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優惠條件
真正的智慧是發生在出人意料之處,有許多驚人之舉隱含著巨大的智慧。
——培根
克裡克走進西部航空公司的售票廳,對售票小姐說:「我要兩張舊金山的機票。」
「你是美國印第安人嗎?」
「不是。你問這幹嗎?」
「那太遺憾了,先生,因為如果您是印第安人並在清晨4點啟程,又在次日清晨返回的話,我們可以給您30%的減價優惠,但現在只剩下8%了。」
「哎,我的上帝,請問你們還有其他優惠條件嗎?」
「嗯,如果您已經結婚50年以上沒有離婚,並且是去參加您的結婚紀念活動的話,我們給您減價20%。」
「這對我不合適,還有嗎?」
「哎呀,您太太還不到60歲吧?如果還不到60歲,且你們又不趕在週末旅行,那麼可以享受20%的優惠價。」
「可我們非得在週末才有空呀?」
「嗯,別灰心,請問您和您夫人中有當學生的嗎?如果你們有在上大學的,且又在星期五(星期五在美國雖屬週末,卻又因耶穌在星期五遇難而視為不祥日子)乘飛機,我們給您45%減價優惠。」
「我的天,差不多便宜一半啊!可惜我早兩年念完大學了。這樣吧!小姐,您還是不要給我優惠了吧,謝謝您介紹。」
面對如此名目繁多而富有幽默色彩的優惠條件,克裡克最後雖沒有得到多少優惠,卻也心滿意足地買下機票。
打折促銷常常是吸引消費者的重要手段,而對於商家來說,並不總能確保自己的利潤,面對這種情況,聰明的銷售人員就在打折條件中加上古怪要求,把優惠打折變成了「可望而不可及」的風景。
接受寡婦的「賄賂」
智慧屬於成人,單純屬於兒童。
——蒲柏
1849年,柯羅連科就任莫斯科附近一個縣城的法官。城裡各界人士的代表都「照老規矩」帶著禮物來拜訪他。柯羅連科起初很客氣地辭謝。第二天代表們帶著更多的禮物又來拜訪,這回柯羅連科對他們的態度就粗暴起來。第三次他竟毫不客氣地用枴杖把「代表們」趕了出去。那些人就帶著驚駭的表情擠在門口。後來,人們見識了柯羅連科的行為,就都對他懷著深切的敬意。從小商人到省長,大家都承認,沒有一種力量可以使這法官違背良心和法律。然而,他們又認為,假使這法官能夠接受適度的「謝意」,那麼,在他們看來就更容易理解,更普通,而且「更近人情」了。
縣法院裡有一件訟事,是一個富裕的地主同他的一個窮親戚打官司。地主是一個豪紳,交際極廣,家產宏富,勢力很大,他就大肆運用他的這些手腕。那位親戚是他的寡嫂,大家都預言她會失敗,因為這起案件畢竟是很複雜的,法院方面也受到來自各方面的壓力。那個地主經常到柯羅連科家裡來。最初兩次,地主的態度很威嚴,然而很謹慎,柯羅連科只是冷淡而嚴正地撇開他的話頭。但是到了第三次,他終於直接提出了。柯羅連科勃然大怒,用一些很不客氣的話把那地主罵了一頓,並且邊罵邊敲手杖。地主滿面通紅,大為憤怒,帶著威脅的態度離開柯羅連科,鑽進自己的馬車走了。
那寡婦也來拜訪柯羅連科,雖然他並不喜歡這種訪問。這個被壓迫而又怯懦的寡婦哭喪著臉,走到柯羅連科的妻子那裡,對她講了些話,哭起來。這個可憐的人總覺得她還應該向法官訴說些話。那大概都是些不必要的話,柯羅連科只是對她揮揮手,說出他在這種時候慣說的一句話:「唉!我有自己的原則,一切都照法律辦!」
