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聲吼出之後,才覺得自己失態,急忙四周看了一下,發現沒有人注意,現在大多注意力都在六十八號包廂上。他才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旁邊面無表情的傷員,開口淡淡的道:「不要多事,低調一點,通關即可。」說完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那一縷縷煙霧越飄越高,高台之上所有評委都不是簡單的角色,或多或少都懂得一點,除了文都學院院長之外,一個個全部面露驚訝之色。
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到呼延落日,只見他雙手握拳,面上滿是激動之色,慢慢的激動的身體有些顫抖,用只有自己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言道:「有救了,真的有救了」
而水若寒眼中也閃過猙獰之色。他本來已經盡量高估藍文軒,可是他一次次失誤,現在他心中最想的就是找機會把這少年幹掉,不能在叫他再成長下去
藍文軒此時在清理著藥材中最後雜物。隨著煉化的藥材越來越精純,九玄鼎中冒出來的已經不是煙霧,而是淡淡光芒,光芒之中濃郁的香味越來越重,在大廳之中慢慢蔓延,叫所有人神怡心曠。很多煉藥師也放下手中的病人,向著六十八號包廂之中看著。而南宮香兒看著這一切,她臉上露出驕傲的笑容。
此時藥材之中雜物盡去,只有最後一步程序,那就是凝聚成丹,這一步至關緊要,這時只見藍文軒單手輕輕一揮,九玄鼎飄在空中,隨著九玄鼎升空,變的越來越大,直到超出原來三倍左右之時才停了下來。
藍文軒雙手虛推,只見掌中發出絲絲紫色的靈氣,灌入九玄鼎之中,隨著紫府真氣灌入,九玄鼎緩緩的轉動起來,隨著藍文軒大量的紫府真氣輸入,九玄鼎越轉越快,到了最後九玄鼎化成一道光影,周圍瀰漫著紫色的氣霧
此時六十八號包廂顯得異常耀眼,就連皇帝老二此時嘴巴都張的大大的,盯著那一片紫光看個不停
這時九十號包廂剛才那人憤怒的吼道:「投訴!我投訴!」他這一喊,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水若寒皺了皺眉頭,不過沒有說什麼。
這時那青衣人走了出來向著高台之上所有評委道:「六十八號包廂到底做什麼?有他這樣煉藥的嗎?簡直譁眾取寵沒有什麼區別。還影響別人煉藥。我就是其中之一!」
這個青衣人話音剛落,安天翔面上露出一絲陰謀的笑意,隨即開口道:「還有人被六十八號影響的沒有?」聽安天翔這一喊,邵大師忘記了剛才甚至人的吩咐,頓時跳了出來,「我也投訴,我煉失敗,也受影響。」
在場的煉藥師哪個不是為了藍家藥鋪來的?藍文軒在他們心中確實是一個強悍的對手,不但煉藥神奇,而且金錢也拔尖,他們本來對藍文軒非常崇拜。這時突然聽安天翔這樣一說,都認為,是一個叫藍文軒出局的機會。又有幾個煉藥師跳了出來。
有人一帶頭,不一會功夫差不多有百分之五十的煉藥師跳了出來。看著這些人,安天翔喜不自勝,心中暗道:「和安家鬥,你小子還嫩了一點!」
南宮香兒看著快要失控的現場,笑容一變,頓時心中開始焦急。看著混亂的競賽場,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門口,防止有人衝進來,他正欲上前之時,只見那個滿面猙獰的傷兵站了起來,拎起椅子,坐在了門口,不言不動。南宮香兒起先一愣,隨後頓時明白了過來,用感激的眼神看了一眼坐在門口的傷兵,再仔細一看,他現在覺得這個傷兵氣勢變了,給人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感覺
安天翔看著幾乎站出的那一半煉藥師,才轉過頭看向其他八位評委,心中頓時一顫,因為除了水若寒在閉目養神之外,其餘的七位瞪著他,雖然目光不一,但是給他陰冷的感覺,尤其呼延落日的目光給他一種看到死神一般的感覺。
安天翔咬咬,穩穩心神,向著幾位評委開口道:「幾位你們看,六十八號是不是攪亂競賽,責令他停止現在行為,或者取消其參賽資格。」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咬著牙說了出來。
藍武德這時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道:「我想安家族忘記這次請你來的職責了吧?」被藍武德這一這問,安天翔一愣,他想不到藍武德會為了一個參賽者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這表示藍家公開挑畔安家。
