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雞湯精粹版9 第20章 永不消逝的美好 (1)
    幸運的水仙花

    質樸卻比巧妙的言詞更能打動我的心——

    莎士比亞

    媽媽有一條特別心愛的裙子,上面繡著許多水仙花。媽媽說這些花會讓她想起生活中令人高興的事,即使在最倒霉的時候。

    的確,當大地被冰雪覆蓋,水仙花總能傲然開放,告訴我們春天已經不遠了。一天,家裡的電話響了,是爸爸從紐約打來的:「你媽媽出事兒了。」

    瑪麗一下子癱倒在地板上。爸爸告訴瑪麗,媽媽開車與一輛卡車迎頭相撞,左膝和肘部都有開放性傷口,髖骨骨折並錯位,所幸還有知覺。

    瑪麗掛斷電話,摀住臉哭起來。媽媽的水仙花呢?它們怎麼沒有保佑她呢?

    瑪麗和丈夫驅車從馬裡蘭趕到紐約。在醫院裡見到媽媽時,她已經做完手術。她見到瑪麗最先說的話是:「知道最讓我難過的是什麼?那條有水仙花的裙子被剪破了!出車禍時就穿著它,但急救人員為了處理傷口不得不把它剪破,真可惜!」

    回到馬裡蘭,瑪麗立即往賣「水仙花裙子」的商店打了個電話。店主告訴瑪麗他們一年前就不賣那種款式的裙子了,但把生產商的電話告訴了她。

    瑪麗滿懷希望地馬上聯繫加州的生產商,他們讓她找銷售部一位名叫瑪麗亞的女士。「我知道您說的那種裙子,但它已經停產了。」她說。瑪麗把母親的遭遇告訴了她,並對她說:「我現在不能為媽媽做什麼事,但我想還她一條她最喜歡的裙子。」

    「那我給您好好找一找,」瑪麗亞的語氣讓瑪麗感到安慰,「我們的庫存目錄裡沒有,但我記得不久前見過一條,上面好像有一小塊污漬。」

    「我媽媽穿中號。」

    「我會盡快給您回電話的。」此後的幾天裡瑪麗亞一直沒有給瑪麗回音。她把電話打過去,她不在。一位女士告訴瑪麗,瑪麗亞病了,不過她肯定搞錯了,庫存目錄上沒有,庫房裡也不會有。

    掛斷電話,瑪麗很沮喪。不過,她轉念又想,沒什麼大不了的,一條裙子不會使媽媽更快痊癒的。

    第二天媽媽打來電話。「你肯定想不到,今天早晨我能活動腳趾了。」這真是個喜訊,一星期前瑪麗連想都不敢想。媽媽像她喜歡的水仙花一樣頑強。如果她不放棄,她也不會。

    瑪麗再次打電話給瑪麗亞,這一次她在。

    「對不起,前兩天我生病了。我把庫房翻了個遍,終於找到那條裙子。它就在我手裡,是中號的!有一小塊污漬,但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瑪麗亞很快把裙子給瑪麗寄來了。她打開包裝。噢,上帝,它真漂亮!媽媽的「水仙花理論」再次靈驗。她決心給她一個驚喜。

    事故發生3個月後他們再次來到醫院。當瑪麗拿著精心包好的禮物走進病房時,她媽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媽媽已經能下地行走了,只不過偶爾還需要借助輪椅來保持平衡。手術留下的疤痕幾乎看不見了。

    「您看起來好極了!」

    「我也感覺如此!」她輕快地回答。

    媽媽床頭的小桌上放著一大摞問候的賀卡,在最大的一張賀卡上面寫滿了祝願:我會在教堂裡為您點一支蠟燭;我時常記掛著您;我們祈禱您早日康復……每句祝福下面都有簽名,但那些人我一個也不認識。

