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霽準備回家一趟,然後去敦漠北城,李家。
這是母親臨別交待的。
他從來沒聽母親提過外公家的事,對母親以前的一切,他一無所知。
一步踏出,回到了他生活的小村落。
推門進了家門,還是熟悉的一切,但家人卻都已不在了,只有他孤獨一個人。
他伸手撫摸著那個破舊的桌子,隨身坐在了那個粗糙的椅子上。
這個椅子還是他小時候父親親手做的呢。
桌上的茶壺的壺身和壺蓋不是一顏色的,這個壺蓋還是鄰居大媽送給母親的呢,她家的壺身碎了,留著蓋子也沒什麼用,見葉家的蓋子沒了,就將這個蓋子送給了葉家。
他回家只是想再看一眼這個家,其實他回來,也沒什麼可拿的,只從箱子裡拿出他平時換洗的衣物。
在這裡再多呆一會,他就會哭的,他要堅強。
他硬下心腸,頭也不回的出了家門。
「啊啊,救命啊」幾聲慘叫,在這個小村子中迴盪著。
葉文霽不想多事,他現在對葉家這個家族再無一點留戀,爺爺,母親,這幾年一直受著這裡人的白眼。
「咚咚」哨子響起。哨子的聲音很是急促。
只有在村裡發生大事時,才會有這樣的哨音響起,這是在召集全族的人在祖祠集合。
葉文霽沒有理會,他大步向泉水邊走去,想和青龍做最後的道別。
他要離開了。
「喋喋」幾聲刺耳的冷哼在葉文霽的耳邊響起。
「妖孽,你還想走嗎」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黑黑的面皮,一對環眼,身穿黑袍。
「你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你」葉文霽淡淡的說道。
「妖魔,你殺光了幾千人,還想活著離開嗎,現在各家已派人來殺你了」這人狂笑著。
「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會把你抓獲,挖心點了天燈的」高大的身軀不停的恍著。
「不如,你現在跟我走,我給你留個全屍,讓你痛快的死」這個男人一副大人物的樣子。
葉文霽的臉上毫無表情,對於這些人,他無話可說。
「阿文啊,族長叫你」葉天龍不知何時已來到葉文霽的跟前。
「什麼事」葉雯霽看向身後的族長葉天雄。
「阿雯,你聽我說,現在全村的人都被他們抓住,你要是走了,他們就會殺掉所有的人,不分男女老弱」葉天雄實在是不知怎麼和葉文霽說,葉文霽的現在的力量,能殺死好多個他。
「你是說,只要我不走,全族的人就會活著,是嗎」
「也就是說,以我一個死,換你們所有的生,是嗎」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們才能快樂的活,是嗎」
「那我再問族長,我是不是姓,」
「這,這,這」族長葉天雄不知怎麼反駁葉雯的話,事實就是要葉雯霽一個人換所有人的命。
他是一族之長,現在被一個少年問的啞口無言。
「阿雯啊,我也沒有辦法」葉天雄喃喃低語。
葉文霽冷冷的笑了笑,這家的家族不要也罷。
「我葉文霽從此與葉家再無瓜葛,從此天涯陌路,老死不相往來」。
「啊」葉家的人都楞了,這竟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說的嗎。
「我跟你們走,你把抓的人都放了吧」雖然他對葉家沒什麼可留戀的,可這裡畢竟是他的家,想起那些小孩子,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欺凌她們的,也有好多人曾幫過他們的。
「哈哈,這次抓到這個小妖孽,回到家族一定得到重用」這個男人做著美夢。
「走吧」葉文霽當先邁步。
「阿文啊,等等,這是你喜歡吃的紅豆沙包,帶著吧這是我今天做的,本想要給你送去幾個的,你現在帶著吧」鄰家的大娘哭著抖著手,把一個紙包給了葉文霽。
「大娘,沒事,你放心,回去吧,您要當心身體啊」葉文霽揮手和大娘道別。
「文哥哥,你還會回來嗎,小言會很想你的」一個頭上紮著小辮的五六歲模樣的小姑娘,一雙大眼睛裡面全是淚,揪著葉文霽的衣角不肯放手。
以前有小痞子欺負她,都是文哥哥幫她的,文哥哥走了,以後就沒人幫她了。
「小言乖,以後哥哥一定會來看你的」葉文霽為小言擦去淚水,摸了摸她的小臉。
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不後悔,就是為了愛他的人。
「三爺,我們的人都撤回來了,可以走了」一個年青的男子來到這個男人面前。
「好,回去」
在村邊,他看到了張薇。
張薇的眼中有著幸災樂禍的意味。
葉文霽也沒理她,腳夫步不停的走過去。
看著村邊的一切,他來到了泉邊。
「小青,我走了,以後我會回來的,會讓你獲得自由的」他知道小青能聽到他的話。
走了。
身形一閃,消失了葉文霽的身影。
那些人也相繼消失在天地間。
大概行了幾千里,葉文霽停身站住。
已經遠離了小村。
一座雄偉的大山聳立在眼前,山上怪石隨處可見,山中的樹木相互遮蔽,樹蔭連綿成片。
疊欒的山嶺,蜿蜒盤旋,猶如一條正在酣睡的巨龍。俯瞰足下,白雲瀰漫,環觀群峰,雲霧繚繞,一個個山頂探出雲霧處,似朵朵芙蓉出水。
就這裡吧。
十幾個人,也停身。
「你要耍什麼花招」為首的男人問道。
他帶來的都是家族中的一頂一頂的高手。每個都是法門八層。
而他做為首領,法門九層。
離十層只差一步。
如果能把這個妖孽帶回家族,得到重視,給予不世功法,藥物,修煉,他的法門會更進一層。
「你們就埋骨於此吧」葉文霽淡淡的,他從來沒把這幾個放在眼裡,三年前,他大殺四方,都沒有懼怕過。
幾個小螻螺而已。
「小兔崽子,小妖怪,你就死在這吧,不用跟我回去了」。為了尋找葉文霽,恆家這幾年派出了好幾批人,其中一個就是他們這隊,在葉家那裡守了很久。
想他是恆家的族長的長子,以後可難會爭得族長之位,怎麼能嚥下這口氣。
憑空一個大手,幻化而出,拍象葉文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