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森知道同對方爭辯沒有任何益處,於是他連忙說:「史賓斯先生,我完全同意您的意見,如果發動機發熱過高,應該退貨,是嗎?」
「是的。」總工程師答道。
「自然,發動機是發熱的,但您當然不希望它的熱度超過全國電工協會規定的標準,不對嗎?」
「對的。」總工程師又答道。
「按照標準,發動機可以比室內溫度高72華氏度,對嗎?」
「對的。但你的產品卻比這高出很多。」
艾利森沒有爭辯,只是問道:「你們車間的溫序是多少?」
「大約75華氏度。」
艾利森繼續說:「車間是75華氏度,加上應有的72華氏度,一共是147華氏度。您即使把手放在147華氏度的熱水龍頭上,也會感到燙手啊!」
總工程師不得不再一次點頭稱是。
「好了,以後您不要用手去摸發動機了。放心,那完全是正常的。」
結果,艾利森又做成了一筆生意。
艾利森後來對他的同行說:「我費了多年的功夫,在生意上損失無數後才懂得,爭辯是不行的。站在別人的角度看問題,想法讓別人講出『對,對』,才能獲得更多的好處,獲得成功。」
事實可以呈現多個真相,關鍵是從哪一個角度來闡釋;富於說服力的言語是一門藝術,站在對方利益考慮問題,將會大大增強這門藝術的感染力。
人性的光輝
一個改正了自己錯誤的人,既表示他理解正確,又表示他胸襟光明磊落。
——休謨
特加很容易動情。有一次,基羅夫芭蕾舞團的《天鵝湖》落幕時,特加淚如雨下。每次在紀錄片裡看到羅查·班尼斯達創出「不可能打破」的紀錄,不到4分鐘跑完1英里時,特加就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特加想,他一看到人們表現人性光輝的一面,便會深深感動,而他們不必是偉大的人物,做的不必是偉大的事。
就拿幾年前特加和妻子去紐約市朋友家吃飯那個晚上來說吧。當時雨雪交加,他們趕緊朝朋友家的院子走去。特加看到一輛汽車從路邊開出,前面有一輛車在等著倒進那輛車原來的停車位置——這在擁擠的曼哈頓區是千金難求的。可是,他還未及倒車,另一輛車已從後面搶上去,搶佔了他想佔據的位置。「真缺德」!特加心想。
妻子進了朋友的家,特加又回到街上,準備教訓那個搶位的人。正好,那人還沒走。
「嗨!」特加說,「這車位是那個人的。」特加打手勢指著前面那輛車。搶位的人滿面怒容,對特加虎視眈眈。特加感到自己是在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對他那副凶相也就不以為然。
「別管閒事!」那人說。「不,」特加說,「你知道嗎,那人早就等著那個車位了。」話不投機,他們很快吵了起來。不料,搶車位的人自恃體格魁偉,突施冷拳,把特加打倒在他的車頭上,接著便是兩巴掌。特加自知不是他的對手,心想前面那個司機一定會來助特加一臂之力。令特加心碎的卻是,那人目睹此情此景後,開著汽車一溜煙地跑了。
搶位的人「教訓」了特加一頓以後,揚長而去。特加擦淨了臉上的血跡,悻悻地走回朋友家。自己以前是個海軍陸戰隊員,身為男子漢,特加覺得非常丟臉。妻子和朋友見特加臉色陰沉,忙問特加發生了什麼事,特加只能編造說是為車位和別人發生了爭吵。他們自然知道裡面定有蹊蹺,也就不再多問。
不久,門鈴又響了起來,特加以為那個傢伙又找上門來了。他是知道特加朝這裡走來的,而且他也揚言過,還要「收拾」特加。特加怕他大鬧朋友家,於是搶在別人之前去開門。果然,他站在門外,特加的心一陣哆嗦。
「我是來道歉的」。他低聲說,「我回到家,對自己說,我有什麼權利做出這種事來?我很羞愧。我所能告訴你的是,布魯克林海船塢將要關閉,我在那裡工作了多年,今天被解雇,我心亂如麻,失去理性,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
事過多年,特加仍記得那個搶位的人。特加相信,他專程向特加道歉,需要多大的力量和勇氣,在他身上,特加又一次看到了人性的光輝。
至今特加還清楚地記得,那天他在向特加告辭時,特加又一次情不自禁地淚流滿面。
