
植物學家又問他:「他們種植的也是這種花嗎?」
他搖搖頭說:「這種花在全荷蘭,甚至整個歐洲也只有我一個人有,他們的花圃裡都是些鬱金香、玫瑰、金盞菊之類的普通花卉。」
植物學家沉吟了半天說:「我知道你這名貴之花不再名貴的致命秘密了。」植物學家接著說,「儘管你的花圃裡種滿了這種名貴之花,但和你的花圃毗鄰的花圃卻種植著其他花卉,你的這種名貴之花被風傳授了花粉後,又染上了毗鄰花圃裡的其他品種的花粉,所以你的名貴之花一年不如一年,越來越不雍容華貴了。」
商人問植物學家該怎麼辦,植物學家說:「誰能阻擋住風傳授花粉呢?要想使你的名貴之花不失本色,只有一種辦法,那就是讓你鄰居的花圃裡也都種上你的這種花。」
於是,商人把自己的花種分給了自己的鄰居。
次年春天花開的時候,商人和鄰居的花圃幾乎成了這種名貴之花的海洋——花朵又肥又大,花色典雅,朵朵流光溢彩、雍容華貴。這些花一上市,便被搶購一空,商人和他的鄰居都發了大財。
生活需要伴侶,快樂和痛苦都要有人分享。沒有人分享的人生,無論面對的是快樂還是痛苦,都是一種懲罰。
一諾千金
青年人應當不傷人,應當把個人所得的給予各人,應當避免虛偽與欺騙,應當顯得懇摯悅人,這樣學著去行正直。
——誇美紐斯
這是發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的一件真實的稀罕事:一架美軍飛機從戰火紛飛的太平洋戰場,飛到了群星薈萃的美國好萊塢影城。從飛機上走下來的十幾名日軍戰俘,在美軍軍官的引導下,盡情地飽覽好萊塢風光,觀看好萊塢的影片,並與那裡的影星會面,享受著和平時期旅遊者的樂趣。
美軍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原來是為了兌現戰場上對日軍戰俘的一個承諾。
在此前不久,美軍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攻佔了太平洋上被日軍佔領的一個島嶼。在清掃戰場時,發現還有十幾個日軍士兵藏在一個山洞裡,美軍即刻向山洞進剿。日軍士兵固守在窄小的洞裡,死不投降,不停地向洞外美軍猛烈射擊。
美軍向山洞裡喊話:「日軍士兵,負隅頑抗是絕無出路的,趕快繳槍吧!」
喊話得到的回答,是一陣更加猛烈的槍聲。
「繳槍不殺,美軍實施人道主義,保證優待俘虜。」
日軍士兵從小就被灌輸效忠天皇的武士道精神,即使剩下一兵一卒,也寧死不降。不管美軍如何喊話,他們都頑強抵抗,死不改悔。
由於山洞很深,洞口窄小,炮轟轟不塌,槍打打不垮。如果硬是往裡面衝,就要付出得不償失的代價;如果長期圍困,又會貽誤戰機。美軍實在沒想到,竟被十幾個殘兵敗卒弄得焦頭爛額,無可奈何。
這時有個美國士兵,就像開玩笑似的向山洞裡的日軍士兵喊道:「你們只要放下武器,我們就帶你們去好萊塢影城旅遊!你們可以一睹那些風靡世界的大明星的風采!」
實際上,這個美軍士兵的一番話,只不過是說出了自己的心願而已。他和許多美軍士兵一樣,在艱苦的戰爭環境中常常思念著美好的和平生活,特別是回味著坐在豪華舒適的影院裡,觀看婀娜多姿的好萊塢影星精彩演技的情景,真是令人神往。
同他一起戰鬥的美國士兵都笑了起來,大家認為這是個地地道道的天大笑話。
出乎美軍意料之外的是,這句話居然動搖了日軍士兵的抵抗決心,槍聲奇跡般地嘎然停止了。日軍士兵放棄了寧死不降的武士道精神,一個接一個地全部爬出了洞口,乖乖地繳槍投降了。
日軍士兵雖然對美國瞭解不多,但是通過影壇,卻非常熟悉好萊塢和那裡的影星,做夢都想到好萊塢去旅遊。美軍的這個承諾對他們來說,真是正中下懷,產生了抵擋不住的誘惑。
美軍為了言而有信,果真帶著日軍俘虜遊覽了好萊塢影城。
信守我們的諾言,並努力去實現它!因為我們的信守諾言,不僅僅只是去踐履我們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它也是我們的夢想、我們的動力,它將給我們帶來力量,帶來勇氣,帶來良好的人際關係,帶來成功的喜悅。
誰聽誰說
傾聽是一種習慣,是對人的一種禮貌,更是一門藝術。
——蘇霍姆林斯基
飛機起飛前有美妙的30分鐘——一段讓龐貝克和自己的思緒獨處的時間,可以讓他打開書,讓思想漫遊,鄰座卻傳來一位老太太的聲音:「我敢說芝加哥現在一定很冷。」
「大概是吧。」龐見克漫不經心地答道,面孔板得跟石頭似的。
「我差不多三年沒去過芝加哥了,」她勇往直前,「我兒子住在那兒。」
「很好。」龐貝克說著,目光仍粘在書的鉛字上。
「我丈夫的遺體就在這飛機上。我們結婚都有53年了。你知道,我不開車。他去世時是一位修女開車把我從醫院送出來的。我們甚至還不是教徒呢。葬禮的主持把我送到機場。」
龐貝克有生以來從未像此刻這麼討厭自己。另一個人正在渴求別人傾聽她的訴說。她孤注一擲地求助於一個冷冰冰的陌生人,而這個人更感興趣的是小說而不是她真實生活裡的戲劇。
她所需要的只是一個聽眾……不要忠告、教誨、金錢、幫助、評價,甚至不需要同情……僅僅是乞求對方花上一兩分鐘來聽她講話。
這看起來是那麼矛盾:在一個擁有發達的通訊設備的社會裡,人們卻苦於無法交流,無法找到一個聽眾。
她木木地、緩緩地講著,直到他們上了飛機。她在機艙另一邊找到了她的座位。龐貝克把大衣掛起來的時候,又聽見她用帶著哀愁的音調,對著她的鄰座說:「我敢說芝加哥現在一定很冷。」
龐貝克祈禱:「上帝,但願有人聽她講。」
學會傾聽別人的訴說,也是一種美德!人類是個以感情為前提的群體,留下最好的情感,宣洩悲哀的東西,這是我們的必然需要,所以說,我們要學會真心傾聽別人的悲哀。
真正的愛心
做一個善良的人,為群眾謀幸福。
——高爾基
阿根廷著名的高爾夫球手羅伯特·德·溫森多是一個非常豁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