結果,那寡婦打贏了官司。大家都知道,她的勝訴全仗柯羅連科的鐵面無私。參議院不知怎的意外迅速地批准了判決,於是那個貧寒的寡婦立刻變成了一個富裕的地主。當她再一次來到柯羅連科家裡的時候,是坐著馬車來的,大家都很難認出她就是從前那個貧窮的請願者。她的喪服期滿了,她竟彷彿年輕了些,滿面是歡樂和幸福的光彩。柯羅連科很慇勤地接見了她。 但是,在她請求「密談」之後,她也立刻紅著臉,淌著眼淚從書房裡走出來。這個善良的女人知道,她的境況的變更全仗柯羅連科的鐵面無私,或者竟有賴於他在公務上的一種英勇行為,但是她毫無辦法用實物對他表示感謝。這使她悲傷,甚至感到委屈。第二天她來到柯羅連科的家裡。當時他辦公去了,他的妻子也出門去了。她帶來各種衣料和物品,堆滿了客堂裡的傢俱。她叫柯羅連科的小女兒過去,送給她一個大洋娃娃,洋娃娃穿得很漂亮,有一雙淡藍色的大眼睛,把她放下睡覺的時候,她的眼睛會閉上。
當柯羅連科從法院回來的時候,家裡頓時騷亂起來。他罵那寡婦,把衣料丟在地上,埋怨妻子。直到門口出現了一輛車子,所有的禮物都被堆在車子上面送回去的時候,他才安靜下來。
然而,輪到要追回洋娃娃的時候,小女兒堅決抗議,她的抗議異常動人,柯羅連科幾次試圖說服她,都沒有成功。他最終做出了讓步,雖然很不滿意。
「為了你們,我終於貪污受賄。」他憤怒地說著,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在大人們眼中,世界總是荊棘滿佈,鮮花寥寥。但在孩子們稚嫩童音的感召下,他們會獲得大步向前的勇氣。畢竟,在孩子們眼中,世界看上去很美。
教子有方
自尊需要的滿足導致一種自信的感情,使人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有價值、有力量、有能力、有位置、有用處和必不可少。
——馬斯洛
迪克羅的母親總是為他的口吃找一些完美的理由。她會對兒子說:「這是因為你太聰明了。沒有任何一個人的舌頭可以跟得上你這樣聰明的腦袋瓜。」事實上,這麼多年來,迪克羅從未對自己的口吃有過絲毫的憂慮。他充分相信母親對他說的話:他的大腦比其嘴動得快。
那是一個糟糕的賽季的最後一場冰球比賽。當時迪克羅在塞勒姆高中讀最後一年。他們分別擊敗丹佛人隊、裡維爾隊和硬頭隊,贏了頭三場比賽,但在隨後的比賽中,他們輸掉了所有的六場比賽,其中五場都是一球之差。所以在最後一場比賽,即在林恩體育館同貝弗利高中的對壘中,他們都極度地渴望勝利。作為塞勒姆女巫隊的副隊長,迪克羅獨進兩球,他們頓時覺得運氣相當不錯。
那確實是一場十分精彩的比賽,雙方打成2比2後進入了加時賽。
但是很快,對方進了一球,這一次他們又輸了。這已是連續第7場失利。迪克羅沮喪至極,憤怒地將球棍摔向場地對面,隨後自己滑過去,頭也不回地衝進了休息室。整個球隊已經在那兒了,大家正在換冰和球衣。就在這時候,門突然開了,迪克羅那愛爾蘭裔的母親大步走進來。
整個休息室頓時安靜下來,每一雙眼睛都注視著這位身著花色衣服的中年婦女,看著她穿進屋子,屋子裡正好有幾個隊員正在換衣服。母親徑直向他走過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這個窩囊廢!」她衝著迪克羅大聲吼道。「如果你不知道失敗是什麼,你就永遠都不會知道怎樣才能獲得成功。如果你真的不知道,你就最好不要來參加比賽!」
迪克羅遭到了羞辱——在他的朋友們面前——但上面的這番話使他牢牢地記在心裡了,因為他知道,是母親的熱情、活力、失望和她的愛使得她闖進休息室。她,格蕾絲·韋爾奇,是迪克羅一生中對自己影響最大的人。
她不但教會了迪克羅競爭的價值,還教會了他勝利的喜悅和在前進中接受失敗的必要。
如果他擁有任何領導者的風範,可以和大家和睦相處,他覺得這都應該歸功於母親。忍耐而又有進取心、熱情而又慷慨是母親的特點。她非常擅長分析人的性格特徵。對於遇到的每一個人,她總是有所評論。她說她可以「在一英里外嗅出騙子的氣味」。
