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家訓Ⅳ:脫穎而出的哲學 第18章 向快樂出發 (1)
    生活中的每一刻

    我最寶貴的思維,以及最好的表達方式,都是在我散步時出現的。

    ——歌德

    從前,華萊士是一個只知道從早忙到晚,不會享受片刻安寧的工作狂,一個只想用工作來填滿自己生活中分分秒秒的典型的事業型人物,而現在,他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對於眼下每一刻幸運的時光,他都在心底由衷地感謝一位名叫蘇珊娜·弗萊爾的年輕科隆女子。

    認識蘇珊娜是在1989年的春天。那時,曾經與病魔作了4年不懈鬥爭的她堅信自己已經戰勝了纏身已久的絕症,並且開始著手計劃未來美好的藍圖。華萊士想用一部電影來表現她積極抗病、頑強求生的治療過程,以此證明一個被頑症纏身的人是如何學會樂觀積極地生活的。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打擊突然襲來,從她的電話中,他得到一個很糟的消息。「我的日子不多了,」蘇珊娜在電話中對他講。「但我希望,我們能共同把這部電影拍完。我願盡可能長時間地與你們在攝影機前交談。」

    放下電話,華萊士立刻帶上攝影師和錄音師趕到她家。她正坐在一張籐椅裡,微笑著迎接他們。

    也許因為心情緊張,華萊士一時有些手足無措,蘇珊娜倒顯得異常平靜。「我享受著每一天寶貴的時光,好像從來沒有這麼意識強烈,全身心投入地去體驗眼下的一切美好事物,包括我們現在的會面。」她聲音清晰愉悅,真誠、坦率地向他展現她全部的內心世界。

    「現在我才知道,愛的真正含義是什麼。」蘇珊娜說,「與我從前想像的相比較,那是全然不同的一種感覺。就連性愛我也有著從前未曾體驗到的感受。現在對我來說,那是一種全身心的接近,兩心相通、靜靜廝守的美妙感覺。」

    在蘇珊娜去世的前幾天,華萊士曾經問起她:「假如命運允許您再重新活一次,您願意做些什麼呢?」蘇珊娜的回答給他的生活開啟了一個全新的方向。

    「我願更多地和我自己生活在一起。每一天都要為自己留出一段可以獨處的寶貴時光。更有意識地去觀察體驗自我和身處的環境。」

    蘇珊娜·弗萊爾毫無懼色地告別了短暫的人生,離開了這個世界。

    與蘇珊娜的會面,讓華萊士開始了對生活的思索,並從中獲得了積極的意義。

    如今,他已學會不再那樣茫然無視生活中的分秒光陰、細微事物了。當雨點嘀嗒灑落在身上時,他會盡興地在雨中散步;當櫻桃花盛開的美妙時節,他會沉浸在自然中,痛痛快快地捕捉每一縷芳芬,盡情地享受一種孩童般的歡樂。

    天使的禮物

    僅僅一個人獨善其身,那實在是一種浪費。上天生下我們,是要把我們當做火炬,不是照亮自己,而是普照世界;因為我們的德行尚不能推及他人,那就等於沒有一樣。

    ——莎士比亞

    新年臨近,郵局工作人員黛妮西尼·羅茜在閱讀所有寄給聖誕老人的一千封信件時,發現只有一個名叫約翰·萬吉的十歲兒童在信中沒有向聖誕老人要他自己的禮物。

    信中寫道:「親愛的聖誕老人,我想要的,唯一的一樣禮物就是給我媽媽一輛電動輪椅。她不能走路,兩手也沒有力氣,不能再使用那輛兩年前慈善機構贈予的手搖車。我是多麼希望她能到室外看我做遊戲呀!你能滿足我的願望嗎?愛你的約翰·萬吉。」

    羅茜讀完信,禁不住落下淚來。她立即決定為居住在巴寧市的萬吉和他的母親——39歲的維多莉亞·柯絲萊脫盡些力。於是,她拿起了電話,接著奇跡般的故事就發生了。

    她首先打電話給加州雷得倫斯市一家名為「行動自如」的輪椅供應商店。商店的總經理襲迪·米倫達又與位於紐約州布法羅市的輪椅製造廠——福卻拉斯公司取得了聯繫。這家公司當即決定贈送一輛電動輪椅並且在星期四運送到,並在車身上放一個聖誕禮物的紅蝴蝶結。顯然,他們是聖誕老人的支持者。