不過安天翔是什麼人,頓時面色一怔,苦笑道:「藍兄,我怎麼會忘記自己職責呢。可是你也看到了?這些大師的意見,不是我一個人意見。既然藍兄怎麼說,那我不好意思管了。」安天翔心中冷笑一聲,才走回自己的坐位上。
藍武德心中那個怒火就別提了,事情挑起來了,這傢伙卻龜縮回去了,他現在又不得不處理,急忙出聲說道:「各位繼續回去煉藥醫治病人,不管你們有什麼本事只管使出來。別看著別人眼紅。」藍武德直截了當的說道。這時跳出去的人開始猶豫了,畢竟這層競賽是藍家私人辦理,如果他們被取消參賽資格,估計連最後競爭這藥鋪的資格也沒有了。
正在所有人猶豫的時候,那青衣人有喊道:「就算私人競賽,也的叫也的叫參賽者遵守現場秩序吧?有這樣的人在攪亂心神叫我們如何一心去煉藥?」一看有人出頭,很多人又開始附和,大廳之中頓時混亂一團,安天翔嘴角掛這陰謀得逞的微笑。
武通王在也坐不住了,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中氣十足的向著下面亂哄哄的參賽者喝道:「給本王住口!」下面頓時安靜了下來。全部目光看向魁梧的武通王。很多人有見識的人悄悄的退回了包廂,留下了一些不知死活的人。
那青衣人又喊道:「難道評委就可以不講理嗎?他明明不是煉藥,我們為什麼不能說?」武通王看著青衣人胸口秀那圖案,頓時冷笑一聲,轉身向著水若寒冷聲道:「最好管好你的人,小心最後連進這裡資格都失去了!」
「澤乾怎麼對水老宮主說話的?」穿著錦袍的陛下喝道。
武通王不甘的瞪了說若寒一眼,有向著台前走去
水若寒微微睜開了眼睛了,看了一眼武通王微笑一下,又閉上了雙目。這時聽武通王眼睛一轉,開聲說道:「既然你們覺得六十八號華而不實,那這樣吧,誰和他比一場?輸了的話直接退出這場競賽?你們覺得如何?」一聽武通王這樣一說,又一批煉藥師退了回去,他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怎麼可能和這個煉製神奇的藥劑少年比呢?
看著一波波退去的人,那青衣人有急了,有開聲道:「大家不要怕,比就比」他的聲音沒有收到預想成效。
九玄鼎在空中轉動的越來越緩,藍文軒慢慢撤回真氣,九玄鼎一邊轉動著,一邊從空中慢慢的落了下來,那紫光也隨之消失。藍文軒最後收了心神,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雖然這時他有些疲憊,正準備閉目調息一下,可正好聽到了青衣人最後一句話。
藍文軒冷哼一聲,隨之淡淡的道:「是啊!是啊!我一個無名的小子怎麼能和水晶宮煉藥的比呢?」本來所有人被現場突發事件吸引了過去,只有少數人注視這藍文軒,聽到藍文軒回聲,都看了過來。
那青衣人也沒有想到藍文軒會在這個時候收爐,聽藍文軒所言,頓時毫不經過腦袋思考,接口直接道:「你知道就好!」
藍文軒笑的站了起來,走出了包廂,淡淡的道:「水晶宮厲武帝國第一宗門,煉藥手法定然無與倫比,我正想領教一下,我們比一場如何?」
「當然了,我們帶點綵頭,沒有一點綵頭一點都不過癮,你覺得呢?」藍文軒繼續說道。
那青衣人一愣,沒有想到剛才不小心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既然成了藍文軒的話柄,此時叫他不知道如何答話。他現在心裡也十分清楚,如果眼前這個少年真像外面傳言那麼神奇,那自己如果真和他賭,不是自找無趣?現在自己又代表的是水晶宮,真輸了的話,那面子就丟大了。
聽藍文軒之言,水若寒雙目突然睜開,緩緩的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旁邊的錦袍陛下一眼才開口向著台下道:「藍館主要知道這裡是藥劑賽場,不是賭場!」
聞言,藍文軒笑了,仰頭看著說若寒道:「水宮主出來的好及時,剛才你家狗跑出來之時,怎麼不見你喊回去?」所有觀眾聞言先是一愣,隨後臉上憋著笑意,畢竟水晶宮他們可不敢有一絲得罪。高台之上,別人給水若寒面子,可是武通王是個例外,頓時哈哈笑了起來。
水若寒面色鐵青,哼了一聲說道:「小小年紀如此咄咄人,也不給自己留條路。小心日後」說到這裡水若寒目中越來越冷,隨後哼了一聲。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藍文軒面上依然不變色,笑呵呵的道:「謝謝水老宮主提醒,不過沒有路我可以去『踩』一條路出來。這個不勞水老宮主擔心。」藍文軒話音一轉,又繼續說道:「既然水老宮主知道小子喜歡賭,那水老宮主可否成全小子一次呢?」
看著藍文軒緊不放,水若寒心情越來越糟,眼中猙獰之色越來越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