    「這些人是誰?」瑪麗問道。

    「車禍現場附近一個公司的職員。當時他們準備外出吃午飯,看到車禍後立刻趕到我身旁,牽著我的手為我祈禱,直到救護車趕來。他們的臉就像水仙花,給了我巨大的安慰。」

    瑪麗把盒子遞給她。「媽媽,我有件東西送給您。」她等著她發出喜悅的尖叫。媽媽撕開包裝紙,打開盒子。她好久一句話也沒說,就那麼盯著那條裙子。當她終於抬起頭時,臉上已經滿是淚水。「你究竟在哪兒找到它的?」

    瑪麗告訴她,瑪麗亞為這條裙子把整個庫房翻了個底朝天。

    善良的人們,他們就是母親的水仙花,傲然挺立在冰雪中。春天已經不遠了。

    我們都以「助人為快樂之本」,隻言片語會讓一個遇到困難,需要幫助的人心花怒放,一切壞的事情很快就會消逝,取而代之的便是幸福的時刻。讓我們一起期待,水仙花會給我們帶來幸運。

    銀行存款

    每個人只有支撐他的信仰存在時,才能過得更安穩、更幸福——

    果戈理

    每星期六的晚上,媽媽照例坐在擦乾淨的飯桌前,皺著眉頭處置爸爸小小的工資袋裡的那點錢。

    她將錢分成好幾摞。

    「這是付給房東的。」

    「這是付給副食商店的。」

    「凱瑞恩的鞋要打個掌子。」媽媽又取出一個小銀幣。

    「老師說這星期我得買個本子。」孩子提出。

    媽媽臉色嚴肅地又拿出一個5分的鎳幣或1角銀幣放在一邊。

    大家眼看著錢變得越來越少。最後爸爸總是要說:「就這些了吧?」媽媽點點頭,大家才可以靠在椅子背上鬆口氣。媽媽會抬起頭笑一笑,輕輕地說:「好,這就用不著上銀行取錢了。」

    媽媽在銀行裡有存款,一家人都引以為榮,它給人一種暖乎乎的、安全的感覺。

    萊爾斯中學畢業後想上商學院。媽媽說:「好吧。」爸爸也點頭表示同意。

    家裡的「小銀行」是西格裡姨媽從挪威寄給他們的一隻盒子,他們急需時就用這裡的錢。

    萊爾斯把上大學的各類花銷,列了一張清單。媽媽對著那些寫得清清楚楚的數字看了好大一會兒,然後把小銀行裡的錢數出來。可是不夠。

    媽媽輕聲說:「最好不要動用大銀行裡的錢。」

    他們一致同意。

    萊爾斯提出:「夏天我到德恩的副食商店去幹活。」

    爸爸提出:「我戒煙。」

    凱瑟琳說:「我帶妹妹去替人家看孩子。」

    「好。」媽媽說。

    又一次避免了動用媽媽的銀行存款,他們心裡感到很踏實。

    後來,孩子們都長大工作了,一個個結了婚,離開家了。爸爸好像變矮了,媽媽的黃頭髮裡閃爍著根根白髮。

    在那個時候,他們買下了那所小房子,爸爸開始領養老金。

    也在那個時候,凱瑟琳的第二篇小說被一家雜誌發表了。

    凱瑟琳把支票交給媽媽,讓她存上。

    媽媽把支票用手捏了一會兒,眼裡透著驕傲的神色。

    「你和我一起去好嗎?凱瑟琳?」

    「我用不著去,媽媽,我已經把它落到你的戶頭上。只要交給營業員,它就存在你的賬上了。」

    媽媽抬起頭看著凱瑟琳的時候,嘴上掛著一絲微笑。

    「哪裡有什麼存款,」她說,「我活了一輩子從來沒有進過銀行的大門。」

    一份偉大而又富有智慧的母愛,會給孩子們支撐起一片廣闊的天空。所謂的「銀行存款」,是一份母愛和一片親情,是一份源於對家人的信任和愛而生成的巨大財富,取之不盡,受益無窮。

