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忽聽得「砰」的一聲。眾人呆得一呆,回過神來,只見袁子輝手上的尖刀已掉在地上。原來朱大吉及時拔出手槍,打下了袁子輝手中的尖刀,救了亦天的性命。
曹慧恩一個箭步走到亦天跟前,關切問道:「天,你沒事吧?」
亦天笑了笑,道:「沒事。」
楊卉兒突然高聲道:「爸!住手吧!我們別再錯下去了!」
袁子輝腦中一震,自言自語地道:「錯?我做的都是錯的?平耀海、霍鑫和蔡安美三人死有餘辜,我把他們殺掉,那是替天行道,你們卻說我錯?我為自己的妻子報仇,你們又說我錯?」
亦天朗聲道:「平耀海他們的確該死!但自有法律去制裁他們。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做了壞事的人,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但總躲不過法律的制裁、良心的譴責!至於你呢,你為了報仇,殺害這許多無辜的人,自然也得受到懲罰!」
袁子輝道:「懲罰?我得受到懲罰麼?」
楊卉兒哭泣道:「爸!自首吧!如果媽知道我們這樣做,她會不高興的。」
袁子輝道:「祺玲會不高興?她會責怪我?我做了這許多事,可都是為了她呀!我……我真的錯了麼?」說到這裡,若有所悟,跪倒在地上。
朱大吉走到袁子輝跟前,拿出了手銬,「喀嚓」一聲,銬在了袁子輝的手上。
楊卉兒微微一笑,轉頭對亦天道:「天,謝謝你。」眼淚卻忍不住連綿落下。
亦天點了點頭,走到越詩和潘毅彥跟前,對越詩道:「詩,對不起,那時候我冤枉了你。」
越詩嫣然一笑,道:「沒關係。」說罷緊緊地握住了潘毅彥的手,望了潘毅彥一眼,似乎在說:「有彥相信我,就已經足夠了。自始至終,彥都在我身邊守候著我,我怎麼到現在才懂得珍惜?」
亦天微微一愣,道:「咦,潘毅彥、詩,你們……」
潘毅彥道:「現在我跟詩在交往了。」
亦天一笑道:「那不是很好麼?潘毅彥,你可要好好地待詩。」
潘毅彥道:「這個當然!」說著向越詩望去。越詩也正凝望著她。兩道目光交接,兩人心靈神會,靈犀相通,雖未說話,卻早已勝於千言萬語了。
於是這發生在德恆中學的連續殺人事件終於結束,在這似乎悲哀卻不悲哀的氣氛中。