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到了晚年還無以為耀的人。幸福鳥,或隨便什麼島,總是在不可企及的地方拍打著翅膀。他一直安分守己——除了那次未遂的綁架。
出於公正,必須說明的是,他只是想從離家出走的太太那兒綁架自己的女兒。
不過,母女倆後來回到了他身邊。
時光飛逝,眼看一輩子都過去了,而他卻一無所有。要不是有一天郵遞員給他送來了他的第一份社會保險支票,他還不會意識到自己老了。
那天,哈倫德身上的什麼東西憤怒了,覺醒了,爆發了。
政府很同情他。政府說,輪到你擊球時你都沒打中,不用再打了,該是放棄、退休的時候了。
他們寄給他一張退休金支票,說他「老」了。
他說:「呸。」
他氣壞了。他收下了那105美元的支票,並用它開創了新的事業。
今天,他的事業欣欣向榮。而他,也終於在88歲高齡大獲成功。
這個到該結束時才開始的人就是哈倫德·山德士。
他用他第一筆社會保險金創辦的嶄新事業正是肯德基家鄉雞。
接下來的故事想必您已經知道。
只要還未收到上帝明確的召喚旨意,任何時候開始自己新的事業和生活都不算晚。人生的選擇權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如果你還擁有勃勃的雄心與堅強的毅力的話。
絕不輕言放棄
只要盡了最大的努力,就沒有失敗。
——奧裡森·斯韋特·馬登
美國《黑人文摘》雜誌創始人,約翰森出版公司總裁,並擁有三家無線電台的約翰·H·約翰森聞名世界,他成功為美國公民,尤其是美國黑人樹立了很好的榜樣。
1927年,美國的阿肯色州密西西比河大堤被洪水沖垮,9歲的約翰森的家全部葬入水底,幸好在洪水即將吞噬他的一剎那,母親用力把他拉上了堤坡。
1932年,約翰森八年級畢業了,阿肯色城的中學不招收黑人,要接著讀書只能到芝加哥城讀,但是他出身貧寒,家裡遠遠沒有那麼多錢。這時,母親做出了驚人的決定,讓約翰森復讀一年,母親則為整整五十名工人洗衣、熨衣和做飯,為他攢錢上學。
1933年夏,家裡終於湊足了那筆血汗錢,母親帶著他踏上火車,奔向陌生的芝加哥。在芝加哥,母親靠當傭人謀生,艱難地維持他們母子的生活。約翰森學習非常刻苦,以優異的成績中學畢業,後來又順利地讀完大學。1942年,他開始創辦一份雜誌,但是最後一道障礙是缺少500美元郵費,他無法向可能的客戶發函。一家借貸公司願意借款,但有一個條件,得要一筆財產做抵押。母親曾經分期付款好長時間買了一批新傢俱,無疑,這是她一生最喜愛的東西了。但是她最後還是同意將傢俱做了抵押。
1943年,那份雜誌獲得巨大成功。約翰森終於可以做自己夢想多年的事情了:將母親列入他的員工工資花名冊,並告訴她算是退休工人,再不用工作了。那天,母親哭了,約翰森也哭了。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母子兩人相依為命,是該取得回報的時候了。
但是後來一段時間,他經營的一切彷彿陷入谷底,當時面臨著巨大的困難和障礙,彷彿已無力回天。他心情憂鬱,想著自己多年的心血就要付諸東流,更重要的是,無法讓母親安穩幸福地生活,倍感愧疚,他告訴母親:「媽媽,看來這次我真的要失敗了。」
「兒子,」母親聽了他的話,神情堅毅地說,「你努力試過了嗎?」「試過。」
「非常努力了嗎?」「是的。」「很好,」母親以斷然的語氣結束談話,「無論何時,只要你努力嘗試,絕不輕言放棄,就不會失敗。」
果然,約翰森度過了難關,攀上了事業的新高峰。
當事業遭受挫折的時候,由於所處的困境與來自外界的壓力,大多數創業者的信念並沒有想像中的那般堅定。此時他們身邊需要緊緊握住他們的雙手、給予他們力量的人。