    意外的禮物

    父親!我們無法找到一個比這更神聖的稱呼了——

    華茲華斯

    傑夫最喜歡的節日是新年。只是過新年的時候傑夫不是總能待在家裡,因為傑夫是個海員,而且在船上也不能知道是在哪裡迎接新年,是在航行中還是在家裡。

    就像這次出航一樣。他們應該新年過後結束航行,大家忙得很,都想盡早一點到家。因此,還沒到英吉利海峽時,船長就請求大家加勁兒干了,而這時天氣也挺給面子:風兒像聽人操縱—樣從西方吹來,他們像長了翅膀一樣,波羅的海水平如鏡,彷彿這完全不是冬天。

    12月31日,他們停在泊地。當錨「撲通」一聲落入水中,他們便不耐煩地等待著。看表——20:00。新年以前,誰都明白,幾乎沒有人辦公了。一切都對付過去了:沒有耽擱地給他們辦完手續,在10號碼頭繫纜靠岸,他們的船到終點了,但是在這裡有細微差別,在這時最令人難堪的是「羊」,老傳統,輪船進港和系靠碼頭時該誰的班,意味著那個人必須值班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就是說,「替罪羊」要留下來。於是傑夫登上出租汽車「啪」的一聲,出租汽車開動了。

    出租汽車司機加快了速度。看來,他明白傑夫需要什麼,路上他們交談著:從哪裡來的?曾經在哪裡?去過哈利法克斯市嗎?……

    「你看,」傑夫誇耀說,「我給兒子捎來了這樣的禮物!」他坐在後面的座位上,把在國外買的聖塔克拉烏薩的面具戴在臉上。

    出租汽車司機轉過身來。「唉呀!」他說話有時咬字不清,「這就是聖誕老人,進口的!你不要摘下它!這樣回家會有笑聲的!」

    「是的,我的小鶯兒會這樣高興地說:『真正的聖誕老人來了!』」

    怎麼說的,就怎麼辦。傑夫付清車費,就跑進了大門。傑夫瞧了一下表:12點30分,正是坐在新年桌旁的時候。傑夫乘電梯上去,心怦怦猛跳著,像海上風暴天氣時那不好固定的錨一樣。

    傑夫想:「我的柳芭莎也許是在等我呢!」傑夫打電報說三四號回來,而由於天氣好竟提早回來了。不知現在將會發生什麼!有趣的是,她沒有丈夫怎能準備好慶祝節日?同事們在海上航行時說:世上有這樣的妻子,如果丈夫在航行中耽擱了,她們並不特別憂愁。當然,傑夫知道他的妻子柳芭莎不是這樣的人!

    傑夫按了一下門鈴,門鈴響了。妻子打開了門。

    「哎喲!這是怎麼回事?」

    她穿著傑夫上次航行時從卡薩布蘭卡帶來的漂亮衣服,她兩腮發紅,頭髮上別著發光的金屬小片。

    「我們沒有定購聖誕老人,」她說,「大概您得到別人家去。」

    「怎麼能呢?」傑夫問,而自己忍不住笑了:「申請書所寫要到達的地址是:愛依司瑪埃大街76號第82門,斯維亞托格爾收。是這樣吧?」

    「是這樣。但是我們沒有定購。」

    「不可能吧?」

    「對啦!」柳芭莎兩手一舉一拍,「大概這是我的丈夫傑夫在航行中,打電報給我們定購的意外的禮物。」

    「對。」傑夫證實道,「我們收到了這樣的電報。」

    「我怎麼一下子沒猜想到!好吧,您請進來,別在門口那兒站著。」

    傑夫走進去。屋裡的客人有鄰居和他們的小男孩——格納。小格納正同傑夫的兒子在新年松樹周圍扮兔子玩。他們都興高采烈地看著他。

    「這是我的傑夫給我們準備的禮物!」柳芭莎向客人們解釋著,「這就是你們看到的!可我一下子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傑夫打開了手提包,總之,客人們驚得目瞪口呆:這樣的禮物!孩子們多麼高興!而且成年人也是如此。從外表看真是可笑極了!