    星期五,這輛價值三千美元的輪椅送到了萬吉和他媽媽居住的一座小公寓門前,在場的有十多位記者和前來祝福的人們。

    萬吉的媽媽哭了。她說:「這是我度過的最美好的聖誕節。今後,我不再終日困居在家中了。」她和兒子都是在1981年的一次車禍中致殘的。由於她的脊骨骨節破裂,得依靠別人扶著坐上這輛灰白色的新輪椅,在附近的停車場上進行試車。

    贈送輪椅的福卻拉斯公司的代表奈克·得斯說:「這是一個一心想著媽媽而不只是自己的孩子,我們感到,應該為他做些事,有時,金錢並不意味著一切。」

    郵局工作人員同時也贈送給他們食品以及顯微鏡、噴氣飛機模型、電子遊戲機等禮物。萬吉把其中一些食品裝在匣內,包起來送給樓下的鄰居。

    對此,萬吉解釋說:「把東西贈給那些需要的人們,會使我們感到快樂。媽媽說,應該時時如此,也許天使就是這樣來考驗人們的。」

    快樂需要分享

    人生最大的快樂不在於佔有什麼,而在於追求什麼的過程。

    ——本生

    有一個故事,說一位猶太教的長老,酷愛打高爾夫球。在一個安息日,他覺得手癢,很想去揮桿,但猶太教規定,信徒在安息日必須休息,什麼事都不能做。

    這位長老卻終於忍不住,決定偷偷去高爾夫球場,想著打九個洞就好了。

    由於安息日猶太教徒都不會出門,球場上一個人也沒有,因此長老覺得不會有人知道他違反規定。

    然而,當長老在打第二洞時,卻被天使發現了,天使生氣地到上帝面前告狀,說某某長老不守教義,居然在安息日出門打高爾夫球。

    上帝聽了,就跟天使說,會好好懲罰這個長老的。

    第三個洞開始,長老打出超完美的成績,幾乎都是一桿進洞。

    長老興奮莫名,到打第七個洞時,天使又跑去找上帝:上帝呀,你不是要懲罰長老嗎?為何還不見有懲罰?

    上帝說:我已經在懲罰他了。

    直到打完第九個洞,長老都是一桿進洞。因為打得太神乎其技了,於是長老決定再打九個洞。

    天使又去找上帝了:到底懲罰在那裡?

    上帝只是笑而不答。

    打完十八洞,成績比任何一位世界級的高爾夫球手都優秀,把長老樂壞了。

    天使很生氣地問上帝:這就是你對長老的懲罰嗎?

    上帝說:正是,你想想,他有這麼驚人的成績,以及興奮的心情,卻不能跟任何人說,這不是最好的懲罰嗎?

    鐵窗外的風景

    既然太陽上也有黑點,「人世間的事情」就更不可能沒有缺陷。

    ——車爾尼雪夫斯基

    在美國,一位叫塞爾瑪的女士內心愁雲密佈,生活對於她已是一種煎熬。

    為什麼呢?因為她隨丈夫從軍。沒想到部隊駐紮在沙漠地帶,住的是鐵皮房,與周圍的印第安人、墨西哥人語言不通;當地氣溫很高,在仙人掌的陰影下都高達華氏125度;更糟的是,後來她丈夫奉命遠征,只留下她孤身一人。因此她整天愁眉不展,度日如年。

    怎麼辦呢?無奈中她只得寫信給父母,希望回家。

    久盼的回信終於到了,但拆開一看,使她大失所望。父母既沒有安慰自己幾句,也沒有說叫她趕快回去。那封信裡只是一張薄薄的信紙,上面也只是短短的幾字。

    這幾行字寫的是什麼呢?

    「兩個人從監獄的鐵窗往外看,

    一個看到的是地上的泥土,

    另一個卻看到的是天上的星星。」

    她開始非常失望,還有幾分生氣,怎麼父母回的是這樣的一封信?!但儘管如此,這幾行字還是引起了她的興趣,因為那畢竟是遠在故鄉的父母對女兒的一份關切。她反覆地看,反覆琢磨,終於有一天,一道閃光從她的腦海裡掠過。這閃光彷彿把眼前的黑暗完全照亮了,她驚喜異常,每天緊皺的眉頭一下子舒展了開來。

    原來從這短短的幾行字裡,她終於發現了自己的問題所在:她過去習慣性地低頭看,結果只看到了泥土。但自己為什麼不抬頭看?抬頭看,就能看到天上的星星!而生活中一定不只是泥土,一定會有星星!自己為什麼不抬頭去尋找星星,去欣賞星星,去享受星光燦爛的美好世界呢?