愛因斯坦的鏡子
一個人應當摒棄那些令人心顫的雜念,全神貫注地走自己腳下的人生之路。
——斯蒂文森
愛因斯坦小的時候是個十分貪玩的孩子。他的母親為此憂心忡忡,母親的再三告誡對於他來講如同耳邊風。直到16歲那年的秋天,一天上午,父親將正要去河邊釣魚的愛因斯坦攔住,並給他講了一個故事,正是這個故事改變了愛因斯坦的一生。故事是這樣的:「昨天,」愛因斯坦的父親說,「我和咱們的鄰居傑克大叔去清掃南邊工廠的一個大煙囪。那煙囪只有踩著裡邊的鋼筋踏梯才能上去。你傑克大叔在前面,我在後面;我們抓著扶手,一階一階地終於爬上去了。下來時,你傑克大叔依舊走在前面,我還是跟在他的後面。後來,鑽出煙囪,我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你傑克大叔的後背、臉上全部被煙囪裡的煙灰蹭黑了,而我身上竟連一點煙灰也沒有。」
愛因斯坦的父親繼續微笑著說:「我看見你傑克大叔的模樣,心想我肯定和他一樣,臉髒得像個小丑,於是我就到附近的小河裡去洗了又洗。而你傑克大叔呢,他看見我鑽出煙囪後竟然是乾乾淨淨的,就以為他也和我一樣乾淨呢,於是就只草草洗了洗手就大模大樣上街了。結果,街上的人都笑痛了肚子,還以為你傑克大叔是個瘋子呢。」
愛因斯坦聽罷,忍不住和父母一起大笑起來。父母笑完,鄭重地對他說:「其實,別人誰也不能做你的鏡子,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鏡子。拿別人做鏡子,白癡或許會把自己照成天才的。」
愛因斯坦聽了,頓時滿臉愧色。
愛因斯坦從此離開了那群頑皮的孩子們。他時時用自己做鏡子來審視映照自己,終於映照出了他生命的熠熠光輝。
在生活中,沒有找到位置的人,多半是因為沒有找到自己。對於自我來說,認識自我和知道怎樣做真實的自我是最重要的。
需要唱反調的人
一個真正的敵人能灌注你無限的勇氣。
——卡夫卡
戴高樂本人文筆優美,又勤於寫作,因此,他和智囊團中的重要組成人員——「筆桿子」的關係就很特殊,他需要這些人,需要他們就他指定的題目撰寫發言稿和文章。但這些「筆桿子」為他撰寫的東西,常常不能為他所用。
有一次,一位智囊為他起草了一份發言稿,自認為十分滿意。可當第二天他拿到戴高樂閱過的這份稿子時,他失望了。戴高樂已經把它改得面目全非。這位智囊認為這表明戴高樂對自己很不滿意,已經面臨著被辭之禍,於是尷尬地問,他是不是還有必要留在總統府工作。戴高樂淡然一笑說:「當然有必要了!我需要一份講演稿,為的就是和他唱反調。」
戴高樂就是以這樣的方式,和自己身邊的智囊進行運籌於帷幄中的較量,來加深和發展自己的思考,來肯定或否定自己的決斷,來和自己想像中的論敵或政敵進行爭鬥。於是,他要求顧問和智囊不斷地給他寫報告、文件和備忘錄。當他面對它們時,他就像面對能言善辯、勤於思考的飽學之士。戴高樂是個來文必復的總統,他閱過的文件在第二天一定要退回給作者,在它們的上面留有他對他們的同意、否定、爭論或是讚揚。而這些顧問和智囊們就會在他的簡短的指示中找到他們所需要的東西。戴高樂和智囊們的這種關係是由他終身所信守的一句格言決定的:為了思考,只需要寧靜;而為了寫作,只需要一小塊空間就夠了。
為自己樹立思想論戰的敵人以時刻保持清晰的思路,從思維辯證中獲得思想的提升,這的確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明晰的決斷力比言辭的滔滔不絕更能尊重別人的時間。
畫畫的境界
創造和瘋狂往往是孿生的,所以創造者必須愉快地接受瘋狂所帶來的痛苦。
——潘喀特
17世紀西班牙著名的畫家穆律羅經常發現他學生的油畫布上總有未完成的素描,畫面相當協調,筆觸極富天才。然而這些草圖通常都在深夜留下,一時無法判定作者為誰。