    「但是他怎能用電報定購這些禮物呢?」鄰居問,「難道這樣可能嗎?」

    「為什麼不能?!」傑夫笑道:「一切用匯款辦好手續,您請試試吧!」

    柳芭莎激動地拭掉了眼淚,她吻著兒子。

    「你看,」她說,「你有這樣的爸爸,兒子!他準備了這樣意想不到的禮物。」

    傑夫瞧著妻子,而自己卻感到有什麼話哽在喉嚨裡說不出來,在這種情況下傑夫真想撕下假面具,宣告一切。但傑夫又及時改變了主意,傑夫明白這樣做會使兒子失去興致,因為他們畢竟把一切都當做了真的——傑夫是「聖誕老人」。

    怎麼辦呢?同孩子們消磨些時間。傑夫講了各種小童話、小寓言。傑夫覺得是告別的時間了。於是傑夫說了聲「祝新年幸福」就要出門。他的柳芭莎向他致謝,甚至塞給他5盧布酬謝他,而傑夫差點沒笑出聲來。

    出門來到大街上,雪下著,美麗而又靜悄悄。傑夫摘下了假面具,走到十字路口,看到了出租汽車。

    「去港口。」傑夫說。

    「您,海員,怎麼新年還要出海?」司機問。

    「什麼情形都能有。」

    司機很快把傑夫送到港口。這樣到早晨以前,傑夫在自己的船艙裡可以睡幾個鐘頭。而一清早,他又出現在家裡。

    「嗨,親愛的!」傑夫解釋著,「剛剛從海上歸來。」

    傑夫自然是高興的,然而盡力不使人看出來他昨天的孤獨——傑夫現在知道那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

    「傑夫,我們感謝你的禮物,」妻子說,「尤其是聖誕老人。我們任何時候也沒有這樣快樂地迎接新年!」

    其實所有的父親都不擅長於表達自己的感情,又常常表達著自己的感情。父愛是一種默默無聞,寓於無形之中的一種感情,只有用心的人才能體會。

    針尖裡的愛

    女人固然是脆弱的,但母親是堅強的——

    雨果

    「親愛的,這些扶手罩子老滑下來;你能想點什麼辦法嗎?」丈夫已經是第二或第三次這麼問了。妮婭注視著他笨手笨腳地想把那些緊巴巴但又不可缺少的罩子蒙在扶手上,結果這塊剛蒙好,那塊又掉在了地上。

    當妮婭決定對付這項任務時,腦子是空的。她腦海裡浮現出一個畫面,似乎她在那些針線用品中曾經看見過一根不同尋常的專用縫紉針。於是,她開始在各種針線盒和她的縫紉機裡胡亂翻找,最後妮婭來到那隻老舊的瑪莎·華盛頓牌的胡桃木針線櫃前,那櫃子以前是她媽媽的。她在櫃子旁坐下,著手在一些抽屜裡尋找。她留著這麼多鉤針幹什麼用呢?實際上她只偶爾鉤過一兩個褡袢。哦,看哪,那盒舊花邊,還有那只古舊的、用珠子串成的小包包,妮婭媽媽的姨媽有時候用它裝些零錢帶在身邊。她翻著、看著,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她還壓根兒沒有開始縫椅子墊兒呢!她暫時打消了那個念頭,繼續沉浸在翻找櫃子時如潮水般湧來的往事當中。接著,它出現了:就是那根湧進我記憶的閘門、使妮婭相信她能把椅子修好的縫紉針。它中間很粗,但針眼很大,彎成一個銳利的、很有用的弧形。

    母親去世已經三十五年了,妮婭清楚地記得,三個孩子在挑選母親遺物中對他們有紀念意義的東西時,她要了那根縫紉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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