她對朋友非常熱情慷慨。如果一個親戚或者鄰居來家裡玩,稱讚櫥櫃裡的玻璃水杯款式不錯,那麼母親會毫不猶豫地將玻璃杯拿出來送給他。
但是另一方面,如果你得罪了她,那你就得多加小心了。她會怨恨任何一個辜負了她的信任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迪克羅繼承了母親的性格特點。
除此之外,迪克羅的很多管理理念都可以從他母親身上看到原型,譬如下面這些原則:通過努力奮鬥去獲得成功;面對現實,利用欲擒故縱的方式來激勵別人確定苛刻的目標;嚴格地追問別人以保證任務的順利完成。她對培養迪克羅的洞察力從不放鬆。母親總是堅持要面對現實。她的一句名言是:「不要欺騙你自己。事實上它就是這樣。」
她總是警告迪克羅說:「如果你不學習,你將什麼都不是。絕對什麼都不是。學習沒有任何捷徑可言。不要欺騙你自己!」
這些就是每天縈繞在迪克羅腦海裡的生硬而又堅定的忠告。
每當迪克羅試圖迴避一筆交易或一項業務上將要出現的嚴重問題時,母親的話總能幫助他渡過難關。
從迪克羅入學開始,母親就告訴他優秀的必要性。她知道怎樣對他嚴厲,同時也知道如何擁抱他,親吻他。她讓迪克羅確信自己是被需要和被愛的。如果他帶回家的成績單上有個A和一個B,他的母親就會問他為什麼得了個B。不過她最後總是會以祝賀兒子得了A來結束話題,然後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
母親總是不厭其煩地檢查迪克羅是否在做家庭作業,就好像他現在總是要檢查每天的工作一樣。迪克羅還記得小時候在閣樓寫作業的時候,老是聽到母親的聲音從客廳裡傳來:「作業做完了沒有?如果沒做完,最好就別下來。」
瞭解孩子的志趣,懂得如何調整好他發自內心的樂聲——這是一種偉大的教育藝術。如果你能用自己的心去感覺另一個人的心臟的跳動,那麼你就掌握了這門偉大的教育藝術。
揣摩不透愛人心
人們往往在愛情的問題上提出太多的問題,有朝一日你真正想知道答案的時候,愛情卻已經溜走了。
——雷馬克
20歲的少女詹妮對他一見鍾情。他文質彬彬,生就一副運動員的體魄。只有一條缺點氣死人:他一點兒也不愛詹妮,而詹妮極想成為他的意中人。由於愛他,詹妮決心培養自己具有他的優點。
詹妮先從本職工作著手。僅用一周時間,就制訂出完善的財會統計體系,這在全世界是史無前例的。單位把她樹為榜樣,並發給她一大筆獎金。惟有他平靜如初,並對詹妮說:「我對追求個人名利的女人不感興趣。」
於是,詹妮決定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為了愛情,她把錢都花在買衣服和鞋帽上。因為詹妮給自己做了好多套衣服,結果所有的女朋友都和她斷絕了來往。她們由於妒火中燒,竟然恨起她來。可不管是詹妮的牛仔工作服,或是鞋跟最高的皮鞋,都沒給他留下任何印象,只是他好像說了句「時髦女人不會贏得我的信任」。
詹妮只好把自己裝扮成一個愛好廣泛的女人了。下班後她天天去圖書館,讀了許多地理、歷史、文學和藝術等方面的書,她還研究一些哲學著作和偉大作曲家的作品,又學習了幾門外語,參觀了所有的博物館和展覽會,周圍的人們都開始把詹妮稱作「百科辭典」。如果有人想知道新西蘭最小的湖泊的深度,這在地圖上是很難找到的,而詹妮都能張口即來。
但有一天,詹妮和他單獨相處談論起畢加索創作盛期的作品時,詹妮看到他臉上露出了明顯的不耐煩的神情。他對詹妮說:「一個『女學究』遠不是我理想的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