一天早晨,穆律羅的學生陸續來到畫室,聚集在一個畫架前,不由得發出驚訝的讚美聲。油畫布上呈現著一幅尚未完成的聖母瑪利亞的頭部畫像,優美的線條,清晰的輪廓,許多筆調無與倫比。穆律羅看後同樣震驚不已。他挨個詢問學生,探查究竟誰是作者。可學生都遺憾地搖頭,穆律羅感慨地讚歎道:「這位留畫者總有一天會成為我們所有人的大師。」他回頭問站在身旁顫抖不停的年輕奴僕:「塞伯斯蒂,晚上誰住這兒?」
「先生,除我之外……別無他人。」
「那好,今晚要特別留神。假如這位神秘的造訪者大駕光臨而你又不告訴我,明天你將受罰30鞭。」
塞伯斯蒂默默屈膝,恭順而退。
那天晚上,塞伯斯蒂在畫架前鋪好床鋪,酣然入睡。次日凌晨鐘鳴三響,他倏然從床鋪上蹦起來,自言自語地說:「3個小時是我的,其餘是我導師的!」他抓起畫筆在畫架前就坐,準備塗掉前夜的作品。塞伯斯蒂提筆在手,眼看畫筆即將落在畫上時卻凝然不動了。他呼喊道:「不!我不能,絕不塗掉!讓我畫完吧!」
一會兒,他進入了畫畫的境界:時而點綴色彩,時而添上一筆,然後再配上柔和的色調。3個小時不知不覺悄然而逝。一聲輕微的響聲驚動了塞伯斯蒂。他抬頭一看,穆律羅和學生們靜悄悄地站在周圍!晨曦從窗戶中透進來,而蠟燭仍在燃燒。
天亮了,塞伯斯蒂依然是個奴僕。所有的人目光都投向塞伯斯蒂,流露出熱切的神情。他雙眼低垂,悲切地低下頭。
「誰是你的導師,塞伯斯蒂?」
「是您,先生。」
「我是問你的繪畫導師?」
「是您,先生。」
「可我從未教過你。」
「是的。但您教過這些學生,我聆聽過。」
「噢,我明白了。你的作品相當出色。」
穆律羅轉身問學生們:「他該受懲罰還是應得獎勵?」
「獎勵!先生。」學生們迅速回答。
「那麼獎勵什麼呢?」
有的提議賞給他一套衣服,有的說贈送一筆錢,這些無一打動塞伯斯蒂的心弦。有個學生說:「今日先生心情愉快,塞伯斯蒂,請求自由吧。」
塞伯斯蒂抬頭望著穆律羅的臉龐:
「先生,請給我父親自由!」
穆律羅聽後深為感動,深情地對塞伯斯蒂說:
「你的畫筆顯露出你的非凡才能;你的請求表明你心地善良。從現在起,你不再是奴僕,我收你為我的兒子,行嗎?……我穆律羅多幸運啊,竟然造就出一位了不起的畫家!」
時至今日,在意大利收藏的名畫中,仍能看到許多穆律羅和塞伯斯蒂筆下的優美作品。
地位身份的差異並不能阻擋人們追求藝術的步伐,只有用心靈祭奠藝術的人們才能真正承載藝術殿堂的光輝。即使生活在黑暗當中,他們也能用心塗抹出明亮的色彩。
金合歡花
我承認天底下再沒有比愛情的責罰更痛苦的,也沒有比服侍它更快樂的事了。
——莎士比亞
除了花,妻子能看到很多很多……
安德烈朦朦朧朧在感到,節日前該給妻子送個禮物。為了禮品,他曾經不止一次地陷入窘境。比方說,安德烈給她買了裝化妝品的女用小包,可克拉娃只挎著它去商店。去劇院的時候卻從來不帶。而且安德烈也沒聞到過香水味。
「這是怎麼回事?」安德烈莫名其妙,「商店裡沒有漂亮的香水瓶嗎?」
「都好,都很好,」克拉娃安慰他,「我珍惜你的禮物。它對我來說很珍貴,我得愛惜。」
今年節日前幾天,有一次克拉娃下班回來說:「早晨,看見有賣金合歡花的,我急著去上班,就沒能買,這是我最喜歡的花,既然它開了,那就是說春天該來了,那每一朵小花都像站在樹枝上的小鳥。」
「你最喜歡的花!」安德烈一邊看報紙,一邊機械地重複了一句。
「每個春天我都告訴過你,」克拉娃委屈地說。她故意在廚房裡把鍋碗瓢盆敲得叮噹亂響。
3月7日下午,當他們設計院的小伙子們一起擁向商店買禮物時,安德烈猛然想起了前幾天克拉娃對他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