人類是一個優點和弱點混雜的靈長類動物,弱點來自人類生理上、心理上的各種極限,有時它讓社會一團糟;但人類又是充滿理智和情感的優秀動物,知道克服自身的弱點,這就是人性的光輝。
不近人情的生活
靈感全然不是漂亮地揮著手,而是如犍牛般地竭盡全力工作時的心理狀態。
——柴科夫斯基
法國物理學家、化學家瑪麗·居裡由於發現了鐳以及在研究放射學方面的巨大貢獻,而使自己成為一位享譽世界的偉大科學家。她於1903年獲諾貝爾物理學獎,1911年又獲諾貝爾化學獎。她之所以取得如此令人矚止的成就和她刻苦學習的精神是分不開的。
如朋友聚會,不與別人接觸閒談,她甚至不願意花費一點時間學習做牛肉湯。在她看來,物質生活毫不重要,她寧願把學習烹調的時間用在讀物理學書籍或是在實驗室裡作一個有趣的分析。瑪麗的生活是清苦的,她的飲食極其簡單,沒錢進飯館,又不肯花半小時去做肉片,所以一連幾個星期,她只喝茶,吃抹黃油的麵包,最多有時去買兩個雞蛋、一塊巧克力或幾個水果。這種不近人情的生活損害了她的健康,她的身體很快變得極度虛弱,經常昏倒。有一次,瑪麗在同學面前暈倒,那位女士馬上飛報給她的姐夫,當醫生的姐夫趕到瑪麗住處時,臉色蒼白的瑪麗卻又在讀書。
姐夫趕來後,檢查了瑪麗的身體,又察看了她乾淨的碟子和空空的蒸鍋,全都明白了。
「今天你吃了些什麼東西?」
「今天?……我不知道……好像我剛吃了午飯……」
「你究竟吃了些什麼東西?」姐夫緊緊追問。
「一些櫻桃,還有……還有各種東西……」
到後來,瑪麗不得不說實話:從前天晚上起,她只是吃了一把小蘿蔔和半磅櫻桃,睡了4個小時。姐夫責備了她之後,把她帶到了自己家裡。經過一個多星期的調養,她才恢復了健康。
在巴黎求學的4年裡,瑪麗以非同凡響的毅力過著一種貧寒卻高尚的生活,克服了常人難以想像的困難。在漫長的冬季,住在頂層閣樓中的瑪麗因寒冷而無法入睡,她便從箱子裡取出所有的衣服穿在身上或蓋在被子上,有時她甚至把椅子拉過來壓在被子上取暖。對科學知識無止境的追求,使她忘記物質上的困窘,她似乎被一種神奇的力量驅使著,在科學的海洋裡漫遊,不知疲倦,永不停歇。為實現自己的抱負,她放棄一般年輕女子的快樂享受,過著與世隔絕的枯燥生活,縈繞在她頭腦中的只有學習和工作。她對自己的要求始終很高,她不滿足一個物理學碩士學位,她還要爭取獲得數學碩士學位,她不斷鞭策自己在科學研究的道路上奮勇向前。
很難用常人的眼光來看待那些執著於事業的人們。或許你會覺得他們不可理喻,但無法否定這種不近人情的生活所創造的價值。或許這是做任何事業都要付出的代價。
永遠向前
光明與黑暗兩個自我無時不在爭執、拉扯,你必須小心謹慎,才能保住光明的自我,而不讓黑暗面得逞。
——奧格
一個寒冬的夜晚,約克鎮的瓊生飢寒交迫地棲身在一個破工棚裡,外面風雪交加,而他卻獨自窩在一張破床上,屋內沒有生火,他蜷縮著,進入半昏迷狀態。接著,也許是一場夢,也許只是幻象,他看見一扇窗,窗內有火光跳躍,火爐邊坐著一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這人紅光滿面,精神煥發,充滿自信,他示意他過去取暖,瓊生怯生生地照辦了,當著他的面,瓊生自慚形穢。接著他示意瓊生見見屋子裡的其他人,瓊生躲在牆角偷看,發現那些人都是瓊生以前的僱主、朋友和相識的人,他沒有勇氣見他們。
接連幾天他都被邀請到那個溫暖的屋子裡,那些他無顏相見的人也都在屋裡坐著,然而他始終沒有勇氣見他們。終於有一天,他忍不住問屋子的主人:「你究竟是誰?」
「我是你的過去,也是你的未來。我們曾經住在同一個身體裡,雖然偶爾有爭執,大致上還是相安無事地共處著。然而你漸漸變了,我們再也無法相容了,我只得黯然離開,每個人的體內都存在兩個自我:一個光明,一個黑暗,現在我被你趕出來了,你的身體裡只剩下黑暗。」
「你為什麼逼我見那些人?」瓊生又問。
「是你在逼我。我走後,你領著身體墜落,你知道終點是死亡嗎?現在你已經走到死亡的邊緣了,再往下走一步,我們便同歸於盡。用點腦筋和意志力,你只要往上走,我就可以回來。」
「我已喪失意志力,頭腦也不管用了。」