    她這麼想,也開始這麼做了。

    她開始主動和印第安人、墨西哥人交朋友,結果使她十分驚喜,因為她發現他們都十分好客、熱情,慢慢地他們都成了她的朋友,還送給她許多珍貴的陶器和紡織品作禮物;她研究沙漠的仙人掌,一邊研究,一邊做筆記,沒想到那仙人掌是那麼的千姿百態,那樣的使人沉醉著迷;她欣賞沙漠的日落日出,她感受沙漠的海市蜃樓,她享受著新生活給她帶來的一切。沒想到慢慢地她找到了星星,真的感受到星空的燦爛。她發現生活一切都變了,變得使她每天都彷彿沐浴在春光之中,每天都彷彿置身於歡笑之間。後來她回美國後,根據自己這一段真實的內心歷程寫了一本書,叫《快樂的城堡》,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戰地天使

    最大的歡樂、最大的幸福就是把自己的力量奉獻給他人。

    ——蘇霍姆林斯基

    當鑽心的疼痛減弱了一點的時候,傑克·吉伯斯的思維又恢復了。「我永遠也好不了了,」他呻吟道,「再也好不了了。」

    他歎著氣,想轉動一下身體,換一個姿勢,以便在冰冷的、硬邦邦的地上躺得舒服一點。但他每動一下,就有暖烘烘的血流出來。他知道,如果要活命,他必須直挺挺地躺著。

    「要是他們晚一點把我運到後方的醫院裡,」他說,「我就可能要麼流血過多致死,要麼潰爛到最後,被他們鋸掉一條腿。這叫我有什麼臉去見蘇呢?一個一條腿的丈夫!」

    他眼前一陣發黑,躺在地上,昏死過去。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傑克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來到了天堂。一個女人俯身在他的眼前。這在內戰時期的戰場上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沒有女人來過戰場,沒有女人願意來!也沒有女人能被派來!

    但在這兒,在戰場上,卻出現了一個女人。她叫克拉拉·巴東。

    她在兩名士兵的幫助下,把傑克弄到了一間由馬拉篷車改建成的簡易房裡。她從她的藥箱裡拿出了一些繃帶,包紮了他的傷腿。然後給了他一些止痛藥。傑克虛弱地吞下了這幾片藥,戰友們把他抬上了外表簡陋的救護車。

    克拉拉·巴東整天都在做這種工作。她救助過無數傷員,消除他們的恐懼,減輕他們的痛苦,清洗他們的傷口。

    殘酷的戰爭剛剛發生,克拉拉·巴東就對前線的戰士充滿擔憂。她知道,傷病員們會被留在戰場上,直到戰事結束。她知道,這些傷病員直到什麼時候才能被集中起來,送到遠離前線的後方醫院裡去。她知道,即使他們僥倖熬過了治療耽誤這一關,馬車的劇烈顛簸也會使他們沒有包紮的傷口破裂。她知道,傷員們常常在到達醫院前就因流血過多而死。

    內心對這種狀況的擔憂促使她下定決心,要到戰場上去,就在戰場上,給這些人以幫助。第一步,她購買了一輛篷車,然後她在車上配備了一些藥品和急救設施,然後再去見軍隊的將軍。

    她是一個身材瘦小的女人。對於在戰場上縱橫捭闔的指揮官來說,她並不像是戰場上的好材料。事實上,她這個別出心裁的想法著實讓將軍大吃一驚。

    「巴東小姐,」將軍說,「你提的要求絕對不能得到滿足。」

    「不過,將軍,」她堅持著,「為什麼不可能呢?我自己會趕著馬車上戰場,為戰士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將軍搖著頭說:「戰場不是女人去的地方。你忍受不了那種艱苦的生活。我們正在竭盡全力為戰士們做好一切工作,別人再也不能做什麼了。」

    「我能。」克拉拉·巴東大聲說。然後,就像剛剛走進這間屋子一樣,她又從頭到尾向將軍描述了一遍她準備在戰場上提供急救幫助的計劃。

    這種見面進行了很多次,一次次的拒絕並沒有使她灰心。最後,指揮官妥協了。克拉拉·巴東得到了一張通過封鎖線的通行證。

    在整個內戰期間,她為她遇見的每個人提供幫助。她不停地工作著。有一次,她幾乎沒有休息,連續為一排傷員工作了五天五夜。她的名字漸漸成了軍隊裡的一個代號——一個愛和感激的代號。

    將軍也看到了她實際取得的成績,慢慢對她採取了合作的態度。軍隊給她提供了更多的篷車,並讓更多的土兵來給她趕車。她能提供的醫療幫助也越來越多了。但對於勇敢的巴東小姐來說,這仍然是一場極為艱苦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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