「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在我看來,這個世界是光明的,只要你有勇氣要求,就能得到你要的東西。」
等瓊生醒來,他的人生觀有了極大的轉變,他又看見耀眼的陽光,又聽到蟲鳴鳥叫,他的身體依然虛弱,但充滿鬥志。他四下張望,尋找那個神采奕奕的自我,但顯然他是隱而不見了。
瓊生回想夢境中的一切,暗下決心要尋回光明的自我,當這個念頭浮現時,光明的自我其實已經回到他的身體裡了,只是他當時毫無知覺罷了。他不去回想過去,昨日種種不再,只有今天才是實在的東西,他決定重新開始。
他走進以往常去的餐廳,向他的舊識點頭問好,然後找到以前的房東,請他讓他租個房間。接著他回到以前的工廠,要求老闆讓他在那裡工作。在以後的日子裡,他埋頭苦幹,像過去剛起步時一樣努力。
朋友對他的轉變都感到驚訝不已,他們起先抱著懷疑的態度,不久便轉而恭賀他找回自己。他知道他的光明面抬頭了,更知道如果稍不謹慎,他隨時會離他而去。他的下半生很快度過了。瓊生很驕傲地說,一直到現在他都在往上爬,再沒有墜入生命的谷底。
你的願望可以成真,伸手掌握就可以得到它。不要看輕自己的潛力,不要心存恐懼,世上最可怕的就是畏縮、膽怯。發揮你的潛力,凡事往光明面想,不要害怕嘗試。落實你的人生觀,哲理只是空談,只有實踐才能改變你的生活。遵照你心靈所驅去做,你會獲得應有的收穫。
珍貴的評語
讚美是構成自信的重要元素,一個人之所以自信往往是因為他征服了別人的眼光。
——曼德拉
馬克·愛克朗德是三年級一班的學生,而瑪麗正是他的老師。班上有34個學生,他們活潑可愛,而馬克又是百里挑一的。他總是衣著整潔,總是樂呵呵的,偶爾來一下惡作劇,也能令人愉快。
馬克上課時總愛講話,瑪麗不得不再三提醒他,未經老師允許而講話是不對的。每次瑪麗指正他的錯誤時,他總是真誠地對瑪麗說:「謝謝您的指正,姐姐!」一開始聽到這樣的話,瑪麗不知所措,但不久瑪麗就習以為常了,而且一天要聽好幾次這樣的話。
一天上午,馬克上課時又講話。這一次,瑪麗真的生氣了,她犯了一個新教師易犯的錯誤。瑪麗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說:「你再說一個字,我就把你的嘴封起來!」
不到10秒鐘,班上的察克叫道:「老師,馬克又講話了。」瑪麗並沒讓誰來監督馬克,但既然瑪麗已宣佈要懲罰他,瑪麗不得不遵守諾言。瑪麗走到講桌前,從容地拉開抽屜,取出一卷膠帶。她二話沒說,走到馬克桌前,撕下兩條膠帶,將他的嘴封成「X」形,然後,返回講桌。
瑪麗掃了下馬克,看他怎麼樣,他也向瑪麗眨眼。這下可把他治住了!瑪麗忍不住笑了。她走到馬克身邊,替他撕下膠帶,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這時,全班同學歡呼起來。馬克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謝謝您的指正,姐姐!」
那年年底,瑪麗被安排教初中數學。過了幾年,馬克又恰巧分在瑪麗的班裡。他比以前更英俊、更彬彬有禮。九年級的他,已不再像三年級時那樣愛上課講話了,而是認真聽瑪麗講「新數學」。
有一個星期五,瑪麗發覺事情有點不對頭,一個星期以來,同學們似乎在為什麼事情鬧彆扭,並在相互牴觸。瑪麗想,她必須結束這種不正常情況,使大家重新團結起來。放學前,瑪麗讓學生們將班上同學的名字寫在紙上,想一想每個同學的最大優點,填在名字的後面。他們寫完後都將紙交給了瑪麗,然後離開了教室。馬克走到瑪麗面前說:「謝謝您教我功課,姐姐!祝您週末愉快。」
星期六休息那天,瑪麗將班上學生的名字分別寫在紙上。然後,分別抄上學生們給每一個同學所寫的優點。星期一上課前,瑪麗將評語發到學生們的手中。不一會兒,班上的一張張小臉如花兒開放般地笑了。「真的嗎?」瑪麗聽見有人小聲說,「我從來不知道別人會認為我那麼好!」「原來同學們那樣喜歡我!」看得出來,這特殊的評語使